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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所言并无半句虚假,鲁宁所犯之罪,陈仓县百姓人尽皆知。”说完鲁宁的罪状,刘仁轨补充了一句。
“就算鲁宁骄纵违法,此事当由朝廷处置,鲁宁乃折冲府都尉,你只是陈仓县尉,如何能用刑杖将鲁宁打死?”李渊身边的裴逡怒问道。
刘仁轨沉默了,按照大唐律法越级上告便是有罪,作为县尉的刘仁轨很清楚,更何况他还将上官给打死了。
“本王亦知道大唐律法,按律应当斩首,你现在落到斩首的境地,是不是后悔了?”李宽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刘仁轨问道。
“启禀楚王殿下,微臣并不后悔,只是对不起家中老母。”
“好,好一个不后悔。”李渊大笑,随即朝孙伏伽吩咐道:“将此事缘由上奏陛下,至于刘仁轨,朕便带走了。”
三人傻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带走刘仁轨了?就算李世民下旨不处罚刘仁轨,那也得等到李世民下旨之后再说吧!三人别有深意的看向人畜无害的李宽,此时他们哪还不明白是李宽要带人走啊!若是李宽开口要人,三人还敢拒绝,换成了李渊开口,三人不敢拒绝,他们只能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李世民,让李世民定夺。
刘仁轨被带走了,刚刚走出大理寺的大门,刘仁轨便跪下了,虽然他不知道李宽为何要救他,但李宽确实是救了他一命。
“微臣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你先起来,咱们回庄子再说。”李宽扶起了地上的刘仁轨,众人登上回桃源村的马车。
其实,李宽自己心知肚明,救命之恩是没有的,毕竟刘仁轨的事迹李宽多少了解一些,不仅没被李世民给处死,刘仁轨还借此进入了李世民的视线,而他,只是抢先了李世民一步而已。毕竟人才难得,能抢则抢,况且李世民手下有不少的人才,他抢一两个也没多大的问题,说到底刘仁轨去了凉州也是为大唐效力,他相信李世民不会计较的。
听到大理寺三位臣子禀报之后,李世民确实没有计较李宽抢走了刘仁轨,现在的刘仁轨在他眼里还算不得大才,仅仅只是一个小吏而已,充其量也就比一般的小吏多了那么点正义之心而已。他只是好奇李宽为何知道刘仁轨,又为何要救刘仁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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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刘仁轨离长安()
其实刘仁轨被李宽接到桃源村,他也有李世民的疑惑,因为李宽对他太好了。自他来了之后,李宽便吩咐护卫去接他尚在陈仓县的老母和妻儿,平时对他也是和声细语,完全看不出作为一个皇家子弟的高傲。
好在李宽并未让李世民和刘仁轨疑惑多久,将刘仁轨的老母接回桃源村后不久,李宽便上了折子,言明要让刘仁轨去凉州为官。当初李宽有两位合适的人选,一个是刘仁轨另一个就是王玄策,王玄策现在了无音讯,他拖不起,只好让刘仁轨先行了。
李世民倒是很实在,李宽上奏没两日的光景,宫里的小黄门就带来了圣旨。有了圣旨,李宽的底气足了,没多说的,带着刘仁轨便来了书房。
将凉州的发展计划递给刘仁轨,他倒是不客气,接过来便开始看,看的他开始怀疑人生,他自认为是做不出李宽这般详细的计划的,想他二十几岁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八九岁的稚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可是本王的计划有不如意的地方?”李宽问了一句。
“殿下大才,微臣佩服。”
“仁轨,本王之所以给你看凉州的计划,想必你也知道本王的意思,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真的,李世民能痛快的答应李宽的请求,说到底还是因为凉州乃是不毛之地,没有人愿意去凉州为官,李宽举荐刘仁轨反而解了李世民的困境。李宽其实也有点担心刘仁轨不会答应,因为凉州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好在刘仁轨没让他失望。
“微臣定当不负殿下之恩。”
“本王知道凉州的情况,让你去凉州确实委屈你了,不过凉州的重要性想必仁轨也能明白。”说话间,李宽在书案上找出了李世民带来的圣旨,“本王替你向陛下求取了凉州刺史一职,也算是本王对你的一点心意。”
刘仁轨有些心惊,凉州虽是下州,但凉州刺史也是从五品的官职,他只是一个从九品下县尉,一下升到从五品的刺史有些让他反应不及,毕竟在他心里,能在凉州担任一个县令就足以了。
“殿下,微臣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如何能担此大任?”
“既然你看过计划书,本王相信你能做到。不过,本王还是提醒你一点,要注意因地制宜,毕竟本王也未去过凉州,对凉州的情况不甚了解,计划之中也难免有些漏洞,所以因地制宜很重要。
还有凉州乃是苦寒之地,你一家妻儿老小便留在桃源村吧!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本王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一家老小受饿。当然,也不是一定要留在桃源村,若是仁轨愿意,本王亦会差人在长安城中给你置办一套房产,你也可将一家妻儿老小接到凉州,这就要看你作何选择了。
不过,本王还是认为留在长安最好,不论是在桃源村还是在长安城,总比凉州要好的多。”
“殿下,微臣想将一家留在桃源村,只是微臣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刘仁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吧,只要本王能帮得上忙,本王定然不会拒绝。”
“微臣想让家中小儿进桃源村学舍进学,只是进学的束脩·······”
“就这事儿?”见刘仁轨点头,李宽笑道:“仁轨难道不知桃源村学舍是不用束脩吗,你让明礼明日便去学舍小班上课吧。”
“谢殿下。”说完,刘仁轨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李宽叫住了刘仁轨,拿出了一封书信,笑道:“本王有书信一封,你去凉州之时交给薛万彻。”
刘仁轨接过书信,退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刘仁轨看着桌上放着的书信,他在考虑是不是将书信打开看一看,毕竟李宽提出让他一家老小留在桃源村,实在是不得不让他生疑。
凉州的计划李宽没有过多的隐瞒,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他看的明白,李宽这是要将凉州收为己用,而留他一家老小在桃源村,无非就是留下人质而已。
当然,这是刘仁轨的心思,而实际上李宽还真没那么想。
房门被推开了,刘母带着媳妇和孙儿进门了,见到儿子在发呆,刘母问道:“楚王殿下找你所为何事?”
“娘,殿下让孩儿去凉州担任刺史,只是······”
考虑到妻儿在场,刘仁轨没将自己的担忧给说出来,刘母明白了,遂让媳妇和孙儿离开了房间,待听过刘仁轨说明情况之后,刘母怒了。
“你从小为娘便教导你知恩图报,且不论楚王殿下是否有你猜测的心思,但你身陷牢狱是楚王殿下救的你,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
“孩儿明白,只是······”话说到一半,刘仁轨住嘴了,只是看向了桌上放着的书信。
知子莫若母,况且刘仁轨还是刘母一手带大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太清楚了,说好听一点叫做刚直不阿,说难听一点就叫做死脑筋。若是真如刘仁轨猜测的那般,必然是会上报朝廷的,全了忠心却失了恩情。
这是刘母不愿意看到的,而且她也不认为李宽会对她们一家做什么,虽说来桃源村只是两日的光景,可是她有自己的判断,所见所闻无不证明李宽是一个和善之人,这样的人会拿她们作为人质?她不信。
刘仁轨也不想相信,可是他看着书信越看越觉得不对,没再顾忌刘母在旁,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书信,只见信上写着。
老薛,本王曾告知过你,你只需管理军中事物有人会管理政事,此人就是刘仁轨,既为为同僚,切记和睦相处、同心协力。刘仁轨此人有大才,以后遇到战事亦可多多请教,若是突厥、吐蕃进犯,不敌,就给本王退守后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以保护将士和百姓性命为重,护住自身、护住刘仁轨,你要记得可还尚未娶妻哦,刘仁轨也有一家老小要照顾,切不可在凉州丢了性命,切记、切记。
字数不多,刘仁轨看红了眼睛,刘母看的是满面怒容,朝着儿子就是一巴掌。
刘仁轨现在能做的就是赔礼道歉,于是他径直来到书房,直挺挺的跪下了。然而李宽并不在书房之中,因为他此时正在学舍上课,毕竟事情处理完嘛,留在府上也没事,还不如去听听徐文远的课。
安排好事宜的李宽才觉得原来听课也不是那么无聊,正听的津津有味,府上的仆从匆匆来到学舍,李宽还以为又有什么大事,没想到是因为刘仁轨。
“老身教子无方·······”
刘母的话未完,便被李宽打断了,“婶婶多虑了。”
听着这李宽的称呼总感觉有些不对味,刘母和跪着的刘仁轨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按年纪来算,刘母可算是和万贵妃差不多,甚至比万贵妃还要大一些。之前一直听李宽称呼她刘老夫人,现在突然称呼她为婶婶,感动之余也觉得有点怪异。
察觉到刘仁轨母子的表情,李宽解释道:“明日,明礼便会进学,我是他先生,理当与仁轨同辈,称呼婶婶应该没错吧!”
“仁轨,你先起来,这跪着像什么样子,咱们进书房说。”
刘仁轨起身,还被刘母责怪的瞪了一眼,朝着自己母亲歉意的笑了笑,才跟着李宽进了书房。听完刘仁轨的述说,李宽心惊了,毕竟收拢人心的计划他并未给刘仁轨看。
果然不能小看天下人啊!
“此事怪不得你,是本王考虑不周,本王还是那句话,若是仁轨不放心大可让一家跟着你一起去凉州。”
别看李宽一副不满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若说不高兴还是有一点的,但仅仅只是一点而已,虽说书信所述没有不可对人言,但是你也不能私自拆开看吧!总得给刘仁轨一个教训。但是,更多的还是开心,因为从刘仁轨的表现来看,刘仁轨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了。
“殿下,微臣······”
“仁轨你也别忙着请罪,本王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还是去给婶婶解释解释吧。你脸上的伤是婶婶打的吧,刚刚你进门的时候,本王可是注意到婶婶瞪你。”
说完,李宽哈哈大笑,刘仁轨也在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毕竟二十几岁的人还被母亲扇巴掌,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五日之后,刘仁轨安排好了家中事宜,便带着李世民的圣旨和士卒准备离开桃源村。
此行路途遥远生死不知,李宽本以为会见到一场泪流满面的生离死别,没想到刘母和刘夫人却在笑,笑容之中带着自豪。
刘仁轨朝着李宽深深一拜,“微臣一家老小便拜托楚王殿下了。”
朝着刘仁轨点了点头,看着刘仁轨翻身上马离去的背影,李宽笑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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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马周再登门()
刘仁轨离开长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个通信严重滞碍的大唐,李宽不知道刘仁轨有没有到凉州,也不知道去了凉州之后能不能和薛万彻搞好关系,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祈祷,希望凉州能如他计划一般发展。
有希望是一件好事,人若是没有一点希望,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马周就不想活了。
自桃源村回到何常的府邸之后,他便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前不久又听闻李宽举荐了刘仁轨为凉州刺史,关键是刘仁轨真被任命为了凉州刺史。他开始反思,为何刘仁轨能得李宽看重而他却不行,结果让他陷入了死胡同,他突然觉得上天对自己很不公平,他一生才华不弱于人,可是人生二十几载,上天却从未给过他一次机会,连老天爷都不给自己机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初春的日光照耀在湖面上,一阵春风拂面,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岸边的野花遍地,飘香四溢,让人不由得迷醉其中,马周迷醉了,不知是因为眼前的景色还是因为手中的酒坛子,总之他迷醉了。
或许是阳光照射湖面引起五光十色的景致太过迷人,也或许是他想在此地安身,灌下了一口酒,亦步亦趋的走向了湖中。说来也是马周的运气好,正好遇见了出门问诊的孙道长。
“小子年纪轻轻为何自寻短见?”孙道长厉声喝问。
尽管天气很好,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可是马周只感觉浑身冰凉,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般,毕竟初春的湖水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