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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郑承业没有想到的是,第五琦听得话后,那是欣喜若狂,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啊,当即就是大喝道:“将龙门郑家之人,全部拿下,严查这批粮食,其中定有违禁货物”。
一众税吏闻言也是大惊,但是也不敢违背,麻溜上前检查,郑承业见状大急,想要阻拦,可是眨眼就被上前的军士紧紧压住,只得眼睛圆瞪的看着税吏去检查。
果然,没过一炷香时间,在堆成小山的粮食堆中就有税吏发出惊叫。
“盐,竟然有盐?”
“啊,真的是盐,大、大人,他们贩私、私盐”。
一众税吏也是面色大惊,这可不是小事啊,私盐在违禁货物中可是罪列第一等的,这比强卖强卖良民都要阔怕的。
特别是之前受过郑承业钱袋的那税吏见得北拆破的麻袋中竟是有私盐,当即就是面色煞白,捂着胸口的那个稍待,税吏额头冒出虚汗。
不过好在第五琦现在没空追究他的草率检查,看着一包包私盐北查出来,也是又怒又喜,当即喝道:“将他们押去大理寺,交给大理少卿孙大人”。说罢又指着那些私盐和粮食下令道“全部运会衙门里”。
说罢便是兴冲冲的领着军士将郑承业等人押去大理寺。
第五琦走后,码头顿时哄然。
“啊呀,刘管事,你说这郑家之人竟是胆敢贩私盐啊,这胆儿可太肥了”。
“可不是嘛,这不是要钱不要脑袋了嘛”。
“这龙门郑家仗着是郑氏分支,一直傲得没边儿,这回可算是栽了,搞不好……荥阳郑氏也会牵扯进去”。
“唉你说,郑氏有没有参与啊?”
“嘘,你疯啦,郑氏也是你我能够随便说的,别说这个了,我现在在想,度支郎中第五大人,他是怎么知道郑家的船有违禁货的?”
“诶?好像是啊,第五大人也太神了吧……”。
第五琦虽然人走了,但是关于他的热评可真不少。第五琦来码头就是为了截获郑家商船的,当然知道里面有私盐了,但是普通商贩不知道啊。
传着传着最后竟是传出度支郎中第五琦能掐会算,不只是会术算,还会占卜,来来往往的商贩不断的传着,愈传愈广,第五琦的名头也愈加响亮,以至于第五琦在度支司任职的时候,这些商贩都老实了许多,逃税扣税,夹带货物,贩卖违禁货物等等不法之事锐减,市场风气为之一震,传为一时佳话暂且不提。
第五琦将郑承业等人送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少卿孙伏迦也是惊异,又是叹服,直道:“第五郎中只半日就是人脏并获,着实了得,必定会得圣人嘉奖啊”。
确实,在孙伏迦这等文士眼中,得百金赏赐不如得圣人一声称赞,毕竟天子的一声称赞是会载入史册的,是会流传青史的。
第五琦也很是高兴,但却是仍有一丝清明,直摆手谦逊道:“孙少卿过奖了,此番却是我度支司的过失,幸得圣人天威,太子英明,才没有酿成大错,才得以一举擒获”。
孙伏迦将这一批人毫不犹豫毫不温柔的塞进了大理寺诏狱中,而且还是死牢,孙伏迦也是知道,这些人是死定了,即使大唐有着死刑“五复奏”的律法,但是这绝不代表着朝廷不会杀人的,毕竟有个词叫罪无可恕,有些罪行是不能够宽恕的。
有一条严法叫十恶不赦,其中十种重罪是不可饶恕的,在前隋的时候,杨广正式的将这十恶纳入了法典,十条重罪分别是反逆、大逆、叛、降、恶逆、不道、不敬、不孝、不义、内乱等十条重罪,杨广把这十条重罪纳入法典,到了大唐,这条律法也沿用了。
虽然李世民认为法律不宜过重,设置了五复奏死刑,但是可不等同于废除死刑的,只不过慎重一些了,在京需要五次奏请,在外需要三次奏请,才能由皇帝批准死刑,这些人触犯了底线,复奏的时候,李世民只要提笔同意一下就是了,绝无活路。
李世民正在两仪殿看着李靖的军报呢,李靖军报中表明“突厥既亡,余部或附薛延陀,或西逃西域,降者军民三十万余众……”,李靖在请奏朝廷尽快出台安置突厥军民的策略,不然这三十余万口人着实不好安置,毕竟大军也就是十几万人,又要负责肃清草原,又要看守降众,着实有些力有不逮。
李世民正是打算召集群臣商议的时候,内侍通报,“度支郎中第五琦求见”。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郑家那些事儿(一)()
1057。郑家那些事儿(二)
李世民眉头一皱,拿下的茶杯又是放下了,“宣”。
“第五琦拜见陛下”第五琦面带喜色阔步进来,直拜道。
一见得第五琦这个模样,李世民也是好奇,第五琦是个技术型人才,不会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那一套,如今面带喜色,难道是有收获了?
“卿不去渭河盘查,为何至此啊?”
“回陛下,臣幸不辱命,已截获龙门郑家私贩的上等解盐十五包,郑家船队人员尽皆捉拿,已送交大理寺安置”。第五琦兴冲冲的直说道,上午下了早朝的时候,他还挨骂了奉命去拦截,现在日色未落就是完美收工了,这能力着实挺厉害的,当然,运气成分也属于能力范畴的。
李世民听了也是眼睛精光一闪,直点头道:“甚好,卿废心力了,接下来卿需配合三司一道,查清这条私盐链,务必肃清盐市”。
第五琦自是忙应着,又忙不迭的去了大理寺。
长安城东,郑府,郑仁基手捧着一本书却是根本没有心思看书,直将手中书一扔,叹了口气,似乎颇有心事,直到一个小厮进门,郑仁基抬头一看,面色一急就是直问道:“如何?二爷可曾回来?”
小厮擦了一把汗,气都没歇顺就是忙点头道:“回来了,二爷收到主人的信后,立马就启程来长安了,明日一早便可到,小的先回来报个信”。
郑仁基闻言点了点头,直道:“那就好,那就好”。焦躁的心似乎有些安定了。
话说郑仁基口中的二爷并不简单,其名曰郑常,是郑仁基的族叔,郑仁基之父郑大仕的族弟,排行老二,族中人都是称其二老爷,这个郑常的来历也是不凡,在郑氏安远堂中那是相当有影响力的,郑仁基之父郑大仕执掌郑家的时候,郑常就是二把手,影响力并不低于郑大仕多少,郑大仕死后,郑常甚至是有机会争夺家主的,可是他并没有,反而是闲云野鹤的隐居去了,将家族交给郑大仕之子郑仁基。
郑仁基的祖先,是荥阳郑氏七个房中第六房郑连山的后代,郑连山是北魏人氏,性格刚强有勇力,闻命天下,后来郑连山的孙子郑先护更是一时名将,郑先护之子郑伟更上一层楼,闻名于世,官居车骑大将军,大都督,爵封襄城郡公,郑仁基就是郑伟之孙。
郑伟起兵征战之时,郑氏族人纷纷跟随,其中有族人郑顶和郑荣业二人,是郑伟的左膀右臂,多立功勋,更是情同手足,郑荣业不幸战死了,而郑伟却是功成名就了,名闻天下,那个时候,是郑氏最为兴盛的时候,也是郑氏安远堂最为兴盛的时候,第六房连山一支族人大放异彩,这一房也是达到了鼎盛。
郑荣业死了,剩下的郑顶自然是深得郑伟爱护了,官封卫尉少卿,死后还被追赠官仪同三司,也是极为显赫,要知道郑顶不过只是一个仆人之后而已,郑顶遇上就是郑氏的家仆,世代为仆才得以赐姓郑,这一下当官发达就纳入族谱,转为正儿八经的郑氏族人了。
而郑仁基口中颇为尊敬的二爷就是郑顶的儿子,郑常。
郑顶作为泥腿子翻身做主人的典范例子,他儿子郑常自然也是不凡,精通武艺,还懂商业,为人粗犷豪爽,知晓大义,为郑氏族人所尊敬,现在已经七十高龄了。
郑常也曾出仕后,但是跟错了主子,他是跟着杨广的胞弟杨谅的,就是那个杨广登基后造反的大隋汉王,杨谅造反失败后,作为部众的郑常岂能幸免,侥幸逃得一命,但是郑常却是没有在出仕了,转而协助郑大仕经营郑氏,直到郑大仕死了,年老隐退。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所以说这样一个传奇的老人,在家族中的分量还是很大的,郑仁基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习惯去问这个和自己父亲同辈的老人,却是不愿相信其他人的,因为郑连山这一房属于郑氏安远堂,郑常也是安远堂,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堂号的人,对于其他房的人,郑仁基是不怎么相信的,要知道著经堂一帮子人可是经常想着把家住之位夺过去呢。
郑氏家主之位自从郑连山以武起家发达之后,就是落在了习武的安远堂,这也是南北朝以来的乱世使然,乱世中重武轻文,现在天下安定,却是文士要重起了,习文的著经堂自是不甘再把家主之位交给武夫聚集的安远堂的,何况郑大仕郑仁基已经连续两代习文了。
听得郑常明天早上就要来长安了,郑仁基紧绷的心也是放松了些许,然而不等郑仁基多放松一会儿,又一个家仆急急来报,“主人,归昌公来了,车架以至府门口”。
刚刚坐下的郑仁基一怔,又是噌的起身,直喝道:“快唤玄毅等人迎接”。说罢一挥袖整理了一下衣冠直去了府门口,但是面上却是较为阴沉,眼中更是毫无善意,这个时候不请自来的,断无好事了。
来的门口,郑仁基停顿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终于,阴沉的脸色转变了,变成了和煦笑脸,直快步走出大门,正是看着府门前一座豪华车架上下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郑仁基不敢怠慢,忙是笑着上前搀扶,“侄儿见过伯父,伯父来时怎也不知唤一声,侄儿也好登门迎接啊”。
那白发老人被郑仁基扶着,闻言则是嘴角一扯,直拜托了郑仁基的搀扶,背手看着庄严豪华的郑府匾额,直叹道:“再不来恐怕郑家就没咯”。说罢瞪了一眼郑仁基甩袖进门了。
全然不把郑仁基这个家主放在眼中,更是把郑府当成了自家一样。
郑仁基见此眼中闪过不愉之色,但也是不敢表露于色,只得笑脸迎上。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老人他惹不起,也不能惹,这个老人名唤郑善愿,乃是郑氏仅存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之一,也是族老之一。
郑仁基看着老头的背影平复了一下,赶忙撵上去躬身引着老头引去了中厅,甭管郑仁基心中如何不爽,但是对这位郑家族老,他面上却是不敢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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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八章:郑家那些事儿(二)()
1058。郑家那些事儿(二)
郑善愿的来历更是不凡,他本人在前隋的时候做了一方郡守,爵封归昌县公,后来天下大乱了年老致仕,时人尊称为归昌公,本身就是不凡,再一看家庭成员更是厉害了,他老爹是隋室开国大将郑译,爵封沛国公。大哥郑元寿是前隋的右侯卫将军,大唐的鸿胪卿。三弟郑元琮是城皋郡公,四弟郑元珣是永安县男,真二八经的一门公侯,其余的堂兄弟更是高官甚多,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其堂哥郑善果了,是大唐武德年间的重臣,历任礼部、户部尚书,贞观处历任岐州、江州刺史,去年春天,贞观三年,死在了江州刺史任上。
这么牛的一家人也是郑氏人,按理说郑仁基应该高兴自豪才是,但是郑仁基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虽然同性郑,同是一个先祖,但却不是一条心,因为郑善愿这些人都是郑氏著经堂的。
进了中厅,郑善愿老爷子一屁股坐在主位,而郑仁基作为此间主人,郑氏家主竟是只能坐在下手,郑善愿左右看了看,直皱眉道:“怎的只有你一人?大郎呢,我这个堂伯公来了他这个郑家大少也不来见见吗?”
郑仁基闻言脸皮子一扯,直道:“伯父见谅,我已派人去唤了,应是要来了”。
“哼,安远堂的规矩真是越来越不行了,长辈来了也不来见过”。郑善愿冷哼一声颇为不满的呵斥道。
郑仁基脸皮子抖抖,袖袍里的手捏了捏,但是对于郑善愿的话却是无可反驳。
待得使女上过茶之后,郑仁基方才问道:“不知伯父此来可有何要事?”
郑善愿抿了一口茶水,重重放在茶杯,说道:“再不来郑家就要败在你手了”。
此言一出,纵使郑仁基碍于颜面不敢不敬,也是忍不住的面露不愉了,直沉下脸,“伯父何出此言呐?侄儿自从父亲手上接过郑氏家主之位一直兢兢业业,未曾有丝毫懈怠”。
郑善愿听得这话却是冷冷一笑,“如今龙门郑家贩盐事发,老夫现以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