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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村民听了也是大惊,他们原以为鲁老丈是受了什么委屈方才自杀的,还很是不解呢现在听得竟是被人害死的,这些朴实敦厚的村民怎能不吃惊呢。
但是接下来李破军的一句话更是令他们震动了,只见得李破军指着杨恭成说道“这位就是领导你们漕户的扬州转运使杨恭成,也就是你们的漕运大人,据我所知,你们已经许久没有发放护漕饷,鲁老丈等人进京告状遇见了我,这件案子我已经受理了,所以某些人就想要杀人灭口了,但是,数千漕户是杀不完的,你们都是受害者,现在,你们谁愿意出来,接替鲁老丈,继续作证,只要你们有人作证,贪官污吏,一个也跑不掉”。
李破军说罢,引起了震动,杨恭成满脸惊慌,直叫道“不是,不是的,本官没有贪污,殿下,臣冤枉啊”。
说罢瞪眼看向那些老老少少的漕户,直跳脚道“你们要想清楚了再说,本官乃是扬州转运使,诬告朝廷大员可是大罪……”。
“放肆,当着我的面恐吓证人吗”。李破军瞪目吼向杨恭成,握着腰间剑柄的手真是直颤抖,若不是理智告诉他,必须要证据,他都想要一剑捅死这厮了,鲁老丈的死绝对与杨恭成有关!
一众村民都是有些惊慌,看着有些不知所措,过一会儿,方才有个老丈试探性的问道,“这位……这位殿下,你真能做主?”
“这位乃是当朝太子殿下,也就是皇帝陛下的嫡长子,大唐未来的皇帝,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皇后就是太子殿下最大了,殿下此行官拜扬州大都督,兼江淮两道黜陟使,江淮两道,殿下可以处置任何一人”。张文瓘也是和颜悦色的向诸位村民说道。
方才李破军来时只是开道时亲卫喊了一路殿下驾到,许多村民还不知道这位年轻郎君是谁,经过张文瓘高声介绍,一众村民这才是大惊失色,慌忙拜见。
那位说话的老丈也是呆愣了,继而一拍大腿,直叫道“皇帝的儿子,一定能打倒狗官们”。说罢也是伸手叫道“殿、殿下,老汉我作证,我们家,不,我们村已经两年多没发护漕饷了,我们都活不下去了啊……”。说着这看起来高大的老头也是泣不成声。
经过老丈这么一说话,众多村民也是被带动情绪了,气氛高涨,纷纷举手叫喊着,唾弃着杨恭成,不少事已经捡起石子砸向杨恭成了。
李破军见状赶忙喝道“陈康,将杨恭成拿下,带回行署看押,另外,传令宣州都督左难当,征调调一府人马进黜陟使行署驻扎”。
陈康断喝一声,立马上前一个扫堂腿,杨恭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摔倒在地,一众亲兵上前将其押走。
“诸位乡亲们,贪官杨恭成已经被我拿下了,你们选举几位代表出来,前去黜陟使行署作证,开堂会审杨恭成,一旦其罪名属实,即刻将其问斩”。李破军站在石头上喊道
一众村民闻言都是大喜过望,纷纷跪地拜谢。
这时,张文瓘急急过来说道“殿下,除了鲁老丈,其他四人全部死在了家中,都是造成了自杀的假象,现场看的出来很是仓促,死者尸身还温热,还有,那名叫柱子的汉子不在家中”。
李破军又惊又怒,他方才让张文瓘赶紧去看看另外几人,就是怕有意外,结果还是晚了。柱子?李破军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洛阳城里反驳嘲笑人群的汉子,李破军一个激灵直道“柱子危矣”。
当即转头看向不愿散去的人群,急急问道“你们谁知道柱子去何处了?”
村民中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有人直叫道“殿下,柱子叔去隔壁陈家庄给陈大户家挖地去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吧”。
“陈家庄?陈家庄在哪?快,带我们去找柱子,去晚了柱子就要被人害了”。李破军一听急忙说道。
那说话的孩子不过十五六岁听了也是不知所措,旁边一阿婆见状忙催道“娃儿快去,快给太子殿下带路去,注意安全呐”。
“阿婆放心,我保证这孩子安全”。李破军急急安慰道,说罢又看着面色不定的张嵩说道“张刺史,你身为本地父母官,将鲁老丈等人后事善加处理,稚圭你跟着张刺史一起,好好学习学习。憨娃,杜三我们走”。
张文瓘点点头表示明白,当即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嵩一起慰抚民众,收敛鲁老二等人。
李破军带着憨娃,杜三还有上百名亲卫在那孩子的领路下一路向陈家庄赶去。
陈家庄,柱子在水边洗了一把脸,小心的拎着岸边的一个布袋兴冲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里面约有一捧粗粮,他为陈家挖了好几亩地,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才换来这么一小袋粮食,一家人又可以喝一顿稍微浓稠的粥了,而且护漕饷的事情又有贵人愿意帮忙,生活也不算是那么灰暗了,想到这儿,柱子脸上堆起了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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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九章:三个折冲府()
1099三个折冲府
陈家庄,在东沟村的北面七八里,两地之间要路过一个小树林,往日里柱子路过小树林还总要进去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鸟蛋之类的惊喜,今天却是不打算去了,这一小包粗粮,回去炖一锅浓稠的粥吃了,别提多美了,昨天鲁二叔发的粗粮是不能够动的,那得存起来以备不时治之需。
不多时,年轻力壮的柱子就走到了树林中,然而多在河里山里找吃食的柱子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猛的一回头,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再一转身,就是吓得一愣,要不是手攥得紧,这包粮食都要脱手了。
只见得面前站着五个人,人人佩刀,为首一人黑纱罩面,戴着斗笠,很是奇怪。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五人直勾勾的面对着他,让柱子觉得很是不舒服,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柱子紧紧抱着一小袋粮食有些惊慌。
“你是柱子?”追命沙哑的声音问起。
“没错,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
“目标正确”。追命轻轻一挥手,身后两名手下顿时拔刀冲向柱子。
“啊,你们……救命啊,有土匪……”。柱子也是年轻力壮的汉子,当即撒腿就跑。
多在山林间生活,柱子跑的也是非常快,一时间,那两名杀手竟是落后好几丈。
追命一看,冷喝一声,“废物”。当即几个腾跃撵上前去,柱子回头一看大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追命举刀就砍。
正当这时,一声大喝,“休得猖狂”。
继而破风之声传来,追命噌的跳跃起闪开,只见得原来站得地方旁边的一棵树上,笔直的扎着一根弩箭,追命大惊看去,只见得一名少年带着数十上百人从那头跑了过来,正是李破军。
“风紧,扯呼”,追命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他们就五个人,不跑还就在这儿等死啊。
李破军见状大怒,直喝道“追上去”。
杜三等训练有素的亲卫顿时拔腿撵上。
“柱子叔,柱子叔,你没事吧?”那名小孩看见瘫倒在地的柱子忙是上前拉起问道。
柱子爬了起来,摔得有些懵,直问道“水娃,你咋来了,啊,公子,公子你来扬州了”。柱子在洛阳是见过李破军的,就这么几天时间,作为肯帮助他们的恩人,柱子怎么会忘记。
“嗯,你没受伤吧?”李破军点点头,看着唯一幸存者,也是心里暗叫好险,迟来一步,可就晚了。
“没,没有,多谢公子救我”。
说话间,杜三面红耳赤的回来了,直单膝跪地请罪道“殿下恕罪,贼人武艺甚好,逃跑快速,我等追赶不上,就只抓了这一个活口”。
李破军一看,这人腿上中了一只弩箭,正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看着李破军,忽的,只见得这人嘴角一扯,似乎有些嘲讽,李破军一见便是上前一脚踢在其脸颊上,嘎嘣一声,下巴卸掉了。
“呵,想死?没那么容易,杜三,看看他嘴里有没有毒牙”。这种伎俩,李破军自是门清,像这种死士一般被俘了十有就会咬破毒牙自杀,
“殿下您真神了”,果然,杜三从其嘴里掏出一个假牙,一捏碎,里面就是毒药。
回了行署,将这杀手交给了张文瓘审问,李破军便是下令让扬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前来。
翌日,分布在扬州的三个折冲府的折冲都尉都来了,分别是山阳军府的罗承业,江都军府的刘景之,安宜军府的陈子通。
天下总共有有六百多个军府,其中分布在京畿关内的就有两百多个,其余河南,河东两道的也有一两百个,分外在淮南道的军府有九个,其中扬州独有三个,而且这三个军府都是上府,三个上府镇守扬州一地,再加上州县兵,绰绰有余了。
“末将罗承业,刘景之,陈子通见过太子殿下”。三人一大早就是马不停蹄的赶来拜见了。
看着这三人,李破军微微颔首,直道“三位将军有礼了,坐吧”。说着话李破军也在打量着这三人,据暗影打探到的消息,这三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这个陈子通,他跟张嵩等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要知道折冲府和地方长官是没有统属关系的。
“你们可知道护漕饷一事?”李破军看着三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景之点头说道“末将等略有耳闻”。
“那就好,杨恭成此人,你们平日里可有交集?”李破军又是问道。
“我等扬州折冲府隶属右武侯卫,未尝与地方官员有所交集”。又是刘景之率先答道,刘景之此人面相颇好,胡须整齐,剑眉星目,颇有几分儒将的味道,在暗影的调查里,刘景之也是毕竟洁身自好的,只是不知道其内心如何。
“右武侯卫……那是吴国公尉迟大将军麾下了,甚好。我此行有节制江淮两道军政之权,现令你三府,两日之内,集结三千兵马来护卫黜陟使行署,暂听盐铁副使刘仁轨之命,这是调令和金牌”。李破军从一旁拿出一张纸,和李世民御赐的调兵金牌放在桌上直说道。
话音落下,三人都是微微错愕,刘景之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接过调令看了,直行道“末将遵令”。罗承业二人也是面色不定的应着了。
“殿下,我三府兵马都抽调大半了,若是有何突发情况,该如何是好?”陈子通粗眉一挑,之嗡声问道。
李破军转头看向陈子通,看见这络腮汉子一脸的正色,也是挑眉问道“江淮之地,承平日久,能有何突发情况?”
陈子通闻言一噎,直低头道“末将得令”。
“后日一早,我要公审杨恭成,届时三千士卒必须到位,维持秩序”。李破军又是嘱咐道,
三人也不知道内心如何想法,面上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应着了。
待得三人退去,张文瓘从堂后走来,直道“殿下,这个刘景之恐怕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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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章:戴国公左难当()
1100戴国公左难当
听得张文瓘的话,李破军有些不解,看着这三人的资料,直问道“因何见得?”
这份资料里面,看起来最正常的就是刘景之,此人不赌不嫖,行为检点,一切正常啊,相反,李破军看那陈子通才觉得不正常,这人经常出去怡红院等风月之地,更是与张嵩多有往来。
张文瓘摇摇头直道“我也说不清,只是这人正常得有些过分,太正常了相反就不正常了,扬州如此一个浑浊之地,有一个半清不清的卢司马就已经是难得了,难道刘景之一个统兵将领真能做到像殿下说的那般出淤泥而不染吗?”
“太正常了反倒不正常……”李破军呢喃着这句话,也是脑瓜疼。
“吩咐暗影盯紧他,另外,给宣州左难当的调令发去没有?”李破军又是问道。
“我正要说此事,宣州戴国公回话,明日一早,可至扬州”。张文瓘掏出左难当的回信说道。
李破军结果一看,也是一惊,“他竟是亲自领兵来?”
张文瓘点点头,也是有些纳闷,“殿下只是让戴国公派千余人马来护卫,却不知为何戴国公要亲领大军前来,似乎有些……”。
“有些过于热情了是吧?依你看,左难当有没有可能与张嵩等人有染?”李破军眉头一挑直说道。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寻常啊,李破军只是让左难当调个几百上千人马来帮个忙,没想到人家堂堂督几州的大都督,当朝戴国公竟是亲起大军来了,这有些太客气了吧。
张文瓘闻言也是犹疑不定,“我未于戴国公有过交集,确是不知其人,不过戴国公当年能被地方百姓推举为总管,义名传天下,料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