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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也没打算让他行礼,打量了一下郑玄毅,直点头道“有胆,我的人你也敢动”。说罢便是挥手道“给我打”。
话音落下,在郑玄毅惊愕的目光中,一众亲卫蜂蛹上前,抡起拳脚刀鞘就是一顿猛打,桌椅碗碟破碎,郑玄毅还有一干小厮跟班被摁在地上被群殴,拳头到肉的砰砰砰之声,听得人眼皮子直跳。
这时,后面落后一步的张文瓘也是赶了上来,见得已经开打了,也是脸色焦急,直摆手说道“停手停手,殿下不可动手啊,莫要冲动”。
“冲动?呵呵,我冷静的很,既然敢打我的人不打回去我脸面何存”。李破军冷脸喝道,外面街道上人群熙攘,纷纷是惊奇不已,这是太子殿下?竟是带人来打架了,这可是稀奇事儿啊。
良久,哀嚎声也没有之前那么响亮了,一众亲卫这才停手,李破军直喝道“是哪位兄弟挨打了?”
一群褐衣短打的神策军士中出来一个人,正是之前被打的赵大,脸色掌印犹在,直拜道“回大将军,是卑下”,李破军看见更是生怒,手扶剑柄,喝道“谁打你的,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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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自己的屈辱自己洗刷()
958自己的屈辱自己洗刷
赵大闻言脸色也是狞然,他知道,大将军要为他出头了,顿时,只觉得鼻头泛酸,想他赵大不过是一个贫民军汉,似郑玄毅这等世家公子,即便是打杀了他,也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但是大将军竟是为了他而暴打郑家郎君,郑啊,那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家族啊,赵大心中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阔步上前,指着地上一个小厮直说道“就是他”。
这一刻,他并没有觉得靠人出头丢人,反而胸膛挺得笔直,即便是靠大将军的威风又如何,最起码大将军肯为我出头,赵大眼眶充血的直盯着那小厮,似乎要把他吃掉一般。
李破军右手搭着倚天剑柄,看了看地上那脸色煞白,抖如筛糠的小厮,直喝道“那只手打的?”
小厮被这一喝顿时嚎啕大哭,“呜呜,太子殿下,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小人吧”,哭嚷罢又是拉扯着赵大的裤腿叫道“好汉,壮士,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你、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破军见状眉头一皱,直喝道“我问是那只手打的?”
小厮被这一喝吓蒙了,看着李破军眼里充满惊惧,哆哆嗦嗦的举起了右手。
“那还留它作甚”。噌的一声金铁声响,李破军喝了一声,倚天剑出鞘,随之便是刺耳震天的惨叫。
只见得那小厮的右手自肘关节处被齐齐斩断了,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痛叫。
众人皆惊,门外看戏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惊叫捂嘴,却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动辄拔剑见血,这么狠厉残忍,鼻青脸肿捂着脸痛得龇牙咧嘴的郑玄毅见状吓得也是愣了,竟是停住了龇牙咧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一截断臂,继而一声尖利的叫声直震耳膜,郑玄毅脸色苍白,看着李破军,伸出手指点着,说不出话来。
李破军见状嘴角一挑,看了看郑玄毅,展颜一笑,扬了扬手中宝剑,郑玄毅吓得嗖的一下就是收起手来,一脸惊惧的看着李破军,直说道“你,你怎、怎这样、这样残、残暴?”
听得此话,李破军眉头一挑,直冷声喝道“我的兄弟被打时,你就该想到这一步了,放心,还没完”。
说罢直将手中宝剑往地上一插,剑锋顿时没入地板之中,只留剑柄在上摇摆,看着赵大努努嘴,“自己的屈辱自己去洗刷”。
赵大一愣,这……是让自己去杀了那小厮?赵大还没反应过来,张文瓘便是急急上前拦住道“殿下不可,教训一下也就够了,切不可闹出人命来”。
“稚圭让开,是个人就可以来打我的人耳光,那以后是不是还要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啊”。李破军见状脸色冷然直喝道。
在李破军看来,军人是神圣的,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些这样一批默默无闻的军士在守护着,军人是不可侵犯的,军人的荣誉是不容亵渎了,可是这小厮,不过是一跟班走狗,无才无德,居然打他神策军军士的耳光,这在李破军看来是不能够忍受的,何况打人不打脸,在神策军中,即便是违反纪律也只是关小黑屋,打板子而已,也是没有打脸的,这是对一个人、对一个军人,极大的侮辱,当然,天底下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李破军力有不逮或是没看见也就罢了,现在发生在自己部下身上,自己又有能力去管,李破军能轻了那才怪,何况这是郑玄毅那小贼。
张文瓘闻言脸色一急,直伸手说道“殿下,京城之中杀人,即便是罪大恶极之犯人亦要五复奏,不可毁坏法度啊”。
李破军听了嗤笑一声,没理会张文瓘,直向郑玄毅问道“在你看来,你是世家豪门,打一个无品无级的军士算不得什么大事是吧?”
郑玄毅本是惊惧表情,听闻这话忙是附和道“正、正是此理,太子殿下,我乃世系千年的郑家嫡子,打一个破落臭军汉又能如何,便是杀了他也只是废些银钱而已,殿下你不能动我”。
呵呵,听得这话,李破军是怒极反笑了,看着郑玄毅,忽的脸色一变,狰狞咬牙道“好一个破落臭军汉。你区区一个纨绔膏粱敢打我的兄弟,我堂堂一国储君怎不能杀了你的仆人”,说罢便厉喝一声“动手”。
话音落下,那赵大脸色一狠,拔起剑来几步上前就是一剑斩向那小厮,锋锐无双的倚天剑借着携带愤恨之力直接将其斩做两截,小厮都来不及嚎叫几声,两截身子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就是死得透透了。
静,满场寂静,继而便是一声声惨叫,还有呕吐声,一些吃瓜群众还有酒楼员工哪里看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而且那小厮断臂后还扑倒了一桌酒菜,珍馐美馔翻落一地,地上血泊中浸着酒肉饭食,顿时,只觉得翻江倒海,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
张文瓘愣了愣,看了看地上两截人身,亦是脸色微白,干呕了几下,好险没吐出来,继而便是苦笑的看着李破军说道“殿下,看来明天早上你不会安生了”。
李破军听了一笑,自是明白张文瓘说得什么意思,明日有朝会,届时,那些个御史言官,还有郑家的门生故吏旧交们,不把李破军给弹劾出屎来,那才叫怪。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怎敢杀人,欺人、欺人太甚”。郑玄毅不愧是大家族的,很快就是恢复过来,指着李破军怒喝道。
今日他郑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往日里即便是圣人,见了郑家也得礼遇,可今日,郑家作为世系千年的世家的脸面却是被李破军踩在了地上,当街暴打郑家嫡子,不经会审便是斩杀郑家仆人,郑家颜面无存了。
李破军接过赵大奉上的剑,剑锋不带有一丝血迹,走近郑玄毅,众人看的都是惊愕万分,难道……殿下要斩杀了郑家郎君?那可是郑家的嫡子啊,太子殿下真的如此大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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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959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这下子不仅是吃瓜群众不淡定了,张文瓘脸色一变,紧盯着李破军的举动,生怕李破军一个没忍住上去一剑把郑玄毅给劈了,郑玄毅亦是从方才的愤愤之色中变为一脸煞白,双手撑地向后退,惊恐万分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敢杀、杀我不成,我是郑家嫡子,我是未来的郑家家主,你不能乱来”。
李破军却是直接将剑搭在了郑玄毅脖颈上,挑眉道“向他道歉,敢说一个不字,那就试试这剑锋利不利”。
被吓蒙圈的郑玄毅闻言神情激动,直挣扎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吼道“你让我跟他道歉?我堂堂世家公子跟一个臭丘八道歉?”
然而话音落下,李破军手向前一递,锋锐的剑锋顿时划开了郑玄毅脖颈表皮,露出丝丝血迹,郑玄毅彻底吓着了,感受着脖颈间火辣和冰凉的两种感觉,摸了摸脖子,再一看手,竟是有血迹,顿时吓的大喊大叫,忙是说道“我……我道歉,你收回,收回剑去”。
说罢直挣扎起身到赵大跟前,脸色涨红,红中带紫,紫中带白,白里带着……总之就是很精彩的颜色,正欲说话,李破军抬腿一脚踢在了郑玄毅腿弯处,啪嗒一声,郑玄毅一下子跪在了赵大面前。
“你……”郑玄毅满脸屈辱的回头瞪向李破军,可是看见李破军手中还没归鞘的剑,也是牙帮子咬得嘎嘣响,嗫嗫不敢做声。
赵大亦是脸色一慌,这是跪拜重礼啊,只有正式场合拜天地君亲师的时候才会行此大礼的,他赵大一介贫民军士,如何受得起,可这是殿下要求的,赵大也只得扭捏不安的接着了。
郑玄毅心里的恨意若是能够杀人的话,李破军和赵大早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了,满脑子的屈辱、恨意终于是在李破军那明晃晃的剑锋下屈服了,郑玄毅是真的相信,若是他再不服从的话,李破军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但是,事实上,现在,李破军真的会杀他吗?不会。倒不是不敢,只是李破军不想招惹后续的麻烦,若是李破军真的不顾一切斩杀了五姓七望之一的郑家的嫡长子,那么可想而知,本就是沆瀣一气的七家一定会爆发的,或许大唐不至于生乱,或许李破军不至于死,但是,那种麻烦也还是李破军现在招惹不起的,但是这一切郑玄毅没有想到,他脑子里全是那明晃晃的剑锋,被李破军的威势吓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更深。
“见……谅”。跪倒在赵大身前,郑玄毅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赵大正欲点头,这样郑玄毅就可以尽快起身了,李破军却是冷哼一声,“如此敷衍吗?”
郑玄毅闻言眼睛圆瞪,简直是要爆炸了,可是终究是怕死,深吸了一口气一低头直说道“方才我郑玄毅过分了,赵壮士见谅,太子殿下,我可以起来了吗”。声音响亮,语速很快捷,似乎是不在乎了屈辱一般。
“嗯,声音很响亮,滚吧,记住,下回嚣张的时候把眼睛放亮一点,还有,郑家大少,走多了夜路容易栽在沟里”。李破军很满意的点头笑道。
郑玄毅满脸阴鸷,却是没有愤恨之色,若不是眼中的赤红,谁也看不出这人心中的情绪。郑玄毅回头深深的看了李破军一眼,“多谢太子殿下好心提醒,山高水长,太子殿下,后会有期”。说罢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是踏飒而去了。
独留场中一群人沉默着,张文瓘眉头深皱,脸色犹疑,走近前,直低声呢喃道“他……好像蜕变了”。
李破军亦是脸色阴翳的看着郑玄毅离去的背影,眼中捉摸不定,听得张文瓘的话,哂笑道“蛇再怎么蜕变也终究还是蛇,见不得台面”。
说罢之后走到一众神策军面前一肃身躯,直喝道“全体都有,立正”。
话音落下,噌噌脚步声,十余军士立马站成一拍,肃身挺直,张文瓘见得眼睛一亮,大为佩服。
“何人带队?出列,报号”。李破军肃然喝道。
噌噌两声脚步声,曹队正抬步出列,直行礼报道“神策军虎翼营第二都队正曹熙,带队出营轮休,请大将军指示”。
李破军看了看这个曹队正,似乎有些眼熟,毕竟神策军人员众多,他也是记不全的,只是这个曹熙,好像是老兵了,想了一下,李破军终于有所印象了,直问道“你可是随本将南山剿匪,首先入洞勘察机关的那人吗?”南山剿匪时,李破军带的人数很少,经过一番激战,这个曹熙表现甚为勇猛,而且还是第一个冲进洞中发现机关的兵士,足见心思细腻。
曹熙闻言肃然的脸色微变,那是激动的,直铿然应道“正是卑下”。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还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曹熙怎能不激动。
“嗯,你昔日表现很不错,勇猛精进而又心思缜密。但是,今日,此事为何处理不好,尔等十四名精锐,竟是动也不动,坐视自己同袍被打脸?他日到了战场上,是不是也要见死不救?”李破军看着曹熙点点头赞道,可是很快就是一变脸色,冷声喝道。
曹熙闻言亦是脸色微白,想了想直肃然说道“报号,卑下有话要说”。
“准”。李破军很满意这种态度。
“回大将军,神策军军纪不许与民争斗,不许闹事寻衅,不许打架伤人,所以,卑下等不敢有违军纪”。曹熙目光坚定,直昂头说道。他是有一说一的,毕竟他确实是严守军纪的。
李破军听了此话却是脸色一冷,直劈头盖脸的喝道“放屁,军纪是约束你们不闹事的,不是让你们做懦夫,不是让你们做忍气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