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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无解和冷秋打情骂俏的当口儿,小勃律国的都城孽多城的王宫中,小勃律王苏失利之正召集大臣商议如何应对此次唐军的讨伐。
苏失利之因为前三次让唐军无果而归,倒是依然信心满怀,在王座上听着大臣们的恭维之词,大有挥斥宇内的豪迈气概,群臣似乎也都收到了感染,大谈唐军如何弱小不堪,只等大王一声令下,勃律的儿郎们大刀一挥,就可以灭杀唐军。
众人之中,也只有两个人此刻还保持着冷静。
一个是苏失利之的王妃乞拉茸,也是吐蕃赞普的女儿,被吐蕃赞普嫁给了苏失利之,小勃律因此才改易旗帜,背大唐而归附吐蕃,吐蕃进而得以掌握西域二十余国。
另一个则是小勃律的丞相噶尔康力,他深皱着眉头,瞧着四周一帮大拍苏失利之马屁的同僚,恨不得脱了鞋上去朝着那些人的嘴巴子狠狠地来几鞋底。
“噶尔爱卿为何闷闷不乐,可是认为孤的士兵们打不过唐军?”苏失利之瞧见了噶尔康力的模样,有些不喜。
“臣不敢!”噶尔康力赶紧陈情,“臣只是在想,如今吐蕃抽调不开兵力前来援助,我们是不是要抽调一些其他地方的兵力前来护卫王城。”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武将吉利詹叫嚷道:“噶尔大人这是看不起我们禁卫军吗?唐军区区一万多人马,我等兵力远超唐军,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噶尔大人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噶尔康力不禁语结。
王后乞拉茸看着这样的场景,嘴角不觉露出讥诮,当然,还有深深的忧虑:“只希望连云堡能挡住唐军的进攻吧!”
……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装扮的游方郎中进了孽多城,城中的百姓都一副奇怪的眼神瞧着几人,甚至一些闲人远远地缀在三人之后,跟着一路前行。
李无解和冷秋、伍平义相互瞧瞧,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装扮也是西域的装扮,而且虽然汉人模样,但在西域汉人模样也都不少,这孽多城,照样也有汉人百姓啊,怎么这些人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地瞧着我们呢?”李无解从冷秋的眼里,看出了深深的不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等了解清楚了再说,于是给了冷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几人来沿着主街道前行了两三里路,来到了一处叫福安客栈的楼前,下了马便朝着客栈走去。
客栈的伙计见有客人上门,高兴地凑到跟前正要招呼,一看几人是游方郎中师徒模样,不觉顿住了脚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说小二,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们来住店白住不成,有你这样招呼客人的吗?”伍平义瞧着客栈伙计的这般做派,不觉有些生气。
“哪里敢哪!客官您真的要住下来?”伙计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都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是要住店啊!”说着,抬脚迈进门槛,“你们老板呢,难道不知道开门是客的道理?”说着,四处瞧了起来。
李无解和冷秋还站在客栈门前,看着神色奇怪的店伙计,对望一眼,满脸狐疑。
李无解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哥,为何这般慢待我们,难道客满了不成?”
“哎呀,怎么会慢待您呢!”店伙计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一看你们都是外来的行脚郎中,不晓得我们城中的事儿,你们一进城,估计就被人知道了,等下宫中自有人来找你们。”
李无解和冷秋一听宫中,眼睛突然一亮,“宫中,小哥说的难道是王宫?”李无解上前,拉起店伙计的胳膊细问起来。
“可不是!”店伙计摊着双手,抖开了李无解的手,“所以,你们还打算住下来吗?”
“住,怎么不住,我们师徒可是打算在孽多城开药铺的。”李无解当即拍板,“冷秋啊,你去把马拴了,我进去和师父订房间!”说着,解下了马上的药箱,把缰绳递给冷秋,转身便走进了客栈的大门。
冷秋接过缰绳,问了拴马的所在,便朝着后院去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店伙计听了几人要住下来之后,神色复杂地踌躇一阵,无奈地摇摇头,这才跟了进去。
只是李无解和伍平义还没有定好房间,突然大街闹哄哄地热闹起来了,二人回头看时,却见一队士兵走进了客栈。
士兵眼巡一番,看到了柜台前的二人,立马上来,一名小队长客气地道:“二位可是游方的郎中?”
伍平义摸摸李无解给装的假胡须,斜睨了小队长一眼,“正是!”
一听是游方的郎中,小队长立马变了脸色,“那劳烦二位跟我走一趟王宫吧!”说着,不容二人说话,便上来几个卫士,架着李无解和伍平义往外走。
拴马回来的冷秋正要进客栈,却发现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了起来,正奇怪呢,突然见李无解和伍平义居然被一队卫士押了出来。
冷秋一惊,赶紧低下头闪到了围观的人后,暗暗观察。就听见刚出客栈的小队长正向着店伙计问道:“报告说有三人,怎么只有两个,另外一个呢?”
冷秋听了,脖子一缩,转头就走,到了街拐角时的一处院落,见门虚掩着,四下里一瞧,没有人注意,便推开门,一闪而入。
小队长派人去后院找拴马的冷秋,不见人影,知道人跑了,不过听说只是小厮,便不以为意,押着李无解和伍平义就往王宫方向走去。
李无解和伍平义被押走后,街道上的百姓看着熟悉的一幕,又开始论说起来。
有人说,国王长了对驴耳朵,需要找郎中去给看看;有人说,国王正在找郎中求取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也有人说,找这些郎中去,是给王后瞧病的,王后居然这么多年不曾生育,一定是患有不育症;当然,也有人说,是国王陛下身体有恙,所以这么多年才不曾生育。
在李无解和伍平义被押走后好一阵,冷秋才又出现在了街面上,只是此刻的冷清秋已经不再是男儿小厮装扮,却是一袭紧腰胡装,足登小皮靴的塞外装扮,而且,头上还戴了一顶黑巾罩面的帷帽。
冷秋听着众人的论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人们都说到了外来的郎中被国王请进了王宫,但丝毫没有提到这些人后来出来了没有,“无解这次怕是身入虎口,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无解倒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紧张感,只是想着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么快就进了王宫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量打探消息,为唐军顺利攻下这座城做出贡献,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加官进爵,然后……
(本章完)
第18章 撕破王后的衣服()
孽多城,苏失利之的王宫中,李无解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有些目瞪口呆。
左右之人已经被屏退了,只剩下几个苏失利之的心腹,当然,还有扮作师徒的伍平义和李无解。
“大王这病不是不好治,在下手中刚好有一古方,只是所需药物端是难得,待我师徒出去凑齐了药物,再来给大王诊治如何?”伍平义半坐在椅子上,装作高人模样,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着,内心里却是焦急得不行。
至于原因,却是这小勃律国国王苏失利之得了隐疾,无法行敦伦之礼,所以导致如今年过半百,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王后,却一直未曾生育。
李无解初始听到苏失利之说出了“无法行敦伦之礼”这般话来时,还一头雾水,慢慢地在听着伍平义和苏失利之的对答后,才晓得眼前的这个国王竟然是一个不举的大叔。
李无解看着眼前这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脸上苍白、浑身虚胖的中年大叔,再瞧瞧一旁坐着的端庄娴静、年轻美貌的王后,不觉替她同情起来。只是猛然间反应过来后,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说,他们专门找游方的外来郎中,最终都会杀人灭口不成?”李无解只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无论是不是会治好国王的病,但结果一定是自己等人会被灭口。
李无解瞧了眼旁边还在谈笑自若的伍平义,却发现伍平义平静的外表下,身体不自主地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襟,手指的关节都发白了。
“不用那么麻烦,先生尽管说需要什么药物,如果宫中没有,孤便派人去外边找,一定为先生找到!”
伍平义几乎快晕厥了,“哎,扮什么不好,非要扮个郎中,这下好了,羊入虎口了!”
“那好吧,既如此,那我开张方子列出所需药物,麻烦国王陛下找来即可。”说着,吩咐李无解从药箱中拿出了纸笔来,就着桌前的茶水研墨,提起毛笔,写下了一系列珍贵的药物,什么鹿茸、长白参、虎鞭、黄精、淫羊藿、杜仲之类,都写了一些,这些,其实都是伍平义请教过廖医师之后才了解到的。伍平义没想到,平时自己为了男风雄震而来了解的一点小常识,却在此时让自己这个假郎中起码能扮猪装象!
“只是,该如何逃离这里呢?”伍平义不觉头疼起来。
“先生写好了吗?”苏失利之瞧着伍平义大笔一挥就写个不停,心想如果真是一些稀缺药,怕是宫中都还没有,那可就难办了。
“好了!”伍平义微笑着,双手捧起药方,吹了吹其上的墨汁,这才递给了上来的宫人。
宫人转递给了苏失利之,久病成医的苏失利之一瞧,却是皱起了眉头:“先生的这些药,都是大补,有些甚至可谓虎狼之药,但凡一个医者,都知道这些药的作用。难道先生……”
“陛下,关键在配药之人,同样的药,掌握的方法不同,效果自然不同!”
伍平义轻蔑地笑容打消了苏失利之的怀疑,“既如此,那么先生师徒暂且住下来,等下孤自会派人将药物送过去。”说着,看了眼旁边立着的宫人,宫人见此,告退一声,便来到了伍平义的身边,“请跟我来。”
……
宫人离去后,透过窗户看了眼守在门外的几名士兵,伍平义终于失去了镇定,急的乱转起来。
“哎,谁会想到,本来咱也只是扮作郎中而已,却歪打正着碰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如何是好?”
李无解倒是不曾乱转,却是透过窗棱打量着四周,却见高墙四围,守卫森严,逃出去的机会几乎没有。
“我的祖宗哎,你还有心思看这些!”伍平义回头一瞧,李无解正打量着雕梁画柱的殿堂,一点儿也没身处虎口的觉悟,不觉抱怨一声。
“没事,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李无解一边安慰着,一边让自己平静下来,好思谋逃出去的办法。
“别急,还别急,都火烧眉毛了啊,我的祖宗!”伍平义忍不拌住李无解的肩膀,摇了起来。
正在这当口,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声:“还请李无解公子出来一见!”
伍平义和李无解同时愣住。
“谁呀!”李无解扯开伍平义的手,打开门就出去了,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宫女,而且难得的是个汉家女子。
“奴婢月娥见过李公子!”宫女朝着李无解福身。
“姑娘有礼,不知姑娘唤我何事!”
“我们王后有请李公子一叙!”
“啊,就我一个人吗?再没有其他人?”李无解瞧了瞧身后跟出来的伍平义,不解地问道。
“是的,王后只说邀请李公子一人!再无说其他!”叫作月娥的宫女又福身,“还请李公子快快前去,切莫让王后等及了。”
“哦,这就去,这就去!姑娘前面带路便是!”说着,朝伍平义道,“师父,王后有邀,我去去就来!”
“嗯,知道了,自己当心!”伍平义叮嘱一声,背着手便转身回了屋。
一路走来,李无解试图问月娥王后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没想到月娥却是一问三不知。
见无法问出什么,李无解便东扯西扯跟月娥瞎聊起来。不曾想,这名叫作月娥的宫女却是个爱聊天的主儿,一说开便收不住匣子一般,不一会儿,月娥几岁进得宫中,月娥父母双亡,却有一个哥哥,名字唤作月平,如今在天牢里当差,月娥每月的银子都存起来,将来要给哥哥娶个漂亮媳妇,等等,所有的消息都被李无解知道了。
李无解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觉得这个纯真的女孩子太少见,观感不觉好了起来,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只是,在见到了王后后,李无解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
“我所说的,你意下如何?”王后乞拉茸坐着,扫了李无解一眼。
李无解将头埋得更低了。
“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