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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二人都是尬得一批,刘仁轨一个钢铁直男,嘴角直扯不知如何答话,高季辅也是一脸苦笑“殿下又在取笑臣了,臣之所言,皆乃真话啊,清丽脱俗的拍马屁……这评语,臣不敢当啊,要是传扬出去,臣可就没脸见人咯”。
李破军见状亦是大笑,他通过昨天一下午的观察,就是发现这高季辅并非严肃之人,反而非常谐趣,即使而立之年了还是有些赤子之心,还是个愤青,喜怒形于色,这样的人很好相处。
不像刘仁轨,一脸生硬,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过李破军也知道,这家伙面冷心热,与他相熟了,那就是掏心掏肺的自己人了。能够在几句玩笑话中拉近众人的关系,李破军调侃得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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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二章:五日后,下江南()
1082五日后,下江南
光天殿,这是东宫四大殿之后,位于嘉德殿、崇教殿、丽政殿之后,相当于太极宫里的甘露殿一样,只不过规制要低一些,经常用于君臣之间私底下商议事务之用,不是正规的议事大殿,也没那么多规律。
走入殿中,李破军直挥手道“取三份早餐来”,刘仁轨嘴巴一张,还没说话,李破军一抬手“吃过了也要吃,不然我吃你们看着我吃不下去”。
高季辅也是哈哈一笑,“殿下赐餐,臣自当拜谢从命”。刘仁轨嘴角扯了扯,也是直拜道“谢殿下赐餐”。
李破军的早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是故很快就端了上来。
一大碗豆浆,两个肉馅胡饼,然后还要一荤一素两个包子。
三人的都是一样,李破军嘴里嚼着胡饼,直说道“来尝尝这豆浆,鲜磨的,外面可是没有的”。
高季辅看着乳白色的豆浆,直赞道“色泽润白,鲜气……”。
“打住,吃早餐这么愉快的时候别在这儿拽文了”。李破军直气恼道,而后看向吃饭干净利落,坐姿端正的刘仁轨,直说道“就该这么迟,季辅你那细嚼慢咽的适合一群儒士唠嗑瞎掰时候,我这里随意就好”。
话音落下,高季辅转了转眼睛,直接端起大碗,也不用勺子,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中,撸起袖子直接咕噜喝下,而后还煞有其事的打了一个很不雅的嗝,而后拿起餐布擦了擦嘴,手捻胡须,“如是乎?”
咳咳…哈哈…李破军正在吃着包子差点没被呛死,指着高季辅直笑道“好一个高季辅,亦有魏晋之谐风啊”。
刘仁轨亦是摇头直笑“季辅兄实乃妙人啊”。
“可尝到其味如何?”李破军挑着眉头打趣道。
高季辅也是一脸苦闷,直摇头叹道“如此仙浆,鼻闻其味,舌却未能,着实可惜了”。
“哈哈,不用可惜,再来三碗”。这句话又是逗得二人大笑。
一顿简便的早饭使得三人的距离立马拉近了,生人勿近的刘仁轨也跟二人开颜欢笑。
吃饱喝足之后,李破军拍着肚皮,“你们知道我今日叫你们一起来所为何事吧?”
见得说起正事,二人却是不敢随意歪坐了,直正身应着。
“推行盐法之事,有司也应当跟你们接洽了,我先说好,此事,我做甩手掌柜,具体事宜,交由你二人去做,说白了,我这个盐铁使,就是个监军,顺便等你们推行盐法成功之后捞点功劳的。你们别指望我去干活,具体章程你们听从有司安排就是,我来查漏补缺。”
李破军也不拐弯抹角,当头就是直接表明了他的立场。高刘二人面面相觑,但也是明白其中缘由,直表示明白。
李破军从陈康捧着的盒子里拿出一块兵符,直道“此次推行盐法必将有所阻碍,正则,这块兵符还有调令可调动任意十六卫辖下任何州县的两千府兵,是我特意向圣人请奏的,兵符就交给你了,一旦有任何触碰底线之人,一律拿下”。
刘仁轨听得一怔,而后一脸兴奋的铿然应着。这都没咋的,殿下就给他掌兵之权,还是两千兵马,这是何等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刘仁轨虽然文武兼修,但是一直梦想的就是掌兵啊,可是他被李破军提拔起来后就去担任了国土资源司郎中,这是文职。所以说这是刘仁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掌兵。
高季辅看着手捧兵符的刘仁轨眼中也尽是羡慕。
李破军看在眼里,也是直道“季辅也别羡慕,此次推行盐法,我不主事,以你为主,你的任务艰巨,你当与正则一道,精诚协作,务必成功将盐法改革推行下去”。
李破军相信,这二人的能力自是足够的,就算是李破军眼力不行,李世民的眼力总该行吧。以往两年里,刘仁轨在国土资源司做出的政绩在吏部评审里可是甲等的,深得李世民褒奖的。
另外高季辅也曾是一州参军和中书舍人的,昨晚李破军特意去请示过李世民的,李世民对于这么个清勤的中书舍人可是印象颇深的,又看了看以往吏部对他的评审,也是点头认同高季辅做盐铁副使的。
“此次盐法推行重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河东,此地盛产解盐,一个人江南,盛产海盐。河东情况还好,邻近京畿,盐市还算平稳,容易改革。但江南却是并不明朗,当地士族林立,江淮之地极为富庶,但也是一滩浑水。欲在江南推行盐法当地士族,帮派等大大小小的势力当是第一大阻力了。你们速速准备,五日后,便下江南,啃下这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其他地方不足为虑”。
李破军直说着,直白明了。二人听着,亦觉得身上担子重,改革盐法……简简单单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李破军不主事,说的不好听的风险都在他二人身上。
成功了,功劳有李破军一份。若是搞得一塌糊涂灰头土脸了,那过错可都在他二人身上了。虽说朝廷是竭力支持的,政令一下,各地都要积极配合,但是他们孤身下江南,动的奶酪可是那些黑心盐商、贪污官员还有分钱的士族帮派的利益啊。
盐商、帮派、士族、官员……这些可都是他们此行的对手,此一去,斗智斗勇,若是敌不过他们,盐法改革被抵制搞坏事了,那就是笑话了。
绕是刘高二人自诩文韬武略不输于人,但也是亚历山大。
见得二人脸色慎重,李破军也是笑道挥手道“不要这幅表情,又不是要你们去单打独斗。盐铁可做一司,实与国土资源司并无二样,正则可征调资源司上下官吏相助,另外,朝廷政令昨日已下,他们再怎么大胆亦不敢抗旨的,再说了,我亦会随同,隐在暗处,我虽然并无其他职权,但料想他们也不敢乱来的”。
说着这话李破军也是没多大把握,太子?算个毛,他最大的职位就说神策大将军,可是神策军又不能同去。另外一个盐铁使也只是正五品,没有军政之权,在地方上去,人家当地官员不一定给面子的。
话音刚落,亲卫来报,天使到,李破军眉头一挑笑了,这才刚说完,不出意外的话,封官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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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1083。烟花三月下扬州
随着一声天使到,刘仁轨二人忙是起身躬身行礼,李破军也是起身,一名内侍急急进来,见着李破军当先一礼,忙是说道:“殿下请安坐”。
这里是东宫,李破军是储君,内侍可不敢让李破军摆香案行礼接旨那些玩意儿的,也不念旨了,直接就将圣旨递给李破军。
这虽是有些不符合礼数,不过也没人会说啥,但是李破军可不会落人口实,直摆手说道:“你宣旨吧,我恭听着呢”。
内侍见得李破军如此,也是直宣道:“……今特旨兹委尔江南道淮南道两道黜陟大使,加扬州大都督,奉旨钦差提调扬州一切军政要务,查察吏治,代天巡狩,辖地内一切军政大权皆由其调度,敕赐天子剑金牌,遇不决之事不必请奏,可先斩后奏、行便宜之权……”。
念着念着内侍都是声音有些颤了,刘高二人也是怔住了,李破军也是愣了愣,继而一笑直接接了旨。
又接过内侍捧着的金牌宝剑,直道:“陈康,送一下小公公”。
那内侍听了忙是躬身道:“不用,不用麻烦统领,殿下自忙,奴婢告退”。说着后退着出去了。
李破军看了看厚重的金牌,和一柄雕龙宝剑,也是笑道:“这下权力够了吧”。
高季辅看着那天子剑和金牌,也是咽了口唾沫,看向李破军眼中带着亮光,直叹道:“殿下得圣人宠赖,冠绝诸王啊”。
李破军闻言忙是摆了摆手,直笑道:“可别这么说,我做大哥的担子已然回重一些的”。
“有了圣人特旨,江南之行将会更加的顺畅了”。刘仁轨也是松了一口气直道。
李破军也是笑了,他倒是没想到,老爹居然给他那么大的权力,而且这道旨意居然还通过了三省,要知道这道旨意一下,那可就是代表着李破军在江南淮南两道里就是名正言顺的老大了,横行无忌了。
李破军嘿嘿一笑,既如此,依着他的性子,此行不见点血,那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东突厥草原已经安定了,不日李靖就将班师回朝,国威大涨,四夷诸如吐蕃,薛延陀,高昌,高句丽等都是被吓着了,暂时不敢动弹,边境应该会安稳一段日子,既无外患,那就该动刀子把内部的毒瘤除一部分了。
待得刘高二人下去了,李破军又是传令护龙山庄,让他们按部就班的好生练兵,李破军这就准备下江南了。
当夜,李世民又将李破军召去,一番详谈,直至夜半,李破军方才面色凝重的出了甘露殿,摸了摸怀中的那份东西,李破军这才是真的意识到,此行真难。
李破军并没有打算跟刘高等人率领的盐铁司人马一起出发,没有等到第五日,李破军带着陈康史进张文瓘秋儿五人,还有数十名隐在暗处的亲卫,没有惊动任何人,出了长安城,去渭水码头上了一艘客船,顺河而下了。
而朝廷上下,都以为李破军还在东宫,等候五日后出发。
时值农历三月,春日融融,江南的三月格外令人喜爱,各地去往江南之地游玩的文人墨客,商贩旅人络绎不绝。
李破军一身素白银边劲装,脚蹬流云靴,腰缠白玉带,手里握着一柄玉骨折扇,站在船头眺望两岸景色,风吹发丝飞扬,嘴角噙着浅笑,说不出的安逸和潇洒。
这时,一身淡蓝色罗裙的秋儿抱着一件大氅出来,轻轻披在李破军身上,“郎君,船头风大,初春的风更冷,进里面坐着吧”。
李破军紧了紧袍子,一搓折扇,直笑道:“还是秋儿知道体贴人啊,哈哈,要是跟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哪里顾得上这些啊。”
这折扇是李破军临走之前想起来的,他此行提前走几天伪装成了富家公子下江南游玩,既然要装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那么折扇这么一件装叉的辅佐物件怎么能少呢,当即就是找将作监的匠人制作了一柄精美的折扇,被李正这小子看见了,惊喜莫名,直接表明了这又是一项大财源,李破军也是乐得如此,李破军不知道,他走了之后,长安东市一家新开的扇子铺门庭若市……
船头景色确实不错,但是江河之上,初春的风吹得着实有些微凉,李破军正欲进船舱,船的另一头却是走过来一个身材矮胖的青年,眼睛仅仅盯着李破军手中的折扇啧啧有声,走到近前直见礼道:“这位郎君请留步”。
“噢?你有何事?”李破军脚步一顿,转头微微颔首看向这胖子。这胖子倒是一副读书人的装扮,头戴纱帽,身穿一件蓝缎士子服,腰间一条革带紧紧系者勾勒出那圆挺的大肚子。
“兄台端的是好风采啊,我乃扬州梁泽,兄台有礼了”。胖子看着李破军盛赞行礼道,胖子一张胖圆脸,小鼻子小眼睛,长相着实有些不敢恭维,不过胖脸上倒是比较诚恳,模样倒是憨态可掬,只是咕噜转的小眼睛表示着这人心思并不像体型那样粗犷。
李破军眉头一挑,也是颔首笑道:“梁兄有礼了,在下长安李瀚”。
这胖子纯属于自来熟,没几句话就将关系拉近了,一口一句李兄弟,李破军看他目光时不时往折扇上瞅也是暗笑,这家伙估计是看上他的折扇了,不过李破军见他衣着华贵,腰挂玉佩,一双手上更是套着好几个价格不菲的扳指,估计也是非富即贵。
果然,稍微熟络之后,梁泽便是问道:“李兄,我也是走南闯北,有着诸多见闻,但是看你手里这件物件却是从未见过,李兄可否让兄弟我见识一番,涨涨眼界啊”。
李破军闻言一笑,唰的一下又是搓开折扇,清脆的声音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