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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樊胡子的局势这么一般,人都不敢插手此事,生怕得罪了皇帝刘鋹。
而在禁军离开过后不久,忽然间一个内侍跨入迎春苑大门,随即走到“刘鋹”身边,道:“二娃,事情办得不错,看来樊胡子这个妖女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人正是明,他穿着内侍的服饰,也好便于在宫中行走。
二娃子问道:“明,殿下那边怎么说?”
“殿下说此事你倒是不必担心,此事的筹谋接洽多亏了环儿,如今大局已定,就算当堂对质之时,樊胡子也必败无疑,你要不必安心环儿。”明口中所说的环儿就是近来刚服侍媚猪的宫女小环,小环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飞雀组织的一个刺客,而二娃子喜欢小环,因此此事交给小环之时,二娃子也有些担心。
二娃子听了点点头,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道:“卢琼仙那边怎么说?”
“卢琼仙想必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也不知她会不会出手相救樊胡子,这倒是不好说,而且一应罪证也不好让她身上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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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个樊胡子,卢琼仙她们还在呢。”
“卢琼仙与樊胡子可是有利害关系的,谁都不能撇清关系。”
……
皇城明德门外,殿前左、右卫副将军掌皇宫及行从宿卫警严,并总领护卫,在皇城外城西禁军驻扎地又调集了兵马一千人速去国师府邸。
国师府邸内,樊胡子正在丹药房内炼丹,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禁军已经带领人马前来抓捕自己,她一身白衣宽袖长袍,围在丹房内。她虽然是一介女巫,但是她也向往修炼长生不老之术,而皇帝刘鋹也对长生不老有些追求,她便与徒弟二人正在丹房内炼丹。
禁军正在火速赶往国师府邸,如一条长龙,在黑暗中举着火把,照亮了整条街巷,周围的百姓见了立即躲了开去。
“开道。”
火龙已经到了国师府邸前,府邸前仆从见了,立即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国师府邸,不知道国师可是陛下身边大红人么?”
“陛下有旨意,即刻捉拿叛党樊胡子一干人等。”
禁军二话不说,直接闯入府邸,剩下的人马则将整个国师府邸围了起来。
“你们——”国师府邸前的仆从见了禁军破门而入,慌慌张张地跑去樊胡子的炼丹房。
“不好了,国师,有禁军闯入国师府邸——”
“甚么?”樊胡子不敢相信今夜有几百禁军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府邸,她立即停下炼丹的活,交给她的两个徒儿,随着小厮去了厅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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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将领已经在厅堂内等候。樊胡子快步赶来,见禁军衣甲鲜明,全部披着甲胄,她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情,便高声质问着那个将领:“天色这么晚了,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赶来此地?哼,是要捉拿本道么?”
那位将领没有看樊胡子,而是直接道:“末将奉的是陛下的命令,前来捉拿国师你。”
那将领立即下令,命左右将士上前,“来人,押走国师。”
“本道究竟犯了何罪,陛下居然劳师动众请将军出面让我入宫。”樊胡子见士兵围拢上前,便道,“你们谁敢!”
“国师对不住了,等见了陛下的面你就知道了。”
“带走!”
殿前左副将军立即下令让左右将士驾走樊胡子,黑夜中,禁军已经围住了国师府邸,不让一人逃走。
樊胡子立即当堂被人驾走,往宫掖赶去。
如今夜色沉重,宫中零星地点起了火烛,而在迎春苑内,已经点起了不少火烛,外面又站了不少的禁军将士,气氛十分诡异。
迎春苑内,二娃子正踱步走来走去,他不知道接下来改怎么做,而在一旁,穿着内侍服饰的明则劝慰二娃子稍安勿躁。
忽然殿内大开,殿中的火烛抖了抖,随即禁军左右副将已经押送樊胡子而来。
“跪下!”
禁军左右副将军已经将樊胡子带到了“刘鋹”面前,整个苑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刘鋹”这时候坐回龙椅上,瞪着眼睛看着樊胡子。
樊胡子见了“刘鋹”,她并没有跪下来,而是问道:“陛下,今天这么晚了,为何如此劳师动众将本道请来皇宫中。”
二娃子起身离开龙椅,从桌子上拿起一瓶丹药,往樊胡子面前一放,质问道:“国师,这瓶丹药可是媚猪从你手中拿来的?”
樊胡子见到这瓶丹药,点点头道:“陛下,这确实是本道给媚娘娘的。”
二娃子对着李太医道:“李太医,你来告诉国师,这里面装着甚么?”
这时候一旁的李太医走上前,拿起那个瓶子,说着:“国师,这瓶丹药可是鹤顶红啊!”
樊胡子瞪大了双目,道:“陛下,这不可能啊,这明明是……合欢散!”
二娃子好气又好笑道:“李太医的医术不假,为何国师迟迟不肯认呢?还是国师想亲自尝尝看这丹药?”
樊胡子立即噤声,随后又高声道:“这不可能,本道给媚娘娘的不是鹤顶红,本道怎么会毒害陛下你呢?”
“这确实是鹤顶红。”李太医强调着,随手又放回桌子上。
“国师为何不亲自尝尝看这丹药,只有尝过之后,国师才能一知真假?”
樊胡子一坐在地上,吓得不说话了。
“来人,喂药!”二娃子即刻令左右将士拿起自己手上的那瓶丹药,顺手拿出一枚,强塞进樊胡子的口中。
樊胡子左右挣扎,她不是是一介女流之辈,在两个武将的强驾硬塞之下吞进了那一粒鹤顶红。
“陛下。”樊胡子已经吞咽下鹤顶红。
过了片刻,樊胡子开始整个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二娃子走到她面前,冷冷道:“国师,这是你自己做的孽,你现在相信是鹤顶红了吧!”
“啊——”樊胡子她双手扼住脖子,发出痛苦地惨叫声,整个迎春苑内一片哀嚎。
二娃子不管不顾,樊胡子本就该死。
樊胡子怎么也想不到一瓶合欢散,转眼间就成了毒药,可笑的是她至死也不知道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樊胡子毒发身亡,倒在迎春苑内。
周围两个禁军将领见到了此景,亦是觉得十分恐怖,不久之后二娃子下令让人抬出宫外,草草掩埋。
“国师已经伏罪,至于懿德殿那里,先关押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前去探视。”
樊胡子恶有恶报,这些年把持朝政,弄得民不聊生,百姓遭难,落得这副下场也是算好的了。
樊胡子已死,至于樊胡子府邸之人也一并关押进大理寺中。
夜晚越发地沉重,而在礼宾院内,赵德昭也期待着接下去发生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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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猝不及防()
在礼宾院后院内,后院中着许多烛火,烛火虽然不亮,但还是能够依稀所见,在稀疏烛光下,一个身影正在地舞动着。∈♀頂點說,。。
此人正是赵德昭,他今夜穿着一身窄袖圆领服,正提着长剑在礼宾院内练剑,他身形如猿,出鞘的剑锋如诀,一如落英缤纷,又恰似闲庭信步。
后院中,在赵德昭的身后站着贵子,此刻也在看自家主人练剑,手上还拿着一块擦汗香巾。
一场剑术练习下来,赵德昭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仿佛经过洗练一般,疲惫之色也一扫而空,气息间也平定了不少。汗渍淋漓,整个身上都湿透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剑术也提高了不少,也不知道他的剑术能不能跟他的师父王彦升有得一比。
最近一段日子赵德昭觉得在兴王府待得都快发霉了,有许多事情都不得暗中进行,而在明面上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跨出这座礼宾院了。
“殿下,毛巾。”贵子立即伸出双手将毛巾递给赵德昭,而后返身又去厨房那儿查看丫鬟们热水烧好了没。
赵德昭接过毛巾,擦了起来,随之去往房间。
……
沐浴后,赵德昭顿觉浑身轻松,他换了一身黑色圆领长袍,去往凉亭中等候消息。
约定的时间到了,杨明也偷偷地出现了礼宾院内,朝着凉亭走去。
残月如钩,在夜空中只留下一道伤疤,清风徐徐吹来,有些凉意,赵德昭立即将手伸进长袖口中,坐在凉亭内等候。此时此刻,赵德昭望着灯火通明的南汉皇宫,看那样子今夜的禁军已经成功去往国师府中,樊胡子或许已被带至皇宫接受审讯。
凉亭内,杨明一身夜行衣,忽然间出现在赵德昭的身前,然后拱手道:“属下见过少主!”
赵德昭走到杨明面前,迫不及待地问道:“杨舵主,皇宫那里的消息怎样了?”
杨明禀告道:“妖女樊胡子已死,现今禁军也已经包围了国师府,差不多就等卢琼仙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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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这也太便宜她了。”赵德昭回想起南汉的这段悲惨的历史,心道,妖女樊胡子毕竟也是做了不少的坏事,死了也太便宜她了。赵德昭忽然间觉得直接让二娃子假扮的“刘鋹”直接投降,这倒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只不过赵德昭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他打算等南汉国内的叛乱分子一网收尽之后,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而且他心中还有一儿私心。
“你再去皇宫那边看看,盯着卢琼仙那儿,不知她是进还退?亦或者?”赵德昭这句话的时候也已经不确定自己心中到底如何做,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数。
……
见事情紧急,宫女红、青已经急匆匆地返身回嘉德殿的路上,女侍中卢琼仙此时正在殿内焦急等候着消息,她坐在软榻上,手拄着下巴,时而醒来,时而打着盹儿,殿内的烛火一下子起伏不定,如人的心情一般,焦躁不安,噼噼啪啪地抖动着。
忽然间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卢琼仙像是受到了惊吓,她一下子睁开凤目,随即紧张不安地从软榻上起身,快步闪身跑至门前,如一只受了惊吓的鹌鹑一般,站立在门后。
脚步声停住了,忽然有个低沉的声音道:“娘娘。”
卢琼仙忽闻殿外红、青低声叫唤着,便把门栓放了下来。她拉开殿门的那一刻,见到红、青一脸神色紧张的样子,便立马让她们入内。
卢琼仙带上门急切地问道:“怎样了?”
红、青支支吾吾道:“娘娘,国师在迎春……苑吃了她亲手给媚猪的药丸后,便……死了……”
“这甚么?……”卢琼仙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樊胡子就这么死了,“是陛下处死的么?”
红绘声绘色道:“这……当时站在门口的黄内侍听见里面国师与陛下、李太医话,之后李太医是那个瓶子中装的是鹤红,可是国师不信,陛下还特意问了国师这个瓶子是不是国师的,国师是自己的,后来……陛下就让国师亲自尝试了里面的药,没想到国师就倒地而亡。
Ad2;奴婢就知道这些了……”
“青,红的是真的么?”卢琼仙转过头,见红与青站在一旁,头,她忽又道,“最近当真是不太平啊,自龚太师死后,京城内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接下来也不知会如何?”
卢琼仙怎么一想,倒也担心自己的命运,她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当年她跨入这座宫廷,如履薄冰地过了一段日子,之后就成为刘鋹身边的女侍中,与龚澄枢、陈延寿、薛崇誉、樊胡子等人把持朝政大权,就已经准备好了勾心斗角的日子……如今她身边的者与反对者都少了不少,看样子日后行事须要万分心。
卢琼仙也不知道皇帝刘鋹现在到底在想甚么,反正她忽然间觉得这一切发生地实在是太诡异了,到底该怎么做,她暂时也想不好,是进好还是退好,一切都在一念之中。
嘉德殿内的烛火还在摇曳中,这一晚,卢琼仙失眠了。
……
最近一段日子,兴王府城中先后发生了多起刺杀事件,将矛头指向魏王赵德昭以及宫中的“刘鋹”。而在刺杀之后,先后倒了太师龚澄枢一党以及国师樊胡子一党,剩下的那些党羽也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龚党与樊党一死,整个南汉的朝政又发生了变化,而幸存下来的都是一些喽啰辈。至于卢琼仙一党的以及其他党羽,也夹*紧尾巴低调下来了,似乎这一段时间也销声匿迹了。赵德昭那儿暂时想不出好的方法铲除其他党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