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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诚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厮。”李从庆看着军士,继而又问道,“现在军中,掌军书记统计出损失了没?损失到底有多少?”
“陛下,这个……末将说了陛下切莫动怒。”军士看着李从庆阴沉的面色,战战兢兢道。
“说——”
军士磕着头道:“陛下,据书记统计今夜句容大营共损失军帐五百顶,粮草十万石,盔甲三万套,其余共计四万有余,烧死负伤死亡者……十一。”
“一场夜袭,居然让我军后营损失如此惨重,你们……若不是朕手上没有兵员战将可用,你们呐早就……”李从庆早就习惯听到失败的战报,京城外围三路大军均有损失,水上神卫水军也差点全军覆没,李从庆心忖着如何胜利,可是如今手上兵力以及猛将确实捉襟见肘,凤毛麟角。
下一刻,李从庆却道:“让马诚信戴罪立功罢,希望下次能够听见他们打败叛军的消息,另外朕会调集我大唐水军,速来加强秦淮河沿线。”
军士也没想到新皇如此仁慈,他赶紧地磕着头,道:“多谢陛下不怪之责,陛下,末将这边还有溧水马承俊将军的信函,要转交给陛下。”
李从庆接过信函,即刻读了起来。
“准了。你传个口信给溧水的马承俊他襄助马诚信一二。”
“是,陛下。”
军士走了,这边李从庆却板着一副脸,他疲惫地拖着身子,复而又回到龙床上,失败让他的内心更加饱受摧残,只有在床上,他方能觉得自己是常胜将军。
昭庆殿内,李延年还在熟睡,李从庆立马拉上了床帐子,此刻他纵马驰骋,一片肆意,马儿嘶吼着,身下的人儿业已昏去了无数次。
完事后李从庆忽然想到,若是从秦淮河沿岸一线的防线钟山——句容——溧水沿线崩溃了,李从庆便要从江右湖口、采石、池州等地方的水军那边调集兵力了。
只是他这么灵光一闪,随即殿门口来了几个服侍的宫女,“陛下,该洗漱了。”
……
陈府内,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袭来,屋檐上滴落的水珠在寒冬里凝结成了冰柱子,如利剑一般。
这几日,陈乔、林荆门二人都难以入睡,他们在担心韩熙载是否会按照林仁肇所说的做,如今再这么拖下去恐怕迟则生变。
陈乔他们并不知道昨夜句容那边发生的事情,若是他们知晓定当会为林仁肇感到高兴的,觉得大唐江山还是有救的,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不远处的秦淮河下游河畔,清音阁内,一阵晨曦照亮了窗户上的一盆石兰。
忽然间,赵德昭被阳光刺了眼,适才他才注意道到窗外有一丝动静。
“是信鸽。”赵德昭敏锐洞察到了一切。
信鸽上已经绑上了一行字,说的就是昨夜句容大营之事,赵德昭安插的眼线了这一情报。
只不过他看了一下,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若是让林仁肇真的挥师杀入金陵,他们苦心孤诣的计划就越发困难重重了。
太阳升起来了,一股暖意也回来了,屋檐下的冰柱子开始滴答滴答地淌着水。
突突突,门口有人敲着门,赵德昭立即又起身开门去了。
那人闪现进来,“属下见过少主。”此人乃是黑衣探花手下的杀手——明。
明已经许久未曾露面,此刻他来想必是南方的事情,“少主要属下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植点检的军队已经从广州出发,此刻过了郴州,正朝着金陵而来,再过十几日就能兵临城下。”
“唔,此事辛苦你了,今日你就不必出城了。等他们到江宁府过后,再说。”
赵德昭大计划的下一步,就是让南汉军队到达金陵城下,而今选择的道路就是从宋国湖南境内北上,之后便从江陵府坐船沿江而下,然后与宋军配合,在采石登陆。
明总共与赵德昭只聊了短短的时间,便按照原路返回去了。
房间内,赵德昭一人正看着地图。
“句容乃是江宁府金陵城的东南门户,溧水乃南大门,钟山【紫金山】便是东大门原本润州是东大门,采石是西大门,北大门已经洞开,只要控制了江宁府四大门,金陵就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是以这四门一定要控制在我们手上。”
赵德昭思忖了片刻,又结合当今天下的局势。
如今天下这这般形势。
最近几日,东南,吴越王钱俶领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亲自率兵数万从西府杭州出发,沿着运河北上策应,此刻已经到了苏州城外。赵匡胤另外遣派丁德裕为吴越军的都监即监军,此刻吴越军以尊王讨逆的口,对苏州城内的将官说道了几句,只是苏州守城官员并不清楚为何吴越王亲自率领军队到了苏州。
而在长江上游,自李从庆加固金陵防御,抵御润州林仁肇军队的进宫,特从湖口、皖口等地调集了大部分的水军沿着长江而下,已经加固了从江州、采石、秦淮河、润州西北水面的防御。可是湖口那边的水军一动,整个宋、唐边境的水军实力最为薄弱,兵力也一下子抽空了。
由于曹彬此刻在金陵城,是以赵匡胤令潘美为都监,水路军五万,主帅为曹彬从江陵府出发,杨长江东进,西路又从蜀地附近调集王明为池、岳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关键之时为牵制唐国水军的部署,保障主力东进。
而京城内,这一段日子,赵匡胤先后去了教船池、金明池以及玉津园,加强水军的备战以及步军、弓军的布防。北面因为担心北汉与辽国忽然入侵,赵匡胤加强了北部的边防,武守琦守护晋州等地,特别是晋州沿线的布防,同时加固东北方向的防御,又遣登州水军每日在登州港港口附近的海域巡逻操练,从沙门岛又调集了一部分马兵,加入了沿海附近的巡视中。
南方,假刘鋹派出了二万兵马北上,这一次由禁军殿前都点检植廷晓带领马兵六千,步兵一万,弓兵四千北上,另带粮草辎重十万石,沿着灵渠北上。
东南沿海的泉州清源节度使陈洪进此番并没有出兵,可是大宋的诏令不得不从,他这次便从泉州调集了几艘船只以及其他辎重不少,给三国联军。
这一切即将将战争推上**。
再后来,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句容酣战胶着之时,远在几百里外围,一支火箭已经对准了苏州城头,这种热武器是由宋国的,对于攻城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不久之后,轰鸣一声,地面城头在颤抖,苏州南大门连带城门被火炮给轰垮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随即几个时辰过后,当夜丑时末,苏州被吴越国的军队占领,吴越**立即率师苏州城,卯时三刻,休整了一个时辰过后,都监丁德裕以及吴越王钱俶正火速率领大军往常州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远在南方,植廷晓此刻正挥师北上,带领南汉的军队,渡过了郴州,正日夜兼程往北去。苏州失守的军报并没有这么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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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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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句容派去的快马又传了回来,此刻在句容刺史府内。
传信之人将李从庆的话也全部带给了马诚信、马承俊他们。
马诚信这边也感念皇恩浩荡,这次让他意外的是新皇李从庆并没有严惩自己,反而让自己戴罪立功,再战沙场,是以他项上的那颗人头得以护全。
马承俊拱手谢道:“恭喜大兄,陛下还算仁慈,如今正是大兄建功立业之时。”
“哈哈,这我马诚信一定不负陛下之恩。”
一旁的马承俊也收到的军士捎来的皇帝口信,马承俊一脸欣慰地对马诚信道:“大兄,陛下已经我的看法,今日我快马回溧水城池,明日就可为大兄带来我溧水的援军。”
马诚信道:“贤弟。此事有劳你了,不过调兵之事还是多商量为上,该怎么出兵都计划一下。”
“大兄说的没错,只是如今叛贼围聚在句容城外以西的山林间,恐怕我得立即赶回溧水,时日不能担待,我马承俊即刻就回溧水。”
溧水在句容西南处,在秦淮河上游,两地相隔还算比较近,因此马承俊提出的也算合理。
马诚信拍着马承俊的肩膀嘱托道:“贤弟,此去一路小心,我让裨将与你一道去溧水。”
“嗯,就依大兄这么办!”马承俊说完,带领一旁的两个裨将即将骑上高头大马,三人一行,换了寻常衣服,出了句容城往溧水方向赶去。
……
句容不远处的西侧,这里是林仁肇大军的军营,山林间的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过段日子就是开春之时,林仁肇也想在结束这场斗争。
如今林仁肇已经相继打了两次秋风,此刻在军中,林仁肇他们正在商议下一步的攻城计策。
“林帅,下一步我们是否去攻打句容城池,早日端了句容这个地方。”
林仁肇与将士们商议了许久之后,他终于直言不讳道:“句容城池我们是一定要攻打的,如今我们下一步就是句容。”
底下的将士们听了,也拍手道:“攻下句容,早日入京。”
其余将士们也一齐道:“润州威武,大唐威武!”
时间过得极快,就在此刻,忽然有斥候紧急入军帐秉告。
斥候道:“启禀元帅,我方在句容城外山道上发现溧水守将马承俊的踪迹。”
“哦,马承俊?就是那个溧水的守将,哈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真是上天带给我们的惊喜啊。”林仁肇疑惑道,之后他又问那个斥候,“对方有多少人马?”
斥候即道:“只有三人。”
林仁肇一听,心花怒放,随即他点了点林荆城道:“林牙将,你派一些人将马承俊给我捉来。”
“是。”林荆城非常乐yì将马承俊给捉了来。
林荆城立刻点了一些兵马,只有十骑,速速往斥侯所禀告的那个地方走去。
“快,我们得快一点。”林荆城挥动手中马粳,跨下战马加快了速度,在山道上奔袭起来,脚下的泥土飞溅起来。
马蹄踏踏而来,夹杂着泥土,在山道上奔驰着。
林荆城一马当先追赶着,在斥候的带领下,朝着马承俊的地方而去。
而在从句容去往溧水的山道之上,马承俊与身旁二个裨将皆化成普通人的样子,三人各自骑着快马绝尘而去。
快到马尾坡之时,四处的风景一下子变得仓促起来。
一个裨将道:“马指挥使,你一路都没有吃过干粮和水,还是歇息一下,喝口水,吃个肉饼再说。”
马承俊的肚子咕噜吐噜地叫着,他摸了摸肚子道:“嗯,也罢。现在忽然觉得腹中饥饿,那就下马歇息一盏茶再走。”
裨将解下背后的包袱,从中拿出一竹筒清水以及一张肉饼,递给马承俊。
马承俊接过竹筒子,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接着咬了几口裨将递过来的肉饼,马承俊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在这个冬日即将结束的日子里,四周似有一股春日的气息。
远处松树上,一只松鼠正上蹿下跳,盯着不远处树下坐着的马承顺三人,那只松鼠甚为狡猾,一直侯着。
马承俊挪了挪屁胶,一张饼已被他啃完,留下的碎屑掉落在地上。
松鼠忽然间从树上蹿了下來,然hòu一下子跳到马承俊的脚踝旁边,鬼鬼祟祟的样子。
马承俊见到那只松鼠,一副极其高兴的样子,想必是这只松鼠饿极了罢。
可是这只松鼠却并不怕见生人一般,它直接在碎屑的地方,马承俊见此,直接让裨将撕下一块肉饼扔给松鼠。
松鼠高兴地昂起头,一口接住,随即就地消失在马承俊的眼帘视线内,往远处的山林里面跑去了。
“嘿嘿,这只松鼠。”休息得差不多了,马承俊刚想挪起,忽然听见后头远处山道上有快马的声响往这边传来。
“马宋、马东,你们听见了么?”
“马指挥使,后面远处有马蹄声,不知是敌是友?”马宋、马东他们也听见了,只是他们不确定是谁。
“马指挥使,我们还是先走罢,不管是敌是友。”
“也罢,即刻就走。”
马承俊跳着上马,一坐稳,就拉起缰绳,抽起了马鞭。
“驾——”
林荆城嘴里道:“驾——加快脚力,顺着这些马蹄印子,我们就能追上了。”
希望就在前方,而且看这些马蹄子的新鲜程度,也是方才留下的。
一前一后,马承俊他们往溧水方向赶去,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