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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也是翻身下马笑道:“三位有礼了。此番我押送突厥可汗回京,本不经过龙门,奈何先图兄弟思乡心切,所以我也就过来一趟了。你们不用麻烦,大军我已驻扎城外了,只需给我寻个干净驿馆就好”。
三人一听,具都是惊骇,看了看乐呵呵的薛先图,眼中毫不掩饰惊异。
太子殿下竟是与薛先图称兄道弟,看样子颇得太子殿下器重啊,想到这儿,丁同甫一时间心思急转,想到郑通,不由得心中有些暗喜甚至是期待了。
而刘志则是大喜过望,看着英气凛然的薛先图,也是高兴,他和薛雄交好,薛家巨变他自是想帮忙的,只是丁同甫作为县令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一个主簿了,这下子薛雄之子薛先图衣锦还乡,还带着太子殿下这尊大神回来了,薛家之危,迎刃而解了。
与丁县令刘主簿二人不同的是,郑通也是心中大急,脸色煞白,初春的寒峭竟是让他额头微汗,颤颤巍巍的和丁同甫二人一同还礼,便是隐在二人身后低头不再言语。
丁同甫迎李破军等人进去,二人说着话,刘志也是落后一步,“薛校尉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薛先图闻言摆手一笑,直笑道:“刘伯伯可勿要这般唤我了,叫我先图或是大郎就好。不然等回家阿爹知道我在刘伯伯面前如此无礼摆官威,怕是得抽死我,哈哈”。
薛先图看着郑通那副颤颤模样就是好笑,郑通一向跟他家不对付,现在看见这家伙这副模样,薛先图心里那叫一个爽,至于刘志的话外之音,薛先图竟是没有领会。
见得薛先图这般说,刘志既是欣慰又是无奈,直看了看郑通,一咬牙直说道:“大郎,你爹不在府上,而且薛府也已经……没有了”。
薛先图一怔,眨巴眨巴眼睛,愣愣问道:“什么意思?”
眼看着到城中了,丁同甫直恭敬行礼道:“殿下风尘仆仆想必也累了,那今日殿下便先去驿馆歇息,明日下官再在县衙设宴与殿下接风,殿下您看如何?”
这事儿李破军也不好拒绝,既然你都到这儿来了,还要停留三天,不与当地官员面子的话也不好,当即也是笑道:“如此便麻烦县尊了,切记,宴席不准铺张浪费,否则……我可是会发火的噢”。说着李破军也是戏言说道。
丁同甫也是扯着脸皮子陪笑着应着。
眼见到了驿馆,刘志直说道:“大郎先去洗漱,稍待晚间我来与你细说”。说着便跟着丁同甫等人离去了。
这几句话搞得薛先图心里痒痒的,甚是有些不解,进了驿馆,众人各自洗漱去了,薛仁贵见得薛先图一人在哪儿抓耳挠腮,也是上前笑道:“怎么?身上有虱子啊,既如此还不快去洗漱?”
“哎呀,大哥别闹,我前天才下河洗过澡,哪来的虱子,我是有些搞不懂刘伯伯说得啥意思”。说着薛先图就将刘志说的几句话还有说话的神情告诉给了薛仁贵。
“大哥,我、我家肯定是出事了,不行,反正就在城东,也不远,我得回家看看”。薛先图挠着头急急说道。
薛仁贵一把爪住薛先图,“先图别急,你现在是军中将官,不可擅自行动,这样,我们去找大将军,看看大将军如何说”。
“对对,走,大哥与我同去”。说着薛先图火急火燎的拉着薛仁贵就向李破军住的房间跑去。
到了李破军房外,却是看见陈康史进俩人一左一右靠在门边儿站岗唠嗑呢。
“憨娃子,你咋就能一直吃呢,你不撑吗?”看着史进一会儿往嘴里扔个肉干干果啥的,陈康抱胸靠在门边儿也是纳闷问道。反正殿下在里面洗澡,他俩在这儿守着也是无聊。
“撑?不撑啊,郎君说过憨娃长得壮,消化得也比别人快,所以要吃的多”。憨娃憨厚的摇头笑道,说着又往嘴里扔一个肉脯。
看的陈康直龇牙。
见得薛仁贵二人来了,见得二人有急事,陈康也是轻扣房门喊道:“殿下,两位薛校尉有事找您”。
李破军正是泡在大澡盆子里欲仙欲死呢,迷迷糊糊的听得陈康问话,薛仁贵薛先图找我?当即李破军也是洗把脸喊道:“进来”。都是大老爷们儿,洗个澡也不用避让啥的。
薛仁贵二人进房见得李破军正在洗浴,薛仁贵倒是知礼,低着头不瞎看,薛先图却惊呼一声,“乖乖,大将军你这疤痕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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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七章:破家县尉()
1047。破家县尉
听得薛先图的话,李破军一翻白眼,都懒得搭理,直说道:“仁贵,有什么事吗?”
薛仁贵听了一扯薛先图衣袖,薛先图这才从李破军胸前那一道狰狞的箭痕上移开眼睛,反应过来也是急急将跟薛仁贵说的话叙说了一遍,“大将军,我想回家去看看,就现在,恳请大将军批准”,说着薛先图深深一拜。
听了薛先图的话,李破军也是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也是疑惑的道:“刘主簿?我之前便是发觉这三人神色各异,现在一想来,三人定是各有心思,定是有鬼无疑了”。说着李破军噌的起身,也不害羞,直将那已成型的硕大本钱显露在了二兄弟面前,伸手擦干身子穿着衣服说道:“这样,我与你们同去,看看到底有何变故”。
见得李破军如此亲近,丝毫不与他们见外,不顾跋涉辛苦,对薛先图的事儿如此上心,两兄弟心中也是一暖。
正当李破军穿戴好,要与二薛出去时,主簿刘志来访。
将刘志请进驿馆堂中,薛先图便是急急问道:“刘伯伯,你之前的话到底是何意思啊?我爹到底怎么了?”
刘志看了一眼李破军,发现李破军也是极为关注,当下心底更是打气,直叹气愤愤道:“大郎啊,你爹被关进县衙大牢了,薛府所有财产都被充公,家仆皆做奴发卖了,你若是再晚些回来,薛府就要彻底家破人亡了啊”。
薛先图闻言呆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继而,便是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刘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我爹可还好?”
薛仁贵也是一脸震惊,忙是拉开激动的薛先图,向刘志歉意道:“刘主簿见谅,还请叙说清楚一些”。
“大郎,你与薛校尉从军后,你爹想着让大王庄柳员外将其女许配给薛校尉,好让你伯父薛轨一脉香火繁盛,只是汾河湾胡汉三亦是想要跟柳家结亲,以提升胡家在龙门的地位,柳员外与你爹一向交好,自是向着你爹的,自古儿女之事父母之命,本以为此事就这么定了。可是胡汉三找来他亲家,也就是县尉郑通,打压你家在渡口的生意,最后更是诬陷你爹私贩盐铁,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啊。
尽管我与县尊都知道你爹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如此行事,但是郑通将证据做实了,再加上郑家在绛州乃至龙门都是本地豪族,更是荥阳郑氏分支,我与县尊都是外地人,纵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刘志哀叹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李破军三人听得那是怒火冲天,见得薛先图脸红眼赤的刘志也是不敢耽搁,接着道:“不过大郎你先别急,你爹暂且无事,现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里,只是过几天便要送去州治判罪,大郎你可要抓紧时间啊”。说着刘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破军,却是发现李破军目光闪烁,面无表情。
岂知道李破军此时心里那也是怒火中烧,郑家,又是一个郑家,他还就是跟郑家过不去了啊。
“郑通,我誓杀你”。薛先图眼睛冒火,青筋暴露,简直是咱气炸了。
薛仁贵也是又怒又羞惭,怒的自是这郑通所行之事,羞惭的就是他没想到,薛家之难竟是因他而起,叔父薛雄竟是想要为他做媒,为他汾河湾薛家香火着想,大王庄柳员外的女儿他也曾听说过,那是这龙门十里八乡里有名的美貌与贤惠并存的女子啊,一想到叔父为他做了这么多,以至于困难,薛仁贵心中更是复杂。
“大将军,请为我等做主”。薛仁贵知道,现在除了李破军能帮他们,他们兄弟二人别无他法,虽然他们官阶是要比郑通这个县尉高了一阶,但是郑家势大,在龙门县扎根百多年,势力之大堪称第一,薛家胡家柳家三家都比不上,更别提绛州的郑家,还有那天下顶级豪门荥阳郑氏了,面对庞大的豪族,他们两个孤身校尉根本无力反抗,唯有眼前这颗大树了。
所以即便是薛仁贵性子仁厚,从不求人,但是这回为了叔父一家,他也是毅然拜倒在地,请求李破军的帮助。
李破军也是起身,扶起薛仁贵,“仁贵放心,你们是我兄弟,此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脸色一冷,直喝道:“陈康,稚圭,给我把龙门县令县尉都叫来,另外,我在半个时辰内,见到薛雄”。
陈康和张文瓘领命去了,二薛兄弟感激万分的焦躁侯着。
李破军看向刘志,也是笑道:“刘主簿冒着得罪豪族风险为友奔走,如此大义,着实可敬呐”。
刘志闻言脸色赧然,直羞惭拜道:“下官惭愧,殿下实是过奖了,下官与薛兄交厚如兄弟,薛兄困难,下官却只猛束手无策,羞煞人了”。
李破军眼波流转,认真看了看刘志,再看着薛先图对刘志的感激,也是笑了,这刘志首先不说他是不是大义之人,至少是非常聪明的。
看见薛先图跟太子殿下关系较近,深得太子器重,就是提前一步,告知薛家之难,再这么悲情的表达一下情感,薛先图对他那自是感激不尽的,另外还博取了太子好感,这真是聪明人所为,李破军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每一个不熟悉的政客,无疑,刘志就是这样的一个陌生政客。
而且薛雄是商人,刘志一个掌管文书的吏员,二人若真是什么无关外物的纯粹的情义,李破军是不信的,就像郑通一个县尉跟胡家结亲一样,都是有着利益联系的。
不多时,丁县令急赤白脸的跑过来,仍是一身官袍,但是进门之前,也是整理衣冠,恭敬进门,一见李破军就是挥袖拜道:“见过殿下”。
“嗯,丁县尊请坐”。李破军也是伸手笑道,他感觉得到,这个丁同甫是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典型的儒士,为人虽然不是什么高士,但是至少应该不算坏的,因为一个人的眼睛和神情骗不了人。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被架空的百里侯()
1048。被架空的百里侯
丁同甫自然是知道李破军找他来是做什么的,当即不等李破军答话,直拜道:“殿下明鉴,薛家之事下官实是无关,皆乃县尉郑通贪图薛家家业,与汾河湾胡家谋取薛家渡口生意,这才陷害薛雄,下官亦是有心无力啊”。
说着丁同甫也是委屈的一副悲戚模样。
李破军眉头一挑,直问道:“丁县尊乃此地百里侯,县中为尊,岂会管不了一个县尉?”
县令掌管着百里之地,在县中是独自称尊的一把手,所以又俗称是百里侯,敬称县尊。“百里侯”虽是属于基层干部,却是国家赖以为安为生的根基所在——盖其不仅是贯彻落实中央方针政策、法纪政令;确保完成每年钱粮税赋征缴任务以及维护地方治安和政局稳定的“第一责任人”,而且直接“典司四民”(即管理士、农、工、商),是地方百姓的“父母官”,也是当地民众能见到的最大官员,所以一般来说,一个县里,县令就是最大的了。
丁同甫闻言更是苦涩,直凄然道:“下官出身贫寒,幸得大治之世,圣人明德,得以科举授官,又身为外地人,郑家是为本地豪族,却是不把下官放在眼里的。下官才干有缺,以至于县中权力皆被把持,羞惭之至,下官这个县令,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李破军听了也是动容,虽是他早已经料到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听丁同甫这哭诉,看样子这龙门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一旁的刘志闻言也很是颇为不自然,虽是昂着头,面无表情,但是心中也是发虚,他身为主簿,与县尉一武一文协助县令治理一县,现在县令被架空了,若是说他刘主簿没有参与,那是不信的。
刘志自从任了龙门主簿之外就是和薛家交好,官商勾结,虽然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大坏事,但是暗通款曲以权谋私啥的却是不少干的,就像郑通勾结胡家一样,都是有着各自的钱袋子支撑的,至于外来的丁县令,不好意思,眼巴巴看着一文一武两个助手你争我夺,也只得束手无策。
李破军也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刘志,也能够猜出个大概,因为薛先图说过,刘志跟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