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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还是吃包子吧,包子至少还有点肉味儿。”李佑垮着脸,又抓起了一个小笼包。
饭桌上,四兄弟吃的热闹,尤其是还有李愔和李佑两个不对路的人在,时不时的怼对方一句,惹得李宽和李恪相视而笑。
气氛很好,但总是有破坏气氛的人,比如李承乾。
“李宽,贵客登门,你还不快来迎接。”还没进门,李承乾就在楚王府的大门外喊着。
李宽没动,依旧吃吃喝喝,李承乾也能算是贵客,别开玩笑了,见李恪三人准备去迎接,李宽还笑道:“别管老大,他没当太子后,越来越不要脸了,蹭吃蹭喝那是常事,咱们吃咱们的,来蹭吃蹭喝都是这么一句话。”
可惜李承乾这次说的不算是说假话,还真有贵客,还是天下间最贵的贵客——皇帝,还是两个皇帝。
李渊领着一群人进门,见着李宽和李恪几人蹲在凳子上吃吃喝喝,像似几只猴子一样,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就露出了怒容。
背对着李渊的李宽没发现李渊来了,李恪哥三发现了,规规矩矩的起了身。
“都说了,老大越来越不要脸,不用管······”
他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李恪哥三行礼道:“孙儿拜见皇祖父,见过皇兄。”
李宽连忙站起身,因为蹲在凳子上的原因,站起来便是在俯视李渊,连忙下凳子,笑道:“祖父来了,吃没吃,没吃就吃点······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一句是跟李渊说的,后一句自然是跟李渊身边的李臻说的。
“混帐东西。”不等李臻开口,李渊先骂开了。
老爷子吃火药了,不就是蹲着吃个饭,没及时行礼吗,有必要骂人吗?
李渊一把拉过身边的重孙,指着李臻脸上的一道浅浅的疤痕,怒道:“你当初是怎么跟祖父保证的,说臻儿和哲儿跟着你去倭国出征,不会受伤,你看看这道疤,看看臻儿手臂上的疤,天下有你这么当父亲的?”
李宽无言以对,那确实是他的承诺。
“曾祖父,重孙的疤痕怪不得父皇,是重孙与弟弟上阵杀敌一个不留神才留下的,那时大军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有将士都在杀敌,父皇也在,重孙又岂能躲在背后瑟瑟发抖,那样岂能配称为李家男儿,咱们李家男儿理当是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豪杰才是。”
“说的好,好一个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不愧是咱们李家人。”李渊异常慈祥的拍着李臻的肩头,然后看着李宽佯怒道:“你小子有自己儿子的一半,祖父就心满意足了。”
“臭小子,一回来就给老子上眼药,够了没,够了就行礼。”李宽笑骂了一句。
“侄儿拜见三叔、五叔、六叔。”
“好好好。”李恪哥三连连叫好,此前他们还在想李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见到了,心惊了,哪怕仅仅只是听闻了几句话,便觉得李臻不比李哲差,尤其是李臻身上多出来一股李哲所没有气度,那种气度他们只在李世民身上看见过。
“父皇,儿臣是昨夜回长安的,本以为您在桃源村,所以就直接去了桃源村。”李臻解释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不惯儿子四平八稳,老成持重的样子,李宽打趣道:“你媳妇儿呢?”
李臻不复之前的稳重,涨红了脸,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在回王府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母后与五婶,文馨被母后叫去了。”
看着儿子深呼吸之后,又活脱脱的像个小老头儿,李宽“哦”了一声,再次打趣道:“话说,你小子这段时间有没有趁着咱们都不在,与你媳妇儿偷偷尝尝禁果啊!”
禁果是什么东西,李佑他们不知道,但李渊和李臻却明白。
李臻坚定的摇头,李渊很不客气敲了下李宽:“有你这么当爹吗?”
“孙儿不就是这么当爹的吗,臻儿如今不也好着呢!”李宽笑了笑,朝李臻身边的怀恩吩咐道:“怀恩,去叫人准备饭食。”
众人落座,侍女们端来了茶水,李宽轻轻吹了一下,杯子里泛起了道道波纹,轻酌一口,便笑道:“当年了好几月的皇帝了,有什么感受。”
“挺累的,但很充实。”
李宽点头:“你提前回长安,朝堂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父皇离去的时间,朝堂并无大事,只是有一次地震,如今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所以儿臣前来有一事询问父皇?”
“说。”
“儿臣打算由财政院出资,设立养育院。”
“你这不是询问为父,是让为父出面,让朝中大臣赞成你的提议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
“理由呢?”
“此前地震留下了一批孤儿,还有儿臣今年登基,让各市各县调查了人口,其中也有不少的人是孤儿,这些人都是咱们华国百姓,儿臣身为帝王怎能让其饿死。”
“办法呢?”
“财政院出八成,召集商户出两成,下旨表彰出资商户,从一定程度上优待出资商户。”
“不错,但重臣们都反对自然有反对的理由。”李宽没正面回答李臻,叹道:“你弟弟了解到这些,想不到设立养育院,但你能想到,可是你弟弟也有你不及的地方,若是你二人中和一下便好了······”
话还没说完,李臻便恍然大悟道:“父亲是说从商业上着手。”
“孺子可教,等你弟弟······”话还没说完,就见着李哲推开了门,带着人回来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李哲笑着跨入了大厅,见李渊和李承乾在,又是一阵行礼。
“刚刚正说起你,你大哥准备在华国设立养育院收养孤儿,设立费用由财政院出八成,民间集资两成,但重臣们不赞同,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李宽问道。
“八成,大哥你疯了,重臣们怎么可能答应你的提议。”发现自己老爹神色不善,李哲连忙将话题回到正题上:“大哥,养育一个孤儿至少要到十四岁,财政院是拿不出这么钱的,日常开支除非得要养育自行解决方可。”
“解决办法呢?”李臻问道。
“经商啊,华国孤儿之中肯定有比较大一些孩子,那便可划分一块土地给他们自行种植,不是让他们种植粮食,而是经济作物。
比如茶叶什么的,反正就是那种不需要太需要气力的活,由咱们出资购买,然后可以提高些价格卖到大······其他地方,如此一来,孩子们便算是自给自足。
仅仅只是出资修建养育院,重臣们不会不答应的。
当然,募捐肯定是不能少的,前期投资挺大的,需要商户们支持,而且可以让商户们孤儿院的孩子签订一份契约,等到孩子长大之后为其做工,借此让商户们出钱,不过需要定下一个年限。
大哥既然可以打算设立养育院,想必也定然会让养育院的孩子们进学,这就是商户们所需要的帮手。
而且,还可以找军队募捐,其中一部分孩子肯定是士卒之后,军中士卒会愿意出一笔钱财的,加上这些钱财差不多应该足够了。”
见李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李宽问道:“你弟弟说的,明白了?”
“孩儿明白了。”
“臻儿,你的大局观比你弟弟强,但在具体的细节上你不如你弟弟,总体上来说,你们兄弟二人平分秋色,养育院的事情,你回台北之后跟马周他们再提一次,他们会给你补充出细节的。”
“所以说这是父皇对儿臣的考验?”李臻瞬间就读懂了李宽这句话的意思。
“聪明,当初为父与宾王和仁轨他们商议过,不过为父定下的孤儿院,具体的细节,你回去之后找宾王他们商议,顺便带上你弟弟,教教他的大局观。”
“孩儿知道了。”
“心中有气?”
“有,不过与父亲没关系,孩儿只是气自己没能想到细节上的问题。”
“已经不错了,你能在没有任何人的提醒下想到设立养育院,为父已经为有你这么一个感到很自豪了;哲儿能瞬间便想到细节上问题,为父也很满意,你们兄弟俩如今的年纪便能想到这些,你们兄弟二人都让为父很骄傲。”
长见识了,原来二弟(二哥)是这样教导孩子的啊!
父子三人一席话,没有任何人插嘴,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除了李渊之外,类似这样的对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习以为常了。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厉害,二弟厉害,臻儿和哲儿厉害。”李承乾感叹,然后瞧见了自己儿子一脸深思之色,笑了,咱儿子也不差。
“什么厉害?”大厅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道问话之声,大厅的大门被人推开,原来是李世民带着连福一同来了。
见到大厅中的众人,李世民愣住了,他没想到大厅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李世民愣神之际,众人开口行礼,让李世民回过了神,叫了声父皇,笑道:“刚刚在门外听承乾说厉害,谁厉害?”
“父皇,刚刚臻儿和哲再说养育院······就是咱们大唐的慈幼局的问题,可谓完美的解决了问题,臻儿和哲儿都厉害。”李承乾笑道。
大唐其实也有孤儿院的,但大唐的孤儿院问题很大,甚至有许多的孤儿宁愿在外乞讨也不愿去孤儿院,作为皇帝的李世民了解,所以听到李承乾这么一说,便开口道:“如何完美的解决的?”
李世民问话,只好由李承乾继续来回答,谁让李承乾先开的口呢,更何况李承乾还是老大。
听过李承乾的叙述,李世民诧异的看了眼两个孙儿,沉默了片刻,问道:“这只是建立养育院,后期的管理呢,如何能保证孤儿们愿意在养育院?
要知道他们的年纪并不大,需要人照顾,这照顾之人打骂孩子乃常事,且贪墨钱财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李世民的问题其实就是大唐慈幼局出现的问题,管理慈幼局的人打骂孩子常常出现,贪墨朝廷拨发的钱财,慈幼局的孩子们根本就吃不饱,生活过的甚至连街边的乞儿都不如。
“此事简单。”
李臻开口便是这四个字,令李世民有些失望,大孙子变得有些自负了,大唐朝臣多年都没解决的问题,怎么可能简单。
“如何解决?”李世民兴致缺缺,觉得李臻说不出好的办法。
“挑选、重惩,督查,宣传。”
与李世民接触过一段时间,李世民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李臻不想浪费唇舌,便看了眼弟弟:“给祖父解释一下。”
“祖父,所谓挑选就是挑选一些本性善良之人去养育院照顾孩子;所谓重惩便是一经发现有贪墨钱粮之人便严惩不贷,下狱问罪;督查便是派稽查部的官吏不定期去查看情况;至于宣传嘛,自然是报纸上的宣传,同时也能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
李世民点点头:“如何能做到派去查看情况的人不与之同流合污?”
“简单,每次派去不同的人啊,而且华国稽查部的官吏大多出身军队,他们比一般人正气,养育院中的孤儿又有士卒之后,他们又岂会同流合污?
况且稽查部的官吏会调动,并非在一地一直做下去,三年一调,还有稽查部内部调查,司法院的调查,行政院官员的监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稽查部官吏的清正严明。
最重要是有报纸,百姓可将材料递交到报社,一旦同流合污,见报之后,那是会被万人唾骂的,尤其他还是稽查部的官吏。”
“如此就能完美解决,恐怕不然吧!”李世民不依不饶。
李哲没开口,李臻开口道:“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事怎么可能完全清清白白,为帝王者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有些时候还是得靠自己本身。
若是在几方监督之下,养育院的孤儿还能受到残害,不是整个地方官员连同百姓都糜烂了,就是孤儿们不知自救。
若是整个地方都糜烂了,华国也就到灭亡之际了,解不解决同流合污之事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因为不知自救,这样的人,我们又何必出手相救。”
李世民忍不住的点了点头,但他想要解决大唐慈幼局的问题却没得到解决。
大唐和华国从本质上有着不同,简单来说华国民告官率先便查官,但大唐民告官却是打民,从根本上导致百姓不敢轻易说出真想,更别说大唐在监查方面欠缺的问题了。
李世民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李世民叹气,李哲问道:“祖父可是在想大唐慈幼局?”
“不错,哲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