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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麻子听着低头久久不语,心里却是很感激他这位不甚熟悉的叔爷的,他父母早丧,大哥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父亲也是独房,没有叔伯兄弟,所以说二麻子也就是这一支的单传了,从来没有人像亲人这样的教育他,他心里此时却是很享受的,有些与李破军前世渴望父母爱一样的渴望亲人,哪怕是训斥他也好。可惜,他自幼便是混迹街坊的野孩子。
陈皮阿四训完后辈,却是发觉有些无礼了,毕竟剧容等人还在这儿呢,当即拱手赔罪道:“某家只是不愿这族中如此现状,却是失礼了,剧兄,各位兄弟莫怪。”
剧容等人连连谦让,剧容也是感叹说道:“久闻陈兄有情有义,一不忘贵泰山恩德,不改店名。二不忘族中苦难乡亲,时有接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名不虚传啊。也不枉我这二麻子兄弟对陈兄那般赞佩了。”说罢一脸服气样,说得陈皮阿四也是看脸笑眯眯的,毕竟混的人都好个名声嘛。
当即也是给剧容和二麻子面子,便是说道:“二郎,叔爷这店虽小,却也不少那点吃食,回头你便来我这儿帮工啊,包你食宿,不少你工钱。也是对我那老侄子一个交代吧”。
第一百四十章:积极向上的陈皮阿四()
140。积极向上的陈皮阿四
二麻子听见他二大爷让他去瓜果店帮工,心下也很是意动的,毕竟这样的生活他虽是甘之如饴,但是谁人不想过更好的日子呢。
但是如果立马答应的话好像有点不够意思啊,那不是抛弃了这帮子兄弟吗。
当下也是眨巴着眼睛看向剧容,剧容一看头都大了,我的个乖乖,你看着某干甚,某家又不曾约束于你。
也是急忙说道:“兄弟你还犹豫甚,陈兄如此厚爱,还不答应着啊,这才像是正儿八经的过活。”
周货郎也是劝道:“是啊,陈兄弟跟着陈掌柜的,那是准没错的。”
“猴子,这么好的事儿还多想甚咧?”
“瘦猴,你要是不干那让我去呗”。
…………
几个兄弟七嘴八舌的说道着,陈二麻子赶紧去拜道:“二麻子谢叔爷收留,给我一口吃食,已经是大恩德了,小子却是不敢要工钱的”。
陈皮阿四一看,却是有点佩服这位不干正事的所谓的侠盗侄孙了。
不一会儿,便是有后厨的人上来酒菜了,菜品并不丰富,却是酒肉管够的,都是看着就馋人的鼎烹鸡鸭羊肉,居然还有上好的新丰酒。
剧容等人也只得心里暗暗佩服这位陈老板的阔气。
正酒酣之时,陈皮阿四一饮而尽樽中酒,眯着眼睛斜依在案桌上问道:“剧兄江湖豪杰,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却不知今日来小弟这儿可是有何事?”
剧容一听,来了精神,终于来正事儿了,这老狐狸可是比齐王那些个谋士还难缠啊,就是不开口啊。
当即也是敬一杯酒说道:“哈哈,陈兄智慧,不瞒兄弟,小弟此番却是有一事想要劳烦兄长的”。
陈皮阿四听了,眯着眼,装作醉醺醺的又饮了一杯酒,便是豪气的一挥手说道:“哎,兄弟何出此言,既一见如故,有何事只管说来,兄弟若有能力定当不辞”。
剧容一听,嗯,有戏?于是就是正着身子说道:“听闻兄长跟朝中许多权贵有着买卖,专供其瓜果?”
陈皮阿四一听,这说的正是自己显现的大能力之处,当即也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谦逊道:“确实有些小生意,兄弟怎会问此?”
“那不知兄长可与那尉迟恭府中有所交易?”
“嗯?尉迟恭,可是秦王麾下尉迟将军?”
“正是”。
“哈哈,愚兄确实与那尉迟将军府东厨有着一点小生意,只因那尉迟夫人尤其喜爱吃那西域的红葡萄,但那西域的红葡萄一路来长安,路长且险,而且不易保存,在长安便是稀罕果品,不是愚兄自大,整个长安也只有愚兄的商队能完整带回那西域红葡萄的,而此时正是葡萄成熟时,因此那尉迟将军府的采办便是在本店预定的,呵呵”。
剧容一听,眼睛一亮,噢,真有买卖?那就好了,眼下就是要他们将自己带进尉迟府了。
剧容也不装模作样,直接光棍的说道:“兄长,我想进去那尉迟府一趟,不知可有办法帮我,小弟感激不尽”。说罢便是起身一礼。
陈皮阿四也是连连压手让他坐下,继而皱眉疑惑的问道:“进尉迟府?休怪愚兄多事,只是不知兄弟进尉迟府可有何事?又为何不可递名刺拜访呢?”
剧容听了不由得满头黑线,我的个乖乖隆地洞,递名刺拜访?开玩笑吧,我是去刺杀他呢,还光明正大的去拜访?你当我是荆轲要离那等图穷匕见的英豪呢。
只得硬着头皮,扭捏犹豫的说道:“不是兄弟故意隐瞒兄长,只是小弟此行确有要事,乃是奉令行事,不得耽搁了,请兄长恕罪”。
这话一出,机警的陈皮阿四眼睛皮子一跳,嗯?奉令行事,奉的谁的令,齐王吗,齐王又是谁的人?莫非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当下心里也是风起云涌的,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厚待剧容的原因,一是因为确实敬佩其人,二也是因为剧容齐王的心腹人,而齐王又是太子殿下的人啊。
他陈皮阿四虽是一介商贩,却是个消息灵通的人物,圣人家事不宁,太子秦王兄弟阋墙,争斗大位不休,这他也是知道的,而他更知道如今秦王可谓是败得很惨,势力几乎是没有,前段时候还有买卖的那秦王麾下的程知节国公爷可都是被贬了的。
当下心思急转,这剧容乃是齐王之人,齐王又是太子殿下的人,那尉迟恭又是秦王手下大将,而剧容却在此时却要秘密进去尉迟府。
只要不是傻子,便是可以在此间种种猜出不平凡了,那么这样偷偷摸摸进去究竟是有何事呢?
何况他是老油条。
忽的,陈皮阿四猛的心头一震,眼皮子剧跳,刷的一抬头,便是看见剧容那双眼睛正灼灼的盯着他,脸色难以琢磨,眼神很是逼人,而更令陈皮阿四不安的是剧容的右手此时却是没拿酒杯,而是掌在腰间宝剑上的。
陈皮阿四尽管是个老油条,一向镇定,此时却也是心里怦怦跳,这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啊,尽管刚刚称兄道弟,但涉及身家性命的隐秘话题,却是不容松懈的,心里也是担心,若是自己不答应,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人呢,想起这剧容那江湖名号,心里更是怵得慌。
继而,陈皮阿四心头却是好像又发现了一缕亮光,嗯?说到底剧容是替太子殿下办事的,眼下看着太子殿下就是国之储君无疑了。将来那是要登大位成圣人的,若是……若是此刻我给其提供帮助,等那太子殿下知晓我的功劳,随便赏点什么那也是天大的幸事啊,若是能得个官身,那便是走了大运了,也好脱了这低贱的商贩身份了,也是光宗耀祖了……
想到这,陈皮阿四的心思就根本停不下来,人一旦被野心束缚住了,那将是疯狂的,何况陈皮阿四还是个积极向上的有奋斗志向的人。
当即陈皮阿四也抬头直对剧容慑人的目光,低声问道:“剧兄弟可是为那位东储贵人办事?”
剧容一听,眼睛猛的泛起精光,手不自觉的紧握了剑柄。
但是只见那陈皮阿四眼神那般隐秘的看着自己,心下也是震惊,好厉害的老油条,不过看来这人应是没有敌意的,至少应该不是心向秦王那边。
当即也是慎重的点点头,陈皮阿四送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实不相瞒,后日便是再次为尉迟府供红葡萄之时,而且这果品都是由本店的两名帮工送进尉迟府的,有专门印信,若是兄弟可以的话,后日便由兄弟持那印信前去尉迟府送果品便是。”
说罢又是阴了阴眼说道:“只望他说兄弟你发达之时,莫要忘了哥哥。”
剧容听了,高兴不已,连连应允,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二麻子几人傻不拉几的听着这俩人在这打着暗语似的说话,倒是也没感兴趣,只顾低头热闹的吃喝,而那周货郎却是低头饮酒间眼神不断闪烁。
临出门之时,陈二麻子拉着剧容说道:“兄弟后日卯时便来就是,一切自有愚兄打点。只是出了这门槛,兄弟你便是愚兄店里的帮工了,却是与某不相熟的,哈哈”。
第一百四十一章:凭吊“古”战场(一)()
141。凭吊“古”战场(一)
众人一出陈皮阿四的董记铺子,那二麻子便是急急追到剧容身边问道:“剧大哥,我叔爷他方才说出了这门你就是他店里的帮工,这是啥意思啊?难不成你也要在董记里做帮工?”说罢便是紧张嘻嘻的看着剧容,似乎是怕剧容抢了他的饭碗一样。
剧容还沉浸在与陈皮阿四的对话和某种“协议”中,似是没听清。
那周货郎却是一笑,拍拍二麻子肩膀笑道:“兄弟怎的这般想呢,剧兄何等人物,岂会做帮工”。又钦佩的摇头说道:“那陈掌柜的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哈哈,咋的,猴子,你还怕剧大哥抢你饭碗啊。”
剧容这时反应过来了,恰时听到周货郎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惊,“周兄弟人称小诸葛,心思深,有计谋,此番说不得是瞒不过他的,怎生是好”。他对陈皮阿四来说,若是事有不逮,他可以当即暴起发难,杀了陈皮阿四,但是对于这周兄弟,却是难以下手的,毕竟骨子里还是有着兄弟义气,何况这周兄弟此番多次想助于他。
周货郎看见剧容那看着自己脸色复杂的样子,也是心里急转,眼睛神采不定,只是对剧容真挚的说道:“剧兄,某曾在荆南岭南等地行商,听过当地豪杰说过一句话”。
“何话?”
“一世人两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相视无话……
“哈哈,无需多说,走走,某家还有点碎钱,继续吃酒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关内道
,泾州,高庶城外浅水原。
这是个很小的镇子,隶属于高庶,也是有着上千户人家,二十余骑跑过这一条简单的“街”道,也没看见哪里有个客栈的。
赵严只得赧然一笑道:“呃,听说此地有个车骑府,本以为是个大镇,应有客栈的,没成想却是没有。”
他说的车骑军府,就是隋唐召集府兵的地方,也是平日里点兵聚兵发放府兵的粮赏的地方。大唐以河东起家,却以关中为本。以府兵为军队基础的大唐卫府军,基本上集中在关中地区,特别是京畿地区。
各地设道,道下设军,军又设置军府,大府一千二,中府一千,小府八百。
这泾州是京城长安的西北门户之地,便是遍地设置着输个军府,而高庶这一个重要的城池,更是密集,浅水原,这是个险要的地理位置,所以也是在这儿设有一个八百人的中府。
一个八百人的中府有一个车骑将军,隶属于十六卫府中,车骑府的调遣兵员必须要有皇帝和兵部的调令,如果有超过十个府兵出了当地车骑军府的管辖范围,那就不好意思了,车骑将军,你是要造反吗?
这各地乡镇设置的车骑府倒是有着那地方武装部的意味,都是差不多负责征兵、送兵、补兵和退兵接收等相关的工作,不过这是府兵制,战时为兵,和平时期就农民。
幸亏李破军是了解过大唐的军制,不然还不知道这军府是个啥玩意的。
嗯,眼下没有客栈可怎么办,露宿荒野吗,可是他们连帐篷啥的都没有啊。
一行人骑马在大街上傻不拉几的停着,幸亏这只是民间小镇,不是长安城那等都市,否则负责宵禁的巡街武侯就如同城管一样应声而来了。
赵严只得进言说道:“殿下,不如您去投宿民宅,给点银钱便是的。”
李破军眉头一皱,投宿民宅?这不是扰民吗,嗯?您去投宿?那你们呢。
“我去投宿,那你等怎办?”
赵严只是不在意的回道:“殿下无需考虑我等,我等军士自去露营便可。”
李破军一听,脸就黑了。
当即制止道:“无需多说,我是不可能独自住屋卧床,而让你们露宿郊野的。此行本就是我私事,不可多劳累兄弟们,最不济也得同甘共苦”
。
天黑了,街上也没人了,一片寂静,赵严以及身后的玄甲士卒都是听得真切,心中那是感动不已。
其实在玄甲士卒的心中,这一行完全就是享福吗,一路上就像是游玩一样,完全没危险,一路上一天三顿的,有吃有喝的,还不用出操训练的,爽的很,小主子可是仁慈的很啊。
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