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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继元刚要回偏殿闭眼休神一下,忽然间从晋阳城外而来的军士急奏。
汉国西线告急,府州、麟州以及夏州派了部分的士兵,他们已经攻入了汉国外围的州县以及边镇,苛岚军已经被灭,整个西线摇摇欲坠般,汉军败退,眼下西线已经僵持着。
至于南方,潞州、晋州、刑州、镇州等几个州的兵力也开始北上,围攻汉军南侧,不几日就攻下了汉军的几座边镇。
边关告急,前方战事如火如荼,汉军死伤无数,这让刘继元寝食难安,他这几日因为要守孝,故而滴水未进,也是给大臣一个明君的形象,而且他睡眠不足,时而瞌睡,可是眼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座下的龙椅就跟架在火上炽烤一般,而且自从刘钧死后,他这才发现其实当皇帝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情。
大行皇帝的尸骨未寒,而大殿内的温度就跟藏冰所用的库房的温度一样严寒,梓宫就孤零零地摆放在大殿内。
刘继元原本暴躁的一副性格也在此刻展现出来,他拍打着座位上面雕刻地有些精致的龙头,咆哮着:“我汉军难道如此不堪么,怎会在短短几日工夫就败给了宋军,辽国那边估计也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宋军大举入侵,我们应该怎么做?”
刘继元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关头忽然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无奈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做,派去边境的汉军并不少,可是还是打了败仗。
这个时候便有一个将领出来了,此人正是担任建雄军节度使的刘继业,刘继业出来后,在场的诸位文武大臣倒是放心不少,刘继业有一个称就叫“无敌”,打战勇敢,立过不少的军功,是汉国一大将。
他拱手道:“如今这四路大军之中,赵匡胤现在过代州后,已经翻过了山岭,正朝着晋阳而来,末将恳请陛下请缨出战,给敌军一个痛击。”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刘继元看到刘继业请缨出战,此人称是无敌,与辽人作战也是勇猛,刘继元看到他这么请战,他心底也是期盼刘继业能给他一个惊喜。
刘继业刚刚从殿内离开,他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了前来殿内的郭皇后,他立即拱手道:“刘继业见过皇后千岁。”
郭皇后眼下还是皇后,朝廷还没有册封,她穿着素色的丝绸袍服,料子上并没有花纹,这是丧服,非常宽松,显然并不合身,郭皇后见到刘继业给自己请安,她立即抬起袖子,道:“刘节使免礼,看节使样子似乎有要事?”
刘继业唉声叹气道:“边境告急,宋军四路攻汉,如今社稷存亡,末将只得亲自出马,杀宋军个天翻地覆。”
刘继业短短几句话郭皇后的心感觉在冰窖里面一般,刘继业脸上一副悲戚神色,而郭皇后也同样是。
方才,郭皇后刚刚从大殿里面离去,她的身子有些疲惫不堪,丧夫之痛让她身心疲惫,而她试探郭无为的心思也并没有给她一条明路,她不知道日后的日后该如何渡过,而现在她从刘继业那儿听说了边境之事,心底越发悲戚了,这江山社稷毕竟是自己的先皇的,可到如今先皇尸骨未寒,宋军就开始咄咄逼人,要亡了北汉的根基……郭皇后是一个女子,军国大事与她无关,可是生存还是第一位的,她不是一个军人,她也不懂政治,但是人在危急存亡之秋,总要找个靠山,找根稻草绳子来救命。
不过,郭皇后却对那个刘继元并无好感,她觉得一如刘继元这样的草包,汉国的江山社稷迟早要断在他手上的,对此郭皇后十分愤恨,可是她没办法。
刘继业说了几句话就往宫门口走去,而郭皇后则是站在原地,她的杏仁凤目怒射。出一丝杀人的气息,过了一阵子她调转脚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到了寝宫,她立即吩咐自己的宫女几件事情。
“娘娘,牵机药可是……。”
郭皇后怒目圆睁道:“死婢子多舌,就去取来再说……”
“是,遵命!”
……
第五十七章 忻州之战()
“娘娘,牵机药拿来了。”宫女无双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包白纸包成的药粉,她拿给郭皇后。
郭皇后从宫女无双的手中拿着那一包粉末,她的手激动地开始颤抖起来,她脸上也闪过一股诡异的笑容,随即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哈哈,牵机药,这就是牵机药,这是一种催命的药,要我死的人我要他先死……”
一旁的宫女无双皇后的面色,她吓得赶紧撇过头去,不再去后的脸色,而且她觉得谁若是惹了郭皇后,一包牵机药就能解决她那个对手,无双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得罪她的主子,否则哪日撞了这神,她的小命也没了。
郭皇后并不知道宫女无双心中在想甚么,她也并乎无双这个宫女,她只在乎她的性命,往后的日子还长,她可不想待在长门冷宫中,每日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夜已经很深了,郭皇后在宫女无双的服侍下已经入睡了,可是在阳春殿那里,一股凄风惨雨正在弥漫,刘继元也没有甚么好的方法,眼下刘继业已经带领了一万兵马出了城门,往北方的山脉中而去。
刘继元这么晚了都还没入睡,大行皇帝的梓宫一直停在阳春殿内,刘继元的心里头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后他浑身不自在,而且他孤零零的梓宫,却如匍匐在空地上的巨兽,张牙舞爪一般。
“陛下,夜深了,还请入寝。”一旁的卫德贵自从刘钧驾崩之后,就开始服侍刘继元,对他而言皇帝换了不要紧,只要自己依旧受宠于当朝天子那就行了,何况他丝毫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朕,睡不着,卫大官你先下去。”刘继元怒喝一声,最近几日他在先皇的国丧之上劳心劳力不说以外,又要操劳战事,几天下来之后,人也消瘦不少,脾气也是越发暴躁。
“是。”卫德贵可不敢忤逆新皇的意思,他乖乖地退下了。
待卫德贵走后,整座阳春殿内就只剩下刘继元一个活人以及一个死人了,刘继元从龙榻上起身,然后披了一件丝绸暗色云龙纹的衣衫。
他走到梓宫前,整个人开始似笑非笑一般,因为梓宫的棺材钉子尚未封住,刘继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他一下子移开了沉重的板……
刘继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他只觉得宣泄一阵之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现在是一国之主了,很喜欢这种占有的感觉,也喜欢居高临下指挥别人,控制别人,而今刘钧已死,他的本性也开始慢慢地显露出来……
只有活着,战胜了别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而死人通常是被别人蹂躏的……
夜深了,刘继元衣衫未除,倒头就睡。
……
而在另外一头,刘继业出了都城晋阳一直往北走,此刻快要到达北方战线前端,西边的汾河河水此刻还处于枯水季节,它缓缓地从西边往东边流淌着,河流东边巍峨城楼此刻业已与对岸重山叠嶂的吕梁山一道,遥遥相望。
前方,刘继业率领汉军前去之地乃是忻州,此地素有“晋北锁钥”之称,黄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都在它的范围之内流淌而过,它北倚长城与云州朔州为邻,西隔黄河与,东临太行与河东接壤,南屏石岭关与太原阳泉吕梁毗连。
高低起伏的群山在刘继业眼中已经变得高大起来,人在自然面前永远是渺小的,只是刘继业他相信自己能够战胜的。
天色一黑,今日刘继业就让人率领军队驻扎此地,篝火已经升起,营帐也搭建了起来。明日一早再行出发。
刘继业他们将军队驻扎起来,山里面一入了夜晚,温度有些降低,风吹来也非常凉爽,此刻军帐中,刘继业一直在在前方的奏报。
据说宋军攻占了雁门关后,赵匡胤便率大军从雁门关而下,取代州,如今估摸着行程差不多也要到了忻州了。
若是两军到了忻州,这里将会上演一战恶战,刘继业觉得自己若是在此处战胜了宋军,宋军主力也会受到不小的折损,这对宋军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刘继业整整在此地守候了二日半,两日半之后一场战斗即将拉响,而此刻也到了五月下旬,天气越发地炎热,空气中连一丝水汽都没有,干涸让四处的植物也耷拉着叶子,而在军中将士们的情绪也被炎热消耗个一干二净了。
“急报——”汉军斥候这个时候却忽然间了刘继业军帐内,慌忙地禀告了前方的战事。
“甚么?前方三里外发现宋军的踪迹?”刘继业心底也在期盼,他日思夜想的宋**队已经离忻州城池不远了。
“宋军人数不少,按照末将等人预计,该是有三四万那么多。”
“三四万?那确实是不少了,只是我军不是随意拿捏的柿子,此番定要让宋军有去无回。你且速去派军前去布阵城头将士开始注意周围的动静守军开始严阵以待…。。”
“得令。”斥候当下退去,往忻州城头而去。
此刻忻州北一里外,群山环绕间地势也有些低洼不好走。
中军高高旗杆上的旗帜此刻被风吹得烈烈直响,赵匡胤深呼吸了一口,形,他立即将手指放到腰上别着的一柄剑上,随即刷一声,他抽出了三尺长剑,古铜色的剑身在正午光芒下越发耀眼人的眼睛一阵眩晕。
“全军火速前进,半刻钟后速至敌军城门下!”
顿时,全营上下响起了“呜呜”吹响的角声,各部营帐的兵马也一下子涌现出来,黑压压的大军如同蚁群一般,如同潮水往前涌来,更加热闹起来。
高怀德提起了通体铁打的长枪,他紧紧捏着这一把长枪,他已经好久没有痛快地杀人了,今日他势必要让敌军领教一下他手下提着的长枪,似有一种长枪已在,菊花拿来的感觉。
不多时刻,宋军已经冲到了忻州城下,忻州城池的震动之声一下子没有了,四周一股怪异的安静。
“守城门的可是汉国的杨业将军?”城门下的宋军士兵喊道。
“正是杨某。”刘继业道。
……
战斗开始打响,的战争往往都按照它的野蛮残酷而来,双方开始陷入了厮杀当中……
杀与被杀每日都在上演,只是谁更能在杀戮当中活下来罢了。
火炮的轰鸣声,震颤了这座忻州大城,刘继业眼睛中的瞳孔也缩小了几次。
战斗中,他们这一方因为火炮损失了不少的人数。
坑坑洼洼的地面,硝烟的味道,残破的一切,都是火炮造成的,它比其他工程的器械更加恐怖。
战火持续了一夜,宋军在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减轻了攻势,逐渐收缩了兵力,赵匡胤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使出全力,据枢密院职方馆的奏报,杨业也就是刘继业此人是一员猛将,此人行军打仗不错,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只是如今却为汉国效力,赵匡胤顿时起了一股爱惜人才的心思,是以他下令不猛攻忻州城,而是劝其投降,为大宋效命。
刘继业在后半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来,宋军暂时不采取强攻,这样汉军也有一丝得空的机会,这样子他们也可以地缓解守城兵力的不足。
忻州城守了下来,这对汉军而言就是一个激励。
刘继元望着今日的战场以及有些摇摇欲坠的城楼,他对宋军的那火炮甚是恐惧,此物若是火力全开,这忻州城恐将吃不消此物。
天底下没有不破的城,只有不破的凝聚力。
……今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周围的一切被大雾给笼罩了,使人方向。
“今早宋军怎么不攻城了,难道还是要炸城池了么?”刘继业昨夜领教过宋军火炮的厉害,他一直派汉军紧紧地守护着,宋军火炮一来,汉军这边总是死伤无数,刘继业这才了火炮的威力。
如今宋军并没有使用火炮,刘继业不知道宋军是没有了火炮还是故意骗自己出来,他已经一夜滴水滴米未进,可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疲惫,紧绷的神经让他对周围十分敏感。
刘继业想了一会儿,稍后时候,忽然间“轰隆”几声巨响,一枚大石头直接落到了城楼上,掀起了一股粉尘,顿时碎石砖头一下子飞溅起来周围的几个士卒吓得抱头乱窜。
“啊——”汉军士兵方才领受了火炮,这时候又砸来飞石,一下子让他们陷入了死局,再这么下去,死伤的兄弟恐怕会更多,他们恨不得此刻开城门举起投降。
“天下大一统在即,杨业将军何必固守伪汉一隅之地,我素问新君刘继元实乃一个暴戾之人,岂是一个明君?杨业将军称杨无敌,与契丹相交多年,”站在城门不远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