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兴成声泪俱下的辩白道,又是指着臂膀上一个长长的豁口,这是方才被攻上城头的唐军所伤的。
听得梁兴成的哭诉,又看见那流血的创伤,梁师都眼神烁烁,一时间有些犹豫。
看得梁师都好似有些相信他了,梁兴成也是松了一口气,继而诉说道:“陛下,臣可是梁家自家人啊,岂会做那投敌之事,那逆子毫无骨气,臣从此将他逐出家门,再见必必手刃之,陛下,臣为梁家基业那是”。
“闭嘴”。
梁兴成唾沫星子直喷的辩解道,可是说道一半就被梁师都给打断了,“梁家人,梁家人,梁洛仁也是梁家人,你只此一子,今他已降,你敢说你没动心思?拖下去斩了,斩了,将其人头挂在城头势众”。梁师都眼眶赤红,目露狠厉,直喝道。
梁兴成闻言愣了,不顾亲卫的拖拽一直扑腾着叫屈喊冤,可是梁师都哪里还肯相信他,无动于衷,眼皮子都不抬,眼睛里满是狠戾。
被拖到门口的梁兴成见得梁师都无动于衷,顿时目眦尽裂,心如死灰,直死命的挣扎着,破口大骂道:“梁师都,你、你不得好死啊,你枉杀忠良,大梁国必亡啊,必亡啊”。可惜他哪能挣扎过几名强悍的皇宫亲卫,直被拖下去。
拖到城门楼外,梁大拔出刀来就是一刀下去,咕噜一下,人头滚落。
“刀下留人”,城下急匆匆上来一个人,正是梁国大丞相陆季览,见得梁兴成人头落地,陆季览眼眶圆瞪,手指着持刀的梁大,嘴角直哆嗦着。
“你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郡王,你”。陆季览怒气冲天,指着梁大恨不成声的怒骂。如今绥德城可堪一用的将领不多了,梁兴成就是一个,而且梁兴成是梁家人,是为王爷,为人也是敦厚忠实,虽然没有多大才能,但是陆季览知道,梁兴成并非是梁洛仁那般的怀才不遇,有志向的人,梁兴成没有梁洛仁的将才,也是没有梁洛仁的心志,梁兴成随遇而安,颇为忠实,忠心是有的,陆季览这点看的很清,但是眼下梁兴成竟是被杀了,非战斗性的无端自损实力,陆季览怎能不气。
“大丞相,这是陛下的命令”。梁大面对陆季览的怒火,也是不卑不亢,脸色都不变,直拱拱手说了一句便是回了城门楼,他的主子只有梁师都。
杀害梁兴成只能是梁师都的命令,陆季览自是知道的,只是方才气昏了,见状也是紧跟上去,进的城门楼便是见得梁师都端坐闭目。
陆季览也不做他想,直接开口说道:“陛下,不知何故杀害了绥德郡王啊,不知道王爷所犯何罪?”说话间语气已经是相当不敬了。
梁师都闻言眉头一皱,张开眼睛,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陆季览,眼光厉色一闪,而后又是面色平静的说道,“梁兴成父子已投降唐国,叛国之人,必杀之”。
陆季览闻言一惊,一脸错愕,继而便是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是愤愤说道:“陛下,糊涂啊,王爷乃是忠实之人,一向安守本分,又是皇室王爷,怎么会投降唐国啊,陛下,其中定是有误会啊”。陆季览瘫坐在地,直拍着大腿,痛心疾首的说道,直是可惜梁兴成已经死了。
说皇帝糊涂更是大不敬了,这要是大唐还好,魏征那几个老家伙都敢把唾沫星子喷到李世民脸上,大骂李世民是昏君,也是没事,不过这放在不同人身上就是不同的结局了。
一向天王老子也不怕,天最大自己第二的梁师都听得陆季览骂他糊涂,顿时脸色一沉,目露凶光。
在陆季览身上狠厉的看了一圈,又是缓缓收回,直指着地上那封信说道:“哼,大丞相自己看看吧”。
陆季览忙是捡起那封信一看,也是气的直哆嗦,继而就是脸色一变,直拜道:“陛下,此乃唐军的离间之计啊,陛下中计了”。
“有其子已降,其心必异”。梁师都眼睛一瞪,或有深意的直看着陆季览说道。
陆季览闻言一怔,眼睛看着梁师都满是惊恐,要知道,他的儿子陆嘉亦是被唐军捉去了啊。
阅读网址:
第八百三十六章:连环计,第二计()
836。连环计,第二计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对于陆嘉品行,陆季览是再清楚不过了,直忙是伏地拜道:“陛下,陛下请明鉴,我儿陆嘉忠心耿耿,一身骨气,绝非乞降背主之人,若是我儿投降,臣必不再认之,再见必杀之,陛下,臣之忠心天日可表,若我陆家有负陛下,天灭之”。
看着伏地表忠心的陆季览,梁师都眼中精光烁烁,来回看了陆季览许久,方才缓缓收回目光。
“大丞相的忠心……朕…自是知道的,城中政务,还有劳大丞相了”。梁师都看着跪伏的陆季览,眼神耐人寻味,难以捉摸的说道。
陆季览闻言自是应着,忙是表着忠心,此时哪还有心为梁兴成申冤啊,还是保住自己要紧吧。颤颤巍巍的退了,陆季览心里既是又恐惧又是无奈,看着染血的城墙深深地为梁国的前途感到担忧。
唐营中军大帐里,李破军端坐主位,直皱眉说道:“今次试探攻城,那梁兴成竟是如此勇武,一心守城,丝毫不惧战,若是如此,恐怕离间之计难成啊?”
众将听了也是默然,今日的试探性攻城,狠狠地把众将给打击到了,本以为绥德城唾手可下,结果是个硬钉子,几波攻城下来,损失颇大。
见得众将默然,薛万彻最是耐不住,直求战道:“大将军,给某五千人马,今夜某家亲自冲锋,必可冲上城头,夺下城门”。
房遗爱几人见状不甘落后,也是纷纷请战,方才虽是被小小的打击到了,可是缓过神来的众将那可是士气更甚,大有一副不拿下绥德誓不还的气势。
攻城是杀敌八百,可不只是自损一千的,李破军自是不愿意的,李破军打仗从来都是爱护士卒性命,人命最重,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眉头一挑,正欲说教。
一声长长的“报”声传来,斥候纵马冲到大帐前翻身下马,进账便是报道:“启禀大将军,敌军将军梁兴成已被斩杀,人头正悬于城头”。
众将闻言一惊,“什么?梁兴成死了?”
“他怎么死了?还被挂在城头?”
“我们都没杀他,莫非是梁师都杀的?”
众将很快就是反应过来了,看向李破军,李破军也是一脸喜色,一挑眉,笑道:“离间之计,成了”。
众将闻言也是面色各异,房遗爱,程处默等哈哈大笑,无端的,敌将被敌首给杀了,自己这方白得便宜,怎能不喜。
房遗爱直哈哈笑道:“那梁兴成也是倒霉,拼死拼活的抵抗我们,最后却是被其效忠的主子给杀了……”。
薛万彻,梁百武等人却是一脸唏嘘,梁兴成虽不是才德具佳的英雄好汉,但是好歹也是忠实之人,尽职尽责的防守城池,抵挡住了他们的兵峰,也算是一位可敬的对手,却是不得自家人的信任,死于非命,也真是够悲哀的。
房遗爱这家伙又是嚷嚷道:“那可恶的梁兴成也死了,梁军也没个可用的人了,大将军,不若再攻吧,梁军那群怂娃现在指不定就是在欢庆击退了我们,我们此时攻城,定是可以一战攻克”。
房二愣子这话说罢,倒也是迎来了附和,薛万彻也是说道:“此时攻城倒的确是出其不意的,能见奇效”。
然而在众将希冀的眼神里,李破军缓缓摇头,直说道:“攻城伤亡颇重,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实不可取”。
“那总不能在这说干耗着吧,实在有损神策军威名了,我军粮草可是不多了”。房遗爱很是不爽,他一向都是充当急先锋的角色,不打仗的话他难受的很。
宇文禅师一拉房遗爱,直摇头,皱眉说道:“遗爱,怎么跟大将军说话呢”。
房遗爱也是怯怯的看了看李破军,嘟囔着嘴,李破军自没去理会着夯货,直说道:“你们各自回去整军,严加防备,不可松懈,本将自有计策”。
众将闻言心底很是好奇,可是奈何李破军就是不说,只得退去。
大帐里又是只留下了李震一个人,大家伙都知道,李震这家伙现在可是阴的很,负责暗谍的家伙不能惹。
李震看着李破军,也是狡黠的挑眉一笑,“大将军,现在第二计可以开始了吧?”眼神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奸滑。
李破军也是佩服自己,活生生将一个谦谦君子一般的英国公世子李景阳,变成了一个阴测测的腹黑特务,越看李震,越是有一种像戴局长的感觉。
“嗯,时机正好,把陆嘉带上来吧”。李破军也是奸笑着说道。
陈康自下去将陆嘉带来。
“陆嘉见过唐国太子殿下”帐中进来一个身着深蓝圆领袍的年轻士子,面色微白无须,一丝不苟的对着李破军行了一礼。
看着这个被囚禁着仍不失风度的陆嘉,李破军越看越是赏识了,直笑道:“陆郎君不用多礼,坐”。
“谢殿下”。陆嘉还礼道谢罢了方才不卑不亢的正襟坐下。
“陆郎君仍不是不肯归附吗?”李破军也是开门见山的直问道。
陆嘉闻言神色微动,面露挣扎,继而又是行礼说道:“陆嘉虽心向中原正统,然世居梁国,深受皇恩,家父亦是将半生精力皆付与梁国,陆嘉实不敢做那无君无父之人,望殿下见谅”。
陆嘉饱读诗书,陆季览更是一国宰相,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是知道大唐才是中原正统,只是奈何梁师都待他陆家实在不薄,父亲陆季览更是一心为梁国鞠躬尽瘁,陆嘉两头为难,既是不认可梁国,但又是世受梁师都大恩,背叛不得,怎能不痛苦。
李破军见状也是唏嘘,又是说道:“伪梁覆灭在即,你父仍在城中,若是刀兵一起,如何保得平安啊,陆郎君不为你父着想吗?”
“家父之志,我自不敢逆,若家父甘愿尽忠殉职,我……亦随之”。说着陆嘉闭上了眼睛,眼看就是不想要再说话了。
李破军见状他这副任打任杀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可是他这副羸弱小身板,恐怕只一脚就散架了。
不过李破军这一套连环计的第二计并非非要陆嘉写劝降书不可的。
第八百三十七章:有所为有所不为()
837。有所为有所不为
见得陆嘉还是一如既往地的不肯归附,也不肯给他老爹写劝降信,李破军也不恼,相反却是展颜一笑。
直说道:“陆郎君忠孝,本将甚为佩服,陆郎君不肯归附,我也不勉强与你,只是陆郎君在我营中已有数日,你父难免担心,正所谓儿行千里父母忧,便是本将征战在外,亦是隔几日一书信以表平安,陆郎君不得自由身,又数日未有与你父通信,可称孝乎?本将全你孝义,你速写一封平安信,我自派人送与你父”。
陆嘉听了脸色动容,直起身拜道:“殿下仁义,陆嘉惭愧,拜谢大恩”。拜罢了,陈康送上纸笔,陆嘉临案持笔,久久不能平复,仿佛手中笔有千钧重,思虑良久,方才下笔,写罢了已是泣不成声。
“拜谢殿下恩德,若有来生,嘉必执鞭坠镫,生死相随”。陆嘉放下笔,折好书信,双手奉上拜道。
李破军眼中精光烁烁,还来生?今生你就跑不掉了。
待得陆嘉下去了,李破军打开那封折叠得一丝不苟的书信看了,也是面露钦佩,“儿嘉跪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儿不孝失落唐营,不能侍奉膝前儿定随父亲之志,不敢有悖唐军破城之日,父亲大人全节之时,儿必先行一步”。李破军呢喃着读完这一封家信,面色沉重。
他本是不安好意的,如今梁师都已经疯魔一样了,有梁兴成之事在前,现在陆嘉又写信的话,李破军再在其中坐些手脚,梁师都不怀疑才怪,届时必定逼得陆季览走投无路。
可是现在看见陆嘉这封感人至深的家信,李破军有些不忍心了,若是在这种事情上去做动作,太过卑鄙了,为人不耻,李破军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一时间有些动摇。
李震接过书信看罢,也是面色凝重,沉默良久,李震拿起笔来,抬头问道:“计划是否照常执行?”
李破军眉头一皱,打掉了李震手中的笔,好生将书信折起,封好火漆。直说道:“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书信速速送去”。
李震闻言面色一缓,点点头应着了,接过书信转身离去了。
按照李破军原本的计划,是利用陆嘉的忠孝之心让他写一封家信,然后李破军学一下“曹操抹书间韩遂”的典故,把陆嘉的家信涂涂改改,这样再让梁师都看见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