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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有能力也就罢了,但是李破军看着堂中跪下的一溜蔫头巴脑,肥肚大耳的废物,实在不相信他们有那个毅力重建大隋,或许,只有那个忠勇的元安国才是正儿八经的为着隋朝着想吧。
“太子殿下,这就是伪隋的隋王杨政道,此人庸碌怯弱,不自量力,胆敢违逆大唐,要不要臣将他杀了”。康苏密走到近前,指着那瘫坐地上,啜泣发抖的一个白脸青年说道。
那青年闻言便是浑身一个战栗,“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当真是懦弱的可以。
李破军看了也是摇摇头,直笑道:“不用了,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若他愿降,看在前隋皇室的份上或可绕他一命”。
话音刚落,那怂娃杨政道就像是生怕李破军反悔一样,急忙爬过来拉着李破军衣摆叫道:“我愿降,我愿降,别杀我,太子殿下,我愿降”。
李破军也是温和笑着,蹲下身将杨政道拉起来,“杨公子勿要惊慌,等入朝之后,圣人会妥当安置你的”。公子非公侯不能称之,叫杨政道一声杨公子倒也是贴切,杨政道是杨广的孙子,本就是公子王孙。
说实话,李破军也是很腻歪,依他的本意肯定是直接将这废物杀了了事,但却是不可以的,一来不能杀俘,特别是这种首领俘虏,若是人家首领投降了你还把他杀了,那以后谁还敢投降你啊。
二来杨政道是前隋皇室,又是重建隋朝的精神领袖,若是杀了他,难免令许多心怀前隋的人有所不满。取代前朝之后,厚待前朝皇室子孙这也算是常例,除非是那等完全撕破脸不要名声的才会大杀前朝皇室。
历史上杨政道降了之后,李世民还宽容的拉着他的手慰问,并封其做官,历任员外散骑侍郎,尚衣奉御等清闲官儿,直到高宗年间方才病逝。
而且杨政道的儿子还被封了郡公,颇有官声,孙子杨慎矜更是声名远播的好官,享誉颇胜,所以即便李破军看眼前这个怯懦的青年如何不爽,那也不能够杀了他。
历史上李世民厚待杨政道可是起了积极作用的,至少安抚了那些前隋遗臣,诸如萧瑀,裴矩这些老臣都是大受感动,心怀前隋的官民也是迅速安稳了,这收买人心可谓是很高明的,现在隋亡还不过十余年,天下心怀前隋的人可是大有人在,若是一刀咔嚓了杨政道,或许会激怒他们,得不偿失。
听得李破军的话后,杨政道感激涕零,他不是傻子,只是出生就亡国,然后一路奔波,四处流浪中长大的,性子怯懦胆小而已,相反,若非是恐惧,杨政道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先说仪容,他祖父杨广,祖母萧皇后,父亲齐王杨暕,都是一等一的美容貌,这基因这么强大,杨政道亦是长得剑眉星目,仪表不凡,而且李破军也知道,历史上杨政道的三个儿子,还有三个孙子,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美男子,毕竟出自皇室这仪容风度自是差不了。
再说才华,杨政道自幼跟着祖母萧皇后流浪,虽是落难王孙,但是这教育也是丝毫没有落下的,诗词歌赋,经史典籍那也是信口拈来的,只是这一个胆量就限制了他。
“罪民杨政道拜谢太子殿下恩德”。杨政道行了大礼拜谢,看着李破军着甲持剑的模样,仍是有些战栗。
李破军直挥手说道:“陈康,调百名亲卫看守此地,若有人胆敢逃离,杀无赦”。
说罢亲密的搂着康苏密的肩膀说的:“康将军这边请,与你商量一些事情”。
康苏密自是应着,二人来到了侧殿,说是殿也是抬举了,只是一个偏房。
“康将军,你可是已经调了秀容驻军围堵元安国所部?”李破军坐下就只问道。
康苏密闻言心中稍有苦涩,直说道:“回殿下,正是,此时应该是快要相遇了”。
康苏密心中不敢埋怨李破军不依计行事,但是心中也是疼啊,秀容一万驻军全是他部落中的老弱,战力如何,自家事自家知道,隋军战力虽然也不咋的,但是那都是青壮啊,还有元安国这头猛虎率领,若是二军交战,他族中儿郎定是要伤亡惨重的。
听得康苏密这么说,李破军也是起身,很是真挚的看着康苏密说道:“还请康将军见谅,之前未曾了解将军,兵者国之大事,不敢马虎,所以才未依计行事,如今方知康将军一颗忠心啊”。
说着也是有些懊恼之色。
康苏密见状大为感动,直低头说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心思缜密,用兵稳妥,臣佩服。只是秀容我部儿郎快要与伪隋军交战,请求殿下发兵,支援一下”。
李破军闻言直正色道:“即便康将军不说,我也会的”。说罢直正色喝道:“陈康,传令各营,抓紧休息,填饱肚子,准备发兵支援康苏部落的兄弟”。
康苏密闻言心中大叫苦矣。忙是说道:“殿下,神策军的兄弟一路奔波,就让他们歇着吧,臣请领本部人马剿灭伪隋军”。再休息一会儿等你填饱肚子,秀容我那一万儿郎怕是要损失殆尽了。
第九百九十一章:牧马河畔,系舟山下()
991。牧马河畔,系舟山下
听得康苏密的话,李破军想了想,直说道:“却是我疏忽了,战事耽搁不得”。
噌的起身喝道:“康苏密听令”。
康苏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末将在”。
“着你速领本部八千人马,随本将围歼伪隋军”。李破军厉声喝道。
康苏密很别扭的肃然领命,正是心中狐疑难道李破军不带兵的时候,只听得李破军又是喝道:“陈康,传令龙骧营席君买,全营上马备战。传令飞熊营翟长孙,亲率一千重骑随本将出战。传令虎翼营苏定方,调一千步军随本将出战。半炷香内,城门集合”。
话音落下,门口陈康肃然应着,下去传令了。
康苏密也转身离去调兵,半刻钟后,定襄北门,李破军看着苏定方直说道:“定方,定襄就交给你了,勿使生乱”。说罢又看向一旁一名年轻小将却是个突厥人,正是康苏密的侄子康苏普。“小康将军,安抚好康苏部落的勇士,稳定城中治安,勿使生乱”。
二人应着,李破军翻身上马,便是出发了。
按照康苏密之前的计划,在定襄至秀容之间,有一处必经之地,那就是牧马河畔的系舟山,这系舟山占地颇广,一面临河,而从定襄到秀容就必须从系舟山过,也必须从这牧马河畔过路,当然,也可以不从这儿过,可以选择绕过系舟山,但是绕过系舟山的话就得从山那头度过岚水,路途绕远了不说还得渡河,还得提防隔壁岚州,胜州的唐军,所以元安国定是没有道理绕过系舟山的,只能从山侧、牧马河畔过。
那牧马河水流甚急且宽阔,一侧就是临山的道路,若是埋下一支伏兵在系舟山上,而后等待敌军通过山道时,从山上冲下,那么敌将必是大乱,后面是宽阔湍急的河流,在突然遭袭的情况下,可是随便那支军队都有背水一战的决心的,有的只有大败。
李破军看着地图看了一番也是不得不承认康苏密这伏击地点选的相当好,“康将军果然善于用兵,此等伏击地方真是绝妙,只可惜错过了”。
康苏密见得李破军又是露出遗憾之色,心中对于李破军不按计行事的一丝丝不满也是消除了,直在马上躬身回道:“殿下言重了,此时有殿下率大将堵截后路,定是能将元安国灭在牧马河畔”。
李破军听了还没有说话,只见得前方飞奔过来一骑,来得李破军五步前翻身下马,“报大将军,前方十五里外牧马河畔两军人马正在厮杀,一方伪隋旗帜,一方突厥旗帜,突厥兵马已现败势”。
康苏密听了一惊,看向李破军,李破军亦是面色肃然,从身旁史进手上接过大戟,举戟喝道:“龙骧飞熊听令,全军出击”。说罢回头直说道:“公达,率步军慢来,继续伪隋致命一击”。翟长孙点头应着。
马蹄踏踏,一千龙骧轻骑,一千飞熊重骑,卷起一路烟尘,随着李破军向前冲去。
牧马河畔,元安国目眦尽裂,一槊将身前一个突厥兵戳下马,怒容喝道:“突厥贼子,背信弃义,大隋的儿郎们,杀光他们,杀”。
依元安国的智慧岂能想不到,他领军一路心惊胆战的向秀容驰援去,结果走到这牧马河畔,系舟山下,迎面而来的突厥兵马二话不说,直接开战了。
到这个时候,元安国哪能想不到,康苏密已经投降唐国了,那么……定襄县内的杨政道等人,应该无一幸免了,怪不得今日康苏密动作如此诡异,怪不得昨日眼看就要斩杀麻家贼子,康苏密却是鸣金收兵,现在元安国全明白了。
好在两方军力相当,都是万人左右,而对方领军将领明显就是不如元安国,也不知在系舟山上设伏,元安国看了看一侧的高山,心中暗道侥幸:若贼军在此设伏,我命休矣。
而此时对面的突厥将领也是有些懵了,一个劲的看向一侧高山上,唐国太子怎的还不发兵,难道是没来吗,那大首领怎的也没来。
突厥兵马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完全发挥不了威力而且秀容兵马也不是精壮,将领也不甚高明,一边打一边退,眼看就要败了。
元安国见状精神更震,直挺槊瞄准了那突厥将领,想要擒贼先擒王,结果正在这时,只听得马蹄声震,惊诧的向后看去,只见得身后一阵烟尘冲天,分不清敌我。
那突厥将领也是发觉了,急智之下直举刀喝道:“康苏部落的儿郎们停住,大首领来支援我们了”。
突厥兵马一听精神一震,这时康苏密好像也是心有灵犀一样,扯着大喉咙吼道:“勇士们杀啊”。
听得大首领的话,被打的节节败退的突厥兵马士气大震,奋勇反杀。
李破军也是举戟大喝:“凿穿”。话音落下,身后两千骑军闷喝一声,两千骑军在李破军的带领下,马速不停,直向慌乱的伪隋军阵中冲去。
元安国见状惊恐万分,但仍是挥舞着长槊高喝道:“杀啊,杀死唐国太子者,赏万金”。说罢也是发狠一咬牙弃了突厥将领,直奔李破军而去,只要擒杀了李破军,战事也就结束了,甚至定襄之困也解决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元安国,李破军冷笑一声,一戟拍倒身前挡路的伪隋军士,迎面上前,二人已经是清晰可见对方眼中厉色了。
元安国断喝一声手腕一拧,长槊槊锋迎着李破军心窝就是捅去,如同蛟龙出水,快若闪电,只见得寒光一闪,槊锋便是已经到了眼前,李破军速度也不慢,抡起大戟便是打在了槊杆之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那槊杆竟是被击打弯曲了,不过显然这槊品质很好,只在一瞬间槊杆便是弹直,回弹回来,李破军眼睛一凝,往马背上一仰趟,躲过了这回弹的一槊,二马相错而过,李破军直接弃了他向前冲杀。
这倒不是李破军怕了元安国,只是凿穿战术的要点的一个劲的突进,一往无前,不能恋战,不得有丝毫停留,直到突破了敌阵才能回头,李破军相信,后面有人会招呼元安国的。
第九百九十二章:忠烈之后()
992。忠烈之后
果然,李破军与元安国过了一招就是不管他,元安国见状大怒,直喝道:“小贼哪里走?”他怕是以为李破军打不过他要逃走,便想着勒马回头,只是话音刚落,后面便是响起一声厉喝:“贼将纳命来”。
声音震耳,元安国回头一看,只见得一狮鼻阔口,脸上略有络腮胡的年轻小将挺着一杆乌黑的长槊刺来,声势甚为凶猛。
元安国也不敢大意,挺槊一格,避过此招,厉喝道:“无耻小贼,胆敢偷袭,报上名来”。
“啊呸,听清楚了,你爷爷是东阿程处默”。程处默也是厉喝一声,反手一槊刺过,元安国又是一党,震得手臂酸麻,大概也是猜到了程处默的来历心里亦是吃惊:无双猛将程知节,名不虚传。
正欲发力却是见得程处默舍他而去,直接一槊戳死他一个亲兵,向前冲去,并不恋战,元安国见状更是大怒,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果然,又有一小将冲将过来,手持着诺大的陌刀,劈头盖脸的就是劈下,“齐州房俊,取你狗命”。
元安国眼睛一凝,挺槊刺去,兵锋相撞,砰的一声巨响,房遗爱手中陌刀被扬起,而元安国则是一个后仰,手中长槊差点脱手而出,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得一声大喝:“去死吧”。
瞳孔猛缩,只见得斜刺里冲过来一黑瘦将军,手中长枪快若闪电,枪锋寒芒一闪,便是到了近前,此时元安国已经无力回招,只得侧身一躲,躲过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