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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殿中的李绩便认识王翼,听到李世民的话,满脸诧异的看向程咬金和秦琼,见二人点头,李绩便明白了。
“臣以为,王翼当能胜任明威将军一职。”
“臣以为,此举不妥。虽说王翼当年任职瓦岗军中偏将,臣亦知其本事,但王翼于我大唐寸功未立,却身居明威将军一职,如何让将士信服?”
程咬金听闻此言,顾不得还在朝堂之上,当即质问:“魏征,当年王大哥亦待你不薄,你既然知道王大哥的本事为何阻拦?”
“老夫所言可有错处?”
魏征不愧是人镜之称,丝毫不在意当年瓦岗寨众人不善的眼神,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不过魏征之言也是实话,与王翼有旧之人确实挑不出毛病。说来,魏征不仅是一心为公,也是在为王翼考虑,明威将军一职确实太高了。你一个庶民之身身居明威将军一职岂能让手下将士信服,若是闹出兵变,首当其冲的便是王翼。
当然,反对王翼任职明威将军,不代表反对王翼在军中任职,魏征倒是提了一个七品武官的建议。
朝堂也因为此事而展开了争吵,如程咬金他们,坚持自己的意见,认为王翼的本事足以胜任明威将军一职;但是文臣之中则是认为魏征之言有理有据,赞同让王翼出任七品武官。
虽说大唐还没有到宋朝那般文臣武将泾渭分明,但是文武之别总是有的,武将支持程咬金秦琼一方,文臣则是支持魏征,两方吵的不可开交,就差没打起来了。
殿上的李世民看着两方争吵也不制止,毕竟皇帝可不喜欢看见朝堂一团和气,若是文武众臣一团和气,那就代表他这个皇帝被架空了。
不过他倒是看见了一个有趣的人,那便是尉迟恭,尉迟恭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朝堂文武争辩也不说话,脸上还带着笑,就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行了,朕的太极殿乃是商议国事的地方,你们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敬德,你认为王翼该如何处置?”
看好戏的尉迟恭没想到李世民会点他的名,愣了一下,行礼道:“陛下,昨日臣亦去了桃源村,不过臣以为陛下不宜征召王翼为官。”
“为何?”
“昨日王翼便直言拒绝了宿国公举荐他为官之意,想必王翼是不愿受陛下征召的。”
没有因为知道王翼拒绝自己而生气,反而认为王翼乃是知恩图报的人,对王翼反而高看了两眼。大唐武将众多,缺一个和多一个并无影响,区区一个王翼算不得什么,在李世民眼中还比不上对李宽眼光的考量。
他原本还以为李宽识人不明,现在看来李宽还是有眼光的。
正在李世民暗中赞叹李宽有眼光的时候,程咬金便怒了,“你怎知王翼不愿?王翼当时未答应,那是因为楚王在场,受到楚王威逼,不得已才未答应。”
此话一出,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块巨石,安静的朝堂顿时炸裂了。
受到楚王胁迫,这还得了。
作为千古人镜的魏征那是连李世民都敢骂的存在,又岂会在意李宽这位王爷,他倒是没有怀疑程咬金,毕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想必程咬金是有真凭实据,不会信口雌黄。而王翼也与他有旧,当年的故人之情总得照拂一二,况且魏征这种人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王翼受到楚王胁迫将大唐律法至于何地,他又如何能忍?
“陛下,楚王殿下贵为亲王,生为皇亲,当为天下表率,但却做出威逼良人之事,望陛下下旨降爵,以示惩罚。”
其实程咬金说出口之后便后悔了,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想而已,现在听到魏征请旨惩戒李宽,更是后悔。
没等龙椅上的李世民开口,便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而且还不止一人。
李道宗冷冷的看了程咬金一眼,冷笑的问道:“宿国公可有真凭实据证明楚王殿下威逼王翼?”
房玄龄看向魏征,“且不论楚王殿下是否威逼王翼,****有旨,楚王若非犯下谋逆大罪,不论罪不论处,降其爵位太过了。”
尉迟恭、柴绍、段纶也在对程咬金发难,尉迟恭便不说了,柴绍帮李宽还是因为当初李宽救了平阳公主,存了报答之心,至于段纶那是李宽的合作伙伴,对李宽也了解一二,自然不会相信程咬金之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杜伏威受封杜王之后当起了闲散王爷,并无官职无需上朝,在家逗弄儿子玩;若是杜伏威在场,按杜伏威的性子,怕是真的打起来。
“既然魏爱卿与宿国公有此疑惑,那朕便派你二人前去桃源村问个清楚,王翼之事暂且搁置,待问明缘由再做处置。”
李世民盖棺定论,朝堂众人对此不敢再议,终于回归到了正题,商议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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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大()
李世民在太极殿商议国事,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商议家事,也算是夫妻二人同步共鸣了。
立政殿中,睡醒的李丽质嘟着小嘴,暗自责怪自己怎会在昨夜睡着了,导致她没有向长孙问出心中疑惑之事。
起床之后还未梳洗,便找到了长孙。
“母后,昨夜您与父皇谈论的宽儿是何人?为何女儿不曾听闻?”
就在李丽质的话音落下之时,李泰还有李恪兄弟便推门进来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没及时回答李丽质的问题,反而疑惑的看着殿中躬身请安的哥三儿,怒道:“你们三人为何不去小学进学?”
李恪在三人中是最大的,虽然嫡庶有别,但是长幼有序,回答长孙的问话便落到了李恪的肩上。
“母后,今日乃是休沐。”
“被丽质突然一问,母后倒是忘记了今日乃是秘书省小学休沐的时间。既然来了,你们就陪着母后用早膳吧!”
长孙这一回答,李恪兄弟俩倒是挺意外的,毕竟陪皇后用膳的次数不多。
饭桌上,李泰问起了李丽质,“丽质妹妹,你问母后什么问题啊,为兄替你解惑。”
李泰自小便聪慧,至少在读书方面他自认皇室弟子无人能比,替李丽质解惑,展示自己的才学既能得到妹妹的崇拜又能得到母后的夸赞,李泰对此很是乐意。
“四哥,昨夜我听到母后与父皇谈论宽儿,四哥你知道宽儿是谁吗?”
宽儿是谁?这个问题,李泰还真不清楚,在场的几个小家伙之中怕是只有李恪兄弟俩知道宽儿是何人,毕竟李母和杨妃之间常常走动,孩子自然是两个深宫中的女人所谈论的话题,李愔大致能猜到宽儿是何人只是不敢确认而已。而李恪却是一直记得李宽,当初李宽潇洒自在的样子还留在他心里,或许是因为从李母和自己母妃口中得知了李宽的事迹而崇敬也或许是因为羡慕,李恪对李宽的记忆很深刻。
当年,李宽也曾去过秦王府,但时间一长,李泰和李丽质已经忘了,也不能说他们完全没有影响,只不过他们不会联想到长孙和李世民口中的宽儿是当初大闹秦王府的李宽。
李恪知道,但是却没有开口的意思,见到弟弟李愔看过来的眼神,朝着弟弟点了点头,随即李愔便一副我已经知道的样子。
李愔的年纪毕竟还小,没有哥哥那般深沉的心思,事情全都写在脸上了,自然也让李丽质发现了。
“六弟可是知道宽儿是谁了?”
“小弟自然是知道的,宽儿便是·······”
“六弟。”
毕竟李宽的身份在当年的秦王府乃是禁忌,加上当年李宽大闹秦王府,所以下人更不敢谈论李宽。尽管李恪年纪不大,但是下人都不敢谈论,自然而然的阻住了弟弟继续说下去。
“无妨。”对着小心谨慎的李恪说了一句,随即对着李愔笑了笑,“|愔儿,你继续说,母后想知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宽儿是谁?”
“可是三哥不让说。”李愔此时显得有些委屈,他年纪还小自然也就不明白李恪的担心。
“若是恪儿骂你,本宫替你做主。”
得到长孙的保证,李愔大起胆子,“宽儿就是咱们二哥啊,去年咱们还见过呢!”
在李愔的年纪还不明白嗣子意味着什么,只是母妃和哥哥让他叫二哥,他便叫二哥了。
对此长孙也没有多说什么,虽说李宽是李智云的嗣子,但总归是一家人,就是按照李智云那边算起来也是他们的堂哥,叫声二哥也不算错。
“啊,原来宽儿就是那个傻子灾星啊!”
说完,李丽质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太子大哥可是说过,不能在母后和父皇面前提起,这样会惹父皇、母后不高兴的。
确实,长孙不高兴了,“丽质,你是听谁说宽儿是傻子灾星的?”
长孙冷着脸等着李丽质的回答,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毕竟在长孙看来,李泰他们尚且记不住李宽是谁,又怎会告知李丽质李宽乃是傻子灾星的言论,而记住了李宽的李恪兄弟既然口称二哥,自然也不会说出李宽是傻子灾星的言论,那么只有宫中的宫女和当年秦王府的侍女会告知李丽质,而皇家之事又岂是宫女敢妄加言论之事?
不过她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与李宽有仇的儿子——李承乾。
长孙没注意到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可是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殿中最小的豫章公主还小声的说着,“母后生气了,好可怕啊!”
李丽质此时哪还敢多说什么,战战兢兢的躲在李泰身后,拉着李泰的衣袖不撒手,“母后,您别生气了,丽质以后不说了。”
见到豫章公主和李丽质的害怕的表情,长孙再次变成了哪位和善而不失心计的皇后,“丽质怪,只要你跟母后说是谁告诉你宽儿是傻子灾星的母后就不生气了。”
“真哒?”
“母后何曾骗过你?”
李丽质早已忘了那些年被长孙的骗去的压岁钱了,放开了李泰的衣袖,笑道:“母后,是大哥告诉我的。”
长孙说话算话,没有对着李丽质生气,反而和善朝着李恪笑了笑,“恪儿,今日休沐,你可愿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
“母后,儿臣尚未前去拜访母妃,儿臣可否带着弟弟妹妹去母妃的寝宫看看?”
“好好好,你们可要听三哥的话,不然母后可是会罚你们的。”
小萝卜头们连连点头,跟着李恪一起离开了立政殿。
就在李恪出门不久之后,长孙微笑的脸变得有些寒冷,冷声道:“将太子叫来见本宫。”
东宫显德殿,此时李承乾正跟着太师李纲学习治国之策,便听见宫女禀告长孙让他去立政殿。李纲本是严格之人,但情理二字还是懂的,既然是长孙叫李承乾,李纲没有阻拦。
就这样李承乾被带到了长孙的立政殿,没说的躬身请安,只是请安之后,长孙没像往日一样笑问他近日的学习,反而让他跪下了。
“宽儿乃是你弟,身为兄长却称呼弟弟是傻子灾星,本宫何时这样教导过你?”
李承乾辩解了一句,“母后,李宽乃是皇五叔的嗣子,算不得儿臣弟弟。”
“就算宽儿是五弟嗣子那也是你堂弟,怎么算不得?况且,傻子灾星是你应该说的吗?”
“母后·······”
“跪着吧,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在起身。”
小半个时辰过去,李承乾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因为他觉得他没错,只是心心念念着李世民快来,毕竟当初与李宽打架之后也曾被长孙罚跪,是李世民解救他于水火。
下朝之后,李世民来到立政殿,此时的李承乾已经整整跪了一个时辰,见到李世民前来心里直呼有救了。
“观音婢,朕听闻承乾最近一直专心于学业,他又做何事惹你生气了?”
“陛下·······”
原原本本的将一早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李世民,原本还疑惑不解的李承乾听到是李丽质不小心说漏了嘴,无奈惨笑,不过也只是惨笑而已,因为他知道他父皇是不会介意的,肯定立马让他起身。
“哦,既然如此那便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身份了什么时候在起来。”
这话不对啊,不是应该让他起来吗?怎么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呢?
其实李世民态度的转变有李宽的原因也有李承乾的原因,毕竟李承乾现在已经是太子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唐,哪能像当初一样随口就来,而李宽又是难得的人才,作为帝王的接班人若是为当初的那点小事斤斤计较,对李宽之才视而不见,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只是李世民的苦心,不知道李承乾能否明白。
又过了半个时辰,见李承乾没有起身的意思,长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