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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城中,李破军也是迎来了好消息。
看着堂中英姿勃发的苏定方,李破军也是下座大笑着扶起,接过一个匣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宁朔守将乐高的人头。
“哈哈,就知道定方一定是马到功成,却不成想,区区两日,就破了宁朔,定方真乃骁将也”。李破军很是高兴,这阻拦了刘旻数日的宁朔城,在把苏定方派去之后,苏定方果不负所望,不过两日苏定方便是破了宁朔,斩杀了乐高。
第八百章:老将来了()
800。老将来了
苏定方去了宁朔不到两日便是破了城斩杀了敌将,着实振奋人心,众将纷纷是恭贺着,房遗爱也是凑上前好奇问道:“苏将军是如何杀了那乐高的,快给我们说说吧,这乐高阻挡了那刘旻这么多天,本以为挺厉害啊,怎的这么弱鸡?”
李破军也是好奇苏定方如何攻破宁朔的,也是看向他。
苏定方见状咳嗽了两下,颇有些赧然,直脸色羞惭的直说道:“说来惭愧,就算我不去,不出几日,刘长史也会攻下宁朔的,我去的时候,宁朔梁军已经伤亡过半了”。
听得苏定方如此说,众将也是明了,刘旻三万大军攻打宁朔好几天了,宁朔梁军只有几千人马,毋庸置疑,定是伤亡惨重的,苏定方去只是压倒宁朔梁军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同时也是佩服苏定方的人品,没有贪功。
苏定方解释了一下又是说道:“昨夜我看那宁朔临近芦河,西城更是紧临河道,就想着这城临河道,定有暗渠窦沟,结果一番探查,果然在一处干涸河道发现一处荒废窦沟,有铁栅拦着,我领五百领兵剪断铁栅,入城夺取城门接应大军入城,而后又在交战中斩杀了乐高”。
窦沟就是地下水道,是城池的排水或者供水的渠道,一般都是建的很隐蔽。
听得苏定方说罢,众将皆是惊奇,又是佩服,佩服苏定方的心细,临近河道,许多人都看得见,但是暗渠窦沟,刘旻等人就是没有想到了,这就是苏定方的心细缜密了,而后五百精锐入城夺门,更是胆大勇武,
“好,定方智勇不凡,当居首功,回头为你请功”。李破军听了也是高兴说道。
苏定方听了一急,还要说什么,李破军却是直摆摆手,“刘旻攻打宁朔,停滞数日不下,拖延我军进程,没问他罪算是好了,此番宁朔,若非定方,不知还要拖几天,定方居首功,刘旻次之”。
有功劳肯定是护着自家人的,苏定方是自己这边头号大将,不向着他还向着外人不成,什么赏罚公正,那是面对自己内部的。
苏定方见得李破军这般护着自己,也是感动。
这时,军卒急急进来报道:“启禀大将军,延州总管段将军领两万大军已到五里之外”。
李破军一听也是一挑眉头,起身说道:“噢,这么快就来了,走,一起去迎一迎段老将军”。说着起身走了。
众将也是好奇的紧随跟着,依着房遗爱几人的高傲性子,不喜欢的人便是官再大,他们也不会给好脸色的,更别说出门迎接了。
但是这段德操不同,段老将军出身名门不说,而且品行也是如同其名字一样,有着德操,光明磊落,从不做那龌龊勾当,更是镇守西北,屡立战功,整个武德年间,灭了窦建德等诸王之后,听得的最多的捷报就是段德操又击溃了梁师都的入侵,又消灭了梁师都多少兵马了,在打梁师都这个事上,段德操是行家。
李破军等人立于城门前,约摸一炷香后,只看得天际扬起尘土,一片灰蒙蒙,这当然不是沙尘暴了,而且有些数量众多的人马踩踏而出的。
待得那人马来的近前,李破军眯眼看去,只见得为首一老将,广额阔面,虎体狼腰,一双大眼宛如铜铃,两条粗大花白眉,下颔一捋白须,头盔下露出的鬓发斑白,一身黑甲手提长枪,威风凛凛,好似天神,背后一杆大旗,“大唐延州总管段”。
这人就是北齐名将段韶之子,初唐大将段德操了。
此时段德操也是隐隐心惊,看的一群人现在城门前等候,手搭凉棚看去,只见为首却是一个少年,俊郎不到,孑然独立,正是背手向这边看着,身着白色素锦袍,头发简单束起,额缠一天二龙戏珠银抹带,这是……
忽的段德操一惊,忙是打马上前,翻身下马,“臣延州总管,见过太子殿下”。
好大的声音,李破军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声若洪钟,说的就是这样吧,
“段老将军快快请起,我盼望已久,终于将老将军给盼来了,哈哈,请入城稍歇”。李破军一脸和煦的扶起段德操,暗自打量着,也是暗道真乃猛将也,虽是年过六旬,但是这壮实的身躯,真不是盖的,只是这样的一员大将,却是在历史上的名头并不响亮,只是抗力梁师都有些名声而已,李破军一时也是觉得奇怪,不过到了明年他就明白了。
“殿下客气了,殿下愿意调用老夫这把老骨头,让老夫能够参与灭梁之战,老夫感激不尽”。说着又是一拜,李破军哪能让这位年纪大了,又有品德功勋的老人又拜呢,忙是拖起,直是客套着。
又是摆手吩咐道:“朱成,定方,安排延州弟兄城西大营安顿,延州弟兄远道而来,今晚多加点荤腥”。朱成二人领命应着。
段德操见得李破军这么安排,又是感谢,殿下果然名不虚传,爱护兵卒,竟是称呼兵卒为弟兄。
待得延州大军进了城,李破军也是让段德操回营歇息去了,毕竟延州而来,奔波两日,不累那是说假话。
晚间,将军府中,没有声乐,没有舞蹈,有的只是一盘盘的肉食,房遗爱程处默几人跟饿死鬼投胎起的大快朵颐,当然还有一个憨娃子史进那就不用说了,存在感最低,自己端着一盆肉在李破军后面角落里吃着呢,反正这小子不是吃就是睡了。
“老将军,我对令尊段忠武公很是钦佩啊,段忠武公一生外统军旅,内参朝政,可谓出将入相,功勋卓著啊”,没有谈论兵事,就着果酒,李破军也是由衷的朔方,
这么说倒也不是恭维段德操,只是李破军却是佩服有本事的人,段德操的父亲段韶就算的一个,段韶死后谥号忠武,这个谥号的分量可就非常高了。
段韶是北齐的开国元勋,灭尔朱兆,抵御宇文泰,讨伐南梁,数败北周,担任过太师、左丞相这样的文臣之首,也担任过大都督、大将军这样的武将之首,正儿八经的出将入相。北齐神武帝高欢是段韶的姨夫,高欢何等残暴多疑之人,却是将段韶引以为心腹,一生深信之,高欢的儿子高澄也是暴戾之君,却还是信任段韶这个前“朝”老臣,不得不说,段韶确实很有本事,由不得李破军不佩服。
第八百零一章:狂妄小辈,安敢欺我()
801。狂妄小辈,安敢欺我
听得李破军的话,段德操也是一擦嘴巴,直仰头笑道:“承蒙殿下夸赞,哈哈,先父一直是老夫引以为豪的,这一生便是以先父为目标”。
对于别人赞扬他的父亲,段德操是很高兴的,只不过说罢了,又是脸色一暗,直叹道:“只可惜先父亡世甚早,当时老夫尚幼,未能得其时刻教诲,否则也不像这般平庸无为,缺才少能了”。
段德操性子大大咧咧,甚是豪爽,是真性情之人,李破军的亲近让他也是没有遮掩,谈及段韶,也是不由得眼眶湿润。
段韶死的时候,段德操才是个几岁的幼童呢,段韶可是并不是短命之人,是年老病死的,段德操可真正算得上是段韶老来得子了,这其中当然是有些原因的,因为段韶贪色,娶了好大一堆妻妾,段德操的前年留下姓名的兄长便是有七人了。
当然,在李破军看来,贪色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缺点,英雄好汉那个不如此,李破军敬佩的是段韶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主不疑的本事。
见得段德操动容,李破军也忙是安抚,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头,在这里面色悲戚,眼睛湿润的需要人哄,李破军也是别扭的很。
安抚了段老头,又是谈论一些风雅俗事的,这才把话题引到战事上来。
“大将军,莫急请战,那绥州还有许多城池呢?给末将五千大军,末将愿做先锋,攻城拔寨”。房遗爱本来和程处默俩脑袋凑一块不知道在浪笑什么,但是耳朵可精着呢,听得李破军终于说到了战事上,也是噌的起身请缨道。
程处默见状啐骂一声,“不仗义”,也是随即抢着说道:“大将军,末将也请战,末将也要做先锋”。话音落下,杜荷,尉迟宝林等人也是附和,
“程老二,你故意是不是?”房遗爱一瞪眼,不乐意了,本来他先出来请战的,要做先锋也是他的,结果这一下都来抢了。
“哼,房二,都是军中校尉,只许你请战不成?”程处默也是一撇嘴巴,直叫着房二。
他们这一群小将除了李震,宇文禅师,其他的都是家中老二,不能继承老爹爵位的,所以李破军才挑选了他们了,在得知二是啥意思之后,一个个二货都不愿意被别人叫老二了。
房遗爱听得又被叫房二,眼睛一鼓,还想要说什么,李破军揉揉脑袋,直拍案叫道:“安静,谁说要先锋了,压根就没这个先锋,争什么争,要让段老将军见笑了”。
段德操看着血气方刚的一众小将,眼中也是带着欣赏,直赞道:“虎父无犬子,过几年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汉子了”。
段德操消息灵通着呢,眼前这一众小将可不是京城那些酒囊饭袋,他可不会倚老卖老小觑这群小将的,个个地位尊贵,家学渊源,先天就是比军中苦汉子要占优势,将来这群人中可少不了位极人臣的大佬的。
不过段德操心底也是为暗想方才李破军说得那句话,压根就没有先锋,这是什么意思……
房遗爱等人被训斥后乖乖坐下了,李破军这才看向段德操,直问道:“段老将军,现在定襄已收复,面前有两条路,北上直取伪梁都城朔方,或是东进收复绥州等地,依你看来,该当如何行军呢?”
段德操听完毫不思索,直是说道:“大将军,不可东进,当北上直取朔方”。
李破军听了心中一动,正合我意,面上却是没有表示,反而是堂下一贯沉稳的梁百武说话了,“段老将军,朔方城高墙厚,兵多粮足,不好攻克啊,何不先收复绥州等地,届时朔方将成孤城,必破无疑啊”。
段德操闻言一笑,直说道:“朔方再是坚固,那也只是一座城池,若去绥州一一收复绥德,城平等地,那将要多付出多少兵卒,要多花费多少粮草,若是攻克朔方,伪梁自灭,届时绥州等地,不战自降”。
梁百武听了段德操的分析,脸色微红,直行礼道:“老将军说的是,受教了”。
段德操微微诧异,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梁百武虽是籍籍无名,但却很有成长潜质啊,段德操很是欣赏。
看向李破军,段德操生怕李破军犯浑执意收复绥州等地,也是拜道:“只需攻克朔方,伪梁则灭,还望大将军三思”。
李破军见状笑了,直说道:“段老将军之言,正和我意,我也早有此意,绥州等地不足为虑,朔方一破,擒杀了梁师都,其地必降”。
听得李破军同意了,段德操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殿下果真如圣人一般,肯纳谏,至于李破军是不是早有此意,他不管了,只要听他的话打朔方就是了,只要让他去打梁师都就是了。
思略一番,又是说道:“若要北上破朔方,宁朔正阻道中,若取朔方,则先破宁朔,老夫斗胆请命,领兵攻打宁朔”。说罢段德操拜倒请缨。
李破军一愣,而后一笑扶起段德操,还没说话,房遗爱等人也是哈哈笑了起来。
段德操一愣,继而老脸通红,直冷哼一声,“诸位欺老夫年老体迈不成,老夫虽年过花甲,却仍能开石半弓,脑袋也未衰退,区区宁朔,老夫可立军令状,五日不下,请斩我头”。说着脸色不喜的重重冷哼一声,把脸迈向一旁。
显然,老将军是把房遗爱等人的大笑当成了嘲笑了。
段德操心中那也是气极,还当这群小将是可造之材,却不成想如此狂妄自大,嘲笑于他,他段德操对于朔方的熟悉,满朝臣公,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竟然还小看他。
李破军见状也是无奈,瞪了一眼房遗爱等人,也忙是拉着老将军解释道:“老将军误会了,他们并非是小看老将军了”。
“哼,大将军休的诓老夫,此等狂妄小辈,便是其父辈亦不曾如此小觑老夫,小辈安敢欺我”,段德操性格豪爽,亦是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