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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丈宽的木筏,如同一座座的火山一样飘来,顺风起火后因为顺着风势以及水势,便开始移动,此刻在秦淮河水面上却是没东西挡得住。
对面的南唐军战船全部挂着帆,他们来不及撤去白帆,那燃的柴薪如同火山一般难以熄灭,唐军水军将士来不及撤退,木筏地移动到了对岸的水寨附近,不多时,火焰蔓延就将水寨的围栏大船引燃,火势更大。
大团的浓烟在蔓延,使得整个空气灰蒙蒙的一片,有些看不清方向,而炙热的温度以及四处蒙蔽的烟尘足足覆盖周围上五六里地,更加让人恐惧,就在此刻南唐军前方避退,军队中的阵型大乱。
因为水深,宋国骑兵都在船只上,见到唐军后撤的阵型大乱,曹彬便下令在后头直追,随即满载铁骑的船只便一蜂窝沿江而下,水花在四处飞散,宋军水师船只结成一列长队形,将整个江面的东西两侧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手上。
……秦淮河上,的宋国船只划着船运兵渡河,此刻强渡秦淮河就是最好的有利时机,因为唐军的后退宋军看到了希望,他们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秦淮河,然后逐渐蚕食对方的阵地,最后便是攻城之战了。
而在江面上的一侧南唐军的水军军寨,西面的大火没人扑灭,一把大火烧的整个江面越发炽热,连河面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空中芦苇烧尽的黑灰簌簌往下掉,曹彬努力地拿着千里镜,观看远方的一切景象,视野内倒是有些火光燃起、木头倒塌、烧焦尸体的景象……曹彬放下了千里镜,此刻连千里镜上都蒙了一层黑灰,他擦拭了一些灰尘,便让一旁的潘美也看着远处的情形。
河边的水里、河岸上光闪闪一片,板甲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分外显眼……河岸上的南唐军轻兵一团乱,在宋军的骑兵的带头之下,后头南汉植廷晓的军队以及吴越国钱俶的马步军在四下乱冲,将唐军的阵型分隔成好几个部分,唐军惊恐地在阵型中被分隔出好几个段落,任人宰割。
整个秦淮河的河岸,滚滚东去河水的波涛声已经浑然被盖住了,此刻河堤、河水上以及陆地上,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片。
“冲……”
“杀……”
喊声响彻大地,大片的将士向前蔓延,全是乱兵,气势场面却是汹汹如洪,在几丈宽的河面上,拉锯开来,逐渐将对方逼回对岸,宋军、汉军以及吴越军在水军战船的带领下,已经在隔岸登陆,在对方的心脏位置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刺刀。
这样大规模的场面,双方两翼的鼓声相互都听不见,放眼看去,远处溃逃的唐军一目了然,不过当他们掉头回去,便在城池四周集结起来,对抗汹汹而来的三队,方才他们的分寸大乱唐军损失了不少人马。
头的烈日依旧酷暑一般炎热,而整座战场上因为浓烟密布,浓烟呛鼻,长时间内让人分不清四周的方向,暂时也成为一道护卫唐军后退的屏障。
这是一条军事分界线,一条鸿沟。
大战了大半日,午后的阳光越发猛烈了,日头也让双方的体力有些消耗,此刻两方阵营也有些吃不消了,双方由大规模对敌作战也转变为规模的对抗之中,渐渐地两方人马转而静了下来,在各自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局面。
两方阵营内也在休整人马、抚恤伤亡等,唐军基本上损失了不少的水军,而宋、南汉、吴越国的军队只零星地损失了部分,此刻他们已经开始了守势,他们在营帐内已经各自商议好了了战术和策略,临时各自应变,而且也各自树立起了一些攻城的器械,这些器械基本上都是高大威猛型的,且都是大宋军器监新研制改进的武器。
除此之外,这一次宋军的诸将手上都拿着一个千里镜,望着对面极其远处的江宁府坚固的城墙,在千里镜的视野内,诸将便可以清楚地看见远处的一切,一下子拉进他们的眼眸前,若是伸出双手仿佛触手可及。
潘美在一旁道:“我大宋军队有此利器,再一次在攻城战役中便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敌军束手不及。”
此刻曹彬眺望城头,看清楚了远处的一切,随即他解下眼睛上的千里镜,然后对身旁的潘美道:“此物固然好,不过我大宋将作监也只有将领一级以上的将领拥有,其余底层将领自然是用不少此物的,这样做也是怕被敌军窥探拿走,适才才造了七八个而已。不过此物尚有一个缺陷,若是深夜,倒是发挥不出它的作用。”
潘美,也是对此深有体会,他知道曹彬的意思,随即他又问道:“曹部署,怎不见你家子?”
曹彬道:“这个子现今还在城中礼宾院内,王太师王朴他们也是。”
提起曹璨,这段日子便一直都在城内,今日他也听城内的巡街的禁军听了三国大军围困江宁府的事情,对此,曹璨有股无力的感觉,如今城内的宋军并不多,且大部分都是保护宋国使臣王朴、董仲彦他们的十几个禁军士兵。
此刻,曹璨还在路上走着,今日城外的一切,他也有百姓军士口中听了一些,对此他对战局倒是十分乐观,此刻他经过一旁的事情,忽然间从对面走来一个穿着圆领暗青色长衫的少年,鬼鬼祟祟,面目遮掩了一部分,没等那个少年靠近,曹璨就认出了对方。
不过对方也认出了曹璨,他赶紧拉着曹璨的手绕到一处僻静之处,此处并没有人,在烈日下却显得有些阴凉。
曹璨一脸高兴,他立即拱手道:“曹璨见过魏王殿下。”
少年正是赵德昭,此刻他道:“璨哥儿多礼了。”
曹璨不知道为何赵德昭忽然间出现在此处,但是他从王朴以及曹彬口中也猜到了一些,不过他也是个心细之人,知道魏王行事风格,是以他也在着消息,这不今日碰巧就遇上了。
赵德昭知道曹璨要问什么事情,他便道:“此处不是话的地方,还是去别处话。”完,赵德昭便在前头带路,此处离千金一笑楼不远。
到了千金一笑楼,赵德昭便带曹璨去了一间存放酒坛子等地方的杂物间,随即掀开地板上的木板。
曹璨的面色一下子惊呆了,木板下面居然藏着一个大洞,接着赵德昭对他道:“此处就是地道可以直通城外的圆寂寺,我需要你去城外告诉曹将军他放心。过几日江宁府自会亲自开城迎接。”
“开城迎接?”曹璨听了赵德昭的话,已经知道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只是开城,对方会这么轻易投降么?
赵德昭并没有回到曹璨的疑惑,他眯着眼睛道:“眼下我不好出面,毕竟我只是一个亲王,对军中之事总是要避嫌,此番也只有你去跟王太师一下我的意图,王太师知道后再写一份信函交给你父帅。”
曹璨明白魏王赵德昭的意思,接着他便回了礼宾院,将一切都告诉给了王朴……王朴知道后,立即手写了一封书信让曹璨出城带给曹彬。
曹璨随即带着信函,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衫而去。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江宁府之最后的决战 二()
cpa300_4; 又到了黑夜,白天的燥热也一点一点地褪去了,空气中有些凉爽,今日唐军与三国联军对阵之下一战失败唐军放弃了出战,转而固守金陵城,一座坚城,就在他们的脚下延伸开来。△¢頂點小說,
而此刻江宁府城头上站满了唐军士兵,他们盔甲披着,手执兵器,黑夜下,城楼上也摆满了许多火把,照得整座城池异常高大,自从双方休战之后,唐军便如同紧绷的弦一般,他们紧闭城门,注视对面秦淮河十几里的战线。
在他们对面的秦淮河两岸已经都集结驻扎了三**队,在秦淮河河水中,宋军船只快要挤满了这条河道,沿着秦淮河一侧摆开了阵仗,河面上也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宛如星河一般。
三**队也相继驻扎秦淮河两岸,沿着河谷地带一字排开,河边上一顶顶帐篷旁,许多士卒正在夜空下站定,他们在欢声笑语,围着篝火在议论攻打金陵之时,眼下将士们认为攻打金陵城池便是最后的一场大战。
而在岸上的三国营帐驻地,风中有些凉爽,中军营帐外也摆起了三国旗帜,全部顺着风吹去,营帐外把守着许多士兵,这里宛若一个铁桶一般,飞鸟都不能跨越。
今夜曹彬、潘美、李汉琼、杨信、丁德裕以及其余宋军、汉军、吴越军都在中军营帐内商议紧要之事,诸将的心头并没有因为今日打胜了一战而骄傲自大,越到关键的时候,诸将心头越是紧张、严肃,不大的营帐内,气氛感觉有些堵得慌,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坚城,还有十几万的唐军将士,他们也是亟不可待,早一日攻下这座城池,江南的这一场战斗也能早日结束。
过了一阵,正当大伙儿都在思忖军务之时,此刻军帐的帘子被掀开,一般这个时候诸将基本上都不会让底下的将士们随意闯入其中,可是还是有一个将领入了急匆匆地军帐,似乎不用直接通报,此人正是曹彬的裨将。
“见过曹部署。”一个穿着盔甲的将领一入营帐,便行了一个礼,然后道,“城内礼宾院王太师有信函送来,差了曹小将军前来曹部署亲启。”
“哦?曹璨现在帐外?”曹彬一脸狐疑,随即他吩咐那个将领道,“先让他在外边候着,有事再唤他。”
曹彬立即打开了信函,这份书信署名乃是王朴,信函内的也让他甚感意外,曹彬看完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诸将也不知道曹彬为何这般激动,他们便以为是曹璨出城。
曹彬抬起眼睛,他的一双眼上有些臃肿,诸将也是热情地看着他,他不由分说立即道:“王朴王太师来信,说不久之后,城内有唐军将领要献城投降,而且那伪帝李从庆已经昏迷不醒,诸事不能自理。”
“投降?”诸将一听,也是一怔,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曹部署,这是真的么?”
曹彬点点头,将信摊开放在桌上,道:“确实如此,王太师已经在信中说明一切了,献城之事指日可待。”
随即他让曹璨入营,曹璨入营之后,一一回答了诸将的疑问,诸将听了之后也就更加有信心攻打这座坚城了。
商议完毕过后,曹璨似乎并没有移动脚步,他一直在着甚么。而曹彬也明白曹璨的小心思,他便留下了自己的儿子在营帐内,他还有一个疑问。
曹彬的两只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曹璨便狐疑道:“爹爹怎么这么看我?”
曹彬摸着下巴的一缕短胡茬,他道:“璨儿,你说说你是如何出城的?”曹彬方才一直对曹璨出城十分疑惑。
曹璨凑过曹彬的耳边小声嘀咕道:“此事是殿下告知孩儿的,他正有此意让爹爹一日后带着兵马去玄武湖的圆寂寺,孩儿便是从那儿出来的。”曹璨所指的就是密道一事。
“玄武湖、圆寂寺?”曹彬疑惑道,“那是如何的?”
“不是地上,爹爹认为该如何进出呢?”
“你这臭小子,居然跟你爹打哑谜,何况你还是我的下属。”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
夜暮下江宁府内,今日唐军打了一个败仗,枢密院的大臣便暂行兵事禁军以及府军在各处要道开始巡逻,严防城内的一举一动,今夜街道上的地方已经暂停人员通行,秦淮河脂粉地界也开始了宵禁。
紧挨秦淮河一侧,灯火今夜并不通明。此刻清音阁中,自从赵德昭成为长春堂的主上,掌握了长春堂的实权过后,又得了调集唐国兵权的虎符过后,眼下他又召集长春堂的武士执行下一个计划。
厅堂内,众人已经陆续而来,他们这几日过得十分艰辛,因为要完成接下去的计划,众人也在唐军中的每一支军队中对他们的将领也了解了一下,对于军队而言,只要控制了头目,就能控制手足,眼下对他们而言,至少有一部分将领还是可以利用的,这样子对他们的计划也有用处的。
杨濛、杨澈、老九、黑衣探花、万松、杨光以及商浩斌等人也坐在一侧,众人已经知道了赵德昭的那个计划,他们正期盼未来发生的事情,而且因为虎符在手,赵德昭可以随意地在唐军中调动将领。
赵德昭见众人已经全部等,他便道:“今夜城内禁军戒备森严,不过越是这样的关头,就越发要镇定,而且那些可以策反的唐军将士就是我们可靠的后援,今夜就可以开始行动了,借着夜色来实施我们的行动。”
众人见赵德昭这么说,也是默认他说的话,不过如何行事,还得靠仔细筹谋。
此刻清音阁中的气氛也是紧张,毕竟事关重大,这个时候赵德昭抬起眼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