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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也不知道这云州都督是何人,但是能够第一时间派来这个刚刚收复的地方来担任都督,至少应该是个稳重之人,而且能力也应该不差,李破军相信老爹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云州是大唐去草原的跳板,李靖大军的物资供应全部来自云州,这里是一个中转站,位置何等重要,那是不能够疏忽了。
李破军率领神策军一路向东,只一日就到了白道,这里是之前的会师地点,也曾血流成河,不过大自然的净化能力是很强的,这才两月不到,便已经不见了战争痕迹,到处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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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执拗的隋室公主()
1037执拗的隋室公主
李破军也没兴致在这冰天雪地里凭吊“古”战场,略做休息便去了云州。
定襄郡的隋王宫现在已经拆去了一切违制的建筑装饰,改成了云州都督府,此时,新任云州都督长孙顺德正是皱眉把玩着手中一把精致的金刀,直嘀咕道“这个义成,当真是不消停”。
说罢将金刀好生收了起来,直对堂下那人吩咐道“你们勿要管她,加强看管便是”。说着一步一摇晃的向后院走去,他都六十高龄了,被派到这边地来委以重任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得赶紧把这些人送去长安才好……”。长孙顺德嘀咕着。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高墙大院,这本是义成公主在定襄郡的临时住所,现在却成了他们一家子的囚禁之地。
义成公主也就是隋文帝族妹,隋炀帝的姑姑,頡利可汗之妻,突厥的可贺敦(相当于王后),这间院子里,现在囚禁着頡利一家三口,还有萧皇后杨政道祖孙两人,这五人毕竟身份不同,只是被拘禁在这宅院里,至于执失思力,阿史那思摩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下了大牢。
此时,頡利正是抱着一壶酒在榻上饮着,自从没擒后,他就没了所谓的雄心壮志了,安心做个俘虏了,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只不过义成可就没那么轻易认命,她虽然命途多舛,但却是个狠角色。
看见义成进了房中,頡利眉头一皱,一把将风韵犹存的义成拉到榻上,一巴掌就打在了他曾经的母亲,现在的妻子的脸上,厉喝道“贱女人,本汗的金刀呢,本汗的金刀你拿到哪里去了?”
义成也不以为怒,一扭身躺在榻上,脸上满是执拗的怨愤,“可汗勿怒,金刀我拿去赠与此间的守卫了”。
“什么?”頡利可汗闻言更是大怒,噌的起身,酒水洒了一身,“你好大的胆子,本汗的金刀你怎敢随意给唐狗,我打死你个贱女人”。说着又想动手。
然而义成一把抓住頡利高高扬起的手,直盯着眼睛说道“只要收买了守卫,我们就可以逃出去,我知晓定襄有一座密道,届时只要出了定襄,可汗还可东山再起”。
頡利呆愣住了,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些,也是沉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义成迈过头去,揉了揉被自己儿子打在脸上的印记。
“三成?才三成把握你就敢如此行事,你这是要害死本汗”。頡利闻言又是坐不住又是咆哮怒道。
“死?如今这般跟死有什么区别,与其老老实实死在唐贼手中,不如尝试一二。咄苾,你是大突厥可汗,怎可跟个懦夫一样屈服唐伲阏庋梦沂恕薄R宄梢彩潜⒘耍呛熳帕辰械馈
頡利闻言更怒,一把将义成推倒,撕碎了衣衫就是鞭打,直打得白嫩的身躯上满是伤痕,直到有人扣门“小姑,你在吗?”
义成尽管衣衫破碎被頡利狠戾的鞭打着,但是依旧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听得这声音,却是翻身起来,用力一把推开疯魔一般的頡利,看了一眼頡利,而頡利竟也是没有继续,义成喊了一声,“等会儿”,便是自顾自的去寻摸了一件完整衣衫换上了,对着铜镜整理一下妆容,便是淡然的去开门了。
门口进来一个看起来与义成年龄更大的女子,虽是眼角有了褶皱,但是看起来仍是面容姣好,见着义成,女子眼中有一丝依赖,又似乎是安心。
进得屋中,女子先向頡利见礼了,頡利没有理会,自顾自从榻边掏出酒坛子继续喝着。
义成直躬身道“见过皇后”。
那女子忙是扶住,直柔声道“小姑别再这么称呼了,叫我美娘就好”。
这女子正是萧皇后,隋炀帝杨广之妻。
“礼不可废”义成摇了摇,仍是恭请萧皇后上座。
“小姑,不知为何方才房子四周又多了几队守卫,院后花园也不让去了,直让在前院行走”。萧美娘蹙着眉头苦恼的说道。
虽是六十多岁年龄,但是面容姣好,这一蹙眉竟还是有些许动人,真不愧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萧皇后。
义成一听这话也是脸色一变,直恨声道“唐贼可恶,只是可惜了可汗金刀”。义成哪里还不明白,一定是她收买守卫之事被长孙顺德发现了。
萧美娘看的义成这个反应,也是好奇,直问道“什么可汗金刀啊?”
义成将之前她做的事儿一五一十跟萧美娘说了。
萧美娘闻言也是一急,直急道“小姑以后切莫再这样了,若是激怒了唐兵,难免会有危险”。
义成闻言眉头微蹙,直说道“此事皇后莫要过问了,一切有我”。
萧美娘见状也是一叹,直拉着义成的手低声道“小姑,成王败寇,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大隋既然已经亡了,天下合该归唐了,现在天下安定,小姑就莫要执拗了”。
萧美娘如此柔声苦劝,然而义成却是毫不领情,一把将手抽出来,眼中满是怨愤,“唐贼窃取我大隋江山,都该挫骨扬灰,李唐乱臣贼子耳,何德何能可拥天下。皇后以后莫要说出如此愧对杨家列祖列宗的话了”。
看着义成咬牙切齿,满脑子仇恨的样子,萧美娘也是暗叹一声,没多言语,陪着这位小姑说了几句贴几话,便是退去了。
义成也是随即换了一身衣衫,去了院后,果然,来的后花园门口,便是有两名唐兵一横手中长枪,禁止通行。
义成眉头深皱,直问道“范安将军呢?”
…………
很尴尬,两名唐兵好像是没有听到义成的话一样,无动于衷。
义成见状大怒,直向前冲去,然后两名唐兵一挺手中长枪,丝毫不回避,义成若是不退,便只能撞在枪尖上了,义成只得愤愤退去。
都督府,长孙顺德正是睡得正香呢,忽的,亲兵急急来报,“都督,安抚大使到城外了,是否前去迎接?”
长孙顺德年龄大了,正是嗜睡呢,闻言不由得恼怒,一翻身直低喝道“滚一边儿,什么狗屁大使还要我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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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长孙都督()
1038长孙都督
长孙顺德正是酣睡呢,大冬天的谁愿起床去城门迎接个什么大使,想他长孙顺德可是开国元勋,谁能有那么大架子让他迎接呢,呵斥了亲卫翻身继续窝被窝去了,感受着被窝的温暖,心里却是在想只可惜老夫那第十八房小妾没能带来……
亲卫被这一喝也搞愣了,进退两难,最后只得嘟囔道“安抚大使可是太子殿下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长孙顺德吧唧吧唧嘴,“什么殿下大使啊?”
“都督,城外来的安抚大使是当今太子殿下”。亲卫一咬牙直大声说道,他作为长孙顺德的贴身亲卫,自是不能够疏忽的,若是太子殿下来临,还不去迎接,万一因此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可是极为不划算的。
长孙顺德一怔,继而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一拍脑袋,“是的哈,太子可不就是什么安抚使吗”。
说罢抬头看向亲卫,“太子现到何处了?”
“方才通报,已到城外十里处”。
“那还行,扶老夫更衣”。长孙顺德爬下床冻的颤颤嗖嗖的。
不多时,穿戴整齐的长孙顺德直坐上马车去了城门处。
云中城外,李破军看这处大唐最新的都督府,心中也是有一股豪情,这就是开疆拓土吧,开疆拓土总是那么的令人神往。这云州的回归虽说是有着诸多因素,但终究是李破军一力收复的,却是无疑的,定襄从隋末被突厥窃取,归了异国,而后又被划给了杨政道建立北隋流亡政权,二十多年来,终于又回归了中原的怀抱,这里的人依旧是汉人,他们即使是流落异国数年,但是这里是北疆最多的汉人聚居地,无论是血统,还是风俗都是没有改变多少的,所以,大唐派来官员治理云州,毫无压力,很容易的就接管了定襄旧地。
“大将军,前方云州都督长孙顺德携长史等都督府上下官员正在城门处迎接”。李破军正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座雪域坚城,斥候便是回马来报。
李破军听得一怔,长孙顺德?云州都督竟是长孙顺德?想了想也确实合理。
长孙顺德可是个大人物啊,他是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的族叔,追随李渊起兵的元老人物啊,而且长孙顺德的才干也是不容小觑的,他追随起兵以来,平霍邑,破临汾,克绛郡,百里追击屈突通最终将其生擒,最后还亲自参与了玄武门之变,官拜左骁卫大将军,薛国公,深得李世民宠爱的,最让李破军吃惊的不是这个。
而是李破军明明记得,去年贞观三年初的时候,长孙顺德不是被贬了吗,当然有奴仆偷盗宫中财宝,被值守禁卫的长孙顺德逮到了,可是这老家伙贪图财宝竟是私底下扣留了财宝放走了盗窃者,后来事发了,本因将其下狱治罪的,可是李世民念及他年纪大了,又是元勋,不忍心问罪,只剥夺了官职爵位。
只因为当时长孙顺德事发的时候,长孙无垢破例为这位族叔向李世民求情,李破军这才知道的,但是现在看来长孙顺德应该是又入李世民的眼了。
看见李破军这副吃惊的模样,张文瓘也是在一旁小声说道“薛国公在去年底就被启用了,任泽州刺史,而且都传薛国公重新任职之后痛改前非,严厉打击收受贿赂,官风颇好,广受好评”。
李破军听了这才明白,他却是没有关注过这些,看来身边有个幕僚果然是好多了。
张文瓘又是建议道“薛国公地位尊崇,又是殿下长辈,理应早些前去拜见,勿让久等才好”。长孙顺德是李破军他娘的叔叔,可不就是李破军的长辈嘛,而且又是当朝重臣,年过六旬还要在风雪中迎接李破军,确实不像话。
李破军听了也忙是点头,“稚圭所言有礼”。当即就是吩咐道“公达率军后来,我先去见过薛国公”。
李破军当即和张文瓘打马奔向城门处,近得城门,果然见得城门处有好大一帮人站立着。
“都督,还是进车内等候吧,这里风雪太大”。看长孙顺德紧紧捂着大裘,有多哆嗦,身边长史苦劝道。
长孙顺德摇了摇头,“礼、礼不可废”。
长史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只听得身边人叫道“来了”。抬头看去,只见得两骑顶风冒雪奔驰而来。
李破军老远就看见须发微霜的长孙顺德,毕竟老娘和舅舅的叔叔,沾亲带故的,而且这老头虽然是有些贪财,但是知错就改,才能不凡,当即李破军心里也是不忍,行至二十步远就是翻身下马,快步迎上来。
“虎奴见过舅姥爷,怎敢有劳舅姥爷在此等候啊”。李破军快步迎上来,不等哆嗦的长孙顺德行礼就是一把堵住,直说道。
边说着边解开身上的大氅就给长孙顺德披上。
长孙顺德是长孙无垢的叔叔,叫声舅姥爷也是可行,只是李破军从前却是没有这么叫过的。长孙顺德闻言一怔,看着李破军的神情不似作假,那是老怀大慰啊,看了看周围官吏,那神情甚是自得,那意思就是说看见没有,老夫深受圣人信任还不说,储君也是对我如此敬重!直开心笑道“殿下远来,老臣礼不可废啊,快请入内,入内”。
李破军也没忘记其他官员,跟长史等其他一干官员团团一礼便是扶着长孙顺德上了马车。
一路来得都督府,屋中燃起了李破军发明的炉子,却是暖和多了,寒暄罢了,长孙顺德也是好奇道“殿下来云中不知可有何事啊?”
问这话长孙顺德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他这刚刚在泽州做出点成绩来,升任云州大都督,这要是太子这个安抚大使来了,少不得要掺和了,那样长孙顺德虽不至于难受,但也是别扭的很。
李破军倒是没看出这老家伙心里的猜度,怎样直笑道“舅姥爷也知道,我来草原也三月有余了,如今战事稍定,各地平靖,已是无需安抚了,我也该回京了,听说阿娘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