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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冷清秋组织的员工们,正在制造一种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另一款产品——高跟鞋。当然,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高跟鞋,只是将牛皮通过柔化、粘贴、捶打、钉合等工序,紧紧地包裹在榆木质地的后跟上,然后再与牛皮质地的鞋面粘合。从最初的略显粗糙的样品,到如今可以交给雇工手工制作,中间足足耗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老板,景家的媳妇和她家丫头请假了,说是刚刚有人给景丫头说了门亲事去相亲了!”一到工厂,杜甫的大儿媳就上来跟冷清秋汇报。
“嗯,知道了!还有谁没来?”
“其余的都来了!”
“嗯!大伙儿都吃早饭了吧?”
“吃过了!”
“好了,那就开工吧!”冷清秋微笑着吩咐一声,当即到了独属于她的一张桌子,那里,正有一些图纸铺开着,上面隐约画着一款西服的草图,图纸旁边搁着几支炭笔,一个木尺,还有半块吃剩下的月饼,不过从其上面的咬痕看,似乎是老鼠留下的。
“哎,该死的老鼠!”冷清秋看到桌子上的月饼和旁边一粒粒的老鼠屎,不禁有些郁闷。“回头一定要叫无解设计个捉老鼠的来!”
今早,李无忧终于得空后,由多福驾车,去了一趟乞拉茸的住处,不过一去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问过才知道四日前乞拉茸等人就回转小勃律了。
李无忧听了这般消息,当即脸色大变。她可是知道当初那位苏失利之国王曾想谋害自己的小侄儿的。
“多福,速速回府!”李无忧吩咐一声后,多福一挥马鞭,当即就回了李府。不多久,只见多福背了一个包裹,穿了一身厚衣,从李府侧门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后,当即翻身上马,一夹马肚,朝着长安城东面的方向就飞奔而去。
……
李无解自然不知道,无论是在遥远的西域,还是离开不久的长安城,正在发生着一些与他息息相关的事情。
此刻他正在赴晋州的路上,刚刚进入晋南之地。这一路,车马通行无碍,但李无解却隐隐觉察出不对来。因为,虽然驿道上不乏有平常百姓出行,但却只是一些年轻后生,不见妇孺,也不见老者,更不用说成群结队的行商之类了。这一切,自从进入晋南的地界后就出现了。
这些年轻后生注视李无解车驾的目光中多了一层警戒,甚至虽然他们装作是在歇脚的样子,但在李无解这支队伍出现后,则突然又并行起来,甚至一些人一看到他们,就起身骑马遥遥要去,种种不寻常的表现,让李无解深深地怀疑起来。
晌午之时,李无解的队伍暂停下来稍作休息。此刻,李无解正坐在矮凳上,边吃干粮,边与刘方平和边令诚聊天。
突然,李无解发现在不远处休息的地方,一个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刘方平看了,咕嘟咽下嘴里的食物,朝李无解问道:“大人也发现不对了?”
“哦?难道刘先生也发现了不寻常?”李无解讶异一声。
“前面三人,中间一人,昨天出现过,本来是短衣打扮,如今是长衫儒巾!”刘方平头也不回地回复了一声。
“是啊,是啊,咱家也发现了不寻常!”边令诚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插了一句。
“这些是什么人,跟了一路,到底是为什么?”李无解疑惑不已。
“自从进了晋州的地界就出现了,怕是与这晋州脱不了干系!”刘方平看着李无解,“而且,怕是专门针对大人而来?”
“针对我?为什么?”李无解内心疑惑,暗想难道是安禄山的人听闻消息了,然后来监视的不成?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因为如今这里,还远不是安禄山的势力能触及的地方。
“如今怎么办?要不要将他们拿下,拷问他们?”边令诚进言。
李无解摇摇头,“先不要惊动他们。我在想,如果真的是针对我们,以他们这些人来看,顶多是小鱼儿,估计背后有大人物在,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来?”言毕,陷入深深的疑惑。
“大人!”刘方平叫了一声。
“嗯?”李无解抬起头,看着刘方平。
“这些日子跟着大人一路走来,好吃好喝地吃了很多,却并未给大人出过半点力,莫不如这次就让我先行一步,给大人打探一番如何?”
李无解思考了片刻,当即应允:“也好,刘先生的士子身份,正好可以当作掩护,行事起来也方便些,如此就拜托刘先生了!”
“大人客气,能为大人效力方平倍感荣幸!”刘方平蔚然一笑道。
不过一阵儿,李无解的队伍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背着书篓,一身穷酸的儒生,朝着李无解拱手辞别:“承蒙多日与大人同行,在下感激不尽,就此别过,大人保重!”
“刘先生保重!”李无解拱手回礼。
不久后,在李无解和边令诚等人的注视下,刘方平如闲云野鹤,摇晃而去。只听见远远地,传来了刘方平吟诗的声音:“驿亭秋色满今朝,云里樯竿去转遥。莫怪山前深复浅,清黄一日两回潮。”
边令诚边听边摇头晃脑,李无解看到了,忍不住问道:“公公听懂了这诗的意思?”
“啊,没有,没有!”边令诚回应道,“只是感觉挺押运而已!”
“哦!”李无解其实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这让吟诗作别的刘方平知道了,不知道要汗颜掉几缕胡须。
道路的前方,看着刘方平的马慢悠悠地从面前经过。正在路边蹲坐休息两个人,脸上带着开心的表情,似乎聊得十分投机。但在刘方平走远后,突然一个人朝同伴问道:“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
同伴思考了一阵,低声道,“算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酸文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这位李无解大人走到一起的!不用理他,只管盯住这个李无解就好!”
“嗯!”这人面带微笑,似乎聊得十分尽兴的模样。
而不远处的李无解和边令诚,则回转了身子,朝着各自的车驾走去。边走,边令诚边问道:“中尉大人,这刘方平突然主动加入进来,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人派来的?”
“也有这个可能!”李无解啧嘴道,“不过此前在陕州时已经着人打听过了,这刘方平似乎十分注重操行,也不一定就是那人派来的!”
“哦!”边令诚点点头,不过神色间依旧充满了怀疑。
……
“王后,怎么办?”眼看着过了渭州,再往西,就要进入人烟稀少之地,柔儿不禁着急起来。
“还能怎么样,听天由命吧!”乞拉茸幽幽地叹息一声。
“哼,都怪这个吉利詹,长安时我差点就要跑掉了,结果被他拦了回来!再秦州时又是她,不然我早就找人通知李公子了!”柔儿有些气恼。这一路,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走,然后去找李无解,可是每一次,都让吉利詹拦住了。
“哎,算了,也是命该如此!”乞拉茸说着,却看向正在怀中酣睡的李梦阳,“只是梦阳他年纪尚小,却要……”一想起最终可能的命运,乞拉茸就一阵难受。“我不甘心啊!”乞拉茸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睡梦中的李梦阳突然感到脸上冰冰的,微微睁开了眼,醒了过来。当看到母亲垂泪的双目,似乎天性中的一种联系,让他的内心也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醒来就叫嚷哭闹。
乞拉茸正在伤心流泪,突然感觉到一双小手在替自己擦拭泪水。低头望去,只见李梦阳早已醒来,正伸出肥嘟嘟的小手,给她擦泪呢。
李梦阳看到乞拉茸望向自己,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娘!”一声稚嫩并稍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
乞拉茸听到李梦阳的声音,虽然惊喜于第一次开口叫娘的李梦阳的进步,但却忍不住叫了一声,“我可怜的孩子啊!”便低声哭了起来。
一旁的柔儿见了,也陪着落泪。
李梦阳还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哭,但随着母亲的哭泣,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嘴巴嗫嚅着,少顷,哇的一声,李梦阳的哭声传了出来。
正在前方马车之内的苏失利之听到哭声,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每次听到这种哭声,就像有一根扎在心间的刺,硬生生又往里深入了几分,让他的心狠狠地疼痛起来。
“该死的!”苏失利之咕哝一句,推开了车窗,探出头去,朝着正在乞拉茸的车前骑马而行的吉利詹叫道:“吉利詹!”
吉利詹一听,当即赶了一下马,快跑了几下跟到苏失利之的车驾旁,“国王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那哭声让孤脑袋疼,你去传令,让他不要再哭了!”
“是!”吉利詹一听,当即就要勒马回头,又突然被叫住了。
“等一等!”苏失利之皱着眉头,又叫了一声。
“国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苏失利之的头探出车窗,看了看前方正领着部下驭马而行的唐将,这才看向吉利詹,沉声道:“提前准备好人手,一旦出了玉门关,就将那野种……”说着,眼中厉光一闪。
吉利詹自然知道苏失利之的意思。早在长安时,苏失利之就找过他,让他设法除掉王后乞拉茸和她的孩子。当时吉利詹还找借口推托着,只是这时,吉利詹又变成了苏失利之的手下,便无法再推托了。
“是!微臣知道!”吉利詹一颔首,便勒转马头,朝着乞拉茸所乘的马车而来。不过,吉利詹的神色之间,似乎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本章完)
第142章 有道是宴无好宴()
李 “晋州刺史张宗墨参见李中尉,有失远迎,还请中尉赎罪!”一脸含笑的张宗墨在晋州治所临汾城南门外,迎接李无解。【。aiyoushenm】
“张大人客气!”李无解拱手回礼。
“中尉远道而来,一路劳顿,宗墨已定好了酒席为中尉接风洗尘。”张宗墨说着,侧转身体,抬手示意,“中尉,请!”
“张刺史,请!”李无解客气一声,便与张宗墨及晋州的主要官员一道,进了临汾城。
不久之后,被晋州刺史包下了用来招待李无解的临汾城的著名酒楼涎香居之内,李无解、边令诚以及张宗墨和张宗墨这边的长史侯文暢、别驾魏亮和临汾城永和县县令宋瑞泽几人在二楼摆了一桌,当至于其他如崔毅云等人,则在一楼摆开了阵仗。
“李中尉,边公公,尝尝我们临汾特产的美酒!”当提着酒壶的一个绝色丽人给李无解的酒杯斟满了酒,其他几人也同样有一名提酒壶的女子分别给斟满了酒后,张宗墨起身,端起酒杯,朝李无解举杯示意道。
“诸位大人请!”李无解起身,端起酒杯示意了一圈。
“中尉大人请!”
“欢迎中尉大人来临汾!”
其他几人纷纷起身举起了酒杯遥敬。
一杯酒下肚,众人这才落座。身后的丽人见了,又赶紧上前,给几人倒酒。
李无解歪头看了一看给自己斟酒的女子,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倒酒的女子似乎发现了李无解在观察她,当即扭头瞟了一眼李无解,抛了个媚眼。
“似不是正经女子!”李无解暗道一句,摆正了头看向张宗墨,只见张宗墨正怀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他。
“啊……好酒,好酒!”李无解赶紧打了个哈哈,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张宗墨听了,也笑着应和一声:“不瞒中尉,得知中尉要来我晋州,我们的永和县令可是掏出家底,专门从杏花村给大人买来这三十年的陈酿啊!”说着,转头看向身旁的长史和别驾,“说到底,我们几个可都是沾了李中尉的光啊,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几人笑呵呵的,赶紧接话道:“是,是,沾光了!”
“哦!”李无解一听杏花村,看着永和县令宋瑞泽,下意识地就问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村”吗?不过又迅速反应过来,暗道,“似乎这句诗还没有出现才对!”
然而不等李无解自找台阶圆合,永和县令击掌赞叹一声:“中尉大人不只好诗才,而且还能未卜先知啊!”说着,做出怀想状,“我前几日去杏花村买酒之时,的确曾一度迷路,后来要不是见到了一个放牧的牧童问了一句,还找不到杏花村呢!”
一句话说出,宋瑞泽犹自不觉,喜滋滋地望着李无解。而张宗墨不禁有扶额的冲动:“这个夯货,如今都十月天了,哪里还会有牧童放牧!”
其他几人都尴尬地讪笑两下,纷纷盯着眼前的酒杯细细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