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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左难当说明来意之后便是闭目不语,静等李破军到来。
“叔父,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一身素白劲装的陈硕贞俏脸微寒,眉头蹙着问道,手中提着那把不离身的长剑,看着左难当等人眼露杀意。
陈不害忙是将陈硕贞退到后堂“贞儿慎言,转运使杨恭成被抓了,搞不好是供出了我们漕帮,你快从密道逃回总堂,将弟兄们化整为零,遣散出去,快去”。
“不,叔父,我不走,我跟您一起抵御唐狗”。陈硕贞直扭头断然道。
“你,贞儿注意言辞,什么唐狗,你是要谋反吗。你看看外面的军队,是我们能抵抗的吗,纵使是十个二十个漕帮也不够跟官府作对的资格啊,别犟,快走,等到那太子来了就来不及了”。陈不害又急又怒直瞪眼喝道。
陈硕贞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们漕帮虽是人多势众,但是在官府眼里却是不够看的,但却实在不甘如此逃走,毕竟抚养她的叔父还在这儿。
“一定要通知总堂的人马四散撤退,让他们改头换面遣散各地,不要担心我我在此地一旦事态紧急会从密道逃走,快走,快”。说着陈不害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啾啾马鸣声,将陈硕贞推搡着去了后堂。
刺史府,后堂,张嵩正欲一人在低声交谈,忽的,一名亲卫不待通报急急跑进来,“大人,大批军队包围了会义里陈府”。
张嵩一听,面色苍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旁边一个中年儒雅男子忙是扶着,也是面色苍白,嘴唇都在磕碰,“恩师,看来,看来杨恭成那厮是把我们招出来了”。
“陈不害既然被招出来了,他岂会放过我们……不,景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张嵩抓着那中年人的衣袖直摇头道,看样子已经是惊慌失措了。
那儒雅中年人正是江都军府的折冲都尉刘景之。
“恩师,你的意思是?”刘景之听得此话也是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快,你从后院出去,速回军府,带着军队去海安,待得为师脱身后去寻你,我等去海外做个逍遥岛主也比坐等授首要强”。张嵩浑白的眼里射出厉色,直攥拳捶在案桌上喝道。
“啊,恩师欲做海匪?”刘景之闻言一脸不敢置信。
要知道张嵩也是当世大儒,钻研经史闻名,做到了扬州刺史这样的三品大员,竟是会想到去海上做海匪,这让人太震惊了。
“哼,什么叫海匪,我等跟平沙道海上飞多有来往此去投靠他,海上飞不过一介莽夫,凭你我师徒手段稍加时日便可架空他,再于海上支持恩相,待得恩相事成,新皇继位,便可为我等平反,仍不失公侯之位”。张嵩站起身来背着手铿锵有力的说道。
刘景之听得也是脸色阴晴不定,想了想直点头道“学生这便去,也请恩师万望注意安全”。
“嗯,速去”。张嵩摆摆手直道。而后便是去后堂收拾东西了。
会义里,李破军来到陈府门外,见得上千兵士将陈府围得水泄不通,愣了一下,一拍脑袋,直道“戴国公,快,攻进去,反抗者杀。陈府之中有密道,务必将其搜出来”。
左难当正欲见礼,闻言忙是下令军士冲进去。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如此急切?”左难当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破军懊恼的说道“这是漕帮帮主陈不害的宅院,漕帮勾结官吏,贪墨护漕饷,有谋反之嫌,我让你包围陈府,却是忘了陈府之中有密道”。
左难当闻言也是一惊,直说道“那殿下请在此观战,我去去就来”。说着拎起长矛纵马就冲进了陈府。
陈府之中,陈不害满脸悲愤,直举刀喝道“弟兄们,狗官不让我们活了,那就跟他们拼命,挡住他们”,说罢便是领着院中上百漕帮汉子迎上来军士。
陈不害亦是不想硬刚,但刚才听见那太子殿下的命令,显然是杨恭成已经招供了,反抗不反抗都是一个死,而且陈硕贞刚进密道不久,此去总堂还有些距离,若不拖延一会儿时间,那陈硕贞就完了,漕帮总堂的弟兄也完了。
他死了不要紧,他死了之后陈硕贞可以继承漕帮帮主之位,他死了可以拖延时间,漕帮弟兄就有时间逃走了。陈不害作为一帮之主,在如此关头,还是尽了一个帮主的应尽责任与义务。
陈府前院甚为宽阔,左难当纵马冲入,便是见得陈不害率人持刀挡在中院门口,一时间,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军士堵在门口难以进入。
左难当见状爆喝一声,“让开”。
军士左右分开,只见得左难当一拍座下战马,扬起长矛冲过去,挥起一矛直捅陈不害。
陈不害见状大骇,这是必死无疑了,院门窄小,战马冲过来难以阻挡,根本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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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法信大师()
1103。法信大师
不多时,陈府的战斗就被平息了,毕竟左难当也是一员大将,率着千余精锐府兵消灭这百多无组织,无纪律的帮众,那是手到擒来啊。
陈不害也是被拍断一只胳膊被生擒了。
李破军没多看看这个江淮扬名的漕帮帮主便直接让军士搜屋。
与此同时,在城外调兵的刘仁轨也入城了,领着三个军府征调的军士直奔刺史府,这临时凑起的军士纪律并不严明,一路上鸡飞狗跳,惊得扬州市民和来往之人不知所措。
刺史府内,张嵩正是抱着一大堆信件直往火盆里扔,火光映照着张嵩的面容有些狰狞,“待得恩相事成,破军小儿定让你不得好死”。
“大人,外面有大批军队包围了刺史府”。亲卫统领张忠急急冲进来报道。
张嵩没有丝毫吃惊,直道:“张忠,你带人堵住府门口,一个人也别放进来”。
张忠闻言毫不犹豫点头应着便出去召集刺史府卫队了,他是张家家仆,自是听从张嵩之命。
张嵩转身进了后堂,嘴角扯出一缕笑意,关上了房门,走到一面铜镜前,手抓着头顶头发一扯,竟是将那竖起的花白头发扯下来了,露出光溜溜的头顶,这竟是一个假发头套。
更令人惊骇的是张嵩头顶居然还有戒疤,而后张嵩换下了官袍,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柜子,里面竟是一套僧袍。
摇身一变,一瞬间,往日里威严有度的刺史大人竟是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高僧。
又从箱底拿出一本绫素锦的度牒,正是礼部之下祠部所颁发的官方牒文,上面本籍、俗名、法号、年龄、所属寺院以及师名,官暑关系等一应俱全。
“当年的行头,现在却是又拾起来了”。张嵩嗤笑一声,转身从后院一个偏门里出去了。
刚刚出得偏门,便是听得军士厉喝,“站住,那个和尚,说你呢”。
“贫僧法信,不知施主有何事?”张嵩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你是哪里的大和尚,为何从刺史府出来?”那士卒也是不敢在僧人面前太过嚣张,放下了兵器直问道。
“贫僧驻长安金城坊会昌寺,游行化缘至此,方才本欲去府上化缘,奈何府上之人不肯施与”。张嵩又是微微颔首说道。
“原来是长安的大和尚,还请看看大师的度牒”。听得这和尚是长安的大和尚士卒又是尊敬了几分,毕竟能够进驻京城寺庙的僧人都是不一般的。
待得查看了度牒,没有丝毫问题,那士卒也是恭敬还回,“大师请便”。
张嵩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听见了前院那惨烈的厮杀声,应该是张忠在拼死抵御了,赶紧开溜。
没想到才走两步,那士卒又是喊道:“等等”。
张嵩心里一咯噔,握紧了袖袍里的匕首,转头仍是慈悲的和颜悦色。
“大使,我娘信着佛陀,这点钱就当我为我娘祈福了”。那士卒从怀中扣扣搜搜的掏出了十几个大钱递给张嵩。
张嵩又是暗送一口气,双手合十道谢了方才快步离去。
这时,刺史府内的战斗已经平息了,张忠所率领的数百刺史府卫士死的死,伤的伤,“快,找出刺史张嵩”。
刘仁轨也是面色恼怒,没想到这上百的卫士还挺刚烈,应是堵在门口死不退让,再凭借刺史府的墙又高又厚,愣是地挡住了他们几刻钟时间,若是这诺大的刺史府内还有其他的通道,那就完了。
果然,待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搜遍了刺史府之后,刘仁轨脸色不太好,扬州刺史张嵩跑了!
会义里,陈府,李破军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一个上好的楠木案桌,“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密道给我搜出来,另外,张文瓘,将捉的活口包括陈不害在内,给我审,一定要把漕帮总堂给我找出来”。
堂下张文瓘等人应着,陈府掀起一阵烟尘。
“戴国公,还请节制好麾下士卒,我不希望看到有人顺手牵羊偷拿或毁坏赃物。事后,我自会有重赏”。李破军看着一阵打砸破坏的宣州士卒,也是向左难当说道,
左难当脸色一红,铿然应着,下去监督士卒去了。
正在这时,一名暗影人员匆匆来报,“影首,江都军府折冲都尉刘景之几刻钟前带着一千五百多人出了扬州,其中有五百骑兵”。
“什么?刘景之跑了,往什么方向去了?”李破军听了也是又惊又怒,这可是一千五百训练有素的府兵,若是刘景之狗急跳墙,去祸害地方,那可就闹大发了。
“往东边海安方向”。
“海安……传令高季辅,特令他暂领海安军政之权,务必截住刘景之所部”。李破军想了想迅速写了一张手令,盖上了他扬州大都督兼黜陟使的印玺说道,暗影忍着领命离去。
暗影方才离去,又是急匆匆跑进来一名军士,“禀殿下,刘副使来报,扬州刺史张嵩已逃窜”。
李破军听了一愣,差点气炸了,一剑劈翻案桌,喝道:“传令江都三县,封锁全城,严格盘查出城人员,贴出张嵩画像,举报张嵩者,赏万贯,活捉张嵩者,赏五万”。军士领命而去。
“殿下,张嵩竟是跑了?不若臣率人全城搜索,定将其抓获”。左难当是全程参与的,自然也是知道张嵩所犯罪行了。
李破军坐下来,摇了摇头直道:“不可,扬州城太大了,他张嵩往哪个犄角旮旯一藏,便找不到了,全城搜索的话还容易扰民,扬州不能折腾太狠”。
扬州划分的江都,江阳,扬子三县一接到李破军命令那是丝毫不敢耽搁,生怕牵连到自己,衙役全部出动,堵在各个出城要道,全城张贴告示,捉拿他们昔日的扬州最高长官。
然而,张嵩到底是经营扬州多年的老狐狸,尽管全城人民都被那高额的悬赏给调动了激情,但是一整天过去了,仍是毫无踪影。
而此时,位于扬州之东两百里外的海安,这座安宁的滨海小城,也是没有平静了,海安是重要的盐产区,盐铁副使高季辅一来就是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形式一片良好,众多盐户们纷纷拍掌叫好。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无题()
1104。无题
海安,这是一座滨海小城,城名取自“海水永不扬波”之意,历史悠久,多产海盐,较为富有,但是城池却很小,只有矮小的城墙,也没有驻军,并无军府驻扎在此,所以高季辅接到李破军的命令后,也是迅速征集了全县的捕快,衙役还有盐场护卫等,五百余人的队伍,开放府库,发放武器。
矮小的城墙墙头,高季辅领着五百临时军士在此布防根据暗影传来的情报,刘景之叛军足有一千五百人,他只要五百人,还都是未经过训练的衙役捕快护卫组成的,自然不会自大到去迎战的,只能在此堵截。
海安县令一脸苦色的看着高季辅直道:“副使大人,那刘景之可是扬州的都尉啊,此来上千人,若是攻破海安,可该如何是好啊?”
“卢县令放心,叛贼刘景之只不过一千五百人,又是远道而来,孤立无援,我有五百壮士守城,定是无碍。另外,殿下亦会出兵来援,县令勿忧”。高季辅手扶着腰间剑柄淡然笑道。
想他也是自幼饱读兵书战策,一身武艺,怎么会惧怕这么千余叛军呢。
卢县令心事重重的下了城墙,高季辅看着卢县令的背影,眼神捉摸不定,转身来到墙角,见过一名身着皂衣的仆从,“盯紧了城中梁员外”。那皂衣仆从应命而去。
与此同时,海安以西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丘,刘景之颇为焦急的走来走去,往前是海安城,可是据探子来报,海安城上已经是防守严密,一向自以为足智多谋的刘景之此时有些慌乱,不知该何去何从,又不知老师张嵩是否出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