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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得一阵喊杀声传来,旅帅一愣,继而高喊:“唐军杀来啦”。正准备拔刀上城头呢,身边队正忙是拉住,“旅帅,喊杀声是在城里面”。
“什么?城里面?”旅帅闻言一愣,正准备好好听听呢,街角转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人来。
不过几十步距离,待得为首那人冲到近前,旅帅这才大惊,看清那人面庞,大惊道:“陈郡尉,你这是?”
“杀蟊贼”。陈文忠脚步不停,直冲上来。
旅帅一愣,蟊贼?哪里有蟊贼?冲着我来干嘛,“不好”。有点迷糊的旅帅刚刚反应过来,便是看见陈文忠举刀砍来,慌乱之余,旅帅本能的举刀挡住,可是陈文忠冲过来劈砍的大刀力道十足,这旅帅慌乱中哪里能够挡住,只一招便是开膛了。
“杀啊”。鲜血飞溅,陈文忠破口吼道,说罢举着大刀便是冲进守军里面。
守军只有百人,又没有指挥者,哪里是五六百陈家人的对手,始一交战,陈家便是占据了上风,陈六去把城头的柴火还有城门楼什么的一通全部点着了,而陈武也是打开了城门,陈文忠看着黑洞洞的城外,心想着,殿下,可千万别坑我陈家啊。唐国军队要是没来,那他们就是折腾作死了。
如此好的破城机会,李破军是肯定不会坑他的,见得火起,李破军就是翻身上马,“弟兄们,冲啊”,说罢便是举起大戟一骑当先冲向城门,身后八千神策军,紧随其后。
毫无压力的冲进城门,“我乃大唐太子李破军,谁是陈文忠?”进的城门,李破军便是问道。
“殿下,某家陈文忠见过殿下”。陈文忠抹了抹脸上的鲜血上前拜道。
李破军一看,直叫道:“好,收复定襄,你当首功,带路去梁军大营”。
陈文忠欣喜的应着,拔腿便是向城西大营跑去。
“定方,速领两千步军控制四门,其余人等随本将杀敌”。说罢便是跟着陈文忠向城西大营而去。
一路沿着城墙来的城西大营,“殿下,营中有步军一万八千,骑军一千五,此时大多尽在休息此刻进攻,定可大胜”。陈文忠又是说道。
李破军听了也很是满意,这样更好了,当即便是举戟喝道:“弟兄们,不降者,杀无赦”。说罢便是呼喝着冲了出去。
看的陈文忠一惊,这这是太子殿下吗?怎的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由不得他犹豫,身后神策将士呼啸紧随。
城门处守军和陈家人的冲突动静并不大,只惊动了附近百姓,这城西大营隔着甚远,却还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时马蹄轰隆隆,自是惊醒了。
“这敌袭,敌袭啊”。守军见得黑压压的一片人冲过来,惊得一愣,继而也忙是回头向营中冲去,可是还没跑几步便是被一支火箭射倒,身上衣甲迅速燃烧,铺天盖地的火箭向着营中射去,点燃了营房帐篷,一阵阵惊叫惨呼。
“凿穿”。李破军高举大戟喝道,话音落下,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响,三千骑军轰隆隆的紧随李破军冲进营中,漫漫黑色如同钢铁洪流。
第七百九十章:安抚百姓()
790。安抚百姓
一时间梁军大营乱成一片,点燃的大火在夜风中肆虐,响起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战马的嘶鸣声,慌乱惊神的梁兵呼叫声,刀枪碰撞声,哒哒如同雷鸣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大营,烽烟滚滚,神策骑军不可阻挡,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过营地,四处乱窜的梁兵被骑军直接碾压,或被枪尖刺死,或被马蹄踏死,更多的是乱成一遭的梁兵互相踩踏,只一个冲锋,营中梁兵的尸体便是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
寒风阵阵吹的大旗猎猎,今晚明亮的月儿照在铁甲衣上,照得战火燃烧的梁军大营更加的惨烈,屠戮还在继续,盖因入夜了梁兵大都已经入睡了,没有着甲,又是营帐大火,直接营啸了,慌乱中顾得抓起武器便是很不错了,闷头闷脑的冲出营帐,便是被呼啸而来的神策将士给一刀劈倒。
夜风中充满了血的味道,火光中印照的梁兵仓皇失措的惊愕表情,甚至许多梁兵到死都是睁大眼睛,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在做着美梦,怎的现在就是这么疼,疼到失去知觉。
恐惧、惊慌是会蔓延的,特别是在睡得懵逼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天火烧着了营帐、被褥,突如其来的黑甲魔鬼撕碎了他们同伴的躯体,梁兵惊慌中只知道朝没人的地方逃去,逃出这座大营,逃回家中,谁肯回身厮杀。
见得已经溃败的梁兵四散而逃,李破军一戟劈死一个拿着横刀身着里衣闭着眼睛乱跑的梁兵,大势已定了,高喝道:“大唐天兵已到,降者不杀”。
神策将士听了也是高举刀枪,附和喝道:“大唐天兵已到,降者不杀”。
声浪滚滚,震彻云霄,震得头顶的乌云散去,震散了那聚拢的阴霾,震得慌乱疯癫的梁兵一愣,唐国军队杀来啦?降者不杀?降?肯定降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梁兵扔掉手中随便捡的一把长枪,呲溜的跪伏在地上,于是乎,唰唰刷,如同连锁反应一般,一众梁兵纷纷跪伏在地,颤颤发抖。
“抢救伤员,打扫战场,控制俘虏”。李破军喝道,身后众将纷纷应着。
这时,陈文忠领着数人上前来,领头一人,年约五十上下,身着圆领长袍,头系幞巾。
“罪臣陈余夫,见过太子殿下”。陈余夫面色微白,这血肉横飞的修罗地狱一般的屠杀战场,让他这个安逸的大家族老爷很是不适,再看得浑身浴血,戟尖还挂着一截肠子的李破军,心头更是颤颤,这就是唐国的少年太子吗,怎的如同屠夫,不愧是秦王李世民之子啊,陈余夫对李世民的印象最深的就是秦王李世民,征战天下灭群雄的英姿了。
李破军见状也是明了,手一杵,将大戟插在地上,下马扶起躬身拜见的陈余夫,心里也是直吐槽,保养的真好,年过五十的陈余夫皮肤白皙,从未干活粗活的,这就是豪族世家的啊。
“陈郡守言重了,陈郡守顺天而行,献城归朝,何罪之有,非但无罪,还有大功,待本将回京,定向圣人禀明,为陈郡守请功”。李破军扶起陈余夫,“亲切”的拉着陈余夫安抚道,刚刚攻破梁军,定襄还不稳定,这个时候陈余夫还是有用的,毕竟李破军也不能表现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是。
果然,陈余夫见得李破军如此“亲近”他,也是喜笑颜开,忙是表着忠心。
“殿下,这就是那杜冲,臣将其灌醉绑来了,任凭殿下处置”。陈余夫指着身后一名醉成烂泥,浑身捆的紧紧的杜冲说道。
这还没入朝做官呢,陈余夫就是自称起臣来了,真不知道是说他聪明,或者是说脸皮子厚,李破军也是好笑。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爆喝,“此贼谩骂殿下,当杀之”,陈康噌的拔刀怒喝道,吓得近前的陈余夫一哆嗦。
“待得明日他醒来,再做决断”。李破军制止了陈康,又是摆手说道。
“陈郡守,大战方歇,百姓恐慌,劳烦你连夜安抚一下百姓”。
“此乃臣分内之事也”。
月过中天,硝烟散尽,李正宝的将军府就在这营中,李破军也是清理一番,便是洗掉一身污血找个厢房休息去了,救治伤兵、清理战场、肃清残敌、安抚百姓,自各有人去做,
翌日,天边亮起鱼肚白,李破军甩甩酸麻的披甲出来。
将军府厅中,众将各自汇报罢了,陈余夫疲惫的揉揉额头,又是大个呵欠撑死精神说道:“殿下,昨夜城门大火,蔓延至左右街道,共烧毁民房十六间,商铺九间。另梁军残兵逃出营后祸乱城中,致使百姓伤亡八十人,财产损失千余贯,臣已贴出布告,安抚了躁乱百姓,城中现已安定。
只是民心惶惶,躁动不安,臣建议,开仓放将,以安抚百姓,另外,臣陈家愿意捐助一万石粮食,散于收乱百姓”。
李破军听罢很是重视,乱兵,这个乱兵是指梁兵的,李破军就知道在城中作战一定会有乱兵的,梁军军营那么大,两万余人,定会有乱兵逃出大营跑到城中民居地的,所以李破军勒令翟长孙等人务必肃清城中残敌。
而且自己还是关内河东安抚使,安抚使就是安抚受了无妄灾害的百姓的,陈余夫这个对的建议,李破军是肯定同意的。
“甚好,一切交由陈郡守来办,本来不会忘记陈家献粮之功的”。李破军也是直说道,他相信,至少这个时候,陈余夫会绞尽脑汁的认真办差的。
又是看向翟长孙,脸色肃然,“乱兵何在?”
翟长孙也是甚为疲惫,他一夜就没消停过,在城中奔波不停,四处追杀残敌,累得不行,闻言也是挺起精神回道:“回大将军,经一夜搜查,共杀得残敌九百余人,生擒三百余人,不过末将猜测,定襄城中,定还有残敌窝藏,末将无能,请大将军责罚”。说罢翟长孙拜下请发。
这时李震也是出来说道:“大将军,经清点战场,共杀敌八千余人,俘虏七千余人,结合梁军兵力,城中残敌,至多不过五百人,不足为虑”。
第七百九十一章:既如此,成全了你()
791。既如此,成全了你
听了李震的话,李破军脸色瞬间一变,本来听得战绩,李破军还请挺高兴的,近八千人袭营,能够杀敌八千,还能够俘虏七千,这是很牛逼的战绩了。
但是接下来听到李震的一句不足为虑,李破军就很是不赞同了。
“五百残兵,本将自是不足为虑,但对于百姓呢,对于手无寸铁的良善百姓,这五百残兵就是祸害,就是赤裸裸的强盗,李震,配合翟长孙,务必肃清全部残敌,勿使一人危害百姓”。李破军直板着脸喝道。
李震闻言脸色赧然,直是应着。
“大将军,那俘虏的乱兵如何处理?”翟长孙问道,按照翟长孙本心想法就是直接斩杀的,奈何这些个乱兵直接投降了,他总不能不请示一下就直接杀俘吧。
“全部压赴菜市场,向百姓昭告其罪行,当众处斩”。李破军对于这些乱兵是一点都没有怜悯之心的,军人不该是这样的,即使是战败的军人。
“是”。翟长孙肃然应着,就和李震一起出去了。
“把那杜冲带上来”。过了一夜,杜冲的酒也必然是醒了,醒来发现定襄城易主,已经成了阶下囚,料想杜冲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众将也是分列左右面色不善的看着,之前几天的对峙过程中,杜冲这家伙可是没少辱骂他们,特别是房遗爱,互相对骂,房遗爱现在牙齿咬得咯吱响,
一被押进厅中,杜冲便是冲着陈余夫破口大骂,“背主小人,陈余夫,你不得好死”。
“哼,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梁师都倒行逆施,残暴不仁,不顺天道,今王师北伐,梁贼离死之日不远矣”。陈余夫被骂的脸皮子通红,毕竟背主这件事他是落实了,也是气的一挥袖直正义凛然的反驳道。
陈余夫虽是正义凛然的,一口一个顺应大势,一口一个倒行逆施的,但是神策军众将却是对陈余夫心中不由得有些鄙夷,良臣择主而侍这是对的,但是你背主就背主了,毕竟梁师都是你旧主,对你还很不错,没有先对不起你,你现在却是说什么离死之日不远矣,堂而皇之的诅咒辱骂旧主,这就有些为人所不齿了,像秦琼程咬金等人在旧主李密死后还冒着李渊的震怒去请求为李密收尸厚葬这般就是受天下英雄敬仰了。
李破军起身看着一脸怒色的杜冲,也是唏嘘,这杜冲才能平平,但是一颗忠心却是难得啊,德才德才,在如今太平时候用人,德比人更重要,这忠心就是作为臣子最好的德了。
所以当即也是手扶剑柄问道:“如何?事到如今,杜将军还不肯降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大将军,此人狂妄大胆,嘴巴臭的很,留他何用啊?”房遗爱涨红了脸急急问道。
陈余夫也是脸色一急,急急说道:“殿下,此人乃是伪梁死忠,留他不得啊”。
见得陈余夫如此,李破军心底更是鄙夷了,好歹也是旧日同僚,竟是如此狠辣。
“杜将军可嘉,之前恩怨也只是忠于所事罢了,本将甚为佩服,若杜将军降了入朝,本将可向圣人举荐”。李破军摆摆手直说道。
众将也是觉得有些道理,杜冲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彼时各为其主,虽是愤怒,但也难怪,这杜冲的忠义至少表示他不是那陈余夫那样的人。
杜冲听了也是楞楞的,却不成想,李破军竟是有如此胸怀,继而惨笑一声,“若我没有碰到大将军之前,我这条命必定交于太子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