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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别为难杜荷了,孙儿下定决心了。”
万贵妃长叹了一口气,没继续说下去,儿孙大了,有自己想法,自己不敢拦阻,这些万贵妃都知道,只是有些伤感而已,忍不住想要将李宽留在身边。
李府上下忙忙碌碌,忙着替李宽收拾行李,就这几日府上没有一点笑语,除了尚未懂事的两个孩子和尚不知哥哥要去台湾的安平和小芷。
五日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闽州码头上人来人往,有从长安而来的客商,也有从广州乘船前来的客商,海面上帆船林立,一幢高耸的楼船很显眼,万贵妃和苏媚儿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李宽在两个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对苏媚儿说:“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以后府上之事,你多操心一些,学城之事能放下则放下,最多三年本王便会回闽州。”
交代完了苏媚儿,李宽看向了李渊等人:“祖母、祖父、三位师父,多保重身体。”
说完,再次亲了儿子两口,便朝楼船走去,李宽非拖泥带水之人。
看着李宽登船的背影,万贵妃不由想到了当年李宽被贬,从灞桥前来闽州的场景,那时的李宽也如今日一般,只是当年那个小小的背影,如今越发伟岸了,当年李渊那句——雏鹰终于要展翅翱翔了,犹在耳畔。
万贵妃像似顿悟了一般,展颜欢笑,当年的雏鹰已经长大了,已经是能翱翔天际的雄鹰了,雄鹰该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强留在自己身边实乃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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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海上激战()
闽州所造楼船可不比大唐艨艟舰,以楼船的强度可横行无忌,不过在茫茫大海之中却不起眼,楼船乘风破浪,这艏庞然大物在万贵妃等人眼中渐渐变成了一只滑翔天际的海燕。
两个小子没体会到自己母亲的担忧,呵呵笑着,在苏媚儿和万贵妃怀中手舞足蹈,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四周,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出过李府半步,顶多也就被李宽和万贵妃抱到前院看看从李府门前路过的行人,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
万贵妃见苏媚儿依旧遥望着海面,那神态像似望夫石一般,说道:“咱回吧!海边风大,若是两个小子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放下了之前的想法,万贵妃豁达了许多,就算再怎么看,李宽也不会返回,还不如照看好两个孩子。
刚上马车,两个孩子不乐意了,嚎啕大哭,倒不是为了自己父王离开而哭,而是没能继续看四周的风景,孩子的哭声让苏媚儿瞬间活了过来,一阵哄。
闽州可谓发展台湾的战略、人才、资源基地,其重要性,李宽曾多次给李渊强调过,所以李渊马不停蹄的投身到了政务之中。
作为李渊来说,如今大权在握却感慨无限,李宽竟然放弃大唐帝位,跑到鸟不拉屎的夷州,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有种失落感,大权在握后陪伴小重孙的日子减少了,如何不失落,两个小重孙就是他的心头宝。
李宽走了,楚王府的一切事务便教导了苏媚儿手上,好在她在坐月子期间整理过楚王府的产业,回府之后整理产业也算得心应手,更何况李宽在离去之前已经整理了一番,到没花多大的功夫。
不过,因为李宽的离去,整理完产业情况的苏媚儿却没有出书房,独自一人暗自神伤。
海面上的李宽站在甲板之上死死的抓着船舷,发出了感叹:“天地之威,果然非人力可抗衡啊!”
天和日丽,海风轻拂,海浪拍打楼船,依旧让人感觉若不抓着什么东西便不放心,总感觉会被晃倒一般。
海鸥不时从眼前掠过,发出鸣叫;海面上不时跃出两条鱼儿,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杜荷和马周却没一点心思欣赏,两人都不是旱鸭子,不过却没感受过乘海船的感觉,剧烈的晃动让二人嘴里苦涩,因为胆汁吐出来了。
李宽也没有心思欣赏,大海的浩瀚和大海带来的美景,因为他在蔚蓝的海水中看见了一丝嫣红,异常刺眼,这是人血!
为何不是海中庞然大物所争斗厮杀留下的血迹?因为李宽看见了海面上漂浮着数具尸体,他随即大怒,因为尸体的服饰告诉他这些人是汉人,看尸体的样子应该才死去不久。
海盗,这是李宽能想到的唯一原因。
前世的李宽爱看海盗船长不假,但他并非喜欢海盗,在他看来凡盗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出于何种缘由,跟盗沾上了就算不得好人。
以前没管理一方政务之前,或许对所谓的侠盗还有向往之心,可是在闽州做了几年的总管之后,对所谓的侠盗有了新的看法,或许这些人受贫苦百姓敬重,但犯法就是犯法,触犯律法便称不上侠之一字。
对于民间敬重的侠盗都是如此看法,更别说对于为财杀人的海盗了。
追击很有必要。
不过,海盗并非山贼、强盗有迹可循,海盗在海面上来无影去无踪,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追击。【#~爱奇文学i7wx @!免费阅读】
或许老天爷开眼,老天爷也对海盗的作为看不过眼了,所以给李宽开了后门,不远处飘来一块船板,一位汉子正抱着那块船板。
李宽吩咐道:“救人。”
楼船上的将士经过两年多的训练,如今算是行家里手,男子被救起来已是奄奄一息,看的在场之人触目惊心,刚有好转的杜荷和马周又吐了,无他,男子的一条腿消失了,伤口很不整齐,吊着碎肉,一看就知道是海中的霸主撕咬所致,就是不知道这男子是如何从鱼口之下逃生的。
“抢劫的海盗在何处?”李宽没有打算救治,他真没本事救活。
受了如此重伤,男子没有昏迷,不得不说,仇恨的力量是强大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想要抬手指明方向,却感觉自己双手重若泰山,趴在甲板之上伸出了食指,指明方向,也闭上了双眼。
东北方向,半个时辰之后,李宽见到了所谓的海盗船和被打劫的商船,海盗船也就比寻常的商船大一点而已,李宽看不明白了。
按理说,来闽州做生意的商人都知道海上有海盗,一般都带有护卫,不至于被海盗杀的片甲不留,至少不会像眼前所见到的场景一般,商船的甲板之上遍地尸体,而海盗的尸体却没有一具。
管它是什么原因,打了再说。
单单体型而言,楼船对于海盗船来说便如同出笼的老虎,更何况楼船之上还装有抛投机和弩箭,这可不是大唐的八牛弩可媲美的,楼船上所装置的弩箭的威力是八牛弩的十倍。
八牛弩,受大唐管制,非将作监不可制造,一旦发现民间制造那是要杀头的,毕竟八牛弩的地位如同现代社会的核武器。
不过,李宽不在意,在楼船建造之时便命人在船上安装了,只是八牛弩的威力对于海上作战来说起不到作用,所以他和工匠们多次试验才研发了如今的弩箭和抛投机。
海上作战,不用将士们挥刀拼杀,一阵箭雨急射,手腕大小的箭矢散发着夺人性命的寒芒,射在海盗船上铮铮作响,轻而易举便射穿了人的身体。
李宽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海盗被箭矢贯穿了,不悲不喜;看着从海盗船上射来的箭矢,不屑的撇了撇,单凭人力便想射杀楼船上的将士,除非非人类。
当一道箭矢落在楼船甲板上之时,李宽愣住了,海盗之中还真有非人类啊!
“护住殿下,对面有射雕手!”不知何人大喊一声,便有一队士卒将李宽围了起来。
射雕手,李宽原本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竟然真有射雕手的存在。
“殿下,箭矢之上有封信。”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箭传书?
只见信上写着——商船之人并非我等所杀,楚王手下留情。
命人拿来喇叭,李宽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是否非你等所为,本王自由决断,想要本王手下留情,可以,你等放下手中兵器,自缚与船上,等着本王将士前来收押。”
“吾乃张仲坚,楚王殿下可否给吾二弟一些薄面,放吾等离去。”
张仲坚?那不是李靖的结拜兄长吗?怎么跑来台湾海峡做起了海盗?心中嘀咕了两句,李宽再次出声道:“张仲坚的大名本王还是略有耳闻,而李靖确实也有面子,本王确实该给一些,所以本王责令你等自缚,待本王查清之后,留你等一条性命。”
张仲坚大怒,本以为李宽会看在李靖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完全没有改变,怒吼道:“殿下,难道就真不给一点面子?”
“别说你张仲坚不是李靖,就算是李靖又如何,本王为何要给他李靖面子,立即自缚,否则别怪本王······”
话没说完,就见一道箭矢射来,落在了海中。
这就怒了,本想着海盗自缚之后还能回收船上的箭矢;不过,给你脸,你偏偏不要脸,那就没必要活下去了,管你是什么身份。
“把手雷搬出来,抛投机准备,给本王炸烂对面的船只。”
手雷就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战争武器,一轮轰炸,海盗船支离破碎,仅存的十几人在海中挣扎,不久之后被传来惨叫声,海水翻涌,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来了。
张仲坚不傻,在手下人朝楼船射箭之时便已经跳入了海中,而且水性还不错,此时已经游到了楼船附近。
吩咐人放下一根绳子,对于张仲坚来说,这根绳子就是救命稻草,来不及多想,抓着绳子往上爬,哪还管自己手下人的性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救张仲坚并非顾忌他的身份,区区一个李靖,还没放在眼里,是李宽想要从张仲坚的口中得知,这附近有多少的海盗,知道海盗们聚集的地方而已。
海盗不除,海上的贸易便存在极大的问题,对于台湾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当然,李宽还是相信张仲坚说的话,毕竟张仲坚也算一条好汉,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欺骗于他,张仲坚恐怕也是刚好带着手下人刚到此地而已。
其实,算一算时间就能得知,从救起那个已经死去的汉子算来,来到事发之地过去了一个时辰,虽说楼船速度快,但一个时辰的时间,打劫的海盗早跑没影了,又怎么可能还留在事发地点,海盗们又不傻。
更何况,商船随海水漂流,此处是否是案发地点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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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张仲坚()
从海面上拉着绳索攀爬的张仲坚刚一上船,便有一道道的箭矢对准了他,箭尖散发着无限的寒意,只要张仲坚有一点异动,瞬间就能把他射成刺猬,片刻之后一对士卒手持长枪出现在手持弓箭的士卒身后。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大致便是如此。
不怪李宽谨慎,虽未曾领教过张仲坚的本事,但也听说过,真要论武艺,他手下之人恐怕真没有一个是张仲坚的对手。
张仲坚也没想到自己上船之后会是如此待遇,心里暗骂李宽谨慎,在他的打算中,上船便擒下李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可惜李宽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对于士卒的捆绑,张仲坚没反抗,不过到底是一条汉子,依旧硬气道:“如今吾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此地之人确实非吾所杀。”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这样的道理在任何时候都适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
李宽能理解张仲坚,却见不得张仲坚一副任杀任剐,老子绝不低头样子,都特么成了阶下囚了还装什么好汉啊,真把自己性命豁出去了,那还解释什么,直接让他给自己一刀不就完事儿了吗?
在本王面前装十三,就得有那个承受装逼带来后果的本事。
“之前不是说让本王给你面子吗?本王倒想看看你的脸面有多大。”笑呵呵的回了张仲坚一句,然后便吩咐士卒打脸,真真的的打脸,张仲坚脸红了,被打肿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如今张仲坚的脸被打红了,才知道这位楚王殿下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根本不像勋贵,与长安城中的勋贵有天渊之别,那性子与市井无赖无异,一两句话不对便动手,根本没一点身为贵族的修养和气度。
当然,被人扇巴掌而已,这点疼痛对于张仲坚来说不算什么,早些年什么苦没受过,刀斧加身也不会邹下眉头;不过,这样的耻辱却是他第一次经历,他可没有韩信的本事,可以承受胯下之辱。
“李宽小儿,今日你要是不杀了你爷爷,待你爷爷逃得性命,定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