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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邸张灯结彩,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门窗上都贴上了喜字,还有崭新的对联,好像是过年了一般。
今天是魏王赵徳昭大婚的日子,一大早恭贺的权贵府中赴宴。所以今天能够王府,不但那些赴宴之人满身荣耀,那些外面等候的家仆也是一个个挺起了胸膛,十分自豪。
魏王府中的大殿和侧殿之中,一场奢华的婚宴正在进行中,开封城中有名的勋贵与官员都带着家眷于此,一个个也都是喝的东倒西歪。
在侧殿赴宴的女眷们面带喜色,都在喜滋滋的商议给儿子订婚的事,年轻的官家小娘子们也一个个高兴的聚在一起,一边害羞的捂着脸,一边细声细气的讨论着。
在他们的心中,魏王才是她们的白马王子,只是现在王子有了归属她们有些唏嘘不已。
一个是才貌俱佳的江南才女,一个是当今圣上的儿子魏王千岁。
……
忙活到深夜,婚礼这才落下帷幕。
赵徳昭一整天晕头转向,感觉比打战还累人。
他身体踉踉跄跄,被侍女扶往后园走去。
虽然身体很难受,偏偏精神处于兴奋状态、人几乎要虚脱。
折腾了一番,赵徳昭这才穿着中衣就进卧房,只见一个浑身大红绫罗珠玉满身的妹子坐在床边等他,头上顶着盖头,这人便是周嘉敏。
粗。壮的红色蜡烛形成暖色调氛围,十分喜悦和融洽,还有一丝暧。昧,赵徳昭仍旧昏昏沉沉的,但此时也忍不住笑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当下便郑重地把她头上的红绸揭开了。
红绸落下,借着烛火,只见周嘉敏脸上红得厉害,一下子竟然低头不敢看他,她的藕白色素手紧紧拽着衣角。
赵徳昭见那凤冠很重的样子,干脆把她的帽子也取了,顿时见到一头青丝披散成瀑布,搭在肩膀上。。
醉眼朦胧的赵徳昭一下子打起精神,他瞪圆了眼睛,久久注视着美貌无比的新娘子,当下嘿嘿一笑道:“果然是江南第一,我赵徳昭还真是好运气,竟然娶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对于赵徳昭夸赞自己的容貌,周嘉敏羞涩一笑。
“哎呀——讨厌,官人。”
良辰美景。
赵徳昭当下就脱鞋上床,一把抱住了她。
周嘉敏身上一颤,幽幽道:“你可得轻点……我有点害怕。”
“我会好好爱护你的。”却见一块白布垫在周嘉敏那儿,他道,“这是?”
“那布,是人家拿来垫在身子下面的,你倒好。”周嘉敏没好气道,“姨娘千叮万嘱叫我准备。”
赵徳昭:“……”
周嘉敏软软地仰躺在床上,头在枕头上避过去,脸上羞红一片,一把把白绸拽过去,重新塞在了身下。
赵徳昭俯下身时,只见周嘉敏皓齿明眸,他神情有些恍惚。
紧接着,他的手指从周嘉敏的额头、弯弯的眉毛轻缓的抚摸着,一时间忘乎所以。
周嘉敏睁开眼睛来,见到赵徳昭的眼神,又慌忙闭上眼,睫毛一阵颤动,红艳的嘴唇抿了抿,说不出话来了,她完全不反抗、也没有抵触的表现,只是看起来还很紧张,身体绷得很紧一动不动的。
“把蜡烛熄了吧,我怕。”周嘉敏轻启朱唇,小声道。
赵徳昭忽然间调笑起来,道:“娘子身上该看的都差不多看完了,还有哪个部位?”
“讨厌,官人,奴家不理你了。”烛光下,周嘉敏故意转过头去,随即又意犹未尽地看着赵徳昭,不过此刻动作却有些自然多了。
赵徳昭浴。火燃烧起来,面前的美人儿正煽动他的情调,一屋子的红色他坠入其中。
忽然间,大自然的表现出来了,一顶小帐篷忽然间支了起来。
周嘉敏余光之中惊叫一声,然后转过头去,接着又转过头来,好奇得盯着那红色绸裤上的棒。子。
“官人,你——”
……在这间充满暖意的卧房里,那红烛带来了光辉,喜庆的红蜡烛浑身红彤彤的,粗、壮、长,还很硬,摇曳的烛火让蜡烛芯旁边的蜡烤花了、往下流,形成烛泪,凝固之后便是一道道痕迹,在圆滚滚的蜡烛上,就像是红烛身上的鼓出的一条条粗糙的筋和血管一般。
一地的衣衫凌乱,被子也四散。
屋子内的温度是在是太高了,那红绸百子被下,伸出玉手、玉。脚。
屋外,吹来了一丝春风。
昨天一整天折腾得太过分,晚上睡得又晚,一觉竟然睡到了临近中午。
第六十八 请安()
自从昨夜大婚之后,周嘉敏与赵德昭二人折腾了一宿,方才到了初二日正午,二人这才醒来。
门口便有魏王府的丫鬟侍婢端着洗漱之物侯着,不敢出声。
”敏儿,现如今已到正午,还是赶快起身,去宫中拜见爹爹,娘娘他们。”
周嘉敏初为人妇,第一次品尝男女之事,故而有些娇羞无比,她揉着惺忪睡眼,这才缓缓起身,只是起来的时候,下身隐隐约约间传来一阵疼,她登时瞪着赵德昭,揉着俏皮道:”都怪夫君昨夜弄疼奴家了,这才耽误了入宫时间,若是爹爹娘娘怪罪下来,敏儿。。。。。。”
赵德昭笑了起来,”敏儿乖,现在还在生我气么?被门口那些长了耳朵的丫鬟听去了,本王要抬不起头来了。”
周嘉敏噗嗤一笑,道:”奴家都是跟王爷开玩笑的,下次可要轻些。”
赵德昭眼神一白,笑道:”敏儿真是懂事,居然还想要,要不现在在来一次。”
周嘉敏又娇羞,这一次她还直接从床上起身,不巧却被一旁的赵德昭按倒在床上。
”王爷,现如今是白天,待会儿还要入宫呢?”
”哈哈。”赵德昭诡异笑了起来,他笑着有些淫。荡,”敏儿不要怕,我是说笑的,现在你这只大懒猫赶紧起床,否则就要吃本王的大棒了。”
现场有些暧昧,但是一旁的周嘉敏扭过头来,盯着赵德昭那条红色的裤子中央看去,只见又是一顶军用帐篷,她连忙盖过脸去,却用手蒙住脸面,一两个呼吸之后,这才松开一二个手指的缝隙偷偷看着。
”好了,敏儿。我们得马上穿衣入宫了。”赵德昭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是。”周嘉敏将手从脸面上移了下来,然后再看去之时,面色有些潮红,但是神情自然了不少,她这才恢复正色。
”把手递给我,你这个懒虫。”赵德昭正伸出手,这个时候,周嘉敏同样伸出手,交给赵德昭,不巧此刻,周嘉敏的手一偏,手直接按在那一处。
赵德昭吃痛一声,嗷嗷叫了起来,跟杀猪似的,苦皱着眉宇道:”敏儿,你要谋杀亲夫啊,若是不能行床第之事,以后怎么办啊?”
周嘉敏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手缩了起来。
赵德昭如同一个溺爱的孩子,道:”敏儿,要不帮我揉揉,说不准可以减轻些疼痛呢?”
”王爷。。。。。。”周嘉敏猫叫一声软软的瘫倒在赵德昭的怀中,拿着手拧着赵德昭的肉,道:“王爷你真坏。。。。。。不理你了……”
就在此刻,门口端水洗漱的丫鬟敲门小声道:“千岁,大娘子,时辰已到洗漱。”
“进来吧!”赵德昭从床上起身,立即穿上衣服,然后走到门口,亲自开门。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赵德昭睁开眼睛,屋外下了一地的雪花。
丫鬟双儿,平儿一见魏王亲自开门,当即大失惊色起来。
“你们快去服侍吧!”
“是。”
平儿端着脸盆,走到床旁,见到那块白布上落下片片落红,平儿羞涩将脸色转到一旁,一旁的周嘉敏见到平儿的面色,也是羞涩无比。
。。。。。。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德昭便与周嘉敏二人共乘一车舆,在府上车夫的带领下朝着皇宫走去。
一入宫门,车舆慢慢驶入其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福宁殿殿外。
“官家和圣人已在殿内久候千岁二人入内拜见。”
“有劳张大官了。”
说完之后,赵德昭便牵着周嘉敏的手入了福宁殿。
福宁殿内,诸位家长已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一对新婚夫妇。
周嘉敏别扭地走着,迈开的步子并不大,但落在杜太后与贺皇后二位女眷眼中,登时让她们稍稍自喜起来,二人竟面对面窃窃私语着,周嘉敏行了一礼。
杜太后与贺皇后相看一眼,然后起身走到周嘉敏身旁,一人一手地拉着周嘉敏的手嘘寒问暖起来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改如何搭话。
“敏儿不必紧张,都不是外人,我赵家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你和昭儿二人了。”杜太后手拉着周嘉敏的手,嘘寒问暖道。
“敏儿昨夜还好吧!”贺氏问道。
“还。。。。。。还行……多谢娘娘关心。”周嘉敏的脸色有些发烫,一抹红晕从脸上泛起,她回头看着赵德昭,抿嘴笑着。
赵德昭听见这句话,同样是抿嘴欲笑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赵匡胤也从殿内走了过来,见到赵德昭便使出眼色,赵德昭明白赵匡胤殿意思,便也走过去。
赵匡胤小声道:”昭儿昨夜晚上可还好?”
”爹爹,你还担心孩儿么?”
”早点为我大宋开枝散叶。”赵匡胤拍着赵德昭的肩膀道。
”那是。”
。。。。。。
正月初三日,北方一直下着厚厚的雪花,如同一张巨大的席子将整个天空蒙地一丝不透。
冰寒的江水一直顺着河流往南流去,在江水的拍打下,那些枯黄的芦苇正如同断弦的古筝一般。
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突然间远处荒原之上传来阵阵马蹄声。
雪花下,马背之上,一群黑衣铁甲卫士正跨过浅浅的河流,马蹄踏过河水,那冰冷刺骨的水花四溅开来,漫天的雪花没入冰冷河水中。
而在马背上,一身黑衣,有些玲珑的女子,正是冷舞,这一支军队正是黑衣黑甲骑兵。
”赞哥哥,前面就是辽河吧。”
”过了辽河,我们去石家庄园,主上一直都在布置,这次石老也有意外的惊喜给我们准备着。”杨赞脱下黑毡帽,朝着不远处的辽河一望,又看了一眼冷舞。
凌晨的风吹来,远处模糊的山峦也开始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这个时候,一座小芦出现在这些黑衣黑甲军队的四周。
庐旁,支撑着一人,她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外面罩着一件厚厚的蓑衣。
此人一见到杨赞他们,便从身旁拿着一根拐杖,然后蹒跚走了过来,风吹来一丝白发乱舞。
”杨赞见过石老,一别数月,石老可还好。”
此人正是石重贵,此刻道:”托主上和赞统领的福分,老朽一切都好。”
”只是前日刚刚收到东境的密奏,高丽王王昭一直对渤海等地虎视眈眈,这次我大宋国平灭汉国,高丽便率三万军队跨河而过,杀死辽国东都守将汉斯八儿,占领了东边三四个县城。”石重贵有些担忧,他道,”高丽在背后乘火打劫,可我驻地就在此处,若是高丽军队杀到此处。”
”主上的意思是先让你等暂留此处,以不变应万变,是以这才派人东行高丽与辽国打一战再说。”
……
第六十九章 深谋远虑()
杨赞从马上下来,问道:“石老,主上他在这里还有安排?”
“是。”石重贵颤抖地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函,然后交给了杨赞。
杨赞一拿起书信,即刻看了起来,他的那双手激动地抖了起来,许久之后,他对着帝都开封的位置看去,长身立在风雪中,喟然长叹道:“原来如此,主上这是未雨绸缪、深谋远虑啊!”
“老朽这辈子只佩服主上一人,可惜老朽活不长了。”雪还在下,石重贵的一张脸色似乎有些苍白,隐约间背后一阵疼痛传来,痛得他直不起腰杆,只是后晋的亡国之痛还萦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如今只要有个机会他就会报当年这个仇,他对契丹人的仇恨是生生世世的。
杨赞看着石重贵佝偻的身躯,担心起来。
“不碍事,咳咳。”石重贵手中的拐杖敲了一下地面上的雪花,顿时拐杖陷入厚厚的雪中,他挺直腰杆,“人老了都会这么说的,何况这些年我在辽东已经活得够长了。”
“石老要保重身子。”
“嗯。”
这个时候一地雪白,比原先要亮堂不少,天空孤悬一颗星,那是太白星的位置。
“天快亮了,我们要走了,还有许多路程要走,一切依仗石老了。”
“统领放心,老朽自会安排。”
杨赞他们当即上马。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