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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李破军简单叙说一下前因后果之后,众人又是大惊,更是义愤填膺,没想到上回冲川谷之败竟是郑氏在后面搞得鬼,光是这里通敌国,出卖军情之罪就足够灭族了,如此一说,单灭其一堂还真是开恩了。
李破军又是吩咐翟长孙领三千兵马,城开即进城,包围郑府。
众人领命。
李破军环视一圈,直道“自现在起至,任何人不得出山庄,此次任务不得提前外泄,违令者斩”。
众人闻言神情一素,朗声应着,心里也是明白,李破军这是怕有人向郑家报信,一旦郑家提前有察觉,潜逃出去了,那依靠郑家的关系网,还真不容易逮着。
吩咐完了众人,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李破军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宿山庄,也方便明早领兵进城。
翠华山石桥之外的山林里,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李破军却还是没有回来,阿史那结社率一脸焦急,直在亭中走来走去,“那小儿怎么还不出来?”
“特勤大人,他往日里经常留宿护龙山庄,说不定今日不回城了”。拔鲁揉了揉发酸的腿也是直皱眉道。
“那又不知道他什么回城,难道我们一直在此等着不成?”阿史那结社率皱眉喝道。
“不如我们进去暗杀如何?事成之后再快马回草原”。拔鲁想了想凑上去低声道。
“放屁,里面有八千神策军,墙院高厚,我们如何进去”。阿史那结社率听得这不着调的想法也是厉喝道,而后又是皱眉道“你们在此等着,为免生疑,我先进城,若他出来,速速来报”。
拔鲁应着了,阿史那结社率白白守了一下午,受了一肚子气,气冲冲整理衣裳出了翠华山。
回到明德门前,却是见得一众守卫正在关闭城门,阿史那结社率眉头一皱,却是不慌,慢悠悠走到城门下直喝道“开门”。
城楼上,一众守卫面面相觑,定睛一看,依稀见得阿史那结社率身着普通衣衫,又是个突厥人,一众守卫具都是笑了。
“你这蛮子,方才正关城门时你在二百步不急不忙的走着,若是快跑几步,还能赶着门关前进来,如今城门关了,谁给你开门”。城门卫直伸着头笑道。
阿史那结社率闻言不由得怒了,本就是腹中饥饿,又是在树林里蹲了一下午,一肚子的气,见得这城门卫不开门,也是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本将军是左领军卫中郎将阿史那结社率,快滚下来开门”。
城门卫一听也是一怔,但是见得阿史那结社率这般嚣张,也是气愤,心底暗骂,突厥蛮子神气什么,再厉害不还是被我大唐给灭了。
但阿史那结社率倒底是上官,也不好顶撞,当即只是拱拱手道“城门已关,卑职做不了主,这便去禀报校尉,阿史那将军稍等吧”。说罢就把阿史那结社率撂哪儿了,气的阿史那结社率跳脚大骂,城头一众军士听了更是不爽,也是有大胆热血的士卒怒喝道“此乃京城正门,不容侵犯,阿史那将军请慎言,再若冒犯,休怪卑职不敬”。
阿史那结社率目瞪口呆,气的很,但是听得城头兵甲之人,也是不敢再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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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甲光向日?()
1169甲光向日?
不多时,城头出现一将,借着城头灯火,见得这人正是明德门城门郎王平。
王平看了看城下那身影,嘴角也是一扯,作为守卫城门的守将,王平自是有见识的,知道这些突厥降将的情况,当即也是拱手笑道“阿史那将军有礼了,城门已关,没有手令,却是不可开门,阿史那将军得罪了,还请去外面寻个宿处,明早再进城吧”。
阿史那结社率听得一愣,堂堂突厥特勤,大唐中郎将竟是不能够进城了?当即也是破口骂道“你有没有搞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突厥特勤,我是大唐中郎将,还不速速开门?”
“呵,抱歉,没有手令,纵然是你突厥可汗来了,也不可进城”。王平冷冷一笑,这些突厥降将仗着圣人恩德,越发娇纵,昨日还有一名突厥校尉当街纵马撞伤行人,今日又听说突厥降将在西市醉酒伤人了,这些突厥蛮子怕是还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可是大唐!
阿史那结社率闻言又欲大骂,但是还不待他说话,王平便是举手喝道“胆有冲撞城门者,杀无赦”。
一众城门卫闻之朗声应着,顿时一震弓弦兵甲之声,吓得阿史那结社率不敢做声,众人大笑。
阿史那结社率只得愤愤返回。
“谁?嗯?特勤大人?你怎么又回来了?”拔鲁正是窝在小树林里打瞌睡,忽的听得脚步声,猛的回头一看,见得是阿史那结社率也是惊问道。
阿史那结社率张了张嘴,直摆手道“还是与你们一同守着”。
拔鲁闻言大为感动。
翌日,天色蒙蒙亮,只听得山庄内鼓声大作,惊起飞鸟,惊得石桥外树林里的阿史那结社率等人惊慌失措,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大军来包围了。
没过多时,便是见得一只三千人军队呼啸而出,依次出了山庄大门,两千步军,一千骑军气势如虹,直向山外大道走去,阿史那结社率等人吓得屏息静气,不敢做声,待得军队过后,拔鲁方才吸了一口冷气问道“特勤大人,这……唐军这是要作甚?”
阿史那结社率也是摇摇头,难以掩饰眼中的不安,直道“且不管他,我们只盯着李破军小儿便是”。
不多时,又是鼓声大作,山庄里又是开出了一直军队,全是步军,其中更是有重甲,拔鲁眼睛最尖,瞪大了眼睛直指着前头道“特勤大人,你看?那是大唐太子?”
阿史那结社率见状脸色不太好,恨声道“这么多军队,定是杀不成了”。
“特勤大人不急,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拔鲁眼中尽管难以掩饰仇恨,但是还保存有理智。他是一个坚定的大突厥勇士,眼中只有大突厥,突厥被灭,最为痛心的反倒不是阿史那家族这些王室子弟,而且这些属于草原的勇士。
“别闹出声响,等他们走了就撤”阿史那结社率趴在地上多在茂密的树丛里紧盯着李破军恨声道。
李破军正领着大军出庄,一身甲胄,手扶腰间宝剑,面色也是颇为轻快,直向左边张文瓘道“今日灭郑氏一堂,那些个世家也该收敛一些了”。
张文瓘闻言也是捻须点头,继而又是说道“郑氏安远堂一脉多有低层军官,广布天下,不知朝廷可有应对?”
“哈哈,你放心吧,阿耶既然让我动手,那定是早有准备了”。
大军行进着,刚过石桥,李破军看着这树林茂密的翠华山,也是感慨生态之好,不由得嘱咐道“山庄周围树木茂密,千万要注意放火,一旦引发山火,后果难以预料啊”。
张文瓘自是应着,李破军环视一圈,忽的一怔。
眼睛一眯,直看着石桥一侧的矮山,断喝道“全军止步”,大军骤停。
“殿下,怎么了”张文瓘面露疑惑。
李破军没有回话,揉了揉眼睛,眼中尽是疑惑,又是扫视着那片山林,指着那矮山道“那里方才竟有光束,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张文瓘也是心口一提,定睛看了看,却是没发现异常,有的只有茂密的枝叶树木,看了看伫立的大军,也是笑道“我军刀枪如林,又是日头出升,或许是我军刀枪刀光,闪着殿下的眼了吧”。
李看了看刀枪反光的大军,也是一笑,直道“甲光向日,闪瞎了我的眼,哈哈”,说着继续命大军前进,仍是与张文瓘说笑着。
石桥旁的矮山上,阿史那结社率也是松了一口气,松了松衣领,竟是出了汗了。
李破军有李世民的圣旨,一路鸡飞狗跳来到城东升平坊。
当街念了圣旨,一声令下,三千大军分成三个千人队,两千人马在翟长孙梁百武的率领下一左一右的包围郑府,一千人马在李破军的率领直接撞破郑府大门。
“阿,哎,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这是郑府,你们…啊哎呦…”。一名门丁见得军士鱼贯而入,也是大惊失色,嘴里呱唧着直被一名神策将士一脚踹翻了。
郑府占地颇大,这是当年隋朝开国元勋沛国公郑译留下的,经过一系列的扩建已成为升平坊面积最大的建筑,里面足有数百名的家丁护卫,见得军士闯进,尽管也想反抗,但却是以卵击石,不多时便是杀的杀,俘虏的俘虏。
郑仁基等人也是北缉拿到李破军面前,“太子殿下?敢问这是做什么?何故闯我郑家,还请给个说法”郑仁基来到李破军面前尽管心里惊慌失措,但是面上还没有失了千年世家家主的身份,直挥袖正声问道。
“说法?郑家主,你去大理寺诏狱里面问去吧”。李破军看了看色厉内荏的郑仁基毫无兴趣,郑仁基并不重要,才干名望都不高,一个家主也只是安远堂推出来的代表而已,若是郑常他们那些老家伙出来还差不多。
“郑玄毅在何处?”李破军扫视了一圈,在场捉的上百人全是郑仁基的兄弟子侄,却是没有见到郑玄毅,不由得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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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章:没有夹毕特勤,只有右武侯大将军()
1170。没有夹毕特勤,只有右武侯大将军
听得李破军张口就问郑玄毅,而且语气大为不善,郑仁基一颗心沉到底了,再没有半点奢望,既然是来找郑玄毅的,那就说明这逆子闯的大祸事发了。
“太子殿下,犬子数日前已回了荥阳祖宅,不知殿下寻他何事?”郑仁基想了想还是提气挺胸的对李破军回道,提起荥阳来看看李破军可有顾忌,但是他显然想错了。
李破军听了笑了,“回荥阳了?那正好,也好一起捉回来,带走,押进大理寺诏狱”。李破军一挥手便欲转身,忽的一怔,又是回头凝目问道:“郑丽婉呢?”
郑仁基闻言眼睛一凝,看这架势,莫不是要将我郑家全部覆灭不成,朝廷真敢如此不顾忌影响吗,一时间郑仁基也慌神了。
“太子殿下,不知我郑氏所犯何罪?若是不给个缘由,恐怕荥阳郑氏上下数万口人还有那苦习经书的门生故吏不答应”。
忽的,院后走出一人来,挑眉喝道,惊了众人一跳,
李破军一看,只见得此人身材高大,须发皆白,身着一脸灰白长袍,显得精神矍铄,李破军不认识他,“你是何人?”
“老夫荥阳郑氏安远堂郑常”,那老人挥挥衣袖,颇有风度,挺直身躯看着李破军回道。
“郑常?老丈之父可是昔日追随前隋襄城公,郑伟大将军的勇将郑顶?”李破军对于郑氏安远堂也算是了解,郑常这人正是安远堂一脉的族老,岂能不知。
郑常闻言也是挺直腰躯,背手道:“正是,不知殿下此来何意?”
不怪郑常高傲,其实他这种姿态倒是正常,郑氏族老的身份不管到那个地方都是受人敬重的,即便是皇帝面前,也是皇帝也不能轻视的人物,在李破军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太子面前,却是不用太恭敬。
但是李破军就是看着不爽,饶你是有名望又如何,饶你是有才干又如何,对于大唐并无半点裨益,有的只是无休止的圈地揽财,有的只有做那国中之国,有的只有他的宗族,哪管他社稷存亡,哪管他百姓死活。
这个郑常犹为可恶,据李破军所知,自隋末郑常致仕之后,便是执掌安远堂,组建商队揽财,疯狂的卖地圈地,安远堂全靠此人撑着,将家业坐大,隋末战乱,安远堂本是损失惨重,人才流失,田地凋敝,商业崩塌,但是此人执掌安远堂之后,却是在数年间又让郑氏安远堂成长起来,对于郑氏来说,他是宗族梁柱,但是对于荥阳百姓,对于国家社稷来说,他就是蛀虫,就是吃人的人。
“好,那就没错了。郑老丈,敬你也是个人物,就让你明明白白的吧。郑玄毅先是里通敌国,出卖军情,致使我军冲川谷大败,后又是串通杨恭仁等逆贼,企图颠覆朝廷,此乃谋逆大罪,二罪并罚,该当灭族。朝廷恩德,圣人宽仁,看你荥阳郑氏著经堂传播经义,有教化之功,并非郑玄毅一脉,可不追责。然而你安远堂一脉却是难逃国法了。老在郑老丈也是一时名宿,不与你动手,自己走吧”。
看着郑常那一脸倚老卖老的表情,李破军丝毫不吃那一套。
听得李破军的话,一众郑家人都是大惊,自家人晓得自己事,郑玄毅是怎样的人都是清楚的,他们丝毫不怀疑李破军的话是不是属实,因为他们知道,郑玄毅做的出来。
特别是郑乾意,面色更是阴沉,郑玄毅一向与太子殿下作对,他也是规劝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