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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唯有厮杀,杀戮更多宋军才是出路……死亡,何惧死亡,死亡更多敌手才是王道……赵崇韬恨透了崔彦进调虎离山之计,咬着牙发誓非要把这些宋兵杀个片甲不留。
两**队开始白热化阶段,崔彦进不敌,想休息一阵,奈何赵崇韬紧追不舍。
“崔将军,你先走。”呼延赞道。
“我来也,赵匹夫看枪——”王全斌冲到面前,长枪一挺,朝赵崇韬而来。
赵崇韬闪身一躲,长枪没入马头上,“嘶——”那马哀一声倒在地上,赵崇韬被掀下马,手中bīngqì也甩出去好远。
王全斌一招“白鸟朝凤”长枪一挥,赵崇韬顺势一滚,长枪嵌入土中,王全斌使劲一回,打在赵崇韬身上,赵崇韬再次倒在地上。
“你认输吧,赵贼。”王全斌抵在赵崇韬喉咙上。
“败军之将,任凭裁处。”赵崇韬怒目圆睁,两人对视了半晌。
“杀了你,脏了我军的手,官家在出京前就告诫我们伐蜀大军,要时刻牢记勿要杀降,勿要滋扰百姓。”曹璨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赵崇韬说,同时也在提示王全斌,若按照王全斌之前所为,定是要杀几个人为宋军将士出出气,而且对稳定蜀中也不利。
王全斌似乎意识到曹璨这句话中的指示,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在以前,我早就杀你了,若不是陛下旨意,你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王全斌冷冷道,“押下去。”
赵崇韬被控制,蜀军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烟尘慢慢消散了,而战场上,蜀军成片地倒下,战后宋军共计死伤二千。
趁着胜利,王全斌大军挥师过了剑门关,王昭远不敢迎战,又率军逃回剑州扎下营帐。王全斌命王彦升乘胜追击,直逼到剑州城下。
当晚,王全斌命人在离剑州二十里外的青强县扎营,这夜晚上王全斌营帐外来了三个身着平民百姓之人。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军营。”戍守士兵立即拦住了去路。
“我们是……”三人立即拿出手中的令牌。
士兵一个激灵,立即换了一副模yàng,“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三位请入帐内。”
“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到了……”
这时候,贺令图从营帐内出来,见到这三人,惊喜道:“道长,你来了。”
无庸子摸了弄头发,轻声道:“是啊,贫道就怕王将军一个不小心,对蜀中士卒、百姓造成伤害。”
……
——
半夜,剑州城内,王昭远安然撤退至此处,这是他领兵以来再一次战败,自诩诸葛孔明的他,眉头紧皱,阑珊灯烛下,还在看着兵书。
翌日天亮时分,喧嚣尚未来临,宋军大营内。诸将全副武装,摩肩擦踵,跃跃欲试。
王全斌一声令下,宋军攻打剑州城,与王彦升汇合,四面攻城。
步卒、骑兵一起发动攻势……剑州城如风中飘絮一般,岌岌可危,蜀军在城中的戍守之军已经不多,而王昭远盼望着太子孟玄喆的兵马能够及时赶到。只是下一刻他的愿望彻底被摧毁了,宋军前锋已经到了剑州城外,此刻正在猛烈攻打剑州城。
宋军云梯已经架上了城墙上,檑木滚石而下,可惜依旧没能抵挡住宋军。宋军登上城门,两**队开始厮杀。
在宋军的猛烈攻击下,蜀军不敌,而此刻王昭远却率领残军奔出西城门,朝着城外的汉原坡退却。
“王昭远退走了……快追——”王全斌立即下令史延德率领一队人马在后头追赶。
不到半日工夫,剑州已经彻底被宋军攻下,蜀军死伤无数,宋军胜利。王全斌留一队守将在剑州驻守,率领精锐追穷寇。
“怎么可能?”王昭远往汉原坡撤退的时候,宋军史延德遂至青强,骑兵在后头一刻不停地追赶着。
“驾——”
王昭远已率领军队撤离了剑州,往南狂奔,遂至汉原坡,命人布阵,严正以待。
“该死。”
此刻宋军史延德已经追至汉原坡,王昭远见到宋军人多势众,他内心一动,为今之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亡不被宋军追赶,他下令将辎重都留在了汉原和剑州,撤出汉原后,王昭远一路抢劫,吓得沿途百姓仓皇奔逃。
王全斌赶到汉原坡,汇合史延德等人与蜀军开始厮杀,蜀军大败,尽数投降……却唯独不见王昭远。而后从蜀军口中得到王昭远撤退的方向,王全斌命曹璨、呼延赞等人立即追赶。
王昭远见大军已乱,自知无力回天,于是换上民服,只带了一个侍从,沿梓水慌忙而逃。天将黑时,两人又饥又渴,忽见岸边有个小村落,便跳下马来,走进一个院子,便要求住在那户人家。
王昭远并不知道那户人家内,早就潜伏着长春堂的武士,如今王昭远自投罗网,几人自然十分兴奋。
这几日王昭远一直都藏在房间内,躺在胡床上,后头宋军骑兵一直在追击中,几日后,王昭远终于被擒。
——
王昭远再败,逃亡东川,剑州已失,宋军占领剑州。
此刻在德阳县,德阳县令早在几日前接到军报就开始打扫县衙,收拾房间,太子孟玄喆。
日落时分,孟玄喆已经率领军队到达了这里。孟玄喆大军并不知道宋军战胜,蜀军败亡的消息。孟玄喆命军队在县城外扎营待命,自己饱食之后,带着两个姬妾来到后厅,锦帐绣被等一应用具,县令都给他准备好了。
而太子孟玄喆一路游山玩水,姗姗来迟,驻扎德阳县几日未曾出兵。将士们有苦难言,而今殿下却依旧游山玩水。
在蜀国将士们苦劝下,孟玄喆军队开始往绵州【绵阳】去,孟玄喆兵马至绵州城外及时里处,此地在成都东北二百七十里,城东、北两面依涪江,南临安昌河。
太子孟玄喆似乎未曾意识到危机,时值正午,孟玄喆走累了,他要休息一阵,便命大军驻扎一处平原上。
报信之人从剑州出来之后,一直快马往西南方向而来,过了绵州,往成都而去。
前方隐隐约约处,出现连亘一里的军营大帐,旌旗飞舞。
“前方似乎有大军驻扎,是‘我们’的兵马吗?”
这三人似乎抓住了稻草一般,好似看到了希望,“是‘蜀’旗,那是太子的兵马,哈哈,我们有救了。”
三人加快行速,立马朝着太子行辕处飞奔。
“到了——”三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丢了……”孟玄喆一脸土色,他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据他们说,剑门关已被攻破,王昭远被擒,王全斌的大队人马正朝这里杀过来。
“快——撤——”孟玄喆自知无力抵抗,即刻命令蜀军掉头奔回成都。
而那三个报信的军校,相视一笑,此刻脸上露出不一般的神情。
孟玄喆逃命似地赶赴成都。
——
东边太阳西边雨,自从夔州失去之后,东路曹彬三路大军所到之处,蜀国刺史、县令等官吏纷纷投降了宋军。曹彬下令凡投降者一概不准杀戮,更不许惊扰士民。
蜀国丢万、开、忠、涪、渠、果、蓬、普、资、昌数州,东路军与北路军队成都形成了一个包围。
自剑门占领后,蜀国无险隘,宋军大军一路南下,数日之间,王全斌率领大军到了成都数十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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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分进合击;攻灭后蜀 八()
王全斌大军从剑州而来,不几日就占领绵州,之后又率领军队日夜朝着成都而来,蜀国太子孟玄喆率领蜀军立即返回,日夜兼程逃命似的回成都。
正月十五日,太子孟玄喆大军已经抵达了城北门外十里的升仙桥。一路逃兵浩浩荡荡,震惊了城外的乡民,孟玄喆留着军队驻扎城外,自己立马坐着骡车回城内。
成都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今日城内百姓、官员亲自看见太子车马返回京城,今日乃是上元节,可惜现在国家处于永无止境的败仗之中。
这恐怕是蜀国君臣、百姓最难过的一段日子。蜀主孟昶早在几日前接到剑门失手,剑州沦陷,王昭远等大臣被俘的消息,就已经隐隐约约查探到事情不妙了,可是就在昨日,他接到太子们孟玄喆的亲笔书信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身边最爱的妃子,花蕊夫人则以泪洗面,担心这担心那儿的。
回宫之路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几里,却感觉十分漫长。
“陛下,太子殿下回宫了。”
“唔。”
“为甚么……”孟昶喃喃道。
“宣。”
孟玄喆路上已经想好了诸多解释的借口,进了殿内,孟玄喆一下子磕头跪倒在地上,听着孟昶的训斥。
孟昶久久地都没有开口,只是无奈地摇着头,过了一会儿见到儿子孟玄喆一直跪在地上,他才想起呵斥他,“混账……朕怎么生了你这个货色。你不好好打仗也就罢了,为何下令撤退,却……你是朕的儿子,为何如此窝囊,朕交给你这天下也怕不保了……”
“父皇……”
孟氏父子,一个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一个站着指指点点,恨铁不成钢……
孟昶看见孟玄喆跪了许久,眼不见为净,拂袖而去……
原本热闹的上元节,今日也开始了宵禁,大街上连人影都没有见到,月圆之夜,夹杂着寒风,倒是清冷地很。
后半夜,成都小白花酒楼内蹿出二十几个人影,带着包裹,悄悄地穿过街巷。
“甚么……”巡夜的士兵,“人”字未脱口而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该死。”黑衣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将尸体拖到墙角,然后行动着。
天边飘来乌云,周围一下子更加黑暗,风声也来了。各家各户的墙上忽然间会多出一张类似大字o报一样的东西。
人影飘动,如鬼魅,而被风吹起一角的大字o报,也猎猎地发出“呜呜”声,听起来十分恐怖。
翌日一大早,卯时,“天干物燥,小小着凉,晨雾早起,添衣加被……”
“咦?这是?”那打更之人,朝墙上的大红字报来看,那人并不识字,于是乎叫来了会认字的教书先生。
待读书先生至,他也好奇地朝着大字o报上的一看,“这……此乃宋皇的《敦蜀主纳降敕》一书。”
“甚么意思?”
“就是招降表。”
“谁要投降?”
“这……”教书先生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因为上面写着:
咨尔蜀主,朕自皇天眷命,率土乐推,将期德服万方,不恃威加四海。乃眷蜀部,僻处一隅,苟黎庶之获安,非经营之在意。若能率官属而效顺,拜表疏以祈恩,托我慈亲,述乃寝庙,封府库而待命,保上聚而输诚。朕方示信怀柔,不逼人险,保无他虞,当体优隆。
还有三份,则分别是《平蜀谕西川将吏百姓诏》和《平蜀曲赦文》、《平蜀谕郡国诏》,原本这三份诏书是携带在吕余庆身上,赵德昭提前在存放诏书的地方,命人誊写了三份,然后交给长春堂以及飞雀,命人在蜀中张贴,带动一股舆?论,也是为王全斌入成都提个醒,加上《敦蜀主纳降敕》,这四份诏书本就是圣旨,也让蜀中百姓了解宋皇仁德无双,爱戴百姓蜀国百姓更加拥戴宋国以及宋皇的政策。
于是乎更夫将教书先生拉到一个墙角,追问再三才知道是宋皇劝降蜀主,宋军入城秋毫无犯的意思。
更夫吓得一溜烟就逃到家中去了,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还是通知家人为妙。
天色大亮,街上之人纷纷知道了这份大字o报的存在,衙门官差之人围在这些大字o报面前,随后撕下一张张大字o报,分别往成都府衙与皇宫大内送去。
“这是真的么?”
“我觉得不会是假的,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宋国的魏王殿下。魏王殿下可是个好人,当初……”
“真有这么好。”有百姓就疑惑道。
“此事千真万确。”那人一言一语,说的煞是让人觉得是真的。
“你说皇帝会不会……”
“真如诏书所言,还是开城投降的好……”
“俺们要的就是安稳的日子,谁当皇帝干俺们鸟事。”
“……”
看了大字o报的百姓都往家中来回奔告,隐藏在人群中的秦习也一脸“无辜”的样子,感叹成都不保,局势混乱,不如回家关门大吉。而且那个说魏王殿下之人也是他们招人安排的,说的十分有理有据。
秦习心中十分无辜的样子,殿下,这是无庸子道长自作主张的啊。同时宋皇宣传的政策,也让成都的百姓心存疑虑,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