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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朗朗其词,一双星辰般的眼睛直看着张鸦九,说出的话那是振聋发聩,直说的张鸦九愣住了。
而说完李破军也愣住了,他当然不是被自己的话震到了,而是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为什么听说张鸦九藏着宝剑不让人看这件事有些耳熟,原来是这个……嘿,又能装比了,当下里直起身走向案桌,说道:“借笔纸一用”。
桌上石砚中的墨水未干,很明显方才来时张鸦九就是在屋中写字,也免却了李破军去磨墨。
一旁搭着一根纤细的毫笔,李破军拿起笔来,蘸上墨水,扯过纸张,便是挥毫写就,张鸦九也是好奇,直看着这位小王爷,猜不透他要作甚,只是那番话,却是貌似……挺有道理的,某家鸦九剑乃是绝世神兵,自是该沙场纵横的,藏于匣中却是不该,但是若是献出鸦九剑,且不说天下何人当配,某家也是舍不得的,哎,鸦九啊鸦九,如之奈何。
正当张鸦九感叹纠结之时,李破军已经写好了,吹吹这张粗糙的黄纸,递给张鸦九。
张鸦九结果一看,呵,好家伙,且不看那内容,只这一手书法便是不得了,铁钩银划,瘦骨孑立的,很是有风骨,不愧是天家之人啊。
再一看内容,便是浑身一怔,不自觉的念叨出来了。
“《鸦九剑》
欧冶子死千年后,
精灵暗授张鸦九。
鸦九铸剑吴山中,
天与日时神借功。
金铁腾精火翻焰,
踊跃求为镆铘剑。
剑成未试十余年,
有客持金买一观。
谁知闭匣长思用,
三尺青蛇不肯蟠。
客有心,
剑无口,
客代剑言告鸦九。
君勿矜我玉可切,
君勿夸我钟可刜。
不如持我决浮云,
无令漫漫蔽白日。
为君使无私之光及万物,
蛰虫昭苏萌草出。“
念罢了,好似浑身脱力一般,纸张直从手中滑落。口中还有呢喃:“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不如持我决浮云……蛰虫昭苏萌草出。”
良久,张鸦九直洒然笑道:“哈哈,不如持我决浮云,好啊,好,某家却是错了,以一己之偏错使鸦九蔽日,却是不该啊。多谢小王爷了,请随某来”。张鸦九突然大笑,而后捡起那张纸,放在桌上,以石龟镇纸压住,便是转身带着李破军去了侧室。
一进这间侧室,李破军还以为这间屋子只是厨房之类的,嗯,也猜对了,确实是厨房,只是这厨房有些不同,虽是也有锅碗瓢盆,但却是以打铁的家伙事为主,匠炉、风匣、手锤、砧子、大锤,还有钳子和磨石,打铁的工具是一样不差,而且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一看便是经常用到或者是常常抚摸的,至少不是弃置不管,看到这李破军便笑了,好啊,还打铁就好,还喜欢打铁就好,这就容易请了。
只见张鸦九自去东南一角,蹲在来,扒开堆砌的干燥草木灰,抱出一个灰蒙蒙的但却隐约泛着幽光的铁匣子,李破军一看,便是知道,这鸦九剑大概就在这里面了吧,只是这匣子为什么看起来似铁非铁的,是个金属的呢。
回了正屋,一番擦拭,这匣子才是见了天日,这匣子还真是个全金属的。
看着李破军的疑惑,张鸦九轻轻抚摸着匣子说道:“此匣是用精铁加了铜锡还有少于银所铸,宝剑置于匣中,受金铁之气蕴养,不失锋锐。若置木匣中,陈年朽木却是会坏了宝剑之锐”。
李破军听了咋舌不已,这么厉害,还金铁之气,不过挺有道理的,至于有没有用那就鬼知道了。
张鸦九去瓦罐里洗了洗手,又用干布擦净了手,才去小心的解开锁扣。
看得李破军一愣一愣的,我去,不至于吧,不就是拿你个宝剑看看嘛,至于这样嘛,你丫的刚刚看我的剑怎的没有这样,醉了。
只听得啪嗒一声,锁扣开了,里面用绸布搁着一把朴实无华的宝剑,长只有二尺见多,比起七星龙渊剑略短,宽却足有三寸,也就是剑宽差不多都有十厘米左右了。剑镡,也就是剑柄末端也很是粗大。这剑……怎的这么短胖短胖的,这么敦实的模样,剑不应该是狭长的嘛,这怎的是个宽剑。
张鸦九一把拿出来,看了片刻,眼神挣扎一下,便是递给了李破军。
李破军好奇的接过,却是很重,比他所用过得剑都要重一些,这样子这么怪,他也想知道这闻名于后世的唐朝鸦九宝剑到底如此。
也不多想,一把拔出来,只听见一声金铁之音响起,李破军再一看,这鸦九剑却是没有如同七星龙渊剑一般寒光刺眼,而是黝黑宽厚,朴实无华的。
“张大匠,怎的鸦九剑剑式这般奇特?”李破军抚摸着这宽剑。
张鸦九闻言摸着那白胡子骄傲的一笑,“此乃单手宽刃剑,如锏鞭一般,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大力者持之,疆场之上,破甲伤人,无往不利。”说着昂着头好像很是骄傲,这是他一生的巅峰杰作,自是让他骄傲不已。
李破军听着也是惊叹,一般来说剑本是轻巧锋利的,对上穿了甲胄的便很是吃亏,只能以灵巧攻击其面部脖颈等要害,可是这剑却是不同,直像是憨娃那大铁槌一般使用法,没有灵巧,只有以力降之,剑身重,所持者力气大,任你盔甲再坚固,我自重重一砍,纵使砍不破盔甲,震也得震死你,果然厉害,不过这剑……倒是有点像那英格兰宽刃剑一样。
英格兰宽刃剑是中世纪欧洲军队最普遍的装备剑。长3英尺左右,单手挥动。剑有两刃,一击不中,不用翻腕即可回击,十字形把手多为所制,剑柄末端常有一圆球,非为装饰,注铅,以维持用力砍劈时手腕的平衡,这英格兰宽刃剑破甲就甚是厉害。
嗯,这鸦九剑粗大的剑镡应该也是起了这个作用的。
“张大匠可能一试?”李破军还真是有些手痒,且试一试看看到底如何。
看了看自己的佩剑,笑笑还没说话
,张鸦九便是急眼了,“不可,不可使此两剑相碰”。
“我自是晓得”,又看了看憨娃的大棒槌,铁杵一个,也不适合。
将梁刚喊进来,让他拔出他的佩刀横着,李破军直双手持了鸦九剑,奋力对着那十炼的隋刀一砍,铛的一声刺耳金铁声响起,直刺的耳朵一阵耳鸣,震得手都微麻,李破军抬起剑一看,鸦九剑剑锋毫发无损,这边李破军还没有说话,那边梁刚便叫唤起来了,“殿下,我的刀……。”说着直是一脸哭丧样,摆了摆他手中的刀。
李破军拿过一看,大吃一惊,好家伙,只见这坚韧的隋刀之上却是有牙齿一般大的一个缺口。
张鸦九上前一看,接过刀一摸,笑道:“不愧是十炼好刀,也算不差了,不过,此刀刀脊已毁,无用了,你再劈砍一次试试看”。张鸦九笑了笑将刀横拿伸着,示意李破军去砍。
李破军将信将疑,还是举剑一劈,又是铛的一声,却是没方才那般清脆了,那把刀应声而断,成为了两截。
第二百二十四章:张鸦九出山()
224。
张鸦九出山
看着地上那半截刀,李破军连忙看看手中宝剑,结果刃口还是毫发无损,久久无语,果真厉害,这厉害是说的两个方面,一是这鸦九剑果真厉害,没用多大劲的两剑便是将这玄甲军配备的十炼好刀给砍断了,另外厉害的就是张鸦九的眼力了,只需要接过一看一摸便知道这把刀再只需一剑便能砍断,这份功力果真厉害。
梁刚却是哭丧着脸,这一把好刀可是跟了他许久的,比起军中的那些普通货色可是强了很多的,结果这就被殿下给玩断了,不过那剑还真是厉害,绝世宝剑啊,若是能……哎,不可能的,这样的宝剑岂是我能拥有的。
“不用哭丧着脸,回头给你把百炼刀,出去找个地儿歇着吧,那缸里有水,自己舀去”。打发了梁刚,李破军又回去坐着。
将鸦九剑递过去,笑说道:“张大匠单凭此剑便可称一代名匠了”。
张鸦九却是并不搭话,只抚摸这把鸦九宝剑,半晌,才重重一叹,将剑入鞘,又是抚摸了好久,将剑往边上一推,直闭着眼睛说道:“小王爷,此剑……你,便拿去吧”。
李破军一愣,急忙摆手说道:“张大匠误会了,小子并非贪图宝剑而来,却是万万不能接的”。
张鸦九听了洒然一笑,“某家知晓,只是小王爷说的对,客有心,剑无口,小王爷一诗却是道出了鸦九剑的真心,剑,本为杀人凶器,作了观赏之物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如此,不如不铸,小王爷便拿去吧,日后也好让其一决浮云。”
呃……李破军却是没想到,他说的一番话倒是劝解了张鸦九,如此的宝剑都是能够忍痛送出去。
可是这剑再好他却是万万不能要的,你说你一来便顺走了人家的宝贝,这算是什么事,而且他此来还是有求于人的,定是不能要的。
“张大匠,我已经有了七星龙渊剑,却是再无福佩这鸦九剑了,还是你自己收着好”。
“无妨,小王爷将其带下山,任意给一军伍之人便可,日后且任其自由流传。”张鸦九送出去的东西似乎很是坚决,一点都不含糊,说不要就不要,算是直接说明了,不管给谁,只要能让他流传于世就好。
李破军也是无语了,第一次见这样的,这样的宝贝怎的还硬是往外塞,不过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张鸦九是位真正的匠人。
这时对面的张鸦九不经意的一看,却是眼前一亮,直说道:“小王爷,这鸦九剑的第一任主人某家有人选了”。
“噢,何人?”李破军连忙问道,既然确定要送人那肯定还是送给亲近之人最好啊,这张鸦九可别要送给太子那边的人啊。
“便是他,你的护卫史进”。张鸦九直捻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憨娃说道。
“啊,憨娃?”李破军吃了一惊,而后一想便是明白了,这鸦九剑乃是破甲剑,是宽刃重剑,非大力者不能用,而憨娃最牛比的一点是啥?不就是天生神力吗,这样看来还真是合适,而且憨娃也确实没有合适的短兵,此行却是还要给他铸个锤子的。
当即也是毫不客气的谢道:“哈哈,如此便多谢张大匠了”。一把抓过剑扔给憨娃,“憨娃,这把剑给你了”。憨娃一脸懵比的接过,一拔剑一看,便是喜不自胜了,一手握剑挥舞了几下,很有几道,当下里便是一弯腰,直使劲对着地上一劈,呃……这地上也就是个黄土土质,但是常年日久的踩踏踩得很是板实,也是非常坚硬了,结果这一劈却是尘土四溅,都溅到李破军头发上身上了,地上偌大一个坑,大半剑身直入了土,憨娃一把拔出,乐呵呵的笑。
无奈的拍拍尘土,李破军直往张鸦九道歉不已,张鸦九却是毫不在意,直捻着胡须笑道:“如此虎将,堪比古之恶来,虎痴了,他日全身着铁甲,当是所向无敌,小王爷且不可养在身边只做一护卫啊,太屈才了”。
李破军听了也很是赞同,连连应是。
这下子还在讨论憨娃,下一句张鸦九便眼睛一闪直接问道:“小王爷今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破军直被这突如其来拽弯搞得一愣,继而便是大喜,尼马……终于问了,都要哭了,去别人家都是先看座上茶,而后便是问了来意,这老头特立独行的,没个主人家的风范,也不上茶的,还是自己做主,让梁刚二人去水缸喝水的。这下子终于问道了,可算是可以开口了,这老头是个率真直爽的性子,也不跟他绕弯弯了,直说吧。
“张大匠,此行小子拜访却是想要请你出山的”。说着李破军直定定的看着老头子。
果不其然,老头子听了一愣,继而便是一摆手,“出山?铸剑?不去不去,某家进山出家便是不想再做这行当了,小王爷另请高明吧”。
“呵呵,张大匠说笑了,若是不想再打铁,那又何苦频频打铁为乐呢”。李破军狡黠笑着道。
“嗯?你怎知道?”话一出口,张鸦九便是后悔了,这不是承认了吗,自己这快嘴,该打。
李破军却是没有笑,直佩服的指着侧屋说道:“那间屋子里的打铁器具皆是光亮如新,不染一丝灰尘,由此可见,张大匠定是经常使用的。大匠隐居于此,仍是钻研铸造一道,大匠之称,张公名副其实”。
张鸦九听了喜上眉梢,像他这样的暴烈直率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杀了他也没用,不得不说,李破军会说话,说得话直说道他心坎里去了,正挠在了他的痒处,不过,出山铸剑,确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