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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五个大汉中为首的一人,忙是上前拜道:“老夫人说的对,我等并无恶意,还请傅小娘子勿喊叫,免得招惹了注意”。
老夫人抓起手旁的枣木杖杵着过来,直拍拍傅君绰紧张的手臂,直问道:“不知几位贵客所谓何来?”
那为首的汉子见状左右一看,直拜道:“小心隔墙有耳,不知可否中堂屋里说话”。
老夫人爽朗的点点头,直笑道:“贵客里边请”。
为首的汉子松了一口气,直向左右喝道:“你们左右放风”。
说罢一同进屋了,一进屋那汉子便是向老太太拜道:“老夫人,我等是太子殿下所派,特来请你们去昌州与傅文昶将军相会的”。
三女眷听得一惊,傅君绰直急急说道:“我爹在哪里?”
老夫人闻言却是眼中一亮,直问道:“听闻当朝太子已经兵进幽州了,我儿文昶可是已经归附王师了?”
幸亏那探子是精选出来的,粗通文墨,听得懂老夫人的话,当即也是忙应道:“老夫人说的不错,傅将军甚为忠义,听闻朝廷大军来了,便是归附朝廷了,太子殿下已经拿下了昌州,特让我等前来接应傅将军家眷”。
三女眷听得此话,具都是大喜,老夫人深深一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直叹道:“我儿终于可是放松一二”。几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放松一二,只有傅夫人闻言也是脸色慨然,二十年夫妻,她自是知道自家夫君心中的苦痛,每当看见夫君来信中那掩饰不住的苦闷,她心中自也是心痛。
“老夫人,还有傅夫人,小娘子,傅将军献出昌州的消息隐瞒下来了,所以王君廓以为傅将军是为他尽忠了,方才撤了守卫,这是离去良机,请几位速速收拾行囊,待得夜间我等来接,定会将你们送到傅将军身边的”。为首的探子直说道。
三女眷闻言自是欢喜,睿智如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个中曲折缘由,也是会心一笑,当下里也是细细商议了逃离蓟县的策略。
此时,蓟县东街的一家酒楼之上,三五名身着常服的幽州将官团坐一桌。
“卢兄,兄弟我是是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日子过得当真是不如猪犬啊”。一阔脸汉子直愤懑的捶胸抱怨道。
另外几人闻言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呵呵,猪犬至少吃睡不用忧心,我等却是每日颤颤惊惊,提心吊胆的活着”。
“想想曾兄弟,前几日还一同吃过酒,不过是言语激厉了一些,便被他害了性命,如这般下去,还不知我们这颗头颅还能保得了几时”。
听着几位兄弟的抱怨愤言,卢元达也是眉头甚皱着,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王爷越来越不把叹这群老弟兄当回事了,任杀任骂的。
“卢大哥,你一向智勇有主意,你给咱拿个主意啊”。这时又有人嘟囔道。
卢元达听得眉头一挑,“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啊,兄弟们抬举我了,小心办事便是,勿要触了王爷眉头才好”。卢元达口不应心的眼中闪着光芒说道。
“小心办事?在这么下去,我老许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蓟县了,各位兄弟,依我看,现在朝廷大军越来越猛,跟着这王君廓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不如咱杀了王君廓,投了朝廷如何?”那姓许的汉子说着低下了声音,直悄声说道。
众人闻言具都是一惊,卢元达忙是低喝道:“慎言”。
话音落下,紧关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人笑道:“哈哈,诸位将军不在营中当值,却在此间作甚?”
众人看去,只见得一四五十岁的身着青衣的文士抚须笑着看着他们,待看清这人面容,具都是大惊失色。
“鹿骥”一众将官大惊,继而刺棱几声,卢元达最先反应过来,直拔刀相对。
鹿骥见状抚须一笑,抬步进来,关上了房门,面对这明晃晃的刀锋,也是丝毫不改颜色,直笑道:“诸位勿惊,鹿某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诸位百战猛将,何惊之有啊,再着言,不过吃酒谈笑而已,无须这般紧张吧”。
卢元达见状眼中透露着疑惑不解,直惊疑不定的问道:“不知鹿先生此来何事?”说着也是摆摆手收起了刀。
鹿骥倒也是不见外,一屁股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眼中烁烁,直悠悠说道:“鹿某也不绕弯子,王君廓残暴不仁,诸位难道就甘心这般作为鱼肉,任其宰割?”
众人听得一惊,惊喜不定的看着鹿骥,又是看向了他们默认的领头人卢元达。
卢元达心中一咯噔,面上直颤颤笑道:“鹿先生注意言语,王爷待我等甚厚,亲如兄弟,鹿先生为何要这般诋毁我主?”说着眉头一竖,竟是有些些许微怒。
第六百三十四章:弃暗投明()
634。
弃暗投明
见得卢元达微怒的模样,鹿骥抚须一笑,“卢将军果然不是那莽汉粗人,单是这份心思,鹿某甚是佩服,卢将军且放心,鹿某并非是为那王君廓而来,鹿某一介文士孤身一人,诸位还要这般小心吗?”
听得鹿骥左一个王君廓右一个王君廓的称呼着,言语之中没有半分敬意,相反还有几分戏谑,卢元达等人也是一惊,心生疑惑。
一众将官隐隐以卢元达为首了,都是谨慎的看着鹿骥,向卢元达靠近,只要卢元达一声命令,便可齐齐上前将这王君廓的走狗给剁成肉酱。
众将都不出声,只有卢元达应对了,卢元达直伸手说道:“我等兄弟都是粗人一个,还请鹿先生有事明言”。
鹿骥闻言一笑,直说道:“诸位将军爽快,那鹿某便直言了,诸位将军皆乃猛士豪杰,难道就这般甘心被那王君廓训如猪狗?呵呵,说不得今日你们兄弟在此间欢饮,却是见不得明日的太阳了,诸位就这般愿做那待宰鱼肉?”
一众将官听得一惊,同时更是挑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不岔,各个面露怒色,卢元达见状忙是一摆手,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直说道:“鹿先生此言何意?需知鹿先生可是王爷心腹亲信?何出此言啊?”
鹿骥听闻此话,哈哈一笑,“到这个时候,卢将军还不相信我吗,鹿某本为布衣,无奈先投李贼,后投王贼,所求皆不过保命耳,如今朝廷大军势如破竹,王贼便是那冢中枯骨,我等何必与他绑定生死,何况如今那王君廓残暴愈厉,妄杀无辜,我等属下亦是任打任杀,毫无尊严,此等人主,臣不奉也。
今日得知诸位将军在此密谋,是故鹿某孤身前来,可见诚意,如若我言有假,我何不禀报王君廓,带兵拿下你们呢”。
卢元达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透露出惊讶,却是没成想王君廓引以为心腹的鹿先生竟也是存了背叛之心。
卢元达隐晦的摇了摇头,直笑道:“鹿先生言重了,王爷尚有大军数万,幽州城高墙厚,兵多将众,王图大业可期,怎是鹿先生说的那般呢”。
鹿骥闻言又是抚须大笑,直指点着卢元达笑道:“卢将军何故言不由衷啊,如今昌州已失,幽州仅存北部一角,兵不过三四万残军,将…呵呵,将军等人具在此间,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诸位自知,便是上了战场,将军还肯为那王君廓卖命吗?还有,诸位恐是不知吧,燕州罗艺已经死了,燕州已归朝廷,蓟县已成孤城了”。
听得鹿骥此话,卢元达等人听得大惊,都是大惊道:“罗艺死了?”。
鹿骥点点头,直说道:“今早探子来报,昨日罗艺已被统军杨岌刺杀,卫国公李靖已领军平定了燕州全境,相信就在这一两日,便将兵发幽州,还有易州霍国公柴绍也是磨刀霍霍,昌州亦被太子攻下,呵呵,诸位将军觉得,这王君廓还有活路吗?或者,换而言之,我等还有活路吗?”
卢元达等人听了都是惊诧不已,不曾想他们竟是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了,具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卢元达思略一会儿,直咬牙拜道:“还请鹿先生指路”。
其他一众将官也是看向鹿骥,眼中也是存着几分期待,他们自知,他们除了卢元达都是粗人,上阵杀敌还成,想出计策还是不靠谱的,
鹿骥见状脸色一肃,直低声说道:“我等为今之计只有学那燕州杨岌”。
卢元达等人听得又是一惊,卢元达直惊道:“行弑主之事?”
鹿骥听得一摆手,直说道:“我等食朝廷俸禄,本该就是忠君事主,无奈受王贼威胁逼迫方才效力于他,杀了王君廓归附朝廷,也好洗个清白,去了这一身叛贼之名,此乃弃暗投明也,最不济还能保全性命,说不得圣人恩德,还能赏赐一二保全官身。诸位以为如何?”
听得鹿骥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一众将官具是脸色奇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看向卢元达,卢元达也是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直说道:“那依鹿先生所看,我等若行此事,该投向谁?燕州,易州抑或昌州?”
杨岌杀了罗艺能够直接投向朝廷,那是有李靖在前头,可以直接投向李靖,杨岌说不得提前就是和李靖谈好了的,他们这猛的一下,没个牵引人,都不知道向那方投诚了。
鹿骥嘴中吐出来四个字,“太子殿下”
众人听得一挑眉头,更有急切之人直皱眉说道:“太子殿下?听说太子殿下不过一孩童,投他作甚?”
鹿骥眉头一皱,直说道:“呵呵,一孩童?普通孩童能够辗转千里奔袭幽州背部,三日下两城,仅仅两天就取了昌州这等坚城吗?”
那之前说话的暴躁将官闻言一滞,鹿骥又是说道:“诸位莫把当朝太子当做孩童看待,太子殿下能够叱咤朝廷,多少王公大臣都是敬服,自非同常人,何况太子殿下地位崇高,我等杀了王君廓以做投名状投向太子殿下,必得太子殿下欢悦,太子殿下高兴了定可保得我等官身的”。
一众将官听了也都是点头应是,接下来便是聚首低声的商议了,直至天黑,见得街道人少,众人这才散去,而王君廓此时尚在王府之中欢愉。
夜黑了,风急了,蓟县便只有王府还是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的普通人家早已经熄灯安寝了,或是在进行着造人运动。
城东,还是那座单进宅院,大门嘎吱响了,一行人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老夫人,待会儿你们勿要出声,一切自有我等应对”,接下来只一声沉稳的老妇人“嗯”了一声。
昌州,军府中堂里,李破军端坐主位,两边两盏油灯亮着。
旁边只有李震一人,李破军看着手中这封密信,直呢喃细语道:“果然如此,罗艺还是这般死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城南狗洞()
635。
城南狗洞
听得李破军呢喃一声,李震没有听清,只听得罗艺什么的,直问道:“殿下,罗艺怎么了?”
李破军一愣,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原来李破军依稀记得的记忆中,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罗艺也是造反,并且很是迅猛,直打到了京城附近,最后却是被麾下一文一武两个手下给刺杀了,现在还是如此的。
“景阳,幽燕之乱应是结束了,接下来你把目标放在突厥上”。李破军直吩咐道,突厥才是接下来的大唐首席敌人,按照历史轨迹突厥过了就该是薛延陀,高句丽了……
李震自是应着,又是问道:“殿下,接下来我们不打了吗?”
李破军闻言一笑,直问道:“别贪心了,幽州我等已取了昌州等三城了,功劳已经够了,接下来该看卫公霍公那边的了,我们好好的守着便是”。
李震闻言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他们这一群小将的功劳已经不小了,他们在后面能够搞风搞雨的,全靠前面有李靖柴绍的大军在牵制着,若没有朝廷大军正面牵制,他们怕早就是被王君廓给围剿了,现在他们已经趁着李柴二人出力的空荡夺下了昌州等三城,若再是抢功劳便是说不过去了。
李破军倒是想的周到,却不成想,他不想再要功劳,却是已经有人准备要送一份大功给他了。
夜中的昌州城还是许多地方闪着灯火,傅文昶文武兼备,主昌州军政,也是将昌州治得风生水起,昌州临三州交界,也是交通通达之地,所以昌州的商业也是繁华的,百姓却是比会昌那地的生活好多了。
李破军打了一个呵欠,便是让李震下去歇息了,李破军转身便是进了后堂歇息了,今夜看似平静,却是注定要起波澜。
昌州城东,东岭,没错,就是之前李破军临时驻军的那个东岭,两千余人正是潜行至此的公西迁所率的两千精卒。
细细碎碎的声音近前,一个身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