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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和好奇。
扳机被林岚拉开,只要撞针准确无误地触碰到弹夹的尾部,靠着瞬间产生的火星和冲撞,就能让子弹顺利出膛。
砰!
一声巨响,除了血徒,其余三人都一阵恍惚。
血徒的剃刀瞬间抹过钱把总的脖子,在同一瞬间,才听到那砰的一声。他顺速回过头。
“你搞什么玩意儿?”
刘三回过神,手中的刀一抬。
林岚已经丢了那左轮枪,捂着手疼得嗷嗷叫,“炸炸膛了!”他的手被火药爆炸的作用力震得已经麻木了,好在工匠都是足斤足两地锻造了这枪膛,火药的威力也不是很大,不然林岚这手恐怕是保不住了。
“又他娘的诈老子!”刘三看到林岚又是甩手,又是喊疼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戏耍了,气得咬牙切齿,举着刀杀过来。
血徒手中剃刀咔嚓一响,在指尖十分有艺术性地转了一圈,眼花缭乱地卡在了那柄刺过来的刀背上,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他的整个身体都贴着刀的一侧,滑至刘三面前。
剃刀再一次转动,在刘三面前闪过一抹光之后,血徒很自信地退开来。
“唔”
两个脖子上鲜血狂喷地滚刀肉从互相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
噗!
噗!
两人倒在了地上。血徒瞥了眼还在嗷嗷叫的林岚,很淡定地说道:“以后少给我搞事情。”
林岚捡起那把左轮枪,想着回去之后还得好好改良一番,嘀咕道:“知道你的刀快,但再快,快得过子弹吗?”
原本想装把逼,结果这研制的左轮枪竟然炸膛了!这就让林岚很无语了
一场偷袭,来得猝不及防,结束的也快。
这俩好死不死的二货,自然交由血徒来处理掉。林岚可不会傻到将这两货再交到衙门去,麻烦不说,还惹得一身腥。
庆幸的是林家的仆人没有跟来,都被林岚打发到了王氏的身边,去了栖灵寺。
林岚烧着准备好的纸钱,将供奉的祭品换上。山林大了,鸟兽多,这祭品多半成了它们腹中之物。
“处理干净了。”血徒来到林家的祖坟前,看着林岚点着香烛。
林岚将头上的灰烬掸去,问道:“山上人这么多,你怎么处理的?”
“坟多,处理尸体还不好办吗?找了个年久无后的,埋了进去。”
林岚眼皮一跳,好在没有死在林家祖坟里,不然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你这样搞,就不怕坟包里的主儿半夜来找你?”
“呵,我是向来不信邪的。”
林岚将竹篮拎起来,说道:“走吧,咱们回府。”
血徒问道:“方才那玩意儿是什么?”
“呃。。。。。。放了个鞭炮吓唬下他。”
“您觉得我会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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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可怕的阿兹海默()
清明过了之后,林岚在家小住了几日,林如海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在栖灵寺求佛吃斋数日的王氏和几房姨娘都松了一口气。林如海若是倒了,无疑跟天塌了没区别。
黛玉这几日也陪在林如海左右,虽然话不多,但是那份心尽到了,自然让林如海倍感欣慰。家中安好,林岚也准备会金陵去了,学宫那里,既然自己身为司业,自然要干出点什么来。
这一回,林岚可以说是带足了家当。小凡、顺溜以及在林府服侍林岚起居的萍儿,都带去了金陵。
暮春时分,道上已是一片盛绿,林岚喝着小酒,惬意地看着顺溜做出来的统计报告。
“不错,那帮小子几个月没白忙活。”林岚满意地将那报告收起来,准备另作他用。
顺溜噘着嘴,说道:“少爷,顺溜也忙活了十多天,难道没功劳吗?”
林岚甩过一包炒货,“有点事做就吆喝着讨功劳,到底还是你顺溜长本事了,你看看人家小凡,有你这么贫嘴吗?”
林岚的一通话,惹得车上的萍儿和小凡咯咯直笑。也就是林岚脾气好给惯的,不然那家的小书童敢如此放肆。顺溜闷闷不乐地吃着炒货,以此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马车驶入乌衣巷,却看到了两个熟人。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甄英莲父女,林岚有些纳闷,这才刚刚团聚,不应该在姑苏城里头好好过日子,怎么又跑了回来。
林岚看到甄士隐憔悴的面容,更加纳闷了。
甄士隐见到马车刚刚到了门口,便说道:“英莲,你帮恩公将东西拿进去。”虽说甄家以前是小康之家,但如今早就败落地连普通之家都不如了。
支开了英莲,甄士隐才朝林岚一礼,说道:“恩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便是,钱不是问题。”看到甄士隐一副愁容的样子,林岚觉着应该是有事相求。
两人站在巷口的一角。乌衣巷的改造已经完毕,多了些字画、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由于不知道林岚要将乌衣巷挪作何用,姚祭酒也没有要来管这烂摊子的意思。
甄士隐看着英莲的背影,悄悄地抹泪,道:“我求恩公收留英莲,虽然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是给您做妾也好,做丫鬟也罢,公子宅心仁厚,相信不会亏待了英莲。”
甄士隐说着就要跪下来。
林岚搀起甄士隐,问道:“是你的岳丈为难你们?”
“可能是我老了,越来越不记事。这最近的好几次,去街上之后连回家的路都记不得了。还经常出现幻影,总是想起上元佳节,抱着英莲看花灯的时候。很多的故人过来拜访,明明很脸熟,我竟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
“可能是甄伯您离乡时间久了,才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要急,会好的。”林岚安慰道。
甄士隐摇头说道:“大夫说了,这是呆症,无药可治,越到往后会越严重,六亲不认,最后连自食其力的本事都没有。”
他脸色惨白地看着院中的英莲,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我的英莲我若是糊涂了,这个家里能做主的,就是我那心怀不轨的岳丈了。如今我们这家境,虽然英莲长得好看,但是也没有那个平常人家看得上,给富贵人家当小妾,又怕英莲她被欺负,思来想去,还是趁我没糊涂之前,将英莲托付给恩公您,求您一定要收留这个可怜的娃儿。”
林岚想到前世的外婆,阿兹海默症,确实是一种可怕的病症,连医疗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无药可治愈,更别提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古代了。
这对于甄士隐来说,或许是最大的残忍吧。
林岚沉默地倚在墙边,静静地听着。
“我可怜的英莲,我要是糊涂了,那婆娘也做不了主,岳丈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恩公刚从拐子手里把英莲搭救出来,怎能忍心看着她再堕入厄境?”
林岚闭目,沉默了片刻,说道:“英莲呢,她知道这事吗?”
“我与她说了,定是不忍心抛父弃母,跟随恩公您的。如今小老儿无权无钱,找到了英莲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准备出家做道士,免得最后连英莲都忘记,徒添悲伤。”
林岚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若是答应了,岂不是让英莲更加难受?”
“您行个好,这白脸我来唱。”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卖身契,“画押已经画好了,您收了它,今后英莲就是您的人了,为奴为婢,任凭恩公处置,只求让她不要再受苦了。”
甄士隐不待林岚答应与否,瞥了眼院中的英莲,颤颤巍巍地离去了。林岚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做。或许目送甄士隐,是维护这个父亲最后尊严的方式。
可怕的阿兹海默,到了最后不要说六亲不认,就连起居吃住都是一个问题,一个不愿意在自己女儿面前留下如此一面的父亲,林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巷中忽然想起金铃声。一声声吆喝由远及近,在巷中飘荡着。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林岚循声走出巷子,站在巷口,一盏孤灯挂在石柱上。远处的跛脚道人带着甄士隐,忽然回头,朝林岚躬身一礼。
一切恍若梦境,虚无缥缈之间,该走的都走了。林岚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转身回到包家宅院时,见到英莲刚好出门,正东张西望着。
“恩公,我爹呢?”
林岚内心此事五味杂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难说出来。然而看到那双纯净的眼,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爹他出家了。”
说话间,藏在袖子之中的那张卖身契被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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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名与利()
暮春一夜雨,晨儿起来,院内都是落下的花瓣,贴在青石砖上,失去了原有的芳色。
英莲坐在廊前发呆,见到林岚进了屋,才回过神,有些紧张地站起来,道:“恩公,可有我爹的消息?”对于林岚,可以说比之她的爹娘,更加让英莲感到心安,因为是他将自己从火坑里救了出来。
人情冷暖,小丫头心思玲珑,心里头早就有个度量。甄父寻女心切,她自然能感受到那股亲情,其母封氏虽然怜爱她,但是怕自己的大父,不敢出声。
林岚摇了摇头,该走的人,怎么能留得住,便道:“你爹早就有出家的念头,你们父女团聚,了了他最后的一桩心愿,这世上也就没他牵挂的东西了。”
英莲泪流下来,哭诉道:“娘和大父弃父而走,如今英莲又不能长伴爹爹左右,爹年老力衰,如何能照顾自己?”
一边的萍儿安慰着,拍着英莲的肩,也是抹泪。她何尝不是被亲生父母卖身给了林家。穷苦人家,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口,留下儿子续香火,女儿卖身的卖身,嫁出去的嫁出去,留在家中被视为赔钱货。
林岚叹气道:“事已至此,你也莫要伤心了。这对你爹或许是个最好的结果吧。他将你托付给我,就安心住在此处。”
如今林岚让出来了主厢,给萍儿和英莲住,这侧厢顺溜和小凡睡着,昨夜林岚还是住的客栈。至于血徒,林岚自然不必去管,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人,估计在哪边剃头看血管,画糖练耐心呢。
“林司业,别来无恙啊!”薛贵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林岚扫了一眼,这薛贵身后带着一堆的仆人,比起原来,多了七八个,看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免得再遇害了。
若是说薛蟠这回折戟在秦淮河上,得益最大的是谁,自然非薛贵莫属。薛家年轻一辈,三个子嗣,如今薛蟠一死,薛蝌又不是经商之料,这挑起重担的大任,自然是落到了薛贵身上。
薛老太爷如今放手,这薛家生意在薛云手上越做越差,自然是让老太爷有所不满,准备培养这个庶出的孙子来提早接班。
乌衣巷的学府,老太爷交由薛贵来负责,自然是想考验考验这个本来就是由他捅出来的篓子,看看薛家唯一的希望有没有经商的头脑。一个成功的商人,在哪里都能嗅到商机。
“有何贵干?”
薛贵呵呵一笑,道:“林司业前些日子出城的时候才驳了在下的面子,如今还是冷面相对,这今后咱们要在这乌衣巷还如何能愉快地合作?”
林岚让萍儿、英莲回屋,然后缓缓道:“姚祭酒只不过答应了薛家一个监院的位子,至于乌衣巷如何运作,你不需要知道。”
“我需要知道!”薛贵冷笑了两声。
他缓缓走上前,伸了伸懒腰,“你以为这乌衣巷我薛家就会凭三块牌匾就让与学宫?未免也太小看我薛家的眼界了吧?”
林岚眉头一挑,并不接话。
“本来此地要建酒楼,在林司业未至金陵之时,姚祭酒已经和薛家洽谈过,要以学宫名义建一处私塾。南雍陷于规矩,自然不能接纳府学以及官宦子弟之外的学子,这样的私塾,皆南雍之名,用来招纳两淮学子,可以赚取银钱,不失为一条财路。”
“按薛公子的意思,这里即将开业了?”这他娘的,感情自己折腾了半天,在乌衣巷办了个野鸡大学,迎合了那些人的意思,来骗银子用的?
“正是。”薛贵笑道,“虽然没开酒楼稳当,但既然木已成舟,咱家老太爷便顺水推舟了,林司业,你就好好打理薛家的产业吧。”
薛贵呵呵笑着,带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