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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说的行云流水,让人不得不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李宽说完就在心中给自己鼓起了掌,还暗自夸赞道:“李宽你说的太好了、太有才了,没想到你还有这口才,这马屁拍的真是前无古人啊!李宽你依旧还是那么厉害,李宽真应该好好夸夸你自己,顺便在佩服下自己。”不仅如此,李宽还在心中唱起了歌——“无敌是多寂寞,无敌是多么空虚········”
李宽正在心中自夸呢,根本没注意到殿中众人那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和龙椅上的李渊那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第97章 大陈设(续)()
殿中众人看了看李宽,便笑了,这笑是嘲笑,是嘲笑李宽傻;而龙椅上的李渊也笑了,笑的很是畅快,还得意的捋了捋胡须,颇有些回味李宽话语的意味。唯有一人脸色难看,那是李纲,李老先生,李纲虽说是辞去了尚书职务,但是他依旧是太子少保,所以李纲依旧参加了这次的元正,而李老先生作为李宽的师父,心中的感觉那一个难受啊!暗叹了一声“自己怎么收了一个这样的弟子啊!”
李宽见到对面的李纲师父就知道自己好像是答非所问了,身边的李道宗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李宽随后看见龙椅上的李渊笑了,在环顾四周这些朝中众臣的笑脸,他也笑了,心中还腹议着:“这些傻子,还以为老子是傻子,呵呵。”
殿中诸位大臣自是不会明白李宽的笑容,依旧以为李宽是在傻笑,岂不知他们在笑傻子的同时,李宽也在笑他们是傻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殿中诸位大臣在李宽心里也就是傻子。
“宽儿,朕是问你是否喜欢那对宝玉?你回禀的是什么?”李渊笑道。
“啊!孙儿失礼,请皇祖父恕罪,但刚刚孙儿之言确实肺腑之言。”李宽装作震惊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请求罪责。
深知李宽才智与性情的李渊知道李宽这番作为都是装的,而那言论是不是李宽的肺腑之言,李渊没把握了,不过李渊还是很高兴,这马屁拍的李渊神清气爽。
不过既然李宽要装,那李渊也只好陪李宽装一回,这算是祖孙两人的乐趣吧!
李渊寒声道:“你放肆!朕可曾问你是不是肺腑之言了?”
李渊脸上带着怒容好似真的发火了一般,而殿中大臣们也捻去了笑脸,这样的氛围他们可不敢表露出笑脸,但心中所想只有这些大臣们自己知道。
李宽见李渊坐在龙椅捋胡须就知李渊是装的,坦然自若的回到:“皇祖父,不管您问不问,孙儿之前的那番话也是肺腑之言,至于那宝玉孙儿自然是喜欢的,那宝玉能换不少钱呢!”
李渊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李宽也跟着笑,心中暗道:“看来这宝玉是自己的了。”
殿中与李宽不对付的人(如尹阿鼠)脸上没有笑容,但是心里却笑开了花,他们可不觉得李渊是真心的笑容,他们只认为李渊这是怒极反笑;而像李世民兄弟和裴矩、萧瑀这类了解李渊的人自然知道真相,跟着李渊一起笑呵呵的;而不明所以的番邦遣使也笑呵呵的,傻子嘛!还是皇族中的傻子,谁不喜欢多看两眼,嘲笑一番,进而显示自己的智商,只是这些人的智商显然是有些不足的。
他们只听见李渊笑道:“好好好,既然宽儿喜欢,那皇祖父就赏赐予你了。”
“孙儿谢过皇祖父。”
李宽谢恩之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一脸笑容的看着殿中的众人,等着大陈设的“汇报”表演,殿中不明所以的番邦遣使有些傻眼了,这就完了?不是应该惩戒一番吗?怎么还赏赐了呢?
李宽搞出来的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了,因为正式开始的大陈设开始了。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上前拜贺,按理说是应该太子李建成和三公(即太尉、司徒和司空)上前拜贺,奈何李世民被封天策府上将,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而且他还领受司徒一职,这就是为何是李世民上前而不是三公上前。
李宽不是第一次见到李建成,对于这大伯,李宽一直有种替他惋惜的感情。在李宽心目中李建成真当的上儒雅之人,且治国之能不见得比不上太宗,至于史书上写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淫乱后宫,李宽对李元吉保持怀疑,但是对李建成,李宽还真是没有怀疑过,正所谓成王败寇,历史向来都是由成功者编写的。李建成是否真的曾“淫乱后宫”,后世之人谁又知晓呢?宋代学者司马光也对此持有异议,他也曾说过“宫禁深地,莫能明也”。而李宽还是信得过自己的眼睛的。
李建成和李世民拜贺之后,就是三公上前,之后的一系列拜贺也就如福伯所言,这拜贺之词千篇一律听得李宽昏昏欲睡,幸好李宽身边还有李道宗不时的推他一下,不然咋们的小王爷早就去和周公喝茶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大陈设结束,李宽准备起身退场,哪知李道宗拉住了他。
“王叔,不是都完了吗?你拉住侄儿作甚,侄儿还得去拜见祖母呢!”
“就你小子事多,你见谁谢恩离去了?还有大赦呢!”
得,扛着吧!李宽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好不容易熬到大赦令结束,此时已近黄昏了,李宽也无心再走了,很明显这又要开始举行宫廷大宴了。别问李宽为什么知道要举行宫廷大宴,只因李渊身边的太监总管连福在尖声尖气的叫着:“传膳。”
宫廷大宴,李宽根本就无心参加,宴会上的这些菜肴还没李府中的菜肴美味,不过气氛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可随意交谈。
这不李道宗就拉着李宽聊了起来。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以你小子的才智,王叔就不信你小子看不出之前在大陈设时,那些勋贵、遣使是在嘲笑你,最可气的还是你小子跟着一起笑,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我皇家的威严。”
“谢王叔关怀,侄儿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不就是你笑笑别人,别人再笑笑你而已吗?”
李宽和李道宗说话没注意到李纲何时坐到了他旁边。
李纲先生悄悄的移坐过来本想说李宽几句,却无意之间听到了李宽此言,心中有些纠结,这弟子虽一语中的的说出了他在桃源村才领悟到的感悟,可是李宽才多大,区区一稚子,说出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失了锐气,打算好好教导李宽一番,李道宗已经开口了。
正值壮年的李道宗自然不明白李宽话中的含义,怒其不争的说道:“什么笑笑别人、笑笑自己、我们乃是皇族,何人敢笑,我看你小子就是傻。”
李道宗说什么李宽都认了,但是说李宽傻,李宽可不认,李宽不认为自己的智商比古人高多少,自己前世好歹也是医科大的优秀学生,怎么可能傻,这必须要反击。
“王叔,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岂不知看风景人却在楼上看你啊!”
李道宗是儒将,文学素养亦不低,但毕竟他是将军,一时间还真没明白;一旁的李纲先生,一捋胡须,大声说道:“说的好。”
李宽羞涩的对着李纲师父笑了笑,看了眼李道宗,还敢说本王傻,现在蒙圈了吧!
明白了的李道宗突然发现他自己才是傻,难怪之前他一直觉得李宽小子笑的是那么诡异,原来如此啊!没说话,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李宽。
哪是李宽说的好,明明是李宽用的好而已,这可是卞之琳——《断章》里的经典语句,李宽也没想到会弄得老头儿和李道宗这么兴奋,可是他的肩膀真的好疼啊!
第98章 大宴()
李纲老先生,年纪不小,却中气十足,突然的一声“说得好”,把殿中众人的目光给引了过来,就连龙椅上的李渊也一脸好奇看了李宽一眼,心中甚是欣喜,这孙儿真给自己长脸,要知道能听到李纲这老头儿的口中听到夸赞之词可不容易。
不得不说做皇帝是孤独的,就像李渊,殿中诸位大臣能谈笑风声,而他只能在龙椅之上独自的彰显自己的威严;李渊也是人,也想谈笑一番,正好李纲给了他一个话题,他正准备问话,但是连福却没让他问出口。
就在众人目光看向李宽的时候,杜伏威目光也飘向了李宽的位置,见李纲在李宽身旁,暗自嘀咕了一句“李纲先生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到了二弟身边”;这宫廷宴席对杜伏威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他也想找人聊聊天,奈何他身边之人尽是诗云子曰的,这对杜伏威而言着实无趣;准确的说,这不是无趣,而是他听不懂、说不出,别人能聊的开怀大笑,他只能干瞪眼。
杜伏威自从放下兵权被封王之后的处境有些尴尬,无兵权也不结交朝中勋贵大臣,就是勋贵想与杜伏威聊一聊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就导致了杜伏威无人可聊的场景,所以他准备找李宽和李道宗。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大宴,众人的位置那是依照礼数安排的,岂能随意走动;而杜伏威不是李纲,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到李宽身旁;杜伏威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能懂什么礼数,起身跨步,目标李宽的位置,只是刚起身就被太监总管连福叫住了。
连福站在李渊身旁一直关注着殿中的情况,见杜伏威起身,自然而然的问道:“杜王,可是有事启奏?”
杜伏威是糙汉子不假,但是现在这么明显的问话他知道自己失礼了。不过杜伏威能在乱世建立功勋、打胜仗,脑子自然转的快,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一个他觉得十分合理理由。
“启禀陛下,臣近日有些学识上的问题,想要问问李少保。”
殿中文臣注重修养,莞尔一笑;殿中的武将可不在意这些,轰然大笑;而李宽则是用手捂脸,真尼玛丢脸啊!
满大唐谁人不知你杜王——杜伏威是江湖草莽出身,殿中众人谁又不知你杜伏威经历,竟然说自己有学识上的问题,还敢这样回禀李渊,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啊!杜伏威有些不明所以,在他心里他是太子太保,而李纲先生是太子少保,就职位而言李纲是他的副官,问问题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坐在龙椅的李渊见杜伏威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笑问道:“杜王,在学识上遇到何种问题,朕给你解答。”
杜伏威傻眼了,他哪有什么学识上的问题啊!他只是单纯的想去李宽那里喝酒长谈而已。
“臣·······”杜伏威臣了半天也没臣出个所以然来,尴尬的站着。
李渊不说知天下事,但是在长安城中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杜伏威和自家孙儿的关系他怎会不知,而大宴开始李渊就发现并无勋贵与杜伏威交谈,而杜伏威又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李渊又岂会不知杜伏威想干什么。
“将杜王坐席移至楚王一旁。”
“谢陛下。”
杜伏威兴致冲冲的坐到了李宽旁边。
李纲这老头儿有些为老不尊,待杜伏威坐下,老头儿打趣道:“不知杜王爷要问老夫什么学识问题啊?”
“李先生,您别打趣本王了,要论战阵本王还能说道说道;这学识,本王哪里知道。”杜伏威尴尬的笑了笑,望向了李宽,一脸乞求道:“二弟········”
“没有。”李宽回道。
“二弟,大哥还没说呢?什么就没有了。”
“大哥,小弟知道你要说什么,没有就是没有,您再怎么说也是没有,小弟又不可能给您变出来。”
“没有就算了,那二弟········”
“不去。”李宽坚决道。
“二弟,你就可伶可伶大哥,待宴席后就去,可好?”
“大哥,小弟现在还是在禁足期间,今日前来是皇祖父下旨了,小弟才来了;宴席后要拜见祖母,之后,小弟就要回桃源村了。难道大哥想要小弟抗旨?”
杜伏威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二弟,那大哥········”
“不行。”李宽语气更坚定了,让你去楚王府住,那还得了,想想单云英那性格,李宽不禁打了个寒颤;“大哥,小弟这可是为了你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给大哥出个主意啊!”杜伏威气道。
“这个真没有,大哥慢慢熬吧!过一两月就好了,男人嘛,要扛得起责任,要多哄哄。”
杜伏威一听还有一两个月,顿时就焉了,烦闷的灌了一口酒。
杜伏威嗓门大,不像之前李道宗和李宽交谈之时的轻言细语,两人的对话周围的众人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们却一头雾水,就连李纲老爷子也傻了;这机锋打的,都让李纲老爷子极度怀疑自己的智商。
李纲老先生虽是杜伏威的副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