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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相这才开口说道“乃是校尉李飞”。
张宝相看张宗先这一幕,正好让李破军看见了。
看见张宗先站在张宝相身后怡然自得的样子,李破军眉头一皱,张宗先绝对有鬼。
李飞是谁?一个统率二三百人的校尉而已,属于中下层军官,李靖统领十余万大军,哪里知道这么一个校尉,当即看向李破军,李破军却是皱眉起身,目光从地上移到张宗先身上。
直喝问道“你昨晚去了何处?”
张宗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惊慌之色,又忙是镇定下来,直彬彬有礼的行礼道“回殿下,末将昨晚很早就歇息了,并未外出”。
李破军眼中闪过厉色,上前一步,又问道“你可有去过马棚?”
张宗先被李破军逼问得后退一步,忙是说道“没有,末将从未去过马棚”。
“你说谎”。李破军怒喝一声,一脚将张宗先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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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临清县公()
1035临清县公
李破军这一举动把众人都搞懵了,张宗先被李破军含怒一踢,直接翻倒在地,张宝相赶忙上前挡住,也是怒了,直瞪眼问道“殿下这是作甚,何故动手?”
刺棱一声,李破军直接拔出了腰间宝剑,剑指张宝相,“让开”。
这一幕,让李靖等人有些懵,还以为李破军是因坐骑之死,迁怒张氏父子呢。
“殿下息怒,此事没有证据,还是莫要冲动为好。”李靖也是上前跟李破军低声道。
“证据?扒了张宗先的鞋子看看,看看他的鞋底是什么”。李破军嘴角一扯,厉喝道。
李靖等人闻言也是一怔,向张宗先看去,张宗先闻言一惊,也忙是看向自己的鞋底,李破军话音落下,身边憨娃就行动了。
张宝相一急,往身上一挡,憨娃却是不管不顾,直接肩膀一顶,憨娃何等巨力,张宝相踉跄几步差点倒地,正欲大怒,却是看见李破军手中明晃晃的宝剑,咬了咬牙忍住了。
憨娃一把抓过张宗先,竟是将百来斤重的张宗先倒提了起来,众人看去,却是看见两只鞋底黏着黑乎乎的一坨泥状物。
李靖等人久经战阵,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柴绍当即就是厉喝道“这是马粪,你说你从未去过马棚,那鞋底为何有马粪”。
被倒提的张宗先脑袋充血,晕乎乎的,听得柴绍厉喝,也是惊慌失措的挥舞着手想要挣脱,但是憨娃将其紧紧抓住了。
李破军却是没那等耐心,直接提剑上去,“是不是你做的?”
“父亲救、救我,父亲救我。”然而张宗先并没有回答李破军,只是挣扎着让张宝相救他,张宝相也是一急,直上前正欲开口。
李破军却是手中宝剑一捅,直接将倒提起来的张宗先捅了个透心凉。
众人皆惊,张宝相眼睛圆瞪,继而怒喝一声,“太子殿下,你……”。然而话还没说完,李破军拔出剑来又搭在了他的脖颈。
“再多言一句,你父子黄泉相会吧”。李破军冷冷说道。
李靖等人闻言忙是劝慰,“殿下息怒,张宝相乃四品大员,实不可私自动刑”。
张宝相看着地上张宗先的尸体,也是老泪纵横,直猖狂的吼叫道“太子好大的威风啊,我乃朝廷四品大员,你敢杀我吗?你有什么权力动我,我儿啊,为父定不会让你白死的”。说着张宝相咬牙切齿,满脸恨意毫不掩饰的瞪向李破军。
李靖等人眉头一皱,这算是什么?当面恐吓太子殿下吗?
李破军也是眼中闪过厉色,既然张宝相已经心生恨意,那肯定是留他不得的,但他现在是四品刺史,不管有没有罪有没有证据,也不能直接斩杀,正想着如何收场时,门口亲兵急急入内。
“大总管,天使传旨来了,还请迎接”。
李破军等人闻言一震,李破军也是收起剑来,整理一下衣着,出账相迎了。
这个天使当然不是那个后背长着两只小翅膀的天使,而是天子使者的意思,代表天子传旨来了。
一出营帐,便见得一个小内侍带着几个护卫走过来了。
“见过天使,不知天使旨意何在?”李靖上前略微一礼,直接说道。
“见、见过代国公,旨意在、嘶,在此”。那小内侍冻得康康嗖,使劲吸溜着鼻涕直哆嗦说道。
李破军见状摆手笑道“还是进去说话吧,天使都冻得发抖了”。
那内侍忙是向李破军行礼道谢,眼含感激。
进了帐,暖和多了,又捧着一杯热水喝了,内侍这才从怀中掏出圣旨,李靖等人躬身听着。
“……甘州刺史,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为人嫉才妒能,无识人之明、容人之量……抢夺功勋,诬陷良才……本因问罪,但念其往日功勋,现罢去所有职位,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小内侍自顾自的念着。
然而张宝相听得这一段就是呆愣住了,待得李靖等人接旨之后,张宝相这才反应过来,直跳脚叫嚷道“这一定是假的,假的,太子,大总管,你们假传圣旨,这是重罪,我老张是堂堂四品大员,圣人怎可能罢免我,一定是假旨”。
李破军闻言面色一肃,直问道“庶人在行军大帐内撒泼,质疑圣人旨意,该当何罪?”
话音落下,身后张文瓘直接回道“该当下狱,会审后问斩”。
“好,本使身为北疆六道安抚使,代天慰抚,有行便宜之权,现因战时,无暇会审,即刻处斩”。李破军咧嘴一笑,说着就是握住了腰间剑柄。
而众人听得李破军的话,也是一惊。
“哈哈,你敢杀我?笑话,太子,你还不是皇帝,你无权杀我”。张宝相这回却是发狂了一样,指着李破军不屑笑道。
然而话音刚落,李破军就是断喝道“来人,将此僚拖出营门问斩”。
一队亲兵上前来,张宝相想要抵抗,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几个回合被干趴下拖出去了,口中大骂不已。
李靖见状眉头微皱,直说道“殿下,此举恐怕影响军心啊”。
“李伯伯多虑了,一个张宝相还没那么大影响力。”李破军摇头一笑,直道“稚圭,你区区将张宝相所作所为写出来,注意,重点要写他抢夺部下功劳,任人唯亲,打压良才这些事儿,要通俗易懂,然后让人去其尸首边宣读”。
听得李破军的话,李靖等人对视一眼,也是不寒而栗的苦笑。
如此一来,那些底层军士岂不都是拍掌叫好了,毕竟抢夺部下功劳,任人唯亲这些事儿,可都是直接侵犯了底层军士的利益啊。
张宝相父子都完蛋了,那内侍又是拿出一份旨意,李破军知道,他的请求,老爹估计是应允了。
果然,内侍拿出旨意便是念道“制曰昔宗周惶惶,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方。今有神策军中郎将苏烈,征杀四地,明德有功,宜进左领军卫将军,封临清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检校大同道行军副总管,赐宅一座,绢百匹,奴婢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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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云州都督府()
1036云州都督府
圣旨念罢,身后的苏定方愣住了,看向李破军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张文瓘把他一戳,苏定方这才愣愣的领旨谢恩。
李破军也是拍着苏定方的肩膀笑道“有疑惑回去再说,先恭贺定方升官封爵了”。
李靖等人也是心中疑惑,面上却是笑着过来恭贺,苏定方忙是还礼。
待得李破军等人走后,李绩也是不解的说道“这苏烈乃是神策军之人,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圣人为何要将其调离呢”。
李靖闻言却是摇头一笑,挑眉道“茂公认为是圣人调离的?”
李绩一愣,“难道不是吗……是……”。说着也好似明白了。继而也是悠悠说道“苏烈在神策军已经无法再升了”。
回了营帐,召集了众将,听得苏定方荣升了封爵了,也都是惊愕,又是恭贺。
“大将军,不知为何将末将调离啊?”苏定方也是情绪复杂的直问道。一方面升官封爵了他自是高兴的,左领军将军,这可是十足的上层军官了,再升就是大将军了,左领军卫设有大将军一人,将军两人,说白了他这个左领军将军就是左领军卫的二把手啊,而且一跃成为县公,那也是贵族了啊,怎能不喜。
但是苏定方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相反他很重情义,调离了神策军,竟是一时间有些不舍,还以为是李破军对他有所不满了呢。
房遗爱这时也是一拍脑袋,惊呼道“咦,是的啊,苏将军成了左领军将军岂不是要去左领军卫了”。众人也是看向李破军。
李破军闻言也是一叹,“定方与我情同兄弟,更是我左膀右臂,我又怎舍得定方调离啊,只是神策军终究太小了,为定方前途着想,我也不能将他限制在神策军里啊”。
听了李破军的话,众人感动,苏定方更是面色动容,铿然下拜,直道“大将军,末将愿辞去官职爵位,甘为大将军执马坠蹬”。
“胡闹,你苏定方是大唐的苏定方,又不是我李破军一人的苏定方。你自有更广阔的天地供你驰骋,不只是你,还有你们,待得来日,在神策军内封无可封之时,你们都要出去,只是莫要忘了,你们是出自哪里就好”。李破军一拍案桌,肃然说道。
听得李破军的话,苏定方一震,似乎明白了,也是点头应着,直道“不管苏烈身在何处,心在神策军”。
听见苏烈这样说,李破军心底也甚为满意,笑了笑道“此话在自家说说就好”。
看了一下众人,便把跟张文瓘商量好的名单说出来了,“明日一早定方便要调任,那定方中郎将一职由翟长孙接任,杜荷、席君卖、宇文禅师升任都尉,薛仁贵、薛先图、周青三人,擒获頡利有功,准入神策军,任校尉,赏百金。其余人等,由长史参军审度之后再行赏赐”。
李破军话说完,翟长孙,宇文禅师等人纷纷拜谢,薛仁贵三人现在最末尾也是拜谢,李破军又是说道“仁贵,这只是我的封赏,朝廷对你们的封赏还没有下来,不过我猜想,不说爵位,最起码一个武散官会有的”。
薛仁贵,周青三人闻言也是高兴的直咧嘴,忙是道谢。
场中只有房遗爱憋着嘴嘟囔着,李破军眉头一皱,直喝道“房俊校尉,你可是对本将封赏有所不满?”
房遗爱一个激灵,忙是堆起笑容笑道“不敢,不敢,大将军言重了”。
“不敢?那就是有了?若不是你恋战不退,又岂会被困,若不是因为救你,又岂会折返回去救你,你可知为了救你出来又伤亡了多少弟兄,你心里有数没有?若非念你杀敌勇猛,此番非要严惩不可”,李破军抖着眉头喝道。
在李破军看来,神策军军纪一定不能松弛,但是房遗爱这厮在战场上一杀得性起就是枉顾了军令,自己下令不可恋战,迅速突围,这家伙却是没听见似的,杀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房遗爱听得李破军呵斥,也是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红着脸一声不吭。
李破军没再理会这家伙,接着说道“全军修整一日,后日一早,班师回朝”。
众将闻言讶异,房遗爱这厮全然没有刚刚被训斥过的觉悟,直叫道“这么快就回去啊”。
李破军瞪了他一眼,立马缩着头萎了下去。
解散之后,李破军又留下苏定方长谈许久。
翌日,送别了苏定方,李破军直入中军大帐商量回朝之时,他的“北巡”也应该要结束了,长安城里,可是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去收拾呢。
“殿下此番回京,一同将頡利等一干突厥君臣押送回去吧,若是将其久留此地,恐生差池。”听得李破军要回京了,李靖那自是一万个同意,李破军在这儿虽然不说是碍手碍脚的,但总归是有一定影响的,而且堂堂太子跑出来在战场上晃悠了三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听得李靖的话,李破军自是不会推辞,他也是知道,頡利等人现在移交在定襄郡大牢看押,但是定襄郡毕竟靠着边境,周遭还未降服的突厥部落还有许多,这要是出个差池,再让他们把頡利救出去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尽管定襄郡现在固若金汤,是大军的后方。
而且李破军身为安抚大使,押回俘虏也是名正言顺的,并不过分。
次日,六千多神策军集合完毕,李破军辞别李靖等人,率军前往定襄郡,也就是如今的云州,并设立云州都督府,管理定襄郡旧地。
李破军也不知道这云州都督是何人,但是能够第一时间派来这个刚刚收复的地方来担任都督,至少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