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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严一旁也是沉思片刻,也是明白了,这僭越之事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啊,在军中,谁敢僭越行事,那肯定玩完,上司都没发话,你敢指挥?
在朝堂那更是如此,与那谋逆之罪等同。
想到这,赵严也是大为汗颜,毕竟是他一再追问的,虽说本因是朱成膨胀了飘飘然忘乎所以了,但是却是他开头的,所以想到这,赵严也是顿感不好意思。
直赧然汗颜说道:“朱先生,这……”。
朱成听了洒然一笑,摆摆手,说道:“赵兄不必如此,你无需介怀,全是我太过忘乎所以了,待会儿我自向殿下请罪,走吧,我们赶上去”。说罢便是翻身上马,看着官道前方那模糊的白衣之人,朱成心里也是唏嘘,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的历练啊。
其实这朱成并无大错,一落难少年骤然一飞冲天,前程似锦的,又如此得意之举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没有多加历练而已,心智尚还未完全成熟稳重,这也是为什么大多官场中人大都会熬资历,磨练数年,才会慢慢升迁的。
赵严也是安叹一声,便是上马赶上,心中想到,殿下应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吧,此番应是无事的。
只有赵严这耿直汉子以为李破军真是有些生气,苏定方朱成二人却是都知道李破军这是在敲打朱成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进城()
163。进城
其实李破军心中自是没有生气的,只是他一想,这朱成少年得志,没有历练,毫不沉稳,才得以这般放肆,不敲打一番确实不行,不然以后说轻点那是太过轻浮,出策不利,说重点就是奴大欺主,主弱臣强了,这自然是要不得的。
所以李破军也没说重话,一句话也没说,就给点脸色,想他朱成不是自诩聪慧吗应该是猜得到的吧。
后面苏定方赶上来了,其实李破军也是很无奈,绕是他是王爷,是此行的老大,也是玄甲军主人秦王李世民的儿子,但是那群士卒却是扔是听从李世民的吩咐,奉苏定方的令,倒不是说李破军的命令没有用,只是这群玄甲士卒还是以苏定方为直属上司,从刚刚李破军都走了,而那群玄甲士卒还在原地等候苏定方的命令,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但是这也是玄甲军军纪严明的体现。
苏定方打马赶到一侧,说道:“朱小子也确实需要敲打一番了,太年轻了,殿下勿动气,料想他应是明白的”。
李破军闻言一笑,直说道:“我能动什么气,得此大才还来不及呢,怎会生气,呵呵,你当我是那奸雄魏武容不得那杨德祖不成。”
苏定方一听,眉头猛跳,这殿下也真敢说,自此魏武曹操,他的那个啥心不是昭然若揭吗,算了,某家还是不多说了,啥也没听见。
李破军见苏定方讪讪无言的样子也是一笑,继而一想,他从后面过一会儿才赶上来,又劝说于我,那他是……
眉头一挑,说道:“兄长可是跟他说了什么?”
苏定方也是暗叹,这殿下……还真是机警聪慧。
当下也是一拱手,说道:“殿下勿怪,某看他二人有些迷糊,故而提点了一下。”
李破军听了笑笑,“哈哈,兄长还真是费心了,朱成那小子你不说他也会知道的,嗯,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跟他说的?”李破军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定方,此时已经近了那原州城了,也不急一时,便是信马由缰,再说那俩混人还在后头呢。
苏定方一听,呃……脸色有点尴尬了,如何说的,某不就是按照你刚刚说的也是以杨修之事说的吗,不是将他朱成比作杨修,而你李破军,江陵王不就是那……那魏武帝吗。
可是自己不是尽量躲避这类掉脑袋问题,不卷入其中的吗,怎的总是躲不过去的。
正当胡乱思考中,只听见李破军笑道:“兄长,不会是诟骂于我,来安慰那混球吧,哈哈”。
“呃……某家不敢”。
苏定方听了也是擦擦大热天里的冷汗,说道:“某家只是……只是提点他且记杨修之事”。
说罢苏定方倒是挺胸昂首的,眼观鼻鼻观心的,说便说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又待如何。
李破军听了愕然,呃……这,再一看苏定方的样子,半晌,不由得大笑,在苏定方“平静”的目光中说道:“还是兄长知我心”。说罢便是看见后面两人赶上来了。
朱成上来便是想行礼说话,李破军截住说道:“朱成,你吩咐下去,到了原州城不要低调,尽管张扬,不必隐瞒我的身份”。
朱成愕然,赵严懵B,这是怎的回事,怎的殿下好像无事人一样,唯有苏定方还在回味刚刚李破军的那句话。
继而朱成大喜,便又是一肃脸回道:“是”。转身就去安排了,当然并不是直接传话的,简单的一件事也要安排安排不是,怎么个张扬法,是进城就喊王爷来咯,还是迈着八字步横行霸道,总得有个法子不是。
不过朱成却是知道,他没事了,殿下不怪罪他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你的意思我懂了,我的意思你也懂,那就跳过这片儿,全当没发生过吧。
看着近在眼前的高大的城墙,城门禁闭,怪不得一路通城门的官道走来,没有见过多少人,有的也是三三两两从四面八方逃荒的灾民了。
这是原州乃是西北门户,边塞重镇的,怎的如此的冷清闭关,又不是战时,李破军很是疑惑。
一行人直到了城下,这西北之地本就干旱,好多城池都是没有护城河的,只是这原州在六盘山东麓,有清水河自城东流过,所以这干旱之地的原州城居然也是有一条丈宽的护城河,只是此时节干旱,河水早已经干涸了,只剩一个河沟子。
城头上居然也有值守士卒,见有一队人来了,还是人强马壮的,皆是着甲手持长兵,吓得一阵慌乱,还以为是塞外异族来了或者是劫匪呢。
在一个领头的安抚下镇住了场面,说道:“那伙人是从东而来,看样貌也是中原人,不是关外的异族,应该是自己人”。
说罢便是壮着胆子,走到城边,只露出一个头喊到:“城下何人?为何叩关?”
李破军一示意,赵严便是上前喝道:“大唐江陵王殿下在此,速开城门”。
城楼上众人一听,皆是大惊,江陵王?有些人虽是不知道这江陵王是何许人物,但是却是知道这是个郡王的,也是吓的慌乱无措的,熙熙攘攘的,那先前喊话的那队正也是踟蹰,一跺脚,继而又是一嗓子喊着:“不明身份,恕不能开城,尊驾稍后,我去请上官定夺”。
这一嗓子喊的城头上守卒安定下来了,心里也是在暗叹,这姚队正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郡王入城,将殿下挡在了城外,真不怕事儿啊。
城下赵严见此刚想吼话,李破军拦住,笑道:“这人还颇有胆识,至少尽忠职守”。
说罢又向苏定方等人指着城头上的那些稍微安定的守卒,嗤笑道:“你们看那些庸兵,还是保卫这边塞重镇,见我等二十余人便是骚动不安,嚷闹不堪,此州兵将当真废物”。
城头上,那姚队正吩咐一声刚想下城去请上官,哪怕请个司兵或者都尉也好啊,至少有个管事的,免得我这芝麻绿豆大的个队正在这儿受罪,搞不好还逾越了。
刚动步子,便是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喝问:“这是怎生回事?”
姚队正一听,大喜,原来是吴司马来了,那就好了。
赶忙上前,“见过吴司马”。
只见那人,身长六尺,宽眉大眼的,一双长猿臂,似乎还是个文化人,虽是身材高大,却是不失儒雅,身着正六品的官服。
第一百六十四章:吴司马()
164。吴司马
那上城头之人眼看着官儿不小,一上来众兵士便是拜见。
吴司马看起来也是个严正之人,看到士卒不分散驻守城头反而聚成一团,而那队正刚刚也似乎是在喊着什么。
当即便是眉头一皱,一挥袖子喝问道:“你们不好好值守城头,何故聚此嬉闹”。又看向姚队正,直喝道:“你要去何处,何以擅离职守?”
姚队正却是毫不在意,一拱手说道:“吴司马息怒,我等并非无故嬉闹,只因城外来了一标人马,兵甲具全,人强马壮,还自称……”
。
“自称什么?”
“还自称是江陵王殿下,刺史大人又严令关城,属下等做不得主,所以便欲请示上官”。
话一说出来,那吴司马便是脸色一变,继而大喜。
直冲到城头,喊问道:“城下可是秦王世子,江陵王殿下?”
这一喊倒是把城头的大头兵吓了一跳,别的他们不知道,江陵王是谁他们也许不知道,但是名誉天下的战神秦王,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吧。原来这江陵王是秦王的儿子啊。
城下的李破军听了,也是眉头一挑,怎么这人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啊,莫非……莫非是哥的粉丝,嗯,待会儿要不要答应给他签名呢…………
双腿一踢马,轻斥一声,打马上前,说道:“本王便是江陵王李破军,城头何人,何不速开城门。”
城头之人一听便是不知所以的喜上眉头,直说道:“殿下稍待,这便开门”。说罢回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开城”。
一众士卒连忙慌慌张张的放绞盘的放绞盘,下去开门的开门。
吴司马也是赶忙下城迎接。
吊桥缓缓落下来,门嘎吱嘎吱的开了,李破军等人打马进城,一身着从六品文官服的文士快步冲出来了,看清楚领头的李破军之后,纳头便拜,“下官原州司马吴彦恒见过江陵王殿下”。
李破军见此也是翻身下马,扶起那原州司马吴彦恒说道:“呵呵,吴司马多礼了,本王初到宝地,冒昧来访,见谅!”李破军向来是人尊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这司马吴彦恒,一听他名头便是给他开门了,又如此热切的开门迎接,纳头便拜,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既然如此,那他也是要给他面儿的。
吴司马也是没想到这名誉关内,富有才名的江陵王如此礼待他,不仅下马亲扶,还是好言还礼的。
当即便是诚惶诚恐的,这时李破军又指着苏定方等人说:“这是我兄长,禁军郎将苏定方,这位是我父王的玄甲军中悍将赵严,这位是我幕僚朱成这……”。刚说到这,憨娃便是上前憨厚笑道:“嘿嘿,你叫我憨娃就成”。
李破军到了一笑,没想到这介绍多了,憨娃居然也是熟套了,居然知道抢词了。
吴彦恒一愣,这憨货居然敢打断郡王说话。
李破军笑了笑,拍了拍憨娃的肩膀说道:“呵呵,这是我兄弟,史进,为人憨直,吴司马莫见怪”。
吴彦恒一听才明白了,原来这憨货是深得殿下喜爱啊,难怪如此,呃,似乎这娃子脑筋也不太灵光啊。
也不敢耽搁,一一回了礼,这些人都是看起来便不是常人,又深得殿下信赖,可不能得罪了。
“呃,殿下,请进城吧”。
“哈哈,好,进去,杵在城门口说话不像样”。
两人边走边谈,而吴彦恒闭口不问李破军来原州是何事,这也让李破军很是赞佩。
“殿下,不知现在是去?”吴彦恒迎接李破军进了城,才不得不问下一步要干啥,毕竟这进了城到底是去哪儿呢。
没想到李破军却是没回话,直愣愣的看着这一条大街。
我勒个去,这也是一个城池吗,一路来的路上,哪一个城池不是进城便是热热闹闹的啊,至少进城的大门那一条街上,商铺具全,人丁来往吧,而这……这特么的完全是一座废城嘛,大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街上的人,街道两旁,还有旁边的小巷子,地上不时还趴着有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倒是看见了“正常”点的人,一个小男孩,看见这一标人马进城了便是慌张的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我艹……人呢?商铺呢?
原州重镇呢?
李破军愣住了,这咋……这咋像是打仗了的一样,人烟荒芜,现在正值申时三刻,也就是夕食,也就是五点多的样子,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自己肚子也是饿了呢,可是……可是这城里为何只有寥寥无几的炊烟,大部分房子都是未生烟火的。
难道……难道人都逃光啦,李破军转头看向吴司马,充耳不闻他的问题,只说道:“人呢?”
“人,呃”。吴司马也是听懂了,郡王这是在问城中的人呢,当即便是苦着脸,却是没有回答。
李破军不由得怒了,你也是一州司马,一州的地方长官,怎的治理州县,特么的治理得州府里都没人了。
当即也不顾得面子啥的,便是大喝一声,“我问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