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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只是一个托词,就在李宽走后不久,李世民又哭又笑的看着连福:“听见没有,那小子终于认朕这个父皇了。”
“老奴听见了,殿下自称儿臣了,还说就算用尽家财也给您造一个好名声,不过陛下乃一代明君,又岂用殿下给您造势呢!”
“那小子是有孝心。”
“是,陛下所言极是。”
······
两日的时间说过就过,李世民没让李宽失望,答应放宫女出宫,而且兕子那专门为宫女们主持公道的办公室也成立了,让兕子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秋风萧瑟,落叶横飞,肆无忌惮的在掖庭宫西门前的广场上飞舞,像似在给宫女们庆贺一般。
落叶之中,连福带着一群小黄门一丝不苟的按照手中名册仔细核对身前的宫女,却发现很多人难以对上,因为当年那些花容月貌的宫女如今已人到中年,严谨的小黄门们认真的检查着宫女们随身携带的物品,生怕有不轨之人暗中夹带皇家之物。
核实过身份,接受了检查,宫女们被准许离开,可正如李世民所言这第一批放出宫的宫女们却极少有离去的,无一不是带着愁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此情景,连福朝身边的小黄门看了一眼,只听那小黄门高声喊道:“楚王殿下有命,出宫之宫女若无亲眷者,可去楚王府产业做工,若有家眷者,亦可前往,衣食无忧,此乃楚王殿下给予大家的承诺。”
一时间宫女们嚎啕大哭,跪地磕头谢恩者不计其数。
宫女们带着泪水三步一回首,看着那三丈红墙,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许是为了她们曾在这里渡过的青春何悲惨遭遇伤感,也许是为了从获新生,前路坦荡而高兴。
不管是悲伤还是高兴,出宫的宫女无一人不是带着泪水的。
一批又一批的宫女被放出宫外,走出宫门的宫女或是由家人接走,或是有楚王府产业的管事接走,但最终的结果是不会变的,她们再也不用在皇宫之中过战战兢兢的日子。
皇城之外。
朱雀大街上,最近几日与家人抱头痛哭者,与同伴抱头痛哭者比比皆是,亲朋好友重逢的泪水,一家团圆的喜悦,唤儿叫母的呐喊,从未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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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抢人()
李世民是仁慈的,不过他的仁慈与放宫女出宫毫无关系,他的仁慈仅仅只是在对待亲眷和随他一同打江山的老臣。
几日前,在太极殿对李承乾进行了公审,却未对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中的侯君集等人做出处置,而李宽忙着宫女出宫和改造掖庭宫之事,并未留心,直到长广公主带着谢礼进宫,李宽才知道牵涉在李承乾谋逆一案的人最终的处置结果。
长广公主之子赵杰,潞国公侯君集被赦免了死罪,且侯君集运气不错,只是被贬为了庶人,赵杰被流放三千里,至于其他人则很不幸,被李世民下令处斩了,就连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也不列外。
这样的处置结果,令李宽唏嘘不已,同时也不由得有些高兴,侯君集到底是一代名将,如今被贬为庶人也没机会再次为官,游说到台北担任军校教官还是足够的,想来李世民也不至于不放人。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长广公主,李宽放下了改造掖庭宫的事,匆匆赶到了甘露殿。
“陛下,楚王殿下求见。”守候在殿门外的小黄门高声禀报。
“让他进来,以后宽儿前来不必通禀。”
“殿下,您请。”小黄门躬身,心中却是有些骇然。
不必通禀,这四个字足以显示李宽在李世民心目中的重量,要知道就是当年的太子李承乾和近年受宠的魏王李泰也从未得到过如此优厚的待遇。
李宽走进殿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李世民开口道:“听进达说你小子华国的军校非凡,朕正想让连福叫你小子前来商议一番,没想到你倒是来了,说说,找朕有何事?”
环视了一圈,李宽有些愣神,牛进达在甘露殿倒是没什么,毕竟如今已贵为大唐国公的牛进达在甘露殿算不得稀奇,下朝之后,在李世民的甘露殿随时都有可能遇见文臣武将与李世民商议国事,甚至有可能遇见李世民和重臣们喝酒聊天。
但是作为刚刚被贬谪的侯君集,此时在甘露殿之中,委实令李宽有些想不通。
诧异的看了眼坐着的侯君集,李宽没回答李世民的问题,反问道:“陛下这是打算在大唐创办军校?”
李世民点点头:“确有此意,你有何建议?”
军校是李宽提出来的不假,可要说让他提建议,他真不知道该提什么建议,毕竟台北的军校几乎可以说是由牛进达和大唐将领们创立起来的,他能想到的建议,牛进达差不多都应该已经说过了,他又何必画蛇添足呢!
李宽摇摇头,将话题拉会了正轨:“今日求见陛下,是询问潞国公被处置后在何处的,没想到竟然在甘露殿见到了潞国公······”
“殿下抬爱,草民乃是罪人,当不得国公之称。”话没说完,甘露殿中的侯君集起身行礼道:“殿下大恩,草民铭感五内。”
李世民瞧了侯君集一眼,发现侯君集神情真挚,才微笑道:“你小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说吧,找他何事?”
“潞国公如今已是庶人,正好我台北的军校缺些教员,所以······陛下,您懂的。”李宽微笑,转头看向侯君集:“不知潞国公可否有意前往台北?”
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惊讶,要知道侯君集可是刚刚参与李承乾谋逆一事,哪怕是他李世民再怎么爱才惜才,对于侯君集亦不会再用,没想到这个儿子倒是一点不担心,若非念在这些年侯君集立下大功,别说今日召侯君集以解往昔恩恩怨怨,就单单是谋逆之举,侯君集就得死。
不等侯君集回答,牛进达便已笑道:“殿下不愧是殿下,您总是能抢先一步,倒是把老臣想说的话给说了。”
“怎么,牛叔也打算劝说潞国公前往台北?”李宽大笑,牛进达好人啊,实诚,还知道替我着想。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牛进达摇摇头:“非也,殿下也知陛下有意创办大唐军校,可军校之事唯微臣与殿下清楚,陛下便将军校一事交给了老臣,所以老臣今日前来除了与陛下商议军校一事,便是打算求陛下一道旨意,让侯君集到军校任职。”
听牛进达这么一说,李宽哪里还不知道牛进达的意思,不由得笑道:“牛叔,这是打算与本王抢人了。”
说真的,这话要是其他人听到,或许还会担忧一二,毕竟开口之人并非一般人,他是李宽,李宽这两个字足以让李世民以下的人感到畏惧,但牛进达不同,论大唐勋贵们与李宽交往,还真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只见牛进达把握十足的笑道:“殿下此言恕老臣不敢苟同,怎么能说是老臣与殿下抢人呢,如今侯君集可尚未决定是前往台北还是留在长安,且侯君集作为大唐国公,犯下重罪,陛下宽厚赦免其罪责,为恕罪也理当留在大唐效力。”
“哟呵,牛叔你在这儿等着我呢,那您问过陛下了吗?陛下是否敢让潞国公在军校任职呢?军校到底有多重要,你与陛下应当清楚,不用本王多说吧!”
他侯君集乃是罪人,且犯下的是谋逆大罪,能留下一命已算是得天之幸了,哪敢妄想再为官,可是听到这句话,侯君集依旧不免心中些许苦涩,悔不当初。
当然,高兴是少不了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让堂堂楚王抛出橄榄枝的。
高坐于堂上的李世民显然没有回过神来,牛进达进宫商议军校一事他倒是清楚,但替侯君集求情,让其到军校任职一事,李世民还真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了李宽那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仿佛顿悟了一般,儿子都敢用罪臣,他李世民又岂会不敢用。
“君集,你我君臣二十余载,此前种种便已不谈了,如今朕致力创办军校,你可否愿意再为大唐效力?”
李世民此话一出,李宽愣住了,就是脑袋想破了也没想过李世民会再次启用侯君集啊,那可是犯下谋逆大罪的罪臣啊,不被杀就算李世民仁慈了,还能被再次启用,扯淡呢!
失落充斥在李宽心头,李世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侯君集便已注定是不会去台北的了。
这根本不用问,看侯君集的神情就知道了。
只见侯君集面色潮红,双手颤抖,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臣愿为陛下效死。”
在李世民的示意下,侯君集并未起身,转身面向了李宽:“殿下大恩,老臣无以为报,只盼来生以报殿下大恩。”
“听你这话怎么怪怪的,说的好像来生要嫁给本王一样,本王可不好龙阳。”李宽摆摆手,笑道:“起来吧,你既然拒绝了本王,说起来本王也对你无恩,不必如此。”
李宽自认为自己对侯君集不存在半点恩惠,毕竟赦免侯君集的罪责那是李世民做的,与他没有关系,可是在侯君集看来,李宽对他的恩惠比天大。
谋逆乃是死罪,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若非李宽设宴大臣,在朝堂上力争太子并非谋逆,他的结果不出意外是被处死。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李宽才让他侯君集能留下一命,借着李宽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机会,有机会再次为官。
并且李宽不知道的是当初李世民听取李宽的建议,回长安后设立了功臣像,其中就有他侯君集,可以说凡是被列入凌烟阁之中的大臣都受到了李宽的恩惠,无论此人在世去世。
如意算盘落空,李宽也不打算久留,行礼道::“既然潞国公不愿去台北,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殿下,且等等,殿下大恩,老臣无以为报,老臣在府中略备薄酒,望殿下赏脸。”侯君集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请柬,显然是早有打算。
接过侯君集的请柬,李宽才离开了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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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侯君集()
所谓薄酒,历来是一种自谦的说法,哪有饭食不丰盛的道理。
侯君集府上的薄酒确实丰盛,但这种丰盛却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的,作为曾经的国公,侯君集府上的酒宴却是实实在在的薄酒。
饭桌上精致的盘子没有,全是寻常农家的粗瓷碗,一桌九个碗,其中七个装着的是前十年才会出现在勋贵府上的腌菜,剩下的两个碗,装着白肉和鸡肉,白肉和鸡块的大小,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肉片的厚度至少有一厘米,鸡块能有拳头那么大。
说真的,李宽不知道该怎么动筷。
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放在外出征战期间,李宽尚不介意,可是如今嘛,只有这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能形容李宽现在的心情。
“酒菜简陋,殿下莫怪。”侯君集红着脸,举止异常局促,显然十分不好意思。
堂堂楚王,一间酒楼的大老板,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从来不缺,这样的饭食委实配不上楚王的身份,于楚王而言,这样的饭食已经不能算是简陋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李宽当然不会见怪,侯君集一家的情况,他多少打听到了一些,为招待他,能做出这样的饭食已经算是不错了。
自从侯君集被问罪下狱,侯家便从勋贵之府变成了罪人之家,候家的一切被充末,若非当时尚未定下李承乾的罪责,候家所有人都应该男的被下狱,女眷被没入教坊司。
等到侯君集从大理寺监牢中出来,候家一门才从被监管的潞国公府中出来,所携带的仅仅只有几身衣服罢了,又岂会有闲钱,就是如今在永安坊的小院,听说还是当了所有家当所换取钱财购买的。
至于交好的勋贵帮衬,在侯君集尚未被定罪之时,谁又敢帮衬呢?谋逆之罪,谁也不愿意牵扯到其中,更别说侯君集与勋贵们的关系算不上好了。
当然,如今的侯君集被定罪了,李世民做出了最终判决,想来帮衬的勋贵应该会有的,只是没来得及前来罢了,毕竟侯君集为官多年,就算与朝臣关系在差,勋贵们也不至于一点不帮衬。
李宽摇了摇头,率先动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毫不见外的一饮而尽,心中却感慨万千。
当年的潞国公府何等豪华,如今却落得这等田地,真可谓兴衰盛亡只在一念之间。
菜,李宽没吃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甚至不仅他,就连侯君集一家对桌上的菜肴亦食不下咽,不过酒倒是喝了不少。
感激的话,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渐渐说完了,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故意而为之,侯君集竟然回忆起了当年,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