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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劝天可汗将我们贬为奴隶吗,他们建议天可汗,让他把我们流放到偏远的岭南去开山兄弟,让他将我们带上手脚链去修路铺桥,让突厥这个种族彻底消失,可是天可汗没有答应他们,反而说“自古皆贵华贱夷,唯朕等同视之”,这是何等的胸怀啊,我们唯有依靠天可汗的博大胸怀和仁慈来生存结社率,你现在是在枉顾天可汗的友爱仁慈在作死啊,你这是自取灭亡还要带上百万族人来陪葬,你的愚蠢的自私是会触怒神狼的,长生天不会护佑你的”。
“呵,照你这么说,我堂堂大突厥族人就只能做汉人的奴隶了?”结社率反唇相讥道,脸上满是鄙夷,“我真该将拔举他们带来,让他们看看昔日勇猛威武的夹毕特勤如今变成了什么狗模样,就这样的舔狗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伊利可汗的子孙,我呸”。
“结社率,你莫要过分!”思摩也是身高八尺,勇力过人的勇士,尽管看在同族兄弟的份上一再容忍,但是怎能忍受的了族弟指着自己鼻子辱骂。
“呵呵,思摩兄长,受不了了?是不是要将我捉拿去献给你的天可汗领赏啊,趴在地上舔着你的天可汗的靴子讨要骨头吃啊啊”。正在嗤笑辱骂的结社率忽的“啊”的一声倒飞出去。
思摩听得眼睛赤红,一脚将其踹倒,拔出李世民赏赐的宝剑指着结社率喝道:“阿史那结社率,论私,我是你的兄长。论公,我官阶比你高,你给我放尊重点”。
结社率被踹飞了反倒是没有生气,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拾起掉落的酒袋笑道:“总算是没有彻底变成软弱无骨的奴隶,还算有点血性。思摩,你现在有两条选择,一是命令你的卫兵上前来将我擒杀,去向你的天可汗告密。从此被百万族人戳着脊梁骨过着你的奴隶生活。二是加入我们,带领我们劫持李世民,恢复大突厥汗国的荣光”。说着结社率眼中泛着光盯着思摩,等候着他的回答,他知道,思摩一向敏锐有谋略,不轻易发怒失态,如今失态了说不定会有别样的收获。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今后只有史思摩()
1173。今后只有史思摩
听得结社率的话,思摩脸色变幻,红白交替,可以看的出来他内心的煎熬,一方面是同族兄弟,一方面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皇帝,思摩双手抱头,头疼欲裂。
看见思摩这副模样,结社率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看了看墙高院深的大将军府,若是思摩真的变脸,欲要擒杀他,他结社率还真跑不掉。
良久,思摩方才噌的起身,吓得结社率一跳,然而思摩并未下令,只是拔出墙上悬挂的镶金嵌宝的弯刀,这是他的父辈传下来的,象征着阿史那王族的宝刀,这也是他夹毕特勤的象征。
在结社率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思摩眼露怀念,摩挲着弯刀,直呢喃道:“突厥,一去不复还了,没了,没了突厥汗国了”。说着大叫一声,挥刀切掉了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手指,鲜血喷洒,疼得思摩龇牙咧嘴。
“思摩,你……”,结社率瞪大眼睛失声叫道。
“结社率,我的兄弟,不要为难我了,你走吧,我阿史那思摩今日去除阿史那姓氏,改名史思摩,从今以后,我与突厥,与阿史那王族,再无半点关联,你走吧,我只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思摩捂着鲜血直流的左手,看着结社率眼中含泪说道。
“此三指,一指还与伊利可汗,一指还与神狼,一指还与长生天,今后再无阿史那思摩,只有大唐史思摩”。
“思摩兄长,你……你可是启民可汗的孙子,骨子里流着伊利可汗的黄金血脉,你怎么能……”。
“走,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改变心意,最后劝告你一句,我会尽忠职守,守护天可汗,任何人休想伤害他,还有,亲卫统领李君羡心思缜密,武艺高强,有我二人在,你们是没有半点机会的,好自为之”。
思摩打断了阿史那结社率的话,将脸迈向一旁,闭目决绝,再不直视这个同族兄弟。如果可能的话,他阿史那思摩,不,史思摩,他这辈子手上再也不愿沾染同族兄弟的鲜血……
他没能挽回堂弟的心思,没能够突破命运的戏弄,只得在突厥和大唐间做出一个抉择。
阿史那结社率目瞪口呆,他想不明白,阿史那王族的黄金血脉是何等的高贵,是天下一等一的人上人,是驰骋草原的无上霸主,是神狼与长生天庇护的人,思摩兄长怎么能够舍弃他,这一刻,他发现他抹了蜜的嘴巴也不好使了,只得踉跄离去。
待得结社率离去,思摩蓦然转身,喝道:“来人”。
“大将军有何吩咐?”这是李世民赏赐给他的美女。
“为我披甲”。
思摩披甲带剑直进了皇宫。
“思摩大将军不是已经下值了吗?为何不在家中休息?”守护在殿外的李君羡看着一个时辰刚刚下值的思摩去而复返不由得惊疑问道。
“李统领不也是在此吗,本将深受皇恩,诚惶诚恐,圣人尚未安歇,做臣子的如何安睡,本将愿陪同李将军一同守护圣人”。思摩朝李君羡拱拱手笑道,当即手扶腰间宝剑如同兵士一样站在殿门口。
“大将军尽忠职守,末将佩服”,李君羡看着思摩在夜风中站的笔直的守护殿门,也是惊疑不定,“圣人在里面处理国事,我等只需在侧殿当值守护便是,大将军还请移步稍歇”。
是的,站岗巡逻这些有军士在就行,不用堂堂大将军如同小兵一样站在门口守着,不仅劳累而且有失身份。
但是思摩此刻心中那还想着劳不劳累失不失身份啊,他只祈祷着阿史那结社率那厮不要自寻死路就好,当即婉拒了李君羡,站在殿门口身躯挺直,毫不携带。
李君羡心思缜密这不是虚的,不然也不会深得李世民信任,让他做亲卫统领了,见得思摩异于寻常,眼中也是不解,当即进殿禀报了李世民。
李世民也是疑惑,只当是思摩深感皇恩,尽忠职守,又是亲自出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了思摩肩上,一句“夜深风寒,思摩当心受凉”,差点使得思摩当场泪奔,李世民见此也是并未打击思摩的忠心,让他在殿门口巡视防守。
思摩和阿史那结社率的会面并没有人知道,李世民也是坦荡如砥没有在思摩府上安插眼线,李破军也是不知道。
在清洗郑氏的事情上,李破军格外的上心,顺带着迁出了好几个王氏之人,比如那个雍州衙门的王志宁,对于这种不是嫡子的偏支,被李破军逮着了,王氏也是急忙撇清关系,自然不会为这种偏支子弟强出头,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朝廷对此次谋逆的大力打击,谁敢在这个问题上与朝廷硬刚啊。
这个时候,他的暗影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特别是冯信的风影人员遍布京城,贩夫走卒,乞儿懒汉,无所不有,当真做到了捕风捉影,一个又一个人被牵扯出来,郑氏本就是根深叶茂,与其沾亲带故的人不知凡几,联系密切的达官贵人更是遍地都是,李破军也是分类细查,但凡与杨恭仁谋逆有些关联的就去详查,如此一来,还真是捉出了不少心怀前朝,心思异动之人。
一时间,朝野震惊,人心惶惶,李世民也是暗自心惊,勒令李破军别查了,并且当朝将几大箩筐书信全部焚烧,以定人心。
如此以距离捉拿郑家过去了近十天了,按理说荥阳那边也该有消息了,但仍是音讯全无,李破军不由得有些恼怒薛仁贵了。
正在李破军心急之时,荥阳终于传来消息了,薛仁贵未动刀兵,生生逼迫荥阳郑氏交出了安远堂众人,擒拿安远堂嫡系加旁支共计千余人,收缴安远堂族产无数。
李破军收到消息也是暗恨,没想到郑善愿那些人郑氏族老还真狠,竟是如此果决的断臂求生将安远堂整整一脉直接交出来了,李破军还想着郑氏要的抵抗就好了,还暗中吩咐薛仁贵,一旦郑氏有反抗者,无论如何,先杀了再说,想的就是最大程度上削弱郑氏,可是没想到郑氏如此决绝,直接舍弃一半家业,不愧是千年世家啊。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见了棺材才落泪()
1174。见了棺材才落泪
三日后,护龙山庄,李破军终于见到了一去半月的薛仁贵。
“大将军,郑氏人员众多,事务繁杂,末将一一甄别清查耗时甚久,望大将军恕罪”,薛仁贵也知道他这去的时间有些长了,并且没有达到了李破军的预期效果——最大程度的削弱郑氏,这次的任务算是没有完美造成。
不过李破军也知道这并非薛仁贵之过,郑氏能够跻身天下大族,又岂是那么容易好对付了,薛仁贵能够逼迫郑氏交出安远堂之人,抛却一半家业,已是很有能耐了,当即扶起薛仁贵绵慰一番。
“捉拿郑玄毅兄妹可曾顺利。将经过叙说与我”,李破军也是回身坐下饶有兴趣的听着薛仁贵叙说一遍。
原来这个月正是郑氏族祭之时,郑玄毅兄妹回荥阳祖宅参与祭祀,安远堂子弟都聚在一起了,正好让薛仁贵包围祖宅给全部拿下了。
归昌公郑善愿等郑氏族老商量了三天,最终还是忍痛交出了一个安远堂众人,并且经过著经堂,洞林堂等七脉族老表决,正式将安远堂一脉剔除郑氏,可谓是断臂求生了。
郑氏祖宅占地数百亩,整个荥阳的土地十之八九都是郑氏的,而当薛仁贵兵围郑氏祖宅的时候,郑氏竟是一下聚集家仆护卫佃户足有近万人,若不是郑善愿等人理智尚存,说不得就会刀兵相见了。
李破军听到此处也是大恨,恨不得郑善愿不理智,尽管郑氏家丁奴仆近万人,但李破军相信薛仁贵带领三千精锐神策军纵使不能全灭之,亦是能够全身而退的,若是郑氏聚兵反抗了,如今天下兵权集在十二卫,靠靠的把握在李世民手上,还愁扑不灭一个郑氏吗,可惜了。
听罢之后李破军便让人将郑玄毅兄妹带上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郑玄毅兄妹二人被神策将士带了上来。
一进门郑玄毅看见李破军先是一愣,继而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郑玄毅竟是哇的一下趴在李破军面前。
“殿下,我冤枉啊,我是被杨恭仁那老贼蒙蔽的,我绝对没有谋逆的心思啊,我冤枉啊……”。一时间郑玄毅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流,就像是一个地痞乞儿一样无状。
李破军目瞪口呆,这还是昔日那个桀骜不驯,风度昂然的世家子弟吗,这简直就是一个软骨头的小人啊。
再看那道清丽的身影,尽管长途跋涉有些狼狈,但是气质出尘,一身绿萝衣衬得身姿绰约,郑丽婉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兄长,仿佛看到不相信自己兄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大将军,一路上他可是这样的”。薛仁贵看着趴地痛哭流涕的郑玄毅也是伸了伸手不知怎么说他。
李破军一听笑了,“让我猜猜……他这一路上定是在谩骂于我,而你们又对他并不客气,对吗?”说着李破军挑眉看向地上的郑玄毅。
“正是,此人一路上对大将军言语不敬,为此席校尉还多次出手教训他,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见大将军就如此模样”。
“郑玄毅,你之前虽与我作对,但好歹也有点胆气,敢做那些杀头的事,怎么?如此却是害怕了”李破军也是起身背手看着郑玄毅笑道。
“殿下,我之前被受杨恭仁那厮蒙蔽啊,我是受了他的蛊惑才失了心智跟殿下作对的,都是杨恭仁那老贼的罪过啊,我是世家嫡子,怎么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着来跟太子殿下作对啊,殿下绕我一命,我郑玄毅回头当了郑氏家主,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说着郑玄毅竟是行大礼一个劲儿的扣头求饶。
看的李破军眼中竟是鄙夷,直摇头道:“想那杨全节虽是反叛逆贼,但好歹有些骨气,你堂堂郑氏嫡子,却是连条狗都不如”。
“对对,殿下说的对,殿下绕我一命,今后我就是殿下的狗……”。
“够了,大哥,你别丢人了,既然殿下都将我安远堂全部捉拿了,岂会没有证据,别丢郑氏的脸面了”,看见大哥在哪儿扣头做舔狗,绕是郑丽婉一介女流也是看不下去了,直去拖起郑玄毅当头喝道。
李破军见得眼睛一亮,也是叹道:“郑玄毅,你枉为男人,还不如你妹妹有骨气,跟你较量,真是丢人了”。
在李破军看来,郑玄毅这厮就是典型的志大才疏,想着协助杨恭仁等人改天换日来证明自己牛叉,幻想着郑氏在自己手上振兴超越王崔几家,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失败了,听说杨恭仁等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