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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推托之言!”李隆基忍着怒气看完,终于啪地一声将哥舒翰送来的书信拍在了桌上。“这哥舒翰屡次不尊朕的旨意,如今面对这等机会居然按兵不动,难道他如那安禄山一般,也是生了逆心?”想到此处,李隆基内心一阵惊骇。
“不会,不会!”李隆基强迫自己不用去猜度,然而,安禄山的例子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李隆基的心坎上,令其对一众胡将早已不像往日一般信任了。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李隆基按捺下内心的情绪,朝着侯立在下的宫人道:“你再去哥舒翰处,直接宣朕口谕,问那哥舒翰:‘朕想问你,你面对良机而暗兵不动,难道也如那安贼一般,生了逆心不成?’”
宫人听了李隆基这般说辞,那躬着的身子不由得一冷。听李隆基说完了,急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宫殿。
……
长安城,兴化坊水文巷的李府,门上的白联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大门上的朱漆,也掉落了一些。
大门紧闭着,不见往日仆役进出、引来送往的热闹景象。路过的人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一番。
只不过,如今的李府之内,却并不如往日一般冷清。自前些日子李无解暗中归来,李府之中,着实热闹了起来。
此刻,王刚等一些李无解的侍卫,正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暗中护卫着李无解的安全,个个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至于他们保护的李无解,就没这份自觉了。
此刻,李无解正长长的一声低吼之后,然后翻了个身,和冷清秋换了位置,变成了李无解在下,冷清秋趴在了李无解身上。
冷清秋一脸娇羞模样,幸福地依在李无解胸前。一边听着李无解扑通扑通比平时跳得快了好几倍的心跳,一边拉扯着李无解的几根胡须。
“相公,回头把这胡须剪了吧!”冷清秋羞羞地叫了一声。
“嗯?为什么要剪了?你不是说蓄了胡须更像个男人了吗?”李无解讶异一声。
“嗯……其实……其实不用这胡须,相公都是很男人的!”冷清秋羞羞地说着,但内心里却是另外的台词:“这胡须好是好,就是扎得人腿根疼!”这般想着,一阵羞意涌上心头,冷清秋一颗头紧紧地埋进了李无解的怀里。
李无解自然不知道还有这般的理由,怀想着冷清秋那句:“相公都是很男人的!”心道一句:“看来那虎骨酒也是没白喝,只是希望那酒没有被乞塔那个愣头小子喝完了才好啊!”
(本章完)
第202章 最后还是中计了()
“朕想问你,你面对良机而按兵不动,难道也如那安贼一般,生了逆心不成?”
这样一句锥心的话,令哥舒翰心痛之余,忍不住抚膺恸哭,那呼天抢地的模样,真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
然而,此时的哥舒翰自然不知道,后来李隆基还给边令诚下了一道旨意:“哥舒翰如有逆心,格杀勿论!”
看着恸哭不已的哥舒翰,边令诚丝毫感受不到那哭声中的无奈和酸楚。他只在意的是,哥舒翰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边令诚的一旁,站着手握着剑柄的梁洪,也虎视眈眈地瞧着哥舒翰。如果此时边令诚下令,梁洪必定会抽出宝剑,削向哥舒翰的后颈。
只不过,哥舒翰并没有给二人施展的机会罢了。
哥舒翰在哭了一阵后,终于止住了哭声。长吸一口气,哽咽两声,擦掉了腮旁的泪水,哥舒翰面向一众部下道,咬了咬牙,大喝道:“众将——听令!”
王思礼、火拔归仁、赵月等候在帐下的将领纷纷挺身听令。
“整顿兵马,积蓄粮草,明日辰时,随本帅出征!”
“是!”
……
“这哥舒翰终于愿意出兵了!”见此,送信的宫人内心不觉一松。而这一松,就听见咕嘟嘟一阵响,却是因为胃里缺少了食物而发出饥饿的叫唤声。但宫人来不及吃饭,依旧领着一支护卫的骑兵,又急匆匆地回朝廷复命去了。马背上,宫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面饼,胡乱地咬了几口,没几下就吃完了。当再次将手探进怀中时,却没有掏出任何可吃的东西来。
“希望到了潼关,可以赶上吃午饭吧!”宫人叹息一声,急催坐下的马儿,朝着潼关的方向奔去。
宫人没有失望,当他到达了潼关之时,恰好赶上了午饭的点儿。狼吞虎咽好一顿吃喝,喂饱了辘辘饥肠,宫人满意地摸了摸肚皮。
“赵公公要不要再休息一阵儿再走?”李静忠见饿狼一样的宫人吃完了几盘菜,笑呵呵地又问了一声。
“嗝……”宫人刚想要开口却打了一个饱嗝,完了,连连摇手:“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给至尊汇报呢!”
“哦!”李静忠轻哦一声,好奇道:“赵公公这急匆匆地往来奔波了好几回,难道是那哥舒将军还不愿意出兵吗?”
“这次倒不是!”宫人摇头,“这次哥舒将军终于愿意出兵了,我这急着回去,只是好叫至尊放心罢了!”
“哦?”李静忠讶异一声,神色间满是疑惑地道;“那哥舒将军前番还推辞不出兵,怎么这次就答应出兵了呢?”
“哈哈,这还不是因为至尊一句话?”
“什么话?”李静忠身体不由得往前一靠。
……
不久之后,军营外,李静忠朝着送信的宫人施礼道:“赵公公有命在身,我这里就不留了,赵公公一路保重!”
“嗯!多谢李公公了!”宫人施礼感谢,其后的一队士兵,也纷纷施礼。完了,一众人纷纷上马,朝着军营的西门策马而去。
李静忠好不容易等着赵公公一行人淡出了视线,便转身回营,急匆匆地赶到了李亨的帐前,甚至来不及通报就钻了进去。
“是静忠啊!”李亨正弯着腰,对着桌上铺开的地图细究着,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是李静忠,叫了一声便又低头看向了地图。
“殿下,哥舒将军那边终于要出兵了!”李静忠上前几步,朝着李亨说道。
“啊!”李亨听了,抬起头,脸露喜色:“哥舒将军出兵了?这是好事啊!”
“殿下,恕臣斗胆,您如今虽然贵为兵马大元帅,但却寸功未立,这样下去不行啊!”李静忠说到最后,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嗯?”李亨表情一凝,不由得直起身来,“你这话是何意?”
李静忠见李亨意动,内心一喜,然后朝左右看了看,见再无其他人,便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如今,正是您争权的好时机啊!”
李亨听了这话,内心不由得一紧,还以为当日太子妃与自己说的话被人知道了,当即虎目中厉光一闪,看向李静忠。
“殿下!”李静忠似乎没有看到李亨目光中的厉色,依旧自顾自地说道,“静忠斗胆问您一句,您想不想登基为帝?”
“大胆!”李亨咬着牙,断喝一声。
“扑通”一声,李静忠突然跪下,但却依旧抬着头,看着李亨,“殿下,静忠知道,今日的这些话说出,就是死罪,但就算死,静忠也要将这些话说一说!”
李亨虽然依旧怒视着李静忠,但却并没有出言阻止。
李静忠内心暗笑,不过表情上依旧庄重而严肃:“殿下,静忠侍奉您多年,自然知道您身为太子,将是未来的皇帝,但以如今至尊之寿,殿下您要登基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而如今,至尊宠信的安禄山公然造反,这一切,说得不好听点,错在至尊。这一点,虽然群臣嘴上不说,但个个都心知肚明,并且对至尊已经心生不满。所以如今,正是殿下您乘势夺权的好机会啊!”
“这些话是谁说给你听的?”李亨严肃着脸,朝着李静忠问道。
“这般话都是静忠自己想的!”这般说着,李静忠满是坦然地看向李亨,“静忠不敢欺瞒殿下,今日劝说殿下,静忠也是存了一点私心,只希望将来殿下您登基为帝后,能给静忠封个一官半职,静忠也好给祖宗一个交代。不然,以静忠这不全之身,静忠愧对祖宗啊!”李静忠说完,不觉泪目。
李亨的怒气,本来以为是自己与太子妃的一番话被李静忠听取了,所以佯怒而已。这会儿听了李静忠发自内府的言语,特别是那点小心思,倒是反而相信李静忠的话了。
“起来吧!”李亨冷哼一声,瞧也不瞧李静忠,而是径直转身回到了作为,一屁股坐进了椅子,然后微皱着眉头,不知内心作何想法。
李静忠这时已经站了起来,见李亨静坐发呆,咬了咬牙,恭声道:“殿下,如今有一份天大的功劳摆在面前,如果成功,将是您建立威望、争取人心的好机会,就看殿下要不要赌一把了!”
“什么机会?”李亨不觉跟着李静忠的话音问道。
“自然是攻打洛阳,擒拿安禄山那叛贼了!”李静忠说完,满脸意气奋发。
……
五月初十,辰时,哥舒翰一声令下,整装待发的唐军从辕门鱼贯而出,在出了竟剩十里的狭窄山道后,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地。在这里,唐军又进行了编队。由原来的五列纵队变成了六十列纵队的方阵。此步兵方阵,由李承光率领,前配弓箭手和长枪。方阵的两翼,各配了一万的骑兵随行。
待方阵成型,哥舒翰令王思礼率三万骑兵在前,为先锋,派其机动在前,为大军探明前路。
哥舒翰给王思礼的命令是:一旦遭遇叛军,就地防御;如果敌军太猛,则迅速回撤到步兵方阵的两翼整队!待叛军与步兵遭遇,再从两翼杀出。
大军开拔,观其形,如一条巨龙爬行在大地上一般壮大;听其声,轰隆隆的马蹄声,整齐的踏步声,似是闷雷滚滚。马蹄过处,走兽敛迹,飞禽遁形。整片天地,陷入一种大战前的沉闷气氛中。
赵月的人马被安置在了步兵方阵的左翼,担任左翼的警戒。董文成等将领则围拢着哥舒翰的帅旗周围,护卫着整个大军心脏的安全,也随时等待着哥舒翰的调动。
“只希望果真如情报所说,如今陕郡之内剩下的都是羸弱之兵吧!”哥舒翰暗中祈祷。
只是,当王思礼领着的先锋骑兵行进了五十多里,爬过了一段起伏的陡坡,不由得叫停了马儿的时候,意味着哥舒翰的祈祷落空了。
“坏了!”王思礼看着前面整整齐齐的叛军队伍,内心发苦。在他的眼前,起码有十多万的叛军,而排在最前面的,乃是一个个腰挎弯刀的骑兵。当这些骑兵看到了出现的唐军后,中间马上位置,一员将领突然将手高高地举起。
“我们中计了,赶紧去通知元帅!”王思礼朝身旁的一个侍卫吩咐一声。
“是!”这名侍卫也知道情况紧急,接了命令后当即掠马而出,打马绕到了侧面,准备去报信。
“王将军,我们怎么办?”一旁的副将庞中开口问道。
“准备冲杀!”王思礼看到已经开始纵马小跑起来的叛军骑兵,知道此时如果被动防御,必然会被携冲锋之势而来的叛军骑兵碾压,所以目前最好的对策就是主动出击。
庞中听了,也没有再说其他。作为征战沙场的老兵,他知道此刻王思礼的绝对是最对的。
“杀!”叛军中领头冲锋的将领一声大喝。
“杀!”王思礼一声高喝,同时举在半空的大刀当空劈下,刀尖直指冲锋而来的叛军。
(本章完)
第203章 突然杀出的叛军()
灵宝西原,营建了一半多的防御工事内,哥舒翰率领着大军出征后,由原来的人马喧嚣的热闹景象,迅速安静了下来。
梁洪走马观花一般地布置完营防后,背着手,直接往营帐而来。
“通知火兵,给我准备几道好菜,再来几坛酒!”朝正要向自己施礼的营帐门口站岗的侍卫吩咐一声,梁洪直接撩开帐帘,一头钻进了营帐。
“去吧,按将军说的做!”跟在梁洪身后的郭俊见侍卫犹疑的模样,低声吩咐道。
侍卫听了,这才去了。
“哎!”郭俊看着营帐的门帘,踌躇片刻,还是上前,撩起帐帘,钻进了营帐。
梁洪看到郭俊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其就坐。
郭俊见了,朝着一旁的凳子就坐下了。
梁洪见郭俊坐下,便不再言语,只管坐在位子上,阴着一张脸,而其内心,不知作何想法。
当然,熟知梁洪性格的郭俊倒是知道梁洪此番做派,只是因为此次立功如囊中取物一般的出征,又没有他梁某人什么事。至于为何说又,却是因为无论早先高仙芝统兵之时,那次进攻陕州,直逼洛阳,梁洪也是被安置在后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