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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一声,“拿箭来!”
侍卫中的一人赶紧摘下了背着的一张大弓和箭囊,递了过来。瞧那张大弓,绝非一般人所能役使得了。
坌达康接过大弓,但却只是从箭囊中抽出一比寻常的箭粗了几分的箭来。坌达康深吸一口气,拉弓,搭箭,瞄准了正在大杀的夫蒙灵察,只是,箭头游弋一阵,又瞄准了一身是血的李嗣业,坌达康稍稍将箭头往上一抬,嗡的一声,箭枝飞了出去,箭尾的羽毛带起的风儿掠过坌达康的脸,感受着这种微风轻抚,一如过去,坌达康脸上的表情似乎平和了下来。
……
李无解正一枪砸在了一名吐蕃骑士的头上,骑士虽然戴着头盔,但一看顺着额头流到脸颊的一道鲜血,他的脑袋显然被砸破了。
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少,唐军士兵则多了起来。李无解砸死了吐蕃骑士后,正松了一口气,却陡然看见了远处正在搭弓的敌军将领,瞧着箭头的方向却是在城门下,正在思量敌将要射谁呢,陡然见敌将变了方向,将箭头瞄准了自己右侧的方向,一看,瞄准的正是那名锦衣公子,而锦衣公子正侧着身子与一名吐蕃将领对杀,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
李无解大惊起来,拉着马缰,双腿狠夹马肚,急急地朝着李嗣业的方向冲去。
就在李嗣业一陌刀砍掉了吐蕃将领的脑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呼:“小心!”
李嗣业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百姓装扮的唐人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自己扑来,李嗣业瞧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不觉有些发呆,就在发呆的时候,被来人一把抱住滚落在地。
接连翻滚几圈,李无解和李嗣业终于停住了,李嗣业的侍卫一瞧,赶紧围了过来。
李嗣业忍着摔疼的身体,上前去扶,却发现眼前之人肩膀竟然被一支巨箭洞穿了。
李嗣业明白是这人救了自己,顿时大呼庆幸,赶紧吩咐侍卫:“速速施救。”
坌达康看着逃过了一命的李嗣业,刚刚恢复平和的表情复又满是恨意,咬着牙狠狠地盯了一眼被侍卫们团团围住的李嗣业,大哼一声,“撤!”
……
李无解被抬到了城里,李嗣业的侍卫大喝着让人让开,李无解加上疼痛和摔在地上,意识有些迷糊,都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哪里,后来,在随军的医师将箭拔出的时候才又痛醒过来。
睁开眼,却是一个一缕长髯的中年医师正在给自己疗伤。
医师闻了闻箭头,又查看了一番李无解的伤口,开口道:“算你小子命大,不是毒箭!”
李无解听了,咧嘴笑了笑,瑟声道:“谢谢大夫!”
医师摇摇头,又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揭开塞子,倒了一些药在李无解的伤口上,包扎一番,便要离开。
“大夫,麻烦你能不能留点那个药,”李无解看着大夫,想来刚才给自己敷的药应该是金疮药之类的。
“小兄弟放心,我还会回来给你换药的!”
“不是,是那个,是我的屁股也受伤了,我想自己敷点!”
……
李嗣业在夫蒙灵察那里汇报完事情,顾不上换下带血的盔甲,就一路奔到了伤兵营。
李嗣业的侍卫中有一人正守在李无解所在的帐外,见到自家将军,赶紧抱拳施礼。
李嗣业摇摇手,“人救了吗?伤势要紧不要紧?”
“大人放心,只是箭伤!寥医师瞧过了,不甚要紧。”说着,揭开帐帘。
李嗣业走进营帐,正见廖医师将李无解身体扶正躺下,一瞧李无解,除了脸色苍白外再无其他灰败之色,不觉宽心许多。
“麻烦廖医师了!”李嗣业抱拳向给李无解治伤的医师道谢。
“李将军客气了!这是廖某人分内之事!”说着,背起了药箱,抱歉一声:“廖某人还要去救治其他伤员,就不打搅李将军了!”说着,便出了营帐。
“廖医师慢走!”李嗣业送完廖医师,回过头来,便看到李无解正望着自己。
李嗣业看着李无解,微笑一下,便一只腿跪地,抱拳道:“李嗣业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李无解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不及阻止,李嗣业就跪在了地上,惊得挣扎着就要起身,却不曾想牵动了伤口,疼的眼前冒金星。
李嗣业赶紧起来扶住,“小兄弟别动,千万别乱动!”
李无解好一阵儿才缓过起来:“李将军严重了,只是略施援手而已,怎么当得起李将军这一跪!”
“哈哈!不严重,一点儿都不严重!”李嗣业洒脱地说道,“要知道,射那一箭的,可是吐蕃神箭手坌达康!他的箭下,从来都没有人侥幸逃脱,此次我李嗣业能够活命,全靠小兄弟搭救!生我者父母,救我者小兄弟是也。小兄弟完全当得起这一跪。”
李无解不知道说什么,苦笑着摇摇头。
聊说一阵,李嗣业瞧着李无解,忍不住问道:“瞧着小兄弟的面容很是熟悉,难道我们此前见过面吗?”
李无解听了,微笑道:“库木,十字路口,我被将军的马撞飞……”
“啊,原来是你?”
帐门外,侍卫正在站岗,听到李嗣业的惊叫,忍不住疑惑:是谁啊,竟让将军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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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3章 喝一声刀下留人()
第二天时,廖医师看过了李无解的伤势后,换过药,叮嘱一声,便出去了。
李无解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本来想在廖医师换过药后就离开去找师父等人的,但廖医师却说李嗣业李将军特别交代过,叫李无解一定要好好养伤,怎么也不放李无解走,而且,营帐外还专门安排了侍卫负责照顾李无解。
“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李无解此刻最挂念的是谢师父和师兄他们,当然,还有与自己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王通、张翔宇、伍平义、林忠勇四人。
而就在李无解念叨着谢师父和王霑、郭楞子等人时,在疏勒城关押犯人的牢房里,王霑、郭楞子、楚怀玉、张志远几人却浑身是血地被关在了牢房中。郭楞子直接躺在地上,楚怀玉飘逸洒脱的模样也不见了,但硬撑着没有倒下,斜靠在栅栏上。王霑倒是还有一口气,斜靠在栅栏的另一边。
突然,哐当一声,牢狱的大门打开了,王霑和楚怀玉赶紧望去,就看见在牢头的带领下,谢师父被几个士卒拖着走了进来。牢头将牢房的门一打开,士卒就粗暴地将谢师父丢在了地上。
王霑和楚怀玉赶紧爬上前,扶起谢师父一看,不禁悲呼一声。只见此刻谢师父脸色灰白,胡子上都沾满了血迹,而嘴里的血还顺着嘴角冒了出来。
“师父,师父!”王霑和楚怀玉都哭叫起来,旁边地上躺着的张志远一听,睁开眼,挪动身体试图起来,但却疼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得痛苦地啊叫一声,不觉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将满脸的血迹和灰尘冲出了一道印痕。郭楞子则毫无反应。
“师父,师父!”二人继续叫着,终于,谢师父有了反应,慢慢地睁开眼,看了一眼两个徒弟,嘴角张了张,却只有啊啊声。
王霑知道此刻师父最关心的就是师兄弟几人,看着师父的眼神,赶紧道:“都好着,师弟们都好着,师父!”
谢师父听了,点点头,扯了扯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王霑见此,抬眼示意楚怀玉,楚怀玉赶紧过去将地上的干草抱了过来,整了整,铺在了谢师父的身子底下,做完这一切,才和王霑一起扶着谢师父躺下。
……
而在牢狱审问疑犯的地方,庞士英吩咐狱卒端来了一盆水,洗了洗沾满血的双手,拿过狱卒递上来的棉帕,边擦手边朝着另一边负责记录的小吏问道:“整理好了吗?”
“好了,庞大人!”小吏赶紧从桌后过来,来到了中年的文官跟前,弯着腰,低着头,双手举着问案卷递了上去。
庞士英顺势将擦手的棉帕扔进了满是血色的水盆,接过了小吏递上来的案卷,翻看了两眼,看着无误,便离开了。
看着庞大人离开,狱卒和小吏不由得齐齐吁了一口气。
“这位庞大人可真狠哪,比我们刑讯的狱卒都厉害三分,一点都不像个文官!”狱卒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可不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吏说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慢慢地直起腰来。
庞士英一路行走,来到了大牢外凉棚下正在喝茶的汤嘉泽所在的地方,远远地,看见汤嘉泽后,停下来整了整衣衫,扯扯嘴角,等古板的脸上堆起了笑容,这才来到了凉棚下,远远地,就弯腰道:“士英见过汤达人。”
“哦,士英哪!”汤嘉泽笑容满面,“来,坐,坐下说!”
“士英不敢!”庞士英到了跟前,到底没有坐,继续弯着腰,“大人,疑犯已经审问完毕,这是审问的记录!请大人过目!”
汤嘉泽一手接过了方士英递来的案卷,并不打开,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士英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说说吧,什么结果!”
“多谢大人,禀告大人,经过审问,基本排除了几人是敌方探子的嫌疑。只是,接下来,就不知道追不追究他们私开城门……”说着,看着汤嘉泽的脸色。
“哼,即使不是探子,也一样要死。居然以下犯上,私开城门,导致我大唐将士死伤无数!”汤嘉泽听到此处,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顿在了桌子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了案卷。
“大人说的是!塞外之地的刁民目无王法,的确该治!不过,这怎么治罪,还请大人示下!”
“哼,就三日后问斩吧!一切都由你来安排!”汤嘉泽说完,便起身离去,周围警戒的侍卫们紧跟而行。
看着汤嘉泽远去的身影,庞士英直起腰来,摸着下巴嘀咕道:“三日后问斩,只怕几人撑不过去,不行,得找个大夫瞧瞧才行。”嘀咕完,便又朝着牢狱的方向走去。
……
接连两日,廖医师在给其他的伤病换了药后,都会来到李无解这边的营帐瞧一瞧,然后与这个年轻的少年聊说一阵。
这几日伤兵营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该救治的也救治得差不多了,有一些伤病,最终没能保住性命,而另外一些,虽然保住了命,但却残疾了。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也许战争的双方都有自己要维护和追求的,但最终,对生命本身来说,战争却是一种最不人道的伤害。
李无解透过在帐外站岗的侍卫,知道了那个说过在战斗结束后要和自己大喝一场的王通,还有林忠勇都牺牲了。终于,热血过后的李无解,猛然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可贵。
廖医师和李无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临走的时候,李无解突然想起了谢师父等人的事,于是逐一告诉了廖医师谢师父和师兄们的名姓,托廖医师打听下消息,廖医师点头答应一番,便背起药箱离开了。
第三天一早,廖医师便起来了,只是并没有去伤兵营。因为伤兵营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再加上有几个徒弟照料着,便想着好好歇息半晌,然后再去打听打听李无解托付的事情。
初升的阳光下,廖医师正站在庭院的空地上做五禽戏,慢悠悠地锻炼着身体,一抬头,却看到大儿子廖聪从外边回来了。
“爹,早!”廖聪打着哈欠给爹爹问早安。
“这一大早的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廖医师动作不停,朝着廖聪问道。
“嗯,办完了!”廖聪嘴上说着,心里却道:“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说了爹,忙了几天了,好困,我去睡会儿!”廖聪说着便回了卧房。
廖医师摇摇头,继续锻炼着。
快中午时,廖聪起来了,坐定后陪着父母和妹妹一起吃饭,只是吃了两口后,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扒拉了两口饭,“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会!”说完就要往外跑。
“坐下,吃饭!”廖医师不觉沉下脸来。廖医师一直家教森严,在吃饭时从来都是要求家人细嚼慢咽,而且还必须做到食不语。
“爹,我真有事!”任聪坐定了,却瘪着嘴说道。
“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廖医师哼一声。
“杀头啊,爹!师徒好几个人呢!”说着,又不觉消沉起来,“哎,可惜了那几个师徒了,听说那个郭楞子光徒手就打死了好多敌人,却要被杀头了!”
刚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廖医师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你说是谁,郭楞子是不是?”廖医师一把拉住任聪的手,急急地问道。
“是啊!”任聪满腹疑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