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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璹也是直叹道废物难以成事啊,当即也是上前拱手笑道:“闫长史莫要激动,陆参军言辞略有过激,闫长史莫以为怪”。
陆参军见得陈元璹出面了,也是抱胸站立一边,瞥眼看着闫明宏。
闫明宏听得陈元璹的话,也是脸色稍缓,直是回礼问道:“那敢问陈司马这是何意?”
说罢指着陈陆身后的百余护卫,还瞥了一眼陆参军。
陈元璹直笑着说道:“好教闫长史知晓,叛军围城势大,攻城在即,刺史大人担忧闫长史守城吃力,特派我与陆参军二人前来相助一二,哈哈,不知闫长史是否收下我二人啊?”
虽然陈元璹说的话很是客气,很是就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亲切,但是闫明宏脸上确实毫无笑意,他本就是如同魏征王珪一样刚直的人,又是带着兵,多混军伍,不喜弯弯绕绕,脸上笑嘻嘻,心里mmp那一套他不会,所以现在闫明宏听明白了二人的来意,也是脸色一冷。
“哼,无非就是来夺本官军权的,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陈司马倒是一张巧嘴,告诉你们,本官之职乃是陛下亲授,无陛下调令,本官断不从令”。闫明宏一背手昂然说道。
陈陆二人闻言脸色都是不好看,特别是陈元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当人面被打脸,他怎会受得了。
所以就是陈元璹这等笑里藏刀的人也是忍不住直接指着闫明宏骂道:“闫明宏,你莫要自误,身为王爷臣下,违令不遵,一旦惹怒王爷,你断无生路”。
陆参军不过一贫民废物,见不得大场面,看得这针锋相对的气势碰撞,早已经偃旗息鼓,只得看陈元璹的了。
闫明宏却好似气极反笑一般嗤笑道:“呵呵,陈司马巧舌如簧,倒不如去城外劝降叛军如何?”
陈元璹听了更是怒极,“闫明宏,你当真不从?”
闫明宏听了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背手看向城外,看着远处那连营的叛军大帐,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陈元璹看得闫明宏直接背手转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似他陈元璹堂堂一州司马如同那狗屁苍蝇一般,视若无睹,脸色涨红,那一直萎萎的陆参军这个时候却是雄起了,直接挥手说道:“哼,闫明宏,你这是找死。给我上,拿下他”。
闫明宏陈元璹二人闻言大惊,陈元璹也是伸手拦住,“陆参军且慢,勿要冲动”。
然而陆参军带来的家养护卫只听他这位家主的,数十护卫一拥而上便是用刀架在了闫明宏的脖颈上,反剪着双手将闫明宏拿下了,闫明宏虽是戎装领兵,但说到底还是个文官,而数十护卫又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所以闫明宏哪里有机会反抗,只一下就被擒住了。
这时闫明宏还在吃惊,直扬起脖子看着陆参军惊道:“陆参军,你莫要胡来,你如此一来,可是形同造反,现如今城外叛军攻城在即,你放开本官,本官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本官言出必行,断不会追究”。
陈元璹也是急急说道:“是啊,陆参军快让他们放开闫长史,这样乱动刀兵,可就是造反了啊”。
闫明宏愣神吃惊,可是他的部下,那些守城将士可是没愣神的,在几个校尉的率领下,直接千余人将陈陆一群人团团围住。
“放了长史大人”。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长史大人”
。
看来闫明宏是颇得军心的,从军士眼中那急切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闫明宏见得众将士围了上来,更是急切,直喝道:“别管本官,速回原位守城”。
又是向陈元璹说道:“陈司马,叛军围城,且以大局为重,王爷哪里,稍后我自去说项”。
陈元璹听了也是跟陆参军急忙说道:“陆参军,以大局为重,莫要伤了闫长史,不然圣人一旦怪罪下来,可是杀头大罪啊”。
谁知道废物陆参军这个时候倒是硬气起来了,直笑道:“哈哈,陈司马你太胆小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富贵险中求,我等遵从王爷命令便是,为了王爷办事,一切自有王爷呢。闫明宏,再问你一遍,交不交兵权?”
陆参军这话说罢,陈闫二人都是笑了。
陈元璹是苦笑无奈又是急切,真是废物啊,到时候惹得陛下大怒,罪同造反,届时义安王爷还会冒着陛下盛怒来保我两个小卒子吗?
第五百五十八章:长史气节()
558
长史气节
陈元璹是一脸苦涩,而闫明宏则是气极反笑了,看着耀武扬威的陆参军,嘴角上扬,嗤笑道:“贼子可怜又可笑,祸至头顶尚不自知”。
见得闫明宏这幅表情,陆参军更是脸色涨红,他最是见不得人家那副表情看他了,好似在嘲笑他,好似在讥讽他,好似他就是傻子一样,他对别人嗤笑这幅表情最是敏感了。
虽是闫明宏身材壮硕,他是身材瘦削,但是见得此刻闫明宏被反剪双手压着,看着闫明宏那副“瞧不起”的目光,再想起自己时常被戳着脊梁骨,说是献妹得官,顿时恶从心中来,上前抡起手掌便是啪啪给了闫明宏脸两边各一个耳刮子。
闫明宏都被打懵圈了,陈元璹也是愕然,继而闫明宏便是状若疯癫的挣扎着骂道:“贼子好胆,贼子何以如此辱我,我闫明宏与你势不两立”。
想他闫明宏书香子弟,文能提笔治理一方,武亦能披甲拉弓,七尺君子剑在手,等闲汉子近不得身,也是被陛下接见嘉奖的人物,如今一切骄傲,士子尊严却是被这废物给俩大耳刮子给扇没了,就算今日他闫明宏逃脱此劫,亦是成为他人笑柄的,非奴非俘,怎可如此相辱,便是陛下也未曾打过臣子耳光的。
是故闫明宏眼睛赤红,咬着牙看着陆参军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不停的挣扎着,“贼子,汝不过一市民流氓,文不能提笔断文,武不能纵马弯弓,因一女子而得势,你有何能居此一州上职,贼子,我必想圣人上奏,誓杀汝”。
看着闫明宏那狰狞的神情,再听得闫明宏那咬牙切齿的恨言,陈陆二人皆是不寒而栗。
陈元璹眉头皱着,心里思量着得失,顿时,思略一下,看见陆参军被闫明宏几句话就唬住的怂包模样,顿时心里有了计较。
直是上前冒着森然的长刀挤开架着闫明宏的护卫,一副大惊的模样,安抚着闫明宏,“哎呀,闫长史,这是个误会,切莫气恼,切莫气恼”。又是朝着陆参军说道:“陆参军怎的如此急躁,快来跟闫长史赔个不是”。
哪知陈元璹这“好心”的和稀泥说罢,二人都是冷哼一声。
“贼子,我明日便向圣人上书,参你一本,届时圣人必是饶不了你这百无一用的田家汉”。闫明宏伸出手指指着陆参军咬牙说道。
这话一出,陈元璹就知道要坏事了,果然,那陆参军听得此话,先是一慌乱,继而便是跳脚骂道:“闫明宏,我死不死不知道,你若是不交出兵权,你现在就要去死”。
说罢竟是拔出一旁侍卫的长刀直接搁在闫明宏的脖子上,闫明宏又一次窝囊的被“俘”了。
闫明宏直瞪着眼睛看着陆参军,陈元璹在一旁拍着脑袋无可奈何。
闫明宏看着近在眼前的陆参军,眼神烁烁说道:“你是奉了义安王之命?”
陆参军听得一昂头颅,“知道就好,莫要啰嗦,还不快快交出兵权?”。
闫明宏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看向一旁无可奈何的陈元璹,“陈司马,你可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说着指着脖颈发寒的长刀。
陈元璹也是一凝眉头,继而拱拱手直说道:“战时非常时期,还请闫长史莫要为难我”。
闫明宏闻言嗤笑一声,又是说道:“陈司马也是豪族出身,学过孔孟之道,为何与这等腌臜为伍,自误前程”。
这话说罢,陈元璹心里虽也是鄙视这毫无才能的废物,但却不可能明说什么的,还没说话,拿着刀的陆参军便是受不了了,直将手中横刀往下一划拉,在闫明宏肩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染红了衣袖,“你找死,快,交出兵权,少受些苦头”。
闫明宏捂着伤口看着陆参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旁的陈元璹见得陆参军动真格的,顿时忍不住了,这闫明宏可是陛下亲派官员,你现在可算是动用私刑了,形同谋反了,真想找死啊。
上前拉住陆参军衣袖,“陆参军,莫要乱来,莫要乱来,闫长史乃是陛下亲任长史一职,不可伤之啊”。
陆参军嘴角一扯,“陈司马你太胆小了,我要不是看着陛下的面上,早就杀了他了”。
闫明宏闻言直嗤笑道:“好,好啊,贼子,欲想谋逆啊。陈元璹,饶你善于钻营奉承,却是要栽倒在这泼才手中了,可惜了你读的万卷书了。可惜你读书未读到一个词啊,那就是骨气,我闫明宏今日便是死,亦不会为求活命而愧对本职的。全军将士听令,从现在起,听从王校尉之命,紧守城池,不可让叛军进的一步。”
话音落下,陈元璹眉头一皱,继而急急叫道:“不要”。陈元璹话音落下,只见得闫明宏手扒城头,纵身便是一跃,口中喊道:“贼子,九泉再见”。
陈陆二人头伸出墙头,惊惧的看去,只见得城墙脚下,一堆血肉模糊,只听得那句“贼子,九泉再见”。
陈元璹一下子瘫坐在墙边,口中呢喃道:“完了”。
这时,众军士围上前来,长枪短刀的直对着二人。
“嗯?怎么,你们,你们想要造反啊,啊?”陆参军顿时大惊,色厉内荏的喝着众军士。
“弟兄们,莫要乱来,杀了他们我们可就是杀官造反了,可是要不得的,咱们听闫大人的,听从王校尉命令,守好城池,他日圣人会给闫大人报仇的”。众军士当中不乏脑袋转的快的人,立马喊道。
看来那喊话之人颇有威信,众将士听了也是眼冒怒火的缓缓退下。
陆参军见得大松了一口气,伸头看了看城下那堆血肉模糊,直向陈元璹急急道:“陈司马,如今,如今可怎生是好?”
陈元璹听了撇头看着陆参军,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城外那连营成片的叛军大营,转身便走了
。
陆参军一愣,继而也是跺脚骂道:“死书生,还读书呢,如此无礼”。
第五百五十九章:义安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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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安王反
陈元璹一路脸色阴沉的回到府中,家人仆人见得行礼皆是不理,回到房中,便是进到书房,房门紧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而陆参军眼看得众将士对其怒目相视,手中枪尖刀刃闪闪发亮,也是不敢多待,匆匆忙忙回到家中,便是一阵鸡飞狗跳,原来他要派人请王爷的小妾回府探亲,事情办杂了,可不得赶紧让自家妹子给王爷吹吹枕边风嘛。
待得晚间,李孝常习惯性的晚宴要开始了,陆参军忐忑不安的来到刺史府大厅,而不一会儿陈元璹也是阴沉着脸色来了,来了之后二人也未互相打招呼,而其他几个官员也是大多是白天回去补觉去了,晚上却是精神奕奕的,只有个别人也是一脸不安,显然也是听得了闫长史深死的消息了。
不一会儿,李孝常一脸怒气的气势汹汹的来得大堂,一坐下便是拍着案桌喝道:“陈元璹,陆阿四,你们做得好事,逼死闫明宏,陛下那里要本王如何应对”。
陈元璹陆阿四二人听了赶紧下坐伏地拜着,陈元璹一脸阴霾,伏地不语,陆阿四却是哭嚷的说道:“王爷啊,不是我办事不力啊,是那闫明宏不识好歹,不仅不配合王爷命令交出兵权,而且对王爷也是多有不敬啊,他说他是陛下亲任的官职军权,王爷无权命令他,还有,他说王爷要他交出兵权是欲图谋反啊,我,我肯定不能让他乱说啊,就义、义愤填膺的拿刀拿下了他,可是他非是不从王爷命令,就跳城自杀了啊”。
听得陆阿四的话,满堂之人皆是愕然,特别是陈元璹,心里已经对陆阿四是大为“佩服”了,这说瞎话的本事比我等读过书的人强多了啊,吾辈不如也。
陈元璹眼睛一转,也是急忙说道:“是啊,王爷,那闫明宏太狂妄了,对王爷的命令可谓是轻蔑至极啊,置之不理不说,还口出不逊啊”。
李孝常听了这话,也是眉头一皱,再想想刚刚后院爽的一批,刚刚又是解锁了一个新姿势,可是让他欲仙欲死的,而且也是答应了她不惩罚她哥哥的,这个时候再听的陆阿四这“天衣无缝”的说辞,又是有几分相信他的说辞,气愤那闫明宏如此狂妄,竟敢如此污蔑本王,当下便是拍案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