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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
李破军听得眉头一挑,周青?这不是薛仁贵麾下火头军八大御总兵之首吗?待得周青行礼后,李破军也是笑道“仁贵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周青兄弟有礼了”。
又是看向薛先图,薛仁贵又是介绍道“这是我结拜三弟,也是我堂弟,名叫薛先图,为人刚烈骁勇,也使长枪,武艺上佳”。
李破军眼睛一亮,这人竟是薛先图?那么八大御总兵都会出现吗,李破军很是期待,也是上前寒暄着。
李破军三人在这边说着话,那边张宝相父子不淡定了,看着李破军竟是和这三人称兄道弟,张宝相有些慌了,他这人出身草莽,没什么底蕴可言,对于地位比他低的人就是高高在上,对于李破军这等储君太子,便望而生畏了。
有些肝颤的走到李靖近前,嘴角直哆嗦,“大总管,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当真……当真与其相熟?”。
李靖李绩二人看了看张宝相,又看了看相谈甚欢的李破军四人,摇摇头也是有些不解,李靖看着张宝相,眼神颇为严厉,“张副总管若是按纪行事,没做亏心事,殿下亦不会与你计较的,张副总管何故害怕?”
张宝相闻言脸皮子一扯,忙是挺直腰杆,扯了扯衣摆,“自是没做亏心事的,我怕、怕什么”。
张宝相一介莽夫,哪能在李靖二人面前瞒过去,看见张宝相闪躲的眼神,二人顿时明白,其中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李破军四人走了过来,李破军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宝相,莫名的笑了笑“这是张副总管吧?倒是个厉害人物”。
说罢直朝李靖拱手道“还请二位总管大帐一叙”。走着又回头看向原地阴晴不定的张宝相,“张副总管也来”。
众人到了大帐,李破军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坐了主位,让李靖这个大帅坐在下首,李靖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按理说,在军中应是他最大的,但是李破军身为太子,又是安抚使,相当于监军或是天子特使,坐在上首也说得过去。
果不其然,李破军没有持太子身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啪嗒放在案桌上,“本使身为北疆六道安抚大使,自有慰抚地方,处理纠纷之责。此三人擒获突厥可汗,结束战事,大涨国威,却是为何要被问斩呢?本使不解,张副总管可否释疑?”
李靖二人听了默然,张宝相却是浑身一震,还没有说话,其身后的张宗先便是捻了捻下巴的几根毛,一副智计在握,成竹在胸的模样轻笑道“好教殿下知晓,此三人乃是畏战逃兵,被我父依军纪关押在此,却是怀恨在心,趁我父巡营之时意图行刺,理应当场击杀”。
听得张宗先说话,李靖二人暗自摇头,愚蠢。张宝相却是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这个儿子认得真值,口才就是好。
薛先图性子最为暴烈,闻言大怒,正欲说话,薛仁贵扯了扯衣袖,微微摇头,示意别出声,又看向李破军。
李破军却是面无表情,撇头看向那自以为风度不凡的张宗先,“你是何人?”
张宗先闻言大喜,太子殿下果然注意到我了,机会得赶紧把握住,飞黄腾达近在眼前,当即扶正了头顶的虎头亮银盔,行了一个士子礼“学生凉州张宗先,见过殿下”。一身白亮的盔甲擦得一尘不染,却是在这儿规规正正的行了一个读书人的礼,显得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李破军看着这个奇葩差点笑出声,竭力忍住,一拍案桌呵斥道“本使问话张副总管,你既不是,何故答话,左右,给我拖出去”。话音落下,门口亲兵便是上前,一把将惊愕的张宗先给叉出去了,这厮还有兀自叫道“殿下,我乃今科举人,不可如……”。
张宝相也是面色一急,坐着直感觉屁股底下有钉子一样,李破军摇头笑了笑,看着李靖好笑道“大总管,这是哪里来的跳梁小丑?”
李靖也是面色古怪,看了看面色难看的张宝相,“此人乃张副总管之子也”。
李破军长长的点头“噢”了一声,而后轻声呢喃道“怪不得……”。
帐中甚为安静,李破军好像自言自语的一声“怪不得”还有那神情,让众人脸色怪异,薛先图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周青也是看着张宝相憋着笑。
你说你?先是问人家是哪里的跳梁小丑,然后别人说是某人的儿子,你再又那副神情的搞一句怪不得……这意思很明显了吧。
张宝相满脸涨红,攥着拳头低着头,眼中满是屈辱,终究还是畏惧太子淫威,不敢发作,若只是一个太子身份他倒也不必如此恭敬,关键是这个太子还带着别的名头,安抚大使可不仅仅是慰问战区的这么简单,他还有着一些便宜之权,作为天子特使,巡视战区,虽然没有调兵之权,但是也是变相的监军了,你一个在外的领军将领若是不敬,你这是要干什么,拥兵自重?亦或是要造反?张宝相他不傻。
看着张宝相没有动作,李破军也是暗叫可惜,若是张宝相直接掀桌子翻脸那就再好不过了,当然,李破军也知道,能做到一州刺史,大军副总管的人,也不会这么无脑,当即又是问道“张副总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要斩杀这三位大功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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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章:四个问题()
1030四个问题
张宝相闻言忍住胸中不快,直将之前张宗先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似乎觉得这样有些太没面子,又是挺直腰板加了一句,“怎么?殿下有什么问题吗?”似乎这样要显得他张宝相要牛笔强势一些。
李靖二人已经看不下去了,殿下这明显是要整治张宝相了,只是如今战事未平,突厥主力虽灭,但各地残余犹在,若是冒然将一军副总管拿下,似乎也觉得不妥,但若是张宝相真有问题,不及时处置,更是不妥,二李对视一眼,似乎都觉得难办了。
李破军看了一下二李,看见他俩眼中的忧色,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放心,口中直笑道“问题?自是有的?其一、此三人皆是手段高强之人,任城王已吩咐善待之,妥善安置,却为何会被分去火头军?其二、你说他们是逃兵有何证据?其三、你说他们行刺与你,有何证据?其四、张副总管传与任城王军报,为何只言是自己麾下火头军擒获頡利,而不写三人姓名?这四点,劳请张副总管解惑”。
张宝相闻言一愣,有些慌张,想了想也是硬着脑袋昂首说道“其一,他们只是半途参军,不知底细,也无资历战绩,只能先从火头军做起。其二,他三人领百多火头军夜间逃窜,没有上官命令,私自出逃,就是逃兵,其三、其三,末将走到帐外,他们就挣脱绑缚向末将杀来,这就是刺杀末将。其四,军报简明扼要,无需赘写他三人名字。哼,这回答,可否令殿下满意?”
张宝相出身草莽,底层泼皮混起来的,耍起嘴皮子计较起来也是不输于那些个儒士的,而且越说越有气,张宝相心想着他可是堂堂一州刺史,大军副总管啊,变态四品大官儿啊,难道还不比不上这几个黄毛小子不成,你一个未成年的太子殿下,竟是在此跟审问犯人一样问我,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曾如此的。
李破军挑眉诧异的看了看张宝相,此人倒不是一点脑子没有的,当即沉吟一下看向薛仁贵,直道“对于张副总管所言,仁贵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殿下,必须有的,这家伙纯属胡言……”。薛仁贵还没说话,薛先图就是蹦起来叫道。
李靖听得薛先图叫嚷,眉头一皱,李破军看着薛先图咳嗽了一下,直向薛先图温言道“先图兄弟慎言,张副总管乃朝廷大员,不可口出不逊”。薛先图听了也是听话的悻悻然闭嘴了。
不管张宝相如何,至少他现在还是朝廷大员,而薛先图无官无爵,对张宝相这样不客气肯定是不行的。
薛仁贵看了看李破军,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说我真说吗?
李破军给予鼓励的眼神,点了点头,看向这俩眉来眼去的,张宝相腻歪的很。
薛仁贵得了李破军的鼓励,也是一咬牙看了看张宝相,直肃然道“其一,自始至终,张副总管都是对我兄弟三人莫名敌视,处处打压,并未做出任何考校,就让我们去了火头军,而且他的堂弟张达总兵也是对我等处处刁难。其二,我等并非逃兵,因为我等只是暂时入军,并未入军籍造册,未有伍符(军人的身份证明),非是在册军士,何来逃兵一说。其三,行刺之事更是一个阴谋,张副总管来的帐外之后,便有兵士上前割断了我三人身上的绳索,说是李大总管召唤我们,可是我三人一出囚帐之后,便被张副总管擒住了。其四,我三人擒住頡利虽然运气,但是有功不假,此等功劳不说夸街彰奖,也不可能留不下姓名的,明显就是某些人想要抢功”。
别看薛仁贵性子仁厚温和,但是一旦较真起来,也是丝毫不含糊的,更何况得了李破军鼓励,说话更是不留情面了,面容刚毅,说话铿然有声让人听起来就很有说服力。李靖也是摇头笑道“我不曾传唤过他们”
李破军很是满意,看向张宝相,张宝相已经是恼羞成怒了,“泼才,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朝廷大员,殿下,末将请求将这畏战逃兵,诬陷上官的泼才拖出去斩杀了,以证明末将清白”。
张宝相气得直哆嗦,看了看李破军强忍着拔剑杀人的冲动,直愤愤说道。李靖二人听得张宝相竟是请求斩杀三人,也是暗自摇头,张宝相终究是昏了头啊,一看殿下与薛仁贵三人那等亲密劲,很明显的就是替他们出头,怎么可能会斩杀他们,张宝相不赶紧把自己撇出去,不跟薛仁贵三人纠缠,居然还要请求斩杀他们,这简直就是昏透顶了。
果然,李破军闻言讥笑一声,一拍案桌,“如何处置,不是张副总管可以决定的,现在,没什么事了,张副总管请回吧”。
张宝相闻言咬牙攥权,眼中满是愤怒,看了看李破军,又是瞪了一眼薛仁贵三人,方才大步出去了。
待得张宝相出去之后,李靖直向李破军问道“大使,这……不知大使想要如何处理?”
李绩也是微微皱眉道“张宝相毕竟四品大员,大使还是慎重为好”。
李破军闻言笑了笑,直走下来道“二位伯伯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说罢转身拿起那块大使令符微笑道“我会充分搜集证据,然后禀明阿耶的”。
张宝相不在这儿,李破军自是不用装威严,又是以晚辈的身份与二李说话,二李闻言也是点点头。
李靖也是坐上诸位,捻着胡须思略道“如今战事虽定,但是包括铁勒在内的尚有数个部族在草原盘踞,若是张宝相被惩,大同道所部还需另换副将”。
李破军闻言一笑,心底已经有了想法,直笑道“大唐名将多不胜数,不缺一个副将”。说罢之后便是告辞离去。
和薛仁贵等人详谈甚多,了解了情况,又召来李震朱成,让他们去把割断薛仁贵绳索传话的那名兵士叫来,二人持着大使令符,直接将人叫来,李破军一番威吓,那人直接招认了,李靖根本没有传唤过人,是张宝相如此吩咐的,而且也描述了他在场所见,朱成将证词全部记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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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一章:王队长自杀()
1031王队长自杀
看着手中这份证词,李破军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当夜就派人将书信传至长安。
“大将军,那张宝相回去之后愤愤不平,多有怨言,你说他会不会……铤而走险啊?”李破军把信传出之后,李震近前来低声说道。
李破军听了也是一怔,张宝相有这个胆子?不过仔细一想想,可能还真有,张宝相本就是出身草莽,没什么忠义可言,当年西秦将灭,他毫不抵抗的麻溜率兵归降,由此可见,此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忠义,只有富贵,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现在即使是头猪,也知道张宝相处境不妙了,他张宝相难道会安心待宰吗?要知道他手中可是有些一万甘州西凉兵的,自古西凉出猛士,这些西凉兵可是一个二个都是彪悍的很呢。
心想到这儿,李破军也不得不提高警惕,直吩咐道“着暗影看牢张宝相父子,一有暗动,即可汇报”。
李震闻言下去了,李破军独坐帐中,想了又想也是觉得李震所言甚是有礼,看见张宝相那脑生反骨,桀骜不驯的样子,李破军越是觉得此人会有变故,当即起身直向中军大帐而去,他必须得让李靖提防着点。
冲川谷,说实话李道宗心里有些憋屈,他好歹也是堂堂郡王,一道行军总管,现在副总管张宝相率领一半人马去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