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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军也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刘志,也能够猜出个大概,因为薛先图说过,刘志跟薛雄经常往来,一个官,一个商,没事经常往来若是说没有点龃龉,那是哄鬼的。
沉思片刻,李破军看向刘志,直说道:“刘主簿,携我命令,去大牢提出薛雄,解封薛府,明日,我要在薛府歇息”。说罢又看向二薛,“二位兄弟领兵同去”。
薛仁贵二人听了大喜,忙是跟刘志一起出去了。
李破军不仅是当朝太子,更是安抚使,从一个县中保释一个还没有定罪的嫌犯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在这小小的龙门里,自是没有人敢违背的。
待得刘志走后,李破军起身走向丁同甫,搀扶他入座,“丁县尊受委屈了,你放心,此番既然让我碰见了,就一定会还龙门一个朗朗乾坤的”。
这丁同甫虽说是能力平平,但是一颗心却是没有问题的,这就是典型的儒士了,读圣贤书腹有诗书,一颗心是为国为民没有问题,但是具体实干却是缺乏能力,李破军也不能见怪他,因为科举出来的贫寒士子本就是不易,能考上科举,说明这人够聪明,有文化,只要有心,没有能力不怕,李破军相信,像丁同甫这样的人,只要给他舞台,给予他成长的空间和时间,未尝不能够成为一名才德兼备的好官。
贫寒出身的丁同甫至少要比那些个世家子弟靠谱一些,看他身上发白的官袍就能够看得出来。
听得李破军的话,丁同甫那是叫一个感激涕零,一个劲儿的拜谢,但是不免有些担忧,太子殿下若是将郑通弄倒之后拍拍屁股走了,那最后倒霉岂不还是他,要知道郑通虽然会倒,但是背后可还有着郑家在啊,龙门郑家,乃至绛州郑家,甚至是那遥不可及的荥阳郑氏,哪一个都不是丁同甫这个贫寒县令能够抵挡的。
李破军见他眼含忧色,也是笑道:“丁县尊,给你个任务,配合景阳,一同彻查郑家,我要郑家所有违法乱纪的证据,三天后我走之前,定要为龙门百姓铲除这颗毒瘤”。
丁同甫听得此话,瞪大了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直到一旁的李震上前跟他打招呼说什么烦请丁县尊倾力合作之类的话语,丁同甫这才反应过来,老泪纵横,直接撩衣就拜:“殿下英明,下官替龙门百姓拜谢殿下大恩呐”。
李破军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李震自去和丁同甫商量查证一事,只有三天时间,他们得抓紧了,至少这没到子时是不能够歇息了,李破军安排罢了,便是睡大觉去了。
然而李破军渐入梦乡,外面却是暗流涌动。
城东,郑府,这是一座比薛府还要宽大奢华几倍的宅院,占地颇广,此时郑府后院,一处环境优雅的小院的书房里。
郑通跪坐在下首,不敢抬头,上首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年约六旬上下,正是郑府的老太公,即使老太公修身养性,不易喜怒,但是此时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眼含怒火,直恨铁不成钢的喝道:“你既是将其下狱了,又为何不早日解决他,拖拖踏踏以至今日,能成何大事。若是早日将其解决,届时死无对证,即使他薛大郎回来又如何,现在倒好,只要薛雄出狱,你要如何收场?”
郑通年过四旬,身材高壮,相貌颇有威严,下颔胡须更是填了几分彪悍之气,但是在老者面前却是低头耷眉不敢有丝毫放肆。
听得老者呵斥,郑通忙是说道:“父亲放心,我回来时便让英儿去大牢解决那薛雄了,料想此时,薛雄已成死尸了。这件事虽是知者颇多,但是薛雄一死,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了,便是太子殿下要为薛家出头,也是奈何不了我们的”。郑通颇为自信的解释道。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薛先图救父()
1049。薛先图救父
郑通本以为他这番操作能入老爷子的眼,岂料老头听了这话,眼睛圆瞪,当即就是大怒,“糊涂,你糊涂啊”。
见得郑通一脸惊愕,老爷子直拍着案桌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既然如此表态,定是要为薛家出头,你、你此番要去杀了薛雄,岂不是当面抽打太子的脸啊,你脑子这是怎么想的啊,如此得罪太子,郑家恐是危矣”。
郑通听了也是又惊又怕,但仍是强做镇定道:“我郑家乃是荥阳郑氏分支,太子应该、应该不会乱来的吧”。
听了郑通这话,老爷子更是气怒,“太子本就是铁血刚烈,一向对世家大族没有好感,这是共知的。太子对付不了荥阳宗族,但是对付我们这小县豪族还不如绰绰有余,你当真是糊涂透顶啊”。说罢老爷子一个激灵,直噌的站起,“不好,英儿危矣。你速速带人去将英儿带回,要快”。
说罢见得郑通愣住了有些不明白,老爷子直跺脚喝道:“薛大郎既是得太子信赖,此番定是要去保释薛雄,万一二者碰面了,英儿危矣,还不速去”。
郑通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薛先图他是知道的,天生蛮力,为人更是莽撞冲动,这要是碰见了郑英加害他父亲,很难想象郑英会是个什么结果,想到这儿,郑通更是急切,召集了数十家仆便是急急去了县衙大牢。
郑英,是郑通之子,郑家长孙,为人生得跟郑通很像,同样的高大身材,十八九岁年龄,却是一身武艺,善使横刀甚是了得,在龙门县中,跟薛先图一样,那是出了名的能打,入夜时分,他本打算去怡红楼快活一晚的,却是被老爹郑重吩咐他去县衙大牢将薛雄解决了。
在听得薛先图已经是军中校尉,并且得了太子殿下赏识之后,郑英那是又惊又怒,在郑英看来,薛先图那厮武艺不比他强,更是商贾之后,凭什么能够做校尉得太子赏识,越是这般想,郑英越是恼怒,妒忌心简直填满了胸腔。
来的县衙大牢,郑英便是气冲冲的进了大牢,牢卒也不敢阻拦,直走到一处偏僻阴暗的隔间前。
看着里面身负枷锁,瘫倒在地的薛雄,郑英眼露凶光,直喝道:“开门”。
牢卒一怔,一件为难的嗫嗫道:“这个,郑郎君,嫌犯牢门未得上级许可,不可打开啊,郑郎君请别为难小的”。
郑英身为县尉家的少爷,进大牢里面逛逛是可以的,探监嘛,即使是普通人,花点钱打点一下也能探监,但若是打开牢门,一众牢卒就不敢随便开了,这可是大事。
“开门,否则我让我爹开革你们”。郑英不耐烦的喝道,上来就是很直接的赤裸裸威胁。
但是这威胁偏偏还是很有用的,牢卒听了也是心生惶恐,边说着“还望郑郎君不要乱来”边打开了牢门。
“郑英?你想…做什么?”薛雄坐直了身子,看着郑英不怀好意的走了进来,虚弱的提防问道。他自从被郑通陷害下狱以来,可是没少受折磨的,大冬天的没有御寒之物还不说,连饭食都没有基本保障,更是三天两头的挨顿打,养尊处优多年的薛老爷哪能经受的住,现在已经是虚弱不堪了。
“薛雄,你可以去死了,你的好运气都被薛先图用光了,你就去死吧”。郑英手底下人缠住牢卒去喝酒去了,郑英也是上前恶狠狠的说道。
薛雄听得郑英话,精神一震,强自问道:“什么意思?”
“哼,让你死个明白。薛先图回来了,还做了太子的亲军校尉,所以你必须得死”。说着郑英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绳索,用手扯了扯,满脸的与年龄不符的阴狠。
薛雄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便是狂笑,“我儿回来了,回来了哈哈,还做了亲军校尉,郑通,郑英,你们一对狗父子准备受死吧”。
“要死的是你”。郑英见得薛雄咒骂也是大怒上前一把用绳索套住了薛雄脖颈,便说着便用力勒紧。
薛雄眼珠圆瞪,双手紧紧扣住脖颈间绳索,双脚不停的踢蹬,可是,本就虚弱的薛雄哪里撑得住啊,没过三息,便是眼珠翻白,正在此时,牢房通道里响起了大喝的声音,“快带路,我爹在哪”。
听得这声音的郑英大惊,手中绳索不由得滑落,这声音……他很是熟悉,正是那个往日里跟他很不对付的薛先图的声音,而被松开的薛雄脑中一片空白,却是回响着这声音,当即也是歇斯底里的高喊一声:“先图我儿……”。
“找死”,郑英大怒,一脚将薛雄踹倒,拔出腰间佩刀就向薛雄脖颈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巨响,木质牢门竟是被踹飞正撞在郑英背上,将其直接打倒在地,郑英不愧是习武之人,翻身就起来。
只看见门口薛仁贵一脸暴怒的喘着气,薛先图直接冲在薛雄面前,“爹,爹,你怎么样?”
“先图,爹没事……”。薛雄脸色煞白的看着急切的薛先图,只来得及说出这五个字,就是晕过去了,薛先图大急,薛仁贵也是跑上前去查看,正在这时,郑英一吐嘴中唾沫举刀便向惊慌失措的薛先图砍去,薛仁贵眼疾手快,拔剑便挡,同时喝道:“快带叔父去看医师,我来解决这厮”。
薛先图翻身起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郑英,眼眶充血,怒喝道:“郑英!”声音震耳。眼看就是失去了理智,好在薛仁贵脑袋清明,直喝道:“快带叔父就医,我定会擒住他”。
薛先图听了赶忙背着薛雄跑出去了,边喝道:“大哥留他一命,我要亲手杀他”。
薛仁贵一点头,便只见得郑英提刀便上,“好胆贼子,竟敢劫狱,来人呐,有人劫狱”。
薛仁贵挺剑迎上,外面狱卒自有刘志对付。
狭窄的牢房内,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刀光剑影,郑英也不愧是自幼习武的郑家大郎,一手刀术发起狠来甚是了得,而薛仁贵善长使戟,乃是马上将军,一时间,竟是和郑英不分上下了。
但是薛仁贵毕竟是薛仁贵,习武天赋那不必说,斗过数个回合,便是适应过来了,手中一柄佩剑也是使得愈加顺溜。
郑英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你是何人?为何跟我郑家作对?”错开身子,郑英也是抖擞手臂谨慎的看着薛仁贵说道。
“薛仁贵”。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薛仁贵挺剑就上。薛雄待他如亲子一般亲厚,而刚刚薛仁贵亲眼看见这厮要加害薛雄,这让仁厚的薛仁贵也是爆发了,哪里还跟他多言,现在只要将其擒住,给叔父报仇便是。
但只简单的三个字也是让郑英明白了,薛仁贵……同是姓薛,那就多说无益了,现在唯有血拼了。
牢房外面还有薛仁贵二人所领的百来亲兵,但是牢房狭窄,人多也没用,刘志只得带人在通道里焦急的看着。
十余回合过后,刺啦一声,郑英终于受创了,胸前衣襟被划开,鲜血直流,直疼的郑英颤抖不已,再看薛仁贵,此时还未卸甲,身上完好无损,郑英的横刀对他没有一点伤害,看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郑英,薛仁贵上前一剑挑飞郑英手中横刀,直喝道:“绑起来”,门外军士这才上前,将郑英捆绑起来。
正在这时,又听得牢卒大堂里一声大喝,“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谁的兵?胆敢强闯大牢”。
第一千零五十章:彻查郑家()
1050。彻查郑家
“我乃神策军虎翼营致果校尉薛仁贵,你是何人?”薛仁贵拖着被困成粽子一样的郑英,出了大牢,便是看见刘志带着军士正是与数十人对峙。
领头的正是郑通,看见郑英被困缚,也是又惊又怒,刘志上前直说道:“薛校尉,他就是龙门校尉郑通”。
薛仁贵闻言眼睛一凝,狠厉的看向郑通,只要郑通有动作,他就会立即将其擒住,这个害得叔父一家差点家破人亡的元凶,薛仁贵可是大恨之。
郑通见得薛仁贵人多势众,都是带甲军士,而且致果校尉官阶比他还高上一阶,更是太子的人,也是不敢胡来。
强忍着心中怒气,将手中横刀垂下了,直说道:“见过薛校尉,敢问薛校尉为何将我儿擒住?”
薛仁贵丝毫不跟他客气,直喝道:“此僚闯牢意图行刺,被我擒下,怎么?你觉得不妥?”说着也是握上腰间剑柄,要不是薛仁贵脑中还有清明,早就暴怒了,若是薛先图那家伙在此,更是不容多说,怕是直接不顾后果就将郑通打杀了。
郑通见得薛仁贵语气不善,百多军士更是杀气腾腾,压抑得郑通不敢妄动,身后数十个家仆更是骚动不安,郑通想了想咬牙强笑道:“是本官下令让郑英去提犯人薛雄的,何来刺杀一说,薛校尉兴许是弄错了吧。还请放了我儿,来郑府小酌几杯如何?”
郑通竟是还想着贿赂一下薛仁贵了事,他怕没有深想薛仁贵也是姓薛的,同时,也是对郑府的威名存着幻想。岂料薛仁贵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