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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的只为郎君效死”。白毛见状忙是笑呵呵的表着忠心。
“好,好好,喏,这个给你,下去吧”。郑玄毅很是高兴,还是这个白毛合他的意,嘴巴甜还会办事,说着顺手将桌子上的一个把玩的小物件扔过去了。
白毛赶紧接着,一看,大喜过望,忙不迭的道谢,这一个玉如意可是能够卖几十贯的,往常的一两次巨额赏赐至多不过一两贯三四贯的,这一次却是格外的大方了,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白毛兴高采烈的回了。
看着手中这个玉如意,白毛心中呢喃给了阿婆好几两银稞子,现在却是一下翻十几倍回来了,哈哈。
想到阿婆,看了看这冬风呼啸的天,白毛又有些担心,那个很像自己记忆里母亲的老阿婆,会不会被冻着了啊,白毛挠挠头有些苦恼。
他是从小被拐卖的奴仆,在依稀记得的记忆里,王家阿婆就很像自己的娘亲,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加害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婆啊。
殊不知,白毛今日一时的恻隐之心他日竟会掀起一番波浪。
铁山大营,李破军迎来了留守定襄的六千神策军,朝廷派去定襄郡的官员已经到位了,改隋定襄郡为忻州,张文瓘和六千神策军再待在忻州就是也是不好,直接来找李破军了。
李破军见着这六千神策军则是大为振奋,八千神策军如今还有六千三百多人,神策军损失其实不大,仅仅四分之一,李破军相信,给予几个月时间,再补充两千神策军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翟长孙有些低沉,两千重甲骑兵每一个都是珍贵非常,训练难度很大,但是这一次两千飞熊重骑直接损失一半了,带去冲川谷的一千重骑全军覆没,这些重骑全部都是翟长孙亲手调教出来的,折损如此大,由不得他不心疼。
不过好在李破军从李靖哪儿要来了五千匹上好战马,给予了翟长孙极大的信心,只要有马,假以时日,还能再训练一批来的。
打败了东突厥,战马已经是不缺了,大战过后,草原上遍地都是无主的战马,光是派人收拢这些战马,也是需要很多时间,战马是不缺了。
李破军也是担负起安抚使的职责,将张文瓘从定襄郡押来的粮草一一发放下去,更是亲自去军营中还有伤兵营中慰抚。本来出征三月有余了,打败了頡利之后,将士们又久待在冰天雪地中,没有动作,都有些人心浮动,焦躁不安的,李破军这一慰抚,军心还真就安定不少。
什么?你想回家?太子殿下都在这冰天雪地里跟咱在一起了,你还想着回家,太子殿下都没回家呢。
什么?你怕冷!太子殿下不冷吗。太子殿下都亲自给咱送粮食,送棉服来了,还冷个屁啊,瞅瞅这棉服,多厚实,多暖和……
巡视了一番军营的李靖突然觉得李世民派李破军前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还别说,太子殿下鼓舞人心还真就有一套。
李靖又想起了昨晚。李破军召集将士们野炊,围坐在火腿边上,烤着牛羊,载歌载舞。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李靖脑海里不由得响起一段旋律,还别说,这曲调虽是怪异,但却是十分的慷慨激昂,气势很是豪壮,特别是在这漠北荒原上,唱起此歌,更是军心大震,李靖琢磨着,是不是该向圣人奏请,将这首歌推广军中,列为军歌。
李靖在这儿哼唱着精忠报国,那头李破军却是火气冲天,大怒不已。
“郑玄毅”李破军手拿着一张粗糙的纸,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人名。
座下张文瓘,李震等人一脸懵逼,看着李破军怒的红脸也不敢出声询问,李破军一巴掌把纸拍在案桌上,“汉奸郑玄毅,此番我等受袭,便是郑玄毅所为”。
张文瓘等人大惊,张文瓘上前接过纸张看,李震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郑玄毅怎知我等驻军,他又是如何传递给頡利的?”
李破军眼中冒火,没有回答,张文瓘看罢,也是深深一叹,直说道“郑玄毅扣住了龙骧轻骑队正王皓的老母亲,以此威胁王皓随时报告神策军动向,大将军屯兵冲川谷,正是王皓透露的。至于如何透露给頡利的,我想应该就是执失思力出使长安的时候,郑玄毅将消息透露给执失思力,执失思力这才遣阿史那思摩连夜潜回铁山,告知頡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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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四章:玉顶马之殇()
1034玉顶马之殇
李震几人听了略微一想也是想通了,纷纷大骂,幸好帐中仅有李破军,张文瓘,苏定方,李震,朱成几人,要是房遗爱杜荷那几个二杆子在这儿,怕不得直接拔刀叫嚷着回京城杀汉奸了。
苏定方直皱眉低声道“大将军,兹事体大,末将以为不可声张,还需从长谋划”。
张文瓘也是点头附和,看了看几人,直说道“莫要大声了”。说罢看向李破军,拱手道“大将军,郑玄毅如此行为已经形同通敌卖国,属下建议即刻上奏圣人”。
李破军闻言思略一番,点点头“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们守口如瓶,勿要对外声张”。
众人自是应着,待得众人离去之后,李破军又叫来李震,“景阳,速传令冯信,让他寻找一下王家老太,现在应在郑家,勿要惊动了郑家人”。
李震应着了,李破军又是问道“张宝相可有动作?”
李震闻言直摇头道“没有,一直在帐中,几日以来,只和其子张宗先见过面”。
李破军闻言则是疑惑,难道张宝相真就这么安心的等候朝廷的惩处吗,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张宝相现在也不是他能够轻易处置的,只得让李震加强监视。
李破军在想着等此地事了,便快速回京,届时直接将郑家覆灭,郑家,不能再跟他慢慢玩了,可是翌日一早,便有个不好的消息让李破军大受打击了。
“大将军,玉顶马……死了”。李破军一怔,看着这个匆忙进帐的马夫,还没有反应过来,“谁、谁死了?”
“呜呜,大将军,玉顶马死了,我今早上一醒来去喂草料,就发现玉顶马已经死了”。马夫说着也是哽咽哭了起来。
李破军这才缓过来,一蹦就起来了,“你说什么?玉顶?玉顶怎么会死了?”身子摇晃,李破军差点晕倒,晃了晃脑袋,慌忙穿上衣服,直奔不远处的马棚跑去。
一来到马棚就看见一群马卒围在一起,李破军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几个人,一看,便是愣住了。
“玉顶…玉顶……”。李破军冲上前去扑在地上一匹马身上,这马四蹄有黄毛,头顶一撮金毛,正是玉顶爪黄马。
李破军摇晃了半天,嘶声叫着,可是玉顶马,依旧没有声息……
李破军愣住了,摸着玉顶马身上的几处创口,他知道,这是几天前的血战留下的,这次血战让玉顶马受伤颇多,光是身上的伤口就有七八处,可是并不致命,昨天李破军才来看过玉顶马的,还换了药,马医说是无大碍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就死了呢。
抱着已经失去生计的玉顶马,李破军悲上心头,忍不住流泪了,竟是流泪了,这匹玉顶马,从小跟他一起长大。
李破军至今还记得,当年他去太仆寺选马一眼就相中了玉顶马的情形。
这么多年来,玉顶马随他往来护龙山庄和皇宫,去南山,去幽燕,去朔方,来大漠……东奔西走,以前,李破军还不觉得什么,只将玉顶马当成坐骑而已,可是现在,玉顶马冰冷的尸体在自己怀中,李破军忽的觉得,心被撕裂了一样悲痛。
这时候,苏定方等一群人也是闻讯而来,看见李破军抱着玉顶马痛哭,也是愣住了,他们可是没见过李破军如此悲痛的时候。
“大、大将军,玉顶马这是怎么了?”房遗爱凑上前去,低头看了看。
李破军闻言也是噌的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无限厉色,“马官上前来”。
那喂养战马的马官哆哆嗦嗦上前来,李破军直喝问道“玉顶为何会死?昨日我来看时,明明伤口接近痊愈”。
马官闻言也是一脸蒙圈,只哆嗦说道“太子殿下,我、我也不知,昨晚我来喂时,宝马还是好好的,一夜醒来,就发现已经、已经没声息了”。
李破军闻言那是又怒又疑惑,这时,苏定方皱眉上前,看了看马,又是掰开马嘴看了看,也是一惊,直沉声道“大将军,是有人下毒”。
李破军一怔,苏定方指着马嘴道“大将军你看,马嘴有白沫,还有这里、这,都有呕吐物,这应该就是中毒了”。
李破军闻言头一撇,厉色看向马官,马官慌忙拜倒在地,“不是我,不是我,殿下,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可能做这事的”。
一旁的张文瓘看了看马官也是摇摇头,“应该不是马官做的”。
李破军也是默然,他也知道不可能是马官做的,马官负责喂养这一片的战马,若是战马出事了,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他,是跑不掉的,他没道理做这个事,如果是他做的,早就应该跑了。
“从昨晚到现在有谁来过这里?”张文瓘直问道。
李破军闻言也是看向马官,马官闻言也是面露讪讪之色,直道“好教殿下知晓,入夜之后,我便回营了,不在此地”。
李破军眼睛一瞪,“战马何等重要,难道此地就无人值守?”
“有,有的,营门口有人值守,有人”。马官慌忙说道。
李破军闻言又叫来值守之人,百余守卫却是异口同声的摇头,说是入夜之后就没人来过马棚。
李破军见状一脸阴沉,直去了中军大帐。
李靖亦是刚刚得报太子殿下的坐骑死了,正向去看看呢,李破军就来了。
结果李破军进了大帐,还没等寒暄几句劈头盖脸的就问道“李伯伯,不知马棚值守将领是何人?”
李靖一怔,继而直皱眉说道“马棚隶属后军,归张宝相副总管管理,皆由张宝相负责,具体何人,我亦不知”。
李破军闻言眼露厉色,冷哼一声,直道“我的玉顶马,就是张宝相毒死的”。
李靖一惊,脱口道“何以见得?”如果真是张宝相做的,那事情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坐骑非同寻常,情急时刻那就是保命保障啊,更别提太子殿下的坐骑了,如果敢毒害太子殿下的坐骑,那问题说大也就大了,现在还是战时,你将太子殿下的宝马给毒死了,你想干什么?宝马与兵甲,这是战时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了。
“今早发现我的玉顶马被毒害了,我询问守卫,昨夜是否有人去过马棚,却都是异口同声的摇头,我看其中有几人略显惊慌,心不在焉的,此中必有蹊跷”。
李靖闻言也是眉头一皱,想了想直喝道“传张副总管速来”。
这时李绩柴绍也来了,听得此事,柴绍也是大怒,当即直说道“肯定是张宝相这厮对薛仁贵等人之事心存怨愤,这才寻机报复殿下”。
李靖李绩二人闻言默然,没有出声,但是他俩都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张宝相做的。
此时,后军之中,一处颇大的营帐里,张宝相正是哈哈大笑,一挑眉看向张宗先,“那小子真的抱着死马哭了?”
张宗先也是一脸兴奋,直高兴道“是啊,我让张五去盯着,他亲眼看见的,他说太子殿下哭的可悲痛了,哈哈”。
“那小子也有今天,居然为了几个泥腿子跟老子翻脸,太子终究不是皇帝,想收拾我老张,我也得伤你知道点厉害”。张宝相哼哼几声得意的笑道。笑罢了又是一脸思索,看着张宗先,“你再想想,昨晚可有什么遗漏没有?可别留下痕迹”。
张宗先闻言自负的昂了昂头,拍着胸脯说道“父亲放心,我当时特意调的李飞值守,然后我乘着换班空荡进去下药的,没人看见”。
“李飞……嗯,我儿果然有智谋,哈哈”。张宝相闻言点了点头笑道。
正在这时,门口亲兵进帐,“总管,李大总管派人相召,命总管速去中军大帐”。
张宝相听了一怔,看向张宗先,张宗先也是眉头一皱,继而又是摆摆手笑道“父亲放心,李药师定是有其他事,孩儿陪你同去”。
张宝相迟疑的点点头,父子二人一道去了中军大帐。
片刻后,大帐里,行李罢了,李靖直问道“张副总管,昨夜马棚值守将领是何人?”
张宝相闻言心里一咯噔,看了看张宗先,张宗先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张宝相这才开口说道“乃是校尉李飞”。
张宝相看张宗先这一幕,正好让李破军看见了。
看见张宗先站在张宝相身后怡然自得的样子,李破军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