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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用价值,那人并没有杀了赵匡美,显而易见,好似有求于人。
想了许久,他哈欠连连,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睡意,刚好打算熄灭烛火去睡觉。然而,忽然之间,一只利箭从透过纱窗,射了进来,“蹭”的一声,钉在柱子上,赵德昭听到声音,然后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赶去柱子前,那只箭头深入木柱子内,只是这箭射得太高,赵德昭够不着,随即他搬来一张矮凳,神情紧张得拔下柱子上的箭矢。
赵德昭欲打算从箭矢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随后见到箭矢上面负着一张纸条,赵德昭取下箭矢上的纸头,随后铺开纸条,却见上面写着:昨夜从赵府误抓了人,特意来道歉,只是听闻小兄弟才华不错,欲交往,明日城南小树林见面,希望明日小兄弟能够孤身一人前来。
赵德昭一阵鄙视,这抓了人还有如此理由,真是个戏子,如信中所说一样,明日自己打算单刀赴会,那人都说了求助,又不会杀了自己,怕个甚,又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绑架赵匡美的背后势力。
屋檐之上,万松一身夜行衣,面带黑纱,负着弓箭,他看得一清二楚,接着便嘴角勾起淡淡笑容,看来计划成效了,他随后跳下屋檐,急往北走。
这边赵匡美的房间之内,他辗转反侧,如论如何都睡不着,昨夜被人误认为了赵德昭,然后遭到绑架,后来遇到黑衣人,提出想要帮助,后来又碰见那人,他一再说出抓错目标,目标正是自己的侄儿,可是赵匡美并不知道那些人需要找赵德昭做甚么事情,他最不希望着那些人千万过来抓赵德昭。
赵匡美十分担心自己的侄子会被抓走,而且那伙人看起来要求并不是很简单的,万一用广味楼相要挟,估计赵德昭会跟他们硬拼,他这么一想,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今夜无眠,而月色稍微黯淡,屋外蛙鸣阵阵,一片恬静。
城北客栈之中,杨濛也没有睡意,刚刚收到周国大军正在渡河的消息,他忽然间觉得这天就要变了,南北局势之发展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亦期望事情正如他所料想一般,期待风云涌动。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为将来的事情考虑,今夜他已经派遣万松去了赵府,将会面之事情告诉了赵德昭,期盼明日城南小树林能够见到真人。
今夜稍微有些月光,此刻外出的万松终于回来交差了,他尚未推门而入,屋内的杨濛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急问道:“松儿,事情办妥当了没啊?”
万松从外面回来,他放下背后的弓箭,随后说道:“义父放心,孩儿已经将信函送至赵府,明日他一定会来的。”
“那就好!”杨濛这么一想,明日就要见面了,他需要探查一番,所以他今晚打算在排练一下明天的事宜,明日顺便也让万松呆在小树林之中,正好能够认识一下。
第二日,赵德昭醒过来,不打算让赵匡美跟随,随即上了驴车,对外声称是去了城南酒楼,而实际上,半道之上,赵德昭说有事情,在一处极为隐蔽之处,然后下了车子,对李源昌说道,“你替我去酒楼!我办完事情马上会回来的。”
“小郎君,你一个人,路上去太危险了,要不让赵信随你去。”
“不了。”赵德昭从车上下来,沿着汴河街道,一路向南,步行至城南小树林中。然后独自一人前往密函之上指定的见面地点。
恰巧今日武德司收到皇帝的密令,听闻皇帝大军已经到了黄河北岸,就打算布置几个得力助手,暗中监视东京城的风吹草动,确保皇城的安全,因为力量有限,从附近州县抽调人员不及时,连东京城内的监视赵德昭的人马都派去监视其他人马了。
昨夜夜晚,周国大军出了晋阳城,一路南下,离开了汉国境内,军队已经步入了周国范围,不过等周国柴荣一离开汉国境内,那些汉国之内;周皇新任的刺史都纷纷逃走,往开封方向逃去,周军原本攻下的地盘,此刻又投入到了汉国的怀抱之中。
大军赶路南下,如今已经到了黄河北岸,望着滚滚河水,郭荣下命令调来船只,大军准备分批过河。郭荣心中一番感慨,心道若是此番不是军中将士们之间不和,估计晋阳老早就被攻打下来,何须如此,不过也好,自己御驾亲征,打了汉国一个落花流水,这几年刘旻老儿估计蹦跶不起来了。
郭荣一笑,随即又叹道,看来军队之中要进行一番行动了,不然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赵匡胤尾随在郭荣身边;然后抬头看了看南边开封的天际;这样的夜色下;深沉万丈;面前黄河之水,波涛汹涌,又是在这样的夜色朦胧之中;确实是没有甚么好看的;唯一牵挂之人正是家中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当然这趟北征幸得南归,赵匡胤心中感慨,他看了一阵;跟随在郭荣左右。
远处的大船开始过来了,快要靠岸了。
这只军队之中,首先皇帝的亲军先上了船只,随后是其他几路将军的人马,这时候整个黄河水面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船只,船帆上悬挂着周国大旗,一路往南边渡河,大概花费了二三个时辰,所有大军都安全渡过了河。
船只停靠在孟津渡口。此时为河清县。
郭荣笑道:“我这是衣锦还乡啊,若是能攻打下汉国,就是锦上添花呀!”
身边的赵匡胤答道:“官家文韬武略,如今汉国一战之后,天下诸国无不闻风丧胆,各地的节度使都俯首称臣,等官家坐镇中原,管他甚么唐国,蜀国的,都得在官家收下俯首帖耳。”
郭荣又笑道:“二哥儿,好气魄!”
赵匡胤道:“末将的气魄都是来自管家的。”
而张永德见到二人说的这么高兴,也就说道:“官家和元朗兄皆是豪情万丈之人!”
……
第十八章 城南小树林会面()
赵德昭下了车;徒步一人,按照纸条上所写的;急匆匆;孤身一人;单刀赴会;一路沿着御街;出了南城门。他尚且不知那伙人的真实意图,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走一遭龙潭虎穴,见识见识。
赵之心中还是有些捉摸不定,他不断地猜想,又不断地提醒自己万事小心,可出了南门,一路之上都是田地,所幸路途不甚远,否则就要叫苦连连,不远处就是城南小树林之道。
……
那边万松陪同杨濛,驾着马车,从城北南下,一路上杨濛有些忐忑不安,都是思考着见面之时,应该怎么说话,况且他打算亲自出马,观察一下,赵德昭的品行。
他忽然间想到了黄石公和张良之典故,面上一笑,有了主意。
城南树林密集,现如今五月下旬,天气十分炎热,而且闷热,仿佛随时都要下雨一般,赵德昭因为一路步行,所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是他却没办法,马上就要到达那个地方了,他心中还是很惶恐不安的,乱世之中,谁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赵德昭望着密集的树林,一阵头大,到了树林的面前,他忽然间发现这里他竟然不熟悉。
那头
杨濛这样想着,马车已经到了城南小树林,他随即让万松拿来一套布衣,改换一番装扮,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小老头子,接着自己一个人步行至约定的地点,让万松暂时在破庙中等候。
赵德昭正匆匆赶来,一头雾水,用小手擦着汗水,这里的路他不是很熟悉,正巧在路边看见一个老人家,随即上前问道:“老人家,这里是否是城南树林王家庄户。”
杨濛一身布衣,此刻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他右手用衣摆当成扇子,扇着热火,他见到赵德昭,虽然以前见到过,可是他惊喜的目光转瞬即逝,又恢复平常一样,好似第一次见面一样,说道:“你这个小哥儿,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不过是路过的,这里方圆一里之内,人烟稀少,我正打算问路,可是方才脚一不小心扭了,现在走路都走不来了,老天爷真是……”
赵德昭听说老人家的脚崴了,就问道:“老人家,你脚如何?要不我扶您回城,先去我那里,我府上有跌打酒。”
杨濛故作问道:“我这个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子就好了。哦,对了小哥儿,一个人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今日有事,所以才来这里,只是找不到约定的地点。如今怕是要耽误约定了。”
杨濛一想,这孩子还真是信守承诺,虽然赵德昭未曾见过纸条纸上所说之人,但是他还是来了,这等勇气还是可嘉的,然后他说道:“小哥儿,要不你先忙你的,我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如果遇上我的家人,就不必麻烦了。”
“老人家,这怎么成?要不我先送你回城,虽然约定重要,可是你的脚是个问题,还是尽早治疗。”
杨濛假装的老翁推辞道:“不不不,这太麻烦你了,你不是还要等人么,所幸你见过之后,再带我认路。”
赵德昭心里非常纠结,没找到见面地点,这里有一个崴了脚的老人家,他难以抉择。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间电闪雷鸣,偌大的风把整个树林都刮了起来,赵德昭见势不妙,而约定的人尚未到来,他心中十分焦急,不知道该如何,就对面前的老翁说道:“老人家,这里有躲雨之地么?”
杨濛一指到远处,就说道:“小哥儿,方才经过那里见到一间破庙。”
赵德昭就挽起杨濛的手,然后说道:“老人家,你脚还好吧,我们一起去那处躲雨。”
杨濛道:“小哥儿仗义。”
赵德昭扶着杨濛一步步沿着小道,去破庙的路上,刹那间,豆大的雨落了下来。
在雨中,赵德昭依旧扶着杨濛,两人身上都被淋了个透,如果换做他人,为了自身,估计此时要一个人跑去破庙躲雨了。
杨濛觉得自己的眼光是对的,面前的赵德昭不管是何人,都会出手相助,只不过此时他打算把戏演完,先去破庙躲雨,然后再观察一下。
此刻杨濛也顾不得身上的湿漉漉的,就让赵德昭扶着自己,一步一步朝着破庙出发。
面前矗立着一座庙宇,已经年久失修,墙体倾颓,荒草杂生,但依旧能从它,看到以往的兴盛。
两人浑身都被雨淋湿了,此刻破庙外,夏季大雨倾盆,赵德昭扶着杨濛坐在了一个台阶上,然后说道:“老人家,您现在此处坐着,我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甚么柴火,好烤个火,去去风寒。”
杨濛十分感激,道:“方才幸亏小哥儿的仗义,老朽我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不如等我回家之后,再亲自出面道谢。”
赵德昭摇摇头,说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先坐着,我去拾柴禾。”
杨濛忽然间一片暖意,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老人家,可是从赵德昭的言谈中,他体会到了温暖,从自己出生之后,自己一直过得都是勾心斗角的生活,在吴国时候,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王爷沦落‘死亡’,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看了很多,体会了更多,今日从赵德昭的身上他读懂了更多,更加崇高的东西,那就是仁爱。
他刚要开口,见到藏在石像后面的万松,那边万松正要出面,杨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暂时不要现身。
万松也只好听从义父的吩咐,一直都藏身石像背后。
这边赵德昭找了许久,终于扛着一大把的柴禾过来了,他脱掉外面的衣衫,然后朝着台阶上的杨濛走了过来,然后他把柴禾架在台阶最上面的平台上,从口袋中掏出火折子。幸好大雨未淋湿,他抽出火折子,耐心地点燃柴火。
赵德昭见大火已经生起,又在旁边随便搭了一个烤衣服的架子,然后说道:“老人家,你先烤干衣服吧。”
杨濛抬起头,然后脱下最外层的衣服,架在架子上,然后说道:“小哥儿,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你能帮助老朽,老朽已经感激不尽了,还是让我来吧。”
“老人家,你坐着吧,还是让我来好了。”
杨濛无话可说,虽然身上已然湿透,可是心中已经感到阵阵温暖。
那边万松见到义父身上都是湿透的样子,心中于心不忍,可是义父让自己一直都呆在石像背后,自己也不该忤逆义父的决定,他伸出头,看见赵德昭这边已经生起了一堆火,也就放心了。
“阿切——”赵德昭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小哥儿,你还好吧。”
“不要紧,老人家。”
杨濛心中一个疙瘩,他一直都在思考着如何找一个品行可靠,又有能力承担责任之人,现如今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这么一个。
论能力,赵德昭小小年纪就经商有道,开了酒楼,又联合了其他酒楼,成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