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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是有法子让这块肥皂立即就香,他吩咐购买的香料已经在一边了,此刻赵德昭打开盒子,炼了一些,把松香和香料放了进去,香料自然是增加香皂的香味,松香则可以让香皂更容易起泡。他加入到里面,顿时那股味道就变得香喷喷的,闻得周围的赵匡美和李三儿一阵陶醉,这就是香皂了。
赵德昭将这个粘稠的香皂搅拌物,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子内,那方方正正的模子,一小格一小格的,这样做事为了让出来的货色都保持一个状态,就好像金砖银砖似的。
李三儿在一旁不停地鼓掌。
赵匡美此刻已经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赵德昭了,他像变戏法一样,把几样不相干的东西混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未见到过这种东西。
赵德昭吩咐几个手脚勤快、舌头不大的下人们按照方才他制作的一样,制作肥皂。下人们就按照方才那样,制作起来。赵德昭在旁边指导着,他让下人们先按照他做的那样,得到一批香皂,然后再让他们制作一批,最后一个环节,不要放香料和松香,最后得到的就是肥皂了。李三儿瞧见自己也能变着戏法,将几样材料做成刚才自家小郎君那样的,他激动地哭了起来,赵德昭见到李三儿哭了,就说道:“你激动个甚?”
李三儿答道:“我也会变戏法了。哦哦哦。”
赵德昭鄙视地看了一眼,然后眼睛眯着,拍拍李三儿的肩膀,说道:“以后跟着本少,你也会有出息的!哦,三儿哥看看我的成果。”
等到香皂冷却后,一个香皂也就做好了,肥皂也做好了。李三儿闻闻看这香皂的味道,他觉得十分好闻,闻过觉得不错,下意识就去添香皂的味道,这时候赵德昭噗嗤一笑,制止了李三儿的举动,让李三儿找来一脸盆的清水,然后赵德昭手上随便抹了一下黑灰,自个儿拿起香皂,然后用香皂往自己的手上擦去,然后手上都起了泡沫,用清水一洗,手上的黑灰都不见了。赵匡美、李三儿还有几个下人此刻都瞪直了眼儿。赵匡美忽然间明白此物的用途,也学着赵德昭的样子用了一下,看到此物的神奇之处,他问道:“昭哥儿,此物甚好,不知你打算如何?还有这个是甚么东西?”
“叔叔,你觉得呢?”赵德昭脸上一脸子的笑容,问道。
“自然是卖的啊”李三儿答道。
“你说对了一半,三儿哥,今日怎么不见李源昌这个崽子?”
“李大娘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今天回家看望李大娘了。”李三儿答道,然后挠了挠头道,“哎呀,我差点忘记昌哥儿,让我向小郎君讨要一点跌打酒。”
赵德昭道:“李大娘还好吧。去,三儿哥,带上一贯钱,和一罐鸿茅药酒,捎给他。”
“是,小郎君!”李三儿道,随后去了酒窖,拿药酒去了。
“昭儿,你还没说这个是什么东东?”这边赵匡美继续问道。
“肥皂啊,小叔叔,还有我打算建造一个作坊,地点就是城外的如家,你看如何?”
“这个方案不错啊!作坊就建在城外。“
说干就干是赵德昭的一贯作风,关于这个作坊,赵德昭唤作“皂坊”,赵德昭负责肥皂的技术制作,人手刚好是城外如家的四五十个百姓们,他们呢一边可以在作坊中打工,然后赵德昭付给他们工钱,然后再让府上的下人们或者百姓中的闲置人群去兜售香皂和肥皂。老百姓每人都能领到一块香皂,一块肥皂。赵德昭把这两种,肥皂和香皂的作用都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使用了一下,皆觉得不错。赵德昭不怕这些百姓把香皂与肥皂的制作工艺说出去,因为老百姓现在对赵德昭感恩戴德,赵德昭说甚么就是甚么,在他们眼中,赵德昭简直就是菩萨再世,挽救他们危难之中。所以说这个专利,赵德昭认为十分安全,即使泄露了也没甚么的。百姓因为贩卖香皂和肥皂,得了一笔不少的收入,解决了他们目前的困境。
……
此刻在城外,王大娘和他儿子王小牛有说有笑地,从田间地头走过。
孙大叔此刻正在田间除草,头一直低着,忽然听到河岸边小道上欢声笑语的,好像是王大娘,然后头一抬,见到的正是旺王大娘,就唠嗑道:“王家大妹子,今日发生了甚么事情,怎么这么高兴?”
王大娘一脸子的笑容,故意问道:“孙大哥,你猜猜看?“
“俺不知道,王家大妹子,有甚么喜事么?是你家娃娃要娶媳妇了不成?“
“孙大叔,俺还没找到婆家了。”王小牛一脸的尴尬。
这边王大娘不请自说:“虽然不是俺家的娃娃小牛娶媳妇,但是你看——”说完,王大娘从袖口中掏出一串东西,在夕阳之下,金灿灿的,呵呵,原来是一吊子铜钱,那铜臭味道此刻是香饽饽的味道。
孙大叔睁大眼睛,开玩笑道:“这是从哪里‘抢来的?’”
“呸呸呸——你这张乌鸦嘴,这是卖肥皂得来的钱。”王大娘实话实说道。
孙大叔早就听说赵小恩公为他们生活的那个肥皂,试问道:“哦,就是恩公的那个吧!”
“对啊,你浑家不是也出去卖去了,怎么现在还不见回来。”王大娘问道,随后忽然想起甚么,就抱歉一声道:“哎呀,不说了,孙大哥,我要赶回家去了,我家老头子等着我吃饭呢。”说完,扭动着大腰,一溜烟似的,不见了踪影。
旁边的王小牛就说道:“今日孙大娘也在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好像还提着个篮子,走街串巷地吆喝着。”
这边孙大爷嘴里叽叽咕咕道:“去去去——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婆子,不就是一串铜钱么,赶回去问问我家看。”
孙大爷听到王小牛的话,道:“哎呀——对了,浑家还在外边,俺得回去做饭去了。”孙大爷就拿起锄头,匆匆往家里跑去。
王小牛一看孙大爷都回去了,马上屁颠屁颠地跟在王大娘的身后,走远了。
黄昏时分,孙大爷烧完饭菜,等候着。夜幕快要降临了,就瞧见自己老婆子开开心心地归来了。
“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是不想回家了,俺烧好饭菜等候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去干甚么坏事去了?”
“老头子,你看看。”说完她从背后掏出一瓶酒,孙大娘知道自家老头子喜欢酒,一见到酒甚么生气的、不开心的统统滚远了。
孙大爷问道:“老婆子,今日怎么这么阔绰,哪里来的买酒的钱?”
随后孙大娘故作神秘,不慌不忙地从袖口之中,掏出两串铜钱,一刻不停地,在孙大爷面前晃来晃去,孙大爷脸上跟笑开了花似的,就说道:“敢情王大娘才一串铜钱,你这一下子把她风头都抢了去。明儿个看她怎么笑话俺们,俺家婆娘就是个会生鸡蛋的主儿,一看就是地主家出生的算账先生。”
“你个杀才,甚么比喻的,我今日赚了两串,明日说出去就说一串,懂么?”孙大娘大喝一声,孙大爷妥妥帖帖地。
“哦,是是是。”孙大爷望着自家的婆娘,心道自家婆娘的境界就是高,三四层楼那么高,跟恩公开的那家广味楼一样高。
第一天,第二天,经过两天的吆喝,香皂之名,已经传开了,一些人家都在试用肥皂盒香皂。
这边孙家石炭铺内,一个小女孩正拿着一块香皂闻过来闻过去的。
这两日,如家的百姓都尝到了赵德昭带给他们的甜头,如家他们几个老百姓手里头否有一些钱,打算四五十人凑钱为刘神医和赵恩公出资修建一座生祠。但是后来被刘翰和赵德昭知道了,就拒绝了,老百姓念念叨叨不忘,就在如家建了一座小小的土地庙,以此来慰藉他们的心。
夜幕降临,此刻赵府上正在准备端午节过节的东西。
第十章 一不小心崴了脚()
(昨儿个将自己的书从头到尾浏览了一下,发现一个小错误,还有许多坑,目测自己是要补上的,眼尖的读者应该发现了。皓月打算六月把书修订一下,或许下个月要两天一更了,大家先收藏在那里,等肥嫩待宰之时,方可大快朵颐。)
赵德昭让府上下人们将肥皂和香皂送到各家亲朋好友府上,又授其使用方法,褒贬不一,绝大多数人都认同了这个新生的事物。这两日来已经借其名头,推出了香皂与肥皂,谋了百姓之福利,让那些北来的百姓钱袋中鼓了起来,也让如家之百姓们都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端午,此举,也让自家的香皂和肥皂产业,传播到了整个东京开封府,赵德昭心中甚是欣慰。
端午日,又为浴兰节。唐末以降,讲究贴天师符,家中主人命其匠人合泥作张天师,以艾为头,以蒜为拳,置于门户上,驱逐辟邪。一大清早杜氏就命人在大门上插上艾叶、菖蒲,以及泥捏的张天师。如此习俗,赵德昭历经三世,自然是深谙其门道,甚么禁忌都是得注意的。
今日清晨,赵德昭在后院打了一套太极拳,缓解一下最近的压力,一套拳过后,整个人舒畅无比,换洗之后,随即和赵匡美,李源昌,李三儿出府了。
随后白孤城匆匆赶来,跟赵德昭说道:“今日,我要和先生去一趟洛阳,这段日子,广味楼要昭哥儿操心了。”
“哦,杨先生如何?”
“没事儿,他最近想去洛阳看看,说人老了,想回去上个坟。”白孤城道。
“哦,那你们早去早回,记得路上要照顾先生,他年纪大了,每天都要打太极拳。还有让刘翰去给他看看身子,有无大事。”赵德昭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一旁的白孤城听了心中十分欣慰,昭哥儿果然是想得周全。
“昭哥儿,你忙,就不叨扰了,过几日过来再来府上做客。”白孤城说完就回杨府准备回洛阳了。
这边赵德昭想起让赵匡义也出去散散心,可是赵匡义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府上读书,每次赵德昭都见到他手上拿着《孙子兵法》,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二叔这是逼死人的节奏。赵匡义嘴皮子一笑,说道:“读书好,兵法也好,昭儿要把心思用到读书之上,等哥哥回来了,让他给你找个教书先生。”
赵德昭摇摇头,道:“先生无用,我还是自我修炼好了。”
赵匡义白了赵德昭一脸,一副无可奈何之样儿,也就不再说甚么了。
……
今日端午节,很久没去看河道之上的赛龙舟了,打算借其佳节出去好好散散心,去去疲劳之姿。四个人轻装上阵,步履悠闲,转转悠悠地逛到了汴河附近。
五月之色,天地间绿意盎然,街道之上人群今日挺多的,汴河两岸的柳树已经展开了身姿,清风拂过,柳叶沙沙,摆动万千;河水清清,河水之中的鱼儿都冒出了头,水波微漾,那是看热闹的节奏;隔水相望,街市早早地都已经开场了,早起的食客们都去吃食去了。
赵德昭几个人坐在街边一家吃食店铺内,点了四碗热腾瑞的汤面,四人不顾主仆的体面,顿时吃作起来,哗哗哗的,四碗业已底朝天,随后又觉得不够,又来了四碗,片刻功夫,露出了白底。四儿腹中已爆肚,撑着身子,慢悠悠地晃荡在河岸堤岸小道。
几时工夫,人影涛涛如潮,往岸边跑了过来,赵德昭几人被甩在后头,亦连忙上前奔去,挤入了人潮之中,却见原来是汴河上的龙舟已经登场了。大周期间的赛龙舟依旧是很热闹,如今虽说皇帝行辕尚在晋阳城下,但是因其高平之战以后,大周国打出了气势,堪为五代第一战。
十几个汉子同在一条长条形船上,顺手紧握划桨,看那阵势,观其身姿,皆是上身赤着身子,浑身肌肉虬满,好几艘龙舟,前头挨着后头,赵德昭数了一下,也数不清楚,远处河的尽头似乎也是龙舟结尾,而河道无尽,亦龙舟无穷尽。
所有汉子都在船头等待开场,那边一身穿红衫的汉子立在河岸上,手里拿着一手旗子,另一边那人候在锣鼓旁。然后一人手中旗子一挥,一人大锣一敲,场面正是开始。
龙舟上的汉子们得了令,挥舞手中木桨,龙舟如一条快箭,倏忽在河中向前冲动起来。
前头挨着后头,一刻不停地在汴河中划水赛舟,继续前行,倏忽嗖的一下,从桥洞下穿过,不见第一艘龙舟的身影。好个热闹,周围百姓群起鼓掌,有叫好的,有拍手的,还有静静伫立桥头,脸色悠然地望着,虽说北方战事纷起,奈何百姓之豪情依旧,佳节之美妙妙不可收。
看了半日的龙舟赛会,赵德昭亦感觉心中之疲惫,两眼困顿,整个身子都往前倾去,一旁的赵匡美、李源昌、李三儿看到了,连忙去拉。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