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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善愿听得这话却是冷冷一笑,“如今龙门郑家贩盐事发,老夫现以族老的身份问你,作为郑氏家主有何对策啊?”
郑仁基闻言怔了怔,心里有些发虚,但是好歹做了十余年郑氏家主了,该有的城府是不缺的,当即也是面色平淡的说道:“伯父放心且是,侄儿自由安排”。说着这话,郑仁基心底也是暗叹,他有个毛的安排,他不过就是把跟龙门郑家联系的证据销毁了,接洽私盐的买卖他根本不知道,这算是另外一房的人负责的,郑仁基根本不知情,也是恼怒的上头。
郑善愿明显是不满意郑仁基这万金油的回答的,正欲说话,忽的,门口进来一个浅绿身形,只见得一名年方十六七的少女身着浅绿罗裙飘然进来,见得郑善愿,也是丝毫不慌,悄然行礼,“丽婉见过堂伯祖,堂伯祖身体安康啊”。
郑善愿见得这少女进来,阴沉的老脸也是换了笑颜,“哎呦,丽婉小娘来了,来来,让堂伯祖看看,小娘可有消瘦了”。
郑丽婉眼中一亮,直上前去郑善愿身边给郑善愿添着茶水笑道:“谢堂伯祖关护,丽婉好着呢”。郑丽婉在郑氏族中还是很受宠爱的,堪称郑氏族中一枝花,再加上郑丽婉嘴巴甜,心思多,人缘也是极好的,郑善愿没有个孙女,却是极为疼爱这个堂侄孙女的。
经过郑丽婉这一打搅,郑善愿竟是一时忘了诘难郑仁基了,郑丽婉拉着郑善愿唠着话儿,竟是转眼间天色已经黑了。
郑仁基在一旁松了一口气,今天过去了就好了,待得明日,郑常来了,郑善愿就交由郑常去对付了。毕竟郑仁基在跟郑善愿对话时,先天就矮了一辈儿,而郑常作为族老之一,安远堂的顶梁柱,对付著经堂的郑善愿正是棋逢对手了。
郑善愿就在郑府住下了,郑仁基顶着压力直等他的靠山来支援了。
渭南,零口军府,这是一个上等军府,常驻有府兵三千多人,军府占地甚广,就在零口镇旁边,零口虽然只是渭南辖下的一个镇,但是位于京畿,隔着京城近,隔着潼关亦不远,所以甚是繁华,一个镇子不亚于西北地区的一个县了。
李破军回京行至渭南,便是临时投宿在零口军府,比起在北疆的风餐露宿,进了京畿这条件就是好了许多了,都是住进了营房之中,李破军又是下令大量购进肉食,大军饱食了一顿。
辞谢了零口府都尉的宴请,李破军回了房中,不一会儿李震就是进来了。
“我看你那眼珠子都要撇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李破军坐下便笑道。
李震也是略显赧然一笑,直从怀中掏出两封信,“大将军,暗影传来两封信,一封是关于王皓的老母亲的,一封是郑家的”。
李破军接过信来,信上还有火漆,说明李震也是没有看过,李破军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对于李震这种自觉很是欣赏的。
拆开第一封信来看,李破军眉头一挑,王皓的老母亲已经被暗影的人找到了,并且暗中保护了,还查明了王阿婆被接近郑家住了将近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中,王阿婆一直没有出过府,直到数十前,才被郑家一名小厮送到城外,此外再没有别的消息。
李破军暗自点了点头,这个王阿婆也是个重要的证人了,当即说道:“传令,将王阿婆接到山庄,记住,勿要失礼蛮横。”李震点头应着。
李破军又看了第二封信,却是监视郑家的人,汇报郑善愿入住郑府之事,还有龙门郑家的商队已经被捉拿下狱等时,令李破军最看重的一个消息就是自从龙门郑家出事后,郑家有两家粮盐铺关门了。
关门了……为什么早不关门,晚不关门,偏偏捉拿了龙门郑家贩私盐之后关门了呢,这里面要是没有鬼那才怪,李破军冷冷一笑,直将信拍在桌子上,直喝道:“传令陈平,将这两家关门商铺的掌柜的还有小厮账房等一切人员全部给我绑架了”。
李震一愣,有些懵圈,“绑…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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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章:贴加官显威()
1059帖加官显威
李震有些懵,绑架……这样一个土匪贼寇常用的词汇竟会从太子殿下口中说出来,见得李震不解,李破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直瘪嘴道“就是把他们绑出来,我有大用”。
李震应着了,但又是挠挠头问道“可是这样一来,郑氏不就被惊动了吗?暗影可是潜伏了好久”。
“潜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出其不意啊,穿个夜行衣半夜撬窗子劫人这还用我教吗?”李破军蹬掉脚上靴子,亲卫取来的热水,在这料峭春寒的寒夜里一泡,舒服的很。
李震嘴角直扯,这么违法乱纪的绑架背后的主谋是当朝太子……也真是够惊人的,但也是自信应着了,他虽然只是五影之一,并不管理其他四影,但是李破军不管事,许多事都相当于李震代为管理,陈平雷影的实力他也知道,人数虽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好手,绑几个文弱商贾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说大唐阔怕的牢狱,当属大理寺诏狱了,诏狱凶名赫赫,比之刑部大牢更甚几分,虽然当今仁政,还没到谈诏狱色变的程度,但是一提起诏狱,也是会不寒而栗,因为,进了诏狱,就没见过囫囵出来的,一般人也进不了诏狱,能有资格进诏狱定然不是小事。
大理寺,诏狱之中,阴暗阴森的地牢里,孙伏迦香囊捂鼻,看着面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郑承业,也是啧啧摇头,直叹道“你这却又是何苦啊,龙门郑家此番过后定是不存,你又何苦挣扎呢,说出来给你一个体面死法,免去了这诸多痛苦,岂不更好”。
郑承业自从被送进大理寺之后,孙伏迦便是一直拷问,只因李世民严令,定要救出幕后之人,奈何从下午抓紧来,一直到天黑,几个时辰过去了,郑承业已经遍体鳞伤了,但是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是破有骨气的硬不开口。
孙伏迦本就不是酷吏,亦不会用酷刑,手段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种,甚至诏狱狱卒提出几种残忍酷刑还被这个仁善刚正的寒门进士以有伤天和的理由给禁止了,李破军说的对,孙伏迦不适合管理牢狱这种事,历史上孙伏迦直向牢狱就是犯过错误,还不如放在地方上去管理一地,但是眼下,孙伏迦还是担任着大理寺少卿,已经好几年了,见着郑承业死不开口,孙伏迦也是头疼。
这时,部下大理寺典狱牛耿也是看不下去,只见得牛耿搭手行礼道“少卿还是用重刑吧,此等死囚不用重刑是不会开口的”。
孙伏迦眉头一皱,正是不喜,牛耿又是接着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发明了一种刑法,名曰贴加官,就是用浸湿的粗糙桑皮纸覆在犯人脸上,一张又一张的如法覆盖,直至闷毙。此法并无血腥,颇为…呃,温和,卑下觉得可以一试”。
孙伏迦一怔,眉头拧着,这样能行吗?就在脸上盖几张湿纸而已,能有什么效果,但是听说是太子殿下发明的,孙伏迦也是颇为好奇,反正又不血腥,不伤仁善,可以试试。
当即孙伏迦就是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道“你且试一试”。
牛耿闻言脸色阴白的脸一扯,露出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招呼着手底下狱卒上家伙,牛耿一撸袖子,拿起一张桑皮纸,直喝道“摁住他”。
两名狱卒牢牢将郑承业摁住了,牛耿阴森说道“稍后你若是肯开口,就使劲点头,不然……你会死的”。
郑承业眼睛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听得牛耿的话眼底闪过复杂神色,但终究是一咬牙闭上了眼睛。
牛耿见状也不怒,面无表情将桑皮纸盖在郑承业脸上,继而一瓢水泼过去,很快,又是一张盖上,继续淋水,等到盖了三张的时候,那三张桑皮纸已经凹凸分明,紧紧贴在了脸上,郑承业呜呜呜呜的直挣扎,双腿双手乱扑腾,只是被紧紧摁住了,但是仍是不见其点头,牛耿眼中闪过厉色,又是盖上一张,终于,扑腾的力度变小了,渐渐的无力李,牛耿又是一把揭下四张湿纸。
上前去摁压其胸膛,便是见得郑承业呼哧哈哧的大口喘着气,胸膛高低起伏,又是缓过来了。
这时,孙伏迦早已惊骇莫名,方才郑承业那折腾的可是够吓人啊,而且好似起死回生了一般,真是令人惊异啊。
只见得此时的郑承业眼中满是惊骇,瞪大着眼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牛耿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桑皮纸,“如何?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再试几遍,放心,你死不了”。
郑承业闻言眼神凝结,眼中竟是恐惧,直摇头,“不,不,不要……”口中模糊不清的呢喃道,瞳孔有些涣散,似乎是在回想方才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一样的无助、无力,脑中空白,只感觉自己在生与死之间徘徊,那种无力感,那种求生欲……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死了,死也不能说的,但是那拼命的扑腾仍是表示着他不想死。
“那就说吧?”牛耿眼中闪过厉色,拿着桑皮纸喝道。
郑承业被喝得一愣,反应过来,直挣扎说道“我说,我说,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牛耿正欲发怒,扬起了手中桑皮纸,但是孙伏迦却是大喜,直说道“快说,你招供,说出的要求合理的话苯环自会向圣人请命应允你”。
牛耿见状一怔,继而也是摇头,这位上官真不适合在这牢狱里,太过仁善了,这种时候还接受个屁的要求啊,不说?敢提要求?那就再上刑,不怕你不说,
郑承业见得这位少卿大人答应了,也是咽口唾沫,喉咙生疼,直说道“第一个要求,我有一独子,今年方才二十,正在、正在绛州进学,他不知道,不知道我做的事,请求绕他一命”。
孙伏迦闻言眼睛转了转,直说道“你招供的内容若是有用,将功赎罪的话本官向圣人请奏,或可绕他一命”。
“有,一定有用,这条私盐链上有许多的人,圣人一定想知道”。郑承业急忙挣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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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章:一张纸()
1060一张纸
见得郑承业这么说,孙伏迦就更是来劲了,直说道“甚好,快说第二个要求”。
郑承业怔了怔,直道“第二个要求,我必须面见圣人,才能够说出来”。
孙伏迦一愣,脸色不善,“哼,圣人岂是你能说见就见的”。
“此事必须当面说与圣人,你们这些当官的,我都不信”。郑承业也是强自说道。
“什么意思?”
“私盐链牵扯甚广,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若是说出来,难免你们官官相护”。郑承业眼神闪烁直说道。
“你……本官岂会如此”。孙伏迦听得也是恼怒,这厮竟是将他跟那些个任混做一谈,他孙伏迦出身贫寒,为人清正,又岂是那等人。
不过见得郑承业一副豁出去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孙伏迦也知道这里面恐怕真是如他所说,牵扯甚大,孙伏迦也不敢耽搁,更是不敢深陷进去,想了想便直道“你在此等着,本官这就去请示圣人”。
当即孙伏迦就是急匆匆去了皇宫。
此时已过亥时,但是皇宫之内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皇城里各个衙门仍是忙碌不停,前线战事未停,粮草,安置,调度等等问题都不是个轻松的人物,宫城里,因为长孙皇后厉行节俭,后宫一到晚上都是尽量熄灯的,只有甘露殿这座宫殿仍是亮着灯火,那就说明,这个帝国的主人现在还未歇息。
李世民揉着眉头,在明亮的灯火下看着一本本奏疏,王敬忠垫着脚尖在门口侍奉着,为什么是垫着脚尖呢,因为他的鞋里脚后跟防着倒刺,只要瞌睡一下倒刺就刺得脚掌生疼,李世民还未歇息,他作为贴身总管,自是不能够去歇息的,
忽的,宫门卫士急急上前,在王敬忠耳畔附耳低声说了一句话。
王敬忠点头应着,走近前来,看着疲惫不已的李世民,也是轻声道“大家,大理寺孙少卿求见”。
李世民一怔,而后抬起头来若有所思,扔下奏疏,“宣”。
不多时,孙伏迦快步上前,看见强自打起精神的李世民也是感动不已,直深拜道“见过陛下,夜已深了,陛下还需保重龙体啊”。
李世民见得孙伏迦这副模样,也是喝口热茶笑道“朕本已打算就寝的,可是咱们的第一状元来了啊”。
孙伏迦一听,诚惶诚恐,忙是拜道“臣有罪”。
见得孙伏迦如此老实,李世民也是不逗他了,直摆手疲惫笑道“玩笑耳,伏伽此来,可是有要事啊?”要是没有要事,都这么晚了,以孙伏迦的知礼稳重是不可能来求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