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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老李渊似乎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正起身子透露出很是“关心”的语气问道“世民为何一言不发啊,可是身子不舒服?可?”
众臣一听,心里皆是叹道“看来秦王还是深得帝心啊”。
李世民听闻这话,也不管这话有着几分真几分假,心头也是升了一丝暖意,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英姿勃发的唐公在后花园百步穿杨威武不凡,他们几兄弟则在一旁欢呼鼓掌,一旁的窦夫人微微笑着,多么美好
“多谢陛下关爱,臣一切安好”。李世民回过神来,一正颜色,不卑不亢的回道。
而众臣一听这话,有些愕然,上头的李渊也是一愣,脸上愠怒,忽的又是生硬的笑了笑说道“无碍便好,无碍便好”。
第二百六十二章 :长安乱(十)()
262长安乱(十)
而下头的百官听了李世民这生硬的正式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看来秦王是被夺嫡之争冲昏了头脑啊。【。aiyoushenm】
陛下这般示“爱”,以表达天家温情,你秦王却如此不知好歹,也太不懂板了吧,夺嫡之争争的是什么,争的不就是一个帝心吗?皇帝属意谁喜欢谁那就是谁了,当然,你要是“动粗”那就另谈了,殊不知,李世民却是已经下定了这个心思。
既然是争帝心,那皇帝示“爱”就更应该积极应承啊,亲情牌感情牌的杀伤力可是不容小觑的,然而秦王却是如此不智,再一看温和洒爽的建成太子,众臣更是觉得此乃天定储君了。
另一头的建成太子面上毫无反应,心中却是很是疑惑,世民这是搞什么鬼,依他的性子不应该这样啊,莫非又是有何诡计?
经过这一打岔,朝会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进去了尾声,渐渐的已经没有那个大臣再奏本了,李渊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呵欠,继而便向那个侍立的小黄门打个颜色,小黄门秒懂了,立马气沉丹田嗓子一扯。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此声不愧是大内小黄门喊出来的,甭说这太极殿内的众位大臣了,便是外面守卫的卫士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皆在叹道:“还是特娘的这个声音听着舒服,俺们终于可以换班了,站着忒累……”。
李世民站在前列眯着眼似乎在打瞌睡一般,听得这个声音灌入耳中,便睁开了眼睛,正当小黄门要喊退朝之时,李世民猛的站起身来扬声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启奏”。
小黄门一口气被人打断了,好险没憋着,心中一气,心中暗想是那个扯犊子打断咱家,他日定让你穿个小鞋,结果一看,呃……秦王,你老要说什么,请说吧……
“噢?世民你有何事啊?快快奏来”。上头的李渊也是睁开了昏睡的不得了眼睛,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李世民。
看着李世民这张寒冰脸,李渊忽的心里一咯噔,似乎觉得有些不妙。
李世民闻言抖擞精神,踏步上前,沉声奏道:“回陛下,此事干系重大,有损国家威仪,事及江山社稷,望请移驾侧殿密奏”。
李世民此话一出,众大臣又是一愣,我去……秦王脑子有坑吧,朝会之时有本启奏,出班奏请又说是要密奏,既然如此,皇帝是你亲爸爸,你为啥不私下里去找他说呢,还要在这正式场合绕这么一大圈子。
李渊也是一怔,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这龟儿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但是没办法,老李渊自是不可能破口大骂的,只得撇了一眼李世民说道:“既如此,先退下吧,退朝”。说罢之后一挥袖抬腿就走了。
只留下一干楞乎乎的大臣,小黄门赶紧高呼“退朝”而后三步并作两步撵上李渊,他可是知道,陛下龙体有点虚啊,毕竟昨晚的三个处子现在还没下来床的……
李世民面不改色的退下了,径自走在前头,出了太极殿一转身拐向了后殿,而在不经意间跟胖呼呼下楼的长孙无忌隐晦的点了点头。
去了后殿李渊临时休息之所,只见老李渊正依靠在案桌上喝着十全大补汤呢。
小黄门在门口喊了一声,“陛下,秦王求见”。
李渊一听,脸色一滞,似乎略有不喜,继而脸色恢复正常,朗声笑道:“哈哈,世民来啦,进来吧”。
门外的李世民问声大步进去,先是一拜,“臣李世民见过陛下”。
而伸出手愣着的李渊脸色又是一滞,都快滞的半脸瘫痪了,然而老李渊还是没有被李世民这不懂板不晓事的做法激怒,只是一笑道:“你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和为父还这般多礼,坐吧”。
说罢了又是跟小黄门说道:“给秦王盛一杯羹”。
李世民低下的脸一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转瞬即逝,只是僵硬的道谢。
“世民你来找朕可是有甚么……嗯,密奏?”李渊直接开门见山道,他也是很好奇,到底是有何密奏可会危机江山社稷,但是心里却是大概猜想到了,可能又是与那件事有关,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老李渊也是很无奈。
只见李世民听了左右看看,说道:“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李渊眉头一挑,挥挥手,左右几个服侍的太监宫女都是默默的退出去了。
李渊直说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李世民闻言又是左右看看,忽的,脸色又是一变,不复刚刚那副严肃的样子,只是趴到李渊身前大哭,哭的天昏地惨的,李渊一愣,继而一摸脑袋,又来这招,为什么说又来这招呢,但不是李世民用过这一招,而且李建成不久前才用过的,李建成旧部杨文干谋反,李建成为摆脱嫌疑就是在李渊面前大哭,甚至自己把自己在地上摔晕了,这才暂时避过的。
李世民这一哭,搞得李渊还以为又是同样的套路。
但是这回却是听见李世民哭道:“父亲,大兄,大兄他……简直是禽兽不如啊,呜呜”。
李渊一听又懵/逼了,什么玩意儿就禽兽不如了,你兄弟二人虽是争斗不休,但是也不用这样诋毁辱骂吧。还是在我这做老子的面前来骂,而且还说得莫名其妙,说的俺老李都不明白,搞得俺像个傻缺一样。顿时不喜,直一挥袖说道:“哼,为弟者需恭兄长,何以出口伤人”。
“呜呜,父亲,你是不知道,此乃奇耻大辱啊,大兄他令我天家蒙羞啊,传将出去,我李家将沦为天下人笑柄啊,呜呜,世民心中甚痛啊”。李世民边哭着便伏地以拳捶地,好似痛心不已。不得不说,每一个合格的政/客都是影帝,李世民哭的那叫一个不得了,仿佛跟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李渊眼睛一眯,只沉声道出一个字:“说”。
李世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从宽大的朝服中掏出一物递给李渊。
这是一个腰带,还是一个金镶玉的腰带,当然金镶玉不稀罕,有钱就能有,然而令李渊眼睛一直的是,腰带上赫然绣着明黄色的五爪金龙!
第二百六十三章 :玄武门之变(一)()
263玄武门之变
一
李世民哭哭啼啼的从怀中掏出一物,他掏出的是一件腰带,而这件腰带一出现,李渊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同,因为这腰带上面居然绣着明huáng sè的五爪金龙,这就注定了这不是一件平凡的腰带,龙是什么人都能绣的吗,更何况是五爪金龙,皇帝的是九爪金龙,至高无上的,而绣着五爪金龙的就是东宫太子的了。
很明显李世民掏出的这条腰带就是李建成的腰带,李渊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顿时老眼一眯,建成的腰带怎会在世民这儿?
想不通的老李渊将眼睛一挑,露出询问之意,而李世民见了之后沉默一下,似乎在酝酿,果然,李世民接下来的话就让老李渊如遭雷击一般。
只见李世民哽咽片刻,继而咬着牙愤恨的说道“父亲,此乃孩儿拜访张婕妤时在其厅中发现的”。
啊?什么?老李渊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焦雷轰顶一般,难以置信。
半晌,李渊脸色阴沉,眼神甚为不善,狠狠的盯着李世民,咬牙切齿的说道“世民,朕知你心向储君之位,平日争斗朕也是容忍了你,今日怎敢枉发狂言,若是捏造,朕饶你不得”。
李世民听的心里一跳,继而也是牙齿一咬,只是继续哭道“父亲明鉴,那日孩儿去跟张婕妤请安,张婕妤却是房门紧闭,忽的,孩儿便是听见几个人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有案桌翻倒之声,而后”。
李世民说到这却是支支吾吾的。
李渊听了,心想竟然有这般详细,心里不管是真是假便只是有一股子无名怒火在燃烧,阴沉的能滴水的老脸一动不动,嘴里直咬着牙吐出四个字,“而后如何?”
“而后而后张婕妤与尹德妃便是脸色潮红的打开了房门,当中除她二人并无他人,然而后窗却是打开的,张尹二妃推说方才起床,耽误了片刻,又是进去换衣服去了,孩儿,孩儿便在屏风之下拾到了大兄的腰带,父亲,这这是大兄竟然与后宫私通媾和啊,此等禽犬之行,世民心中甚痛啊,呜呜”。一通话说罢李世民又是捶地痛苦。
然而上面端坐的李渊却是毫无反应了,直坐着呐呐无言,脸上一脸震撼之色。
继而直呢喃问道“尹德妃也在?”
“是的,与张婕妤在同一房”。
“”。
李渊心中的震撼是毫无疑问的,在他心中,他的几个儿子都是人中英杰,大儿子李建成,温和真率,雅君子一个,此乃天赐储君二儿子李世民威仪勇武,文武双全,也是人中典范三儿子李元吉勇武决论,一马槊打遍天下英雄,可称当世黄须儿,比之魏武帝的黄须儿曹彰丝毫不差更胜一筹四儿子李元霸更是天下第一勇,前后百年无人出其右。
我李渊四个嫡子皆是万中无一的英杰,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这种禽兽之举!
但是世民如今声泪俱下,言之凿凿,看起来也不像是诬陷,尚有证据在此,难道真的
忽的,李渊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事,咻的撇头,直盯着李世民,一口老牙快要咬碎一般的说道“李世民,抬起头来看着朕”。
李世民心猛的一咯噔,然后老实的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李渊,也不知是李世民眼花还是怎的,他只是觉得李渊似乎又是老上了几分。
只见李渊将头靠近李世民,一双昏黄的老眼直盯着他,沉声好似逼视一般的问道“李世民,你此番言语究竟是不是夺取东宫之位?可是眼馋朕这个位子了?”
李世民心里又是一咯噔,然而太宗皇帝毕竟是个牛比人物,虽是在老爹的压力逼迫下有点不住,但是面上仍是毫无反应,仍是一脸悲苦之色。
只见李世民似乎是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渊,狠声争辩道“父亲,世民承认,心中的确对大兄有些不服,然而他却仍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兄,他是长子,这储君位子合该是他的,世民恨只恨不能早生十年”。说罢了李世民眼泪忽如泉涌,呼哧呼哧往地上跌落,没等李渊说话。
李世民又是含着泪哭诉道:“孩儿自和父王起兵一来,忠心不二,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大哥,还是对大唐,都没有过丝毫的异心。上阵杀敌,九死一生,孩儿不曾退缩半步。现如今,随孩儿出生入死的兄弟被大兄杀的杀,贬的贬。孩儿的军队也被父亲解散,孩儿的封地也交给父亲统领。可大兄还是对孩儿百般陷害防备,视孩儿为眼中钉,肉中刺。似乎孩儿不死,大兄就不得安生。孩儿只是心中傲气不服,别说孩儿并无反意,便是心中被那腌臜物填满了,却也是无一兵一马可用,如果父亲听信小人谗言,不信孩儿之忠心,那么就杀了孩儿吧。孩儿也好早日去服侍母亲与九泉了”。
只见李世民声泪俱下,言辞之恳切,厉数往历之辛苦,真可谓是催心断肠,便是铁人听了心里也要软上一二,别说正对着的李渊,李渊本就是对这几个嫡子爱的深切。李世民这一哭诉,更是让李渊心中疼上几分,刚想宽慰一二,却是忽的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没有说话。
为何李渊心中仍是对李世民有着这么大的防备呢,毕竟他都将李世民手底下的兵马分到北方去和突厥打仗去了,而诸如房玄龄杜如晦程知节张公瑾等强将也都是遭了贬逐,按理说也应该放心了啊,不然,一切只因为6月初,大唐王朝掌管天文的官员傅奕给李渊上了一份密折,密折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十余字,却是很不平凡,只见奏折上写着:“天象有变,太白形于日侧,见于秦分,主秦王当有天下。”
这里面的秦王,当然就是指李世民了,当世能称秦王的只有李世民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