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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不知该何去何从,又不知老师张嵩是否出了扬州城。
终于,等到次日一早的刘景之有些慌了,等不下去了,直接纠集人马往海边去了,他知道,海安沿岸有许多的渔民船只,待他劫一些船只,直接去东海平沙岛投靠海上飞去了,至于老师张嵩,只能让他自己想办法了。
扬州,州衙大牢,张文瓘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直挥手道:“放他出来吧”。
张文瓘审讯这七八个被俘虏的漕帮帮众,奈何手段使尽了,贴加官也用了许多回,可是这些人就是不招出总堂位置。
不过土影人员的手段总是多的,一番运作下来,八人中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但也是不知道明确地点,只说了每次帮主去总堂都是通过他的卧房。
绕是如此,张文瓘也是如获至宝,直去了陈府,陈府中堂,李破军在此坐镇了一夜,搜了整整一夜,仍是一无所获。
“殿下,有结果了,卧房,密道在陈不害卧房里”。张文瓘急急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李破军便是急急说道。
李破军一睁开眼睛,眼里满是血丝,当即站起来便向后院走去,来到这间陈不害的卧房,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连地板都掀起来了,桌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墙上也是被划了一层灰下来了,绕是这样,也没有发现密道所在。
然而李破军一进这间房间,就是看向了那张床,床上被褥也都被翻乱了,李破军走上前去,将被褥一拽,看着那结实的床板,看了看张文瓘,张文瓘上前敲了敲,发出了清脆的空响声。
“靠,那些人怎么搜的,这么明显的搜不出来”。李破军两眼一翻,直接脏话骂道。
一旁的紧随而来的左难当脸色一红,这间房子是陈不害的卧房,他还是作为了搜索重点亲自来搜了的,也曾检查过这张床,可是他没觉得什么不妥啊。
只见得李破军用手一拍,床板空响,但是毫无反应,应该是另有机括。
但是等了一夜的李破军不想再慢慢找了,直叫道:“憨娃,砸了它”。
“嘿嘿,好嘞”。史进揉揉眼睛,从背后取下那只锤子,举起来就是对着床板一砸。
砰的一声响,厚实的床板应声而碎,露出一个大洞。
“殿下,我带人追过去”。左难当一见密道露出来了,也是解下横刀恨声道,这小小的漕帮让他差点丢人了,左难当现在只想下去杀尽这些江湖逆贼。
他可是最讨厌这些贼寇的,毕竟当年他就是保卫猷州杀贼寇出身的。
“小心为上,恐有埋伏,如遇反抗者杀”。李破军点点头直道。
左难当应着当即就领着军士带着灯火鱼贯而入。
李破军转身看向张文瓘,“稚圭,速写封奏报禀报朝廷”。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正则按着名单上的抓,反抗者杀”。
张文瓘接过名单一看,也是脸色一变,直斟酌道:“殿下,这样一来,扬州诸衙可就瘫痪了,不如慢慢来吧”。
“有这些尸位素餐的跟瘫痪了有什么区别,再慢一个个的都叛逃了”。李破军直摇头道,眼中尽是狠厉。
安排了这些,李破军终于是回了行署,但却也是休息不得,当即又是命陈子通调安宜军府全部人马前去追击刘景之。
刘仁轨得了名单便是领人一个个的去抓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长史邱文忠,然而等他来到城南邱府之时,邱府却是哭声一片,很是慌乱。
刘仁轨眉头微皱,直喝道:“邱文忠何在?奉命捉拿扬州长史邱文忠,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这位将军,呜呜,我家老爷他……他去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管事上前躬身哭道。
“什么情况?”刘仁轨一脸不解,直接冲了进去,现在邱文忠可是重犯。
然而一进中堂,便是见得一堆女人在啜泣。
而后一阵询问,刘仁轨也是明白了,原来邱文忠在昨夜自缢了。
正当刘仁轨愠怒之时,邱夫人哭哭啼啼的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直道:“将军,这是我家老爷绝笔,是留给太子殿下的”。
刘仁轨接过一看,只见得信封上写着“太子殿下亲启,罪臣邱文忠泣留”。
刘仁轨也不敢拆阅,当即也不待多说,吩咐军士围住邱府,不准随意进去,当即揣着信去寻李破军去了。
陈府,左难当下了密道之后,便是见得了那宽阔的大堂,然而里面空无一物,当即又是沿着另一端的通道直追了下去,密道那头,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只是一片黑洞洞。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李世民心中的疙瘩()
1071。李世民心中的疙瘩
李破军赶在宵禁前回了东宫,然而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便是被小内侍传召,李世民在甘露殿召见他,又是屁颠颠去了甘露殿。
一进甘露殿李破军还没来得及行礼,李世民便是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一天到晚到处瞎跑什么,你可知道我一日寻你三次皆不见人影,你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哈”。
李破军讪讪捏着鼻子陪笑,随手拉过一个坐垫坐下直问道:“阿耶找我啥事啊?我不在宫中就在翠华山的”。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直说道:“今日与诸公商议了盐法,皆言若无可行之法则不可妄动,既然这“民制官收,商运商销”之法是你提出的,那你速速写个陈条出来,明日再行商议”。
李破军听了脸色一苦,但也知道这事他推辞不了,他提出的盐法“民制官收,商运商销”之法乃是百来年后才出来的盐法,虽然李破军不太了解盐法,但是见多识广再怎么也能说出点划时代的建议来。
在李破军的记忆中,好像后世盐法都是这样的,具体是谁提出来的他也不清楚,反正办法是可行的就是了。
其实李破军不知道,他这个八字盐法是要等到一百多年后,着名经济改革家、理财家刘晏才提出来的,刘晏是代宗时期的宰相,也就是三字经里面那个“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的刘晏,刘晏一生历经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管理国家财政长达几十年,改革漕运、盐法为国家带来了巨额的财政收入,在中唐以后,藩镇势力强大,若没有刘晏经济变法,为国库增加收入,大唐朝廷怕是早就撑不住了,而且刘晏的变法是利国利民的,国库丰盈了而百姓也没有受损,被誉为“广军国之用,未尝有搜求苛敛于民”,极富盛名,其盐法被后世沿用千年。
李破军也不知道这位牛人,只凭着见识就把刘晏的盐法给提前提出来了。
见得李破军应着了,李世民又是说道:“你这几天在搞什么名堂,郑氏又惹你了?”
李破军一听也是笑了,他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是瞒不过李世民的,当即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李世民,“阿耶看过就明白了”。
李世民狐疑的接过信来一看,看罢便是勃然大怒,一巴掌把信拍在案桌上,怒吼道:“好大的胆子,朕要将其灭族,灭族”。
李世民眼睛赤红,满脸狰狞的怒吼,李破军见了直说道:“王公公,三丈之内勿使人近前来”。门口心惊胆战的王敬忠闻言赶忙退后,守在殿外三丈之远。
“阿耶息怒,迟早会灭了他们的”。李破军倒了一杯热茶宽慰道。
“郑氏已经触及了底线了,必须灭”。李世民冷静下来也是眼中闪烁狠厉之色直摇头道。
而后又是看向李破军,“如此大事,怎不早说?”
“孩儿想着兹事体大,待得多搜集一些证据,届时再动手不迟”。
“糊涂,你想的太复杂了,但凭这一封书信便可让他郑氏难以翻身了”。李世民冷哼了一声,见得李破军不太明白,又是说道:“世家多有腌臜事,但多有底线,即便是诸如王氏与突厥走私,亦未触犯底线,但郑氏这是赤裸裸的卖国行为,世家虽然无耻,但对此却是极为重视,他们自诩中原汉家正统,是看不起四夷的,因为即使四夷入主中原,也给不了他们更高的待遇,郑氏卖国,他们的利益也将受损,世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郑氏稍显倾颓,有些大把的人想踩着郑氏上位,因为天下的资源已经分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儿,李世民显得极为的不快,世家,不管是对于哪个君主,都是极大的威胁,只要有世家存在,所谓的大一统,不过是笑话罢了,王朝更迭,哪一次都有世家的身影,不管是处在皇家立场来说,还是处于普通百姓立场,世家的存在都是很不受欢迎的。
再说直白一些,让李世民切身感受的,什么李家顺应民心得了天下什么之类的话,李世民自己也知道,糊弄百姓做些表面工作还行,他李家能够坐上帝位,不过是关陇集团推出来的一个代表罢了。
隋炀帝为了遏制关陇集团,开科举挖世家根基,挖运河沟通南北为了从经济上得到南方士族的支持,更是三征高句丽不停的睁调族兵消耗世家力量,于是这些世家忍不了。
自西魏以来,从北周,隋朝,直到唐初,统治者基本上都是关陇集团成员,杨广雄才大略最先想来摆脱这个框框,开始了一系列的削弱世家举措,不过步子太急直接把世家逼炸毛了,最开始关陇集团推出的代表并不是李渊家族,李渊家族那个时候尽管是国公之家,八住国之后,但是还不够资格,郡望名声都不够,李家根本不入世家的眼,杨广二次亲征高句丽的时候关陇集团最先推出的是弘农杨氏的杨玄感,如果楚国公杨玄感真推翻了隋杨的话,也就没大唐什么事了,估计就是大楚朝了。
杨玄感接纳了大量世家私兵,并且接受了世家的赠与,起兵开始黎阳大粮仓就是被送到手,有粮有兵还有钱,可惜杨玄感志大才疏,不听李密的灭隋三策,导致功败垂成,在杨玄感兵败后,李渊看到了机会,死皮赖脸的把家族出身改到了陇西李氏的名下,摇身一变成了五姓之一,又联姻郑氏,柴氏,殷氏等富豪家族,终于进入了关陇集团的视线,共推为代表,一路高飞猛进只用了四个多月就占了长安。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盐法三条()
1072。盐法三条
关陇集团是一位帝王深藏在心底的疙瘩,没有任何的心腹可以诉说,因为很悲伤的是心腹就是属于这些派系的,很简单的举个例子,英国公李绩是心腹重臣吧,他是山东贵族一系的,再比如长孙无忌,更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吧,他就是关陇集团的,这是个很无情的结果,连英明神武如李世民也无可奈何。
直到李世民驾崩,李治上位,李治也想要摆脱托孤重臣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等人的控制,但却是在舅舅长孙无忌和媳妇儿武媚娘之间被弄得灰头土脸,直到武媚娘上位,迁都洛阳,逃离了长安这座贵族控制的京城,并且首创殿试,亲自点选官员,发现山东贵族,形成抗衡对立之势。
连陈寅恪先生也曾说过:“武曌则以关陇集团之山东寒族,一旦攫取政权,久居洛阳,转移全国重心于山东,中进士词科之选举,拔取人才,遂破南北朝之贵族阶级”,这也是武则天的高明之处,控制天下数百年的关陇集团被女皇玩儿废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顶尖盛世大唐,只是可惜,李隆基后期碌碌无为,放任藩镇坐大,世家被玩废了,又冒出来一个新的替代品——藩镇。
这些都是后事了,现在李世民除了突厥战事,盐法需要头疼之外,又该是头疼眼前这封书信。
揉着眉头,李世民一扫旁边摞得半米高的奏疏,长吁道:“你是怎么想的?”看得出来,李世民已经很累了。
李破军见了也是上前替老爹揉着肩头,直道:“阿耶你放心将此事交给我,我打算借着变革盐法之际搞死郑氏,盐法一出必将有所动荡,借着盐法的外衣,再加上这些证据,郑氏必死”。说着李破军又将绑架郑氏盐粮铺的人之事跟李世民说了。
“现在即使光明正大的将他们绑走拷问证据,郑氏也必不敢声张,而且我得到消息,郑氏内部安远堂和着经堂两部分为争夺家主之位已经爆发了激烈的争斗,郑仁基现在也是头疼万分呢”。
李世民闻言点点头,疲惫的揉着头,“此事我便不管了”。李世民如此放任李破军去施为,并不是心大,更不是溺爱李破军,而是李二心中有数,郑氏翻不了天,因为兵权经过李世民率领的一系列战争,早已经牢牢掌控在手中了。
只是李世民又是嘱咐道:“不可张扬为好”。
李破军点头应着,“阿耶放心,除了我父子二人,我任何人都没说过”。对付郑氏之事,李震张文瓘等人无子知情的,不过通过李破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