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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次郎,”我回到最前头,对着骑在马上,正拿着一本小书看着的前田庆次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晚上到爱宕神社去下盘棋吧。”
“行啊,”少主跟自己说话,自己就算再没溜,也得答应啊,前田庆次放下手中的书,“我昨天从町里的棋士手里得到了一道新局,咱们俩个来破破。”
回到坂本城后,我和前田庆次又下了几局,数多胜少。为了杀杀他的锐气,我把父亲“请”了出来。
父亲的棋艺果然不是盖的,前田庆次的那一手面对父亲就毫无作用了,父亲稳定后盘后,稳扎稳打,还时不时的偷袭几手,前田庆次不仅没捞到什么便宜,相反连连丢失地盘,最后撑到收官的时候向父亲认输了。
从那以后,前田庆次整个人就变得谦虚许多,每天回到家后,就闷头把自己关到房间里打谱,还时不时的把我和町里的一些棋士“请”过去练手,大有进步,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赢不了他了。
“啊~”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里。
“怎么回事?”这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想法。
接着,零零星星的兵器碰撞声传来。
“前面出事了!”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得出了这个观点。
“出什么事了?”连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的父亲都听到了。
“父亲,前面可能有点状况,估计是土匪国人众之内的,”京都眼下是织田信长的地盘儿,自然不会有哪家豪族敢在这里动刀。“要不要我到前面去看看?”
“嗯,”父亲点点头,“你带五十人到前面去侦察一下,如果是地方上的私斗,就尽量调节一下,如果他们不听你的,就亮出主公的身份,如果他们仍然执迷不悟。。。。。。。就地斩杀!”
“是!”
骑马进入森林,朝前方行进了五百米之后,我终于知道是什么状况了。
山贼抢劫!
这群山贼约有三十余人,各个衣衫褴褛,手中拿着破旧的打刀、生锈的铁叉、木棍,竹枪等等武器。山贼中,唯有头上带着斜月拱日盔,手上拿着一把军扇的瘦削中年人穿着一件完整的灰色桶川胴,同时站在山贼中,一名浑身甲胄,手中拿着一柄亮堂堂打刀,正不停吆喝的壮汉着装稍微好些。
头领与军师。
“杀杀杀!!!”头领嚎叫道:“男人全部杀掉!女人留下,大家今晚可以快活快活!”
而被打劫的人,都穿的花花绿绿,不像是一般的百姓,倒跟我在城下听见过的歌舞伎差不多。此时歌舞团中的成年男人一个一个的被杀死,剩下的只是一些女人和小孩,女人是要被拿去发泄兽欲的,而这些孩子,只有死的份儿!
山贼们杀的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我从背部取下弓箭,“这真是打信长公的脸啊,他自夸的太平盛世竟然还有土匪恶党出没,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这时,头领挥舞着刀,一脸淫笑朝一个女子走去。
这个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姿色出众,面容俏丽,可能是因为职业的缘故,她的双眼似乎透着无限风情。
只可惜眼前的一幕让她的眼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噗!”就在头领距离他已经不到五步时,却奔出了一口鲜血,洒到了那女子翠黄色的裙子上。
头领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死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插了一支白羽箭!
“大胆!!!”我厉声暴喝道:“山城国乃是天子脚下!尔等竟敢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还不赶快受死!”
说着,我拔出一支箭,射向那个军师。
那个军师本能的想用手中的刀去格挡,但他的武功明显不到家,长箭毫无阻碍的把他穿了个透心凉!
“官兵来啦!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着这群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山贼们就纷纷四处逃窜,他们的本事,欺负小老百姓还行,对付眼前这支盔甲鲜亮的大兵们就不行了,况且刚才那个穿蓝色铠甲的人可是两箭就射死了头领和军师啊!
不等我下令,身后的旗本们就跳下马,手持太刀向山贼们杀去。
一时间,形势逆转,一道道鲜血从山贼的身体破口而出,一声声惨叫响遍整个森林。旗本们越杀越兴奋,眼前的山贼们完全不是对手,在尖叫与恐惧中,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很快就被旗本们斩杀殆尽。
“好了,没事了。”我将手中的刀抽回了刀鞘,“大家把这里收拾收拾就行了。”
我翻身下马,走到这群歌舞演员面前,“大家不用害怕,我们是织田家的人。”
我本以为以现在这副救世主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欢呼雀跃地向我磕头谢恩。
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再见到我的“亲切”后,他们非但没有任何喜色,反倒集体嚎啕大哭起来。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有多吓人,他们这么做,只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激动。
我走到刚才那个女子面前,之所以会是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样子太美了,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群山贼盯上?”
“我们不是本地人。。。。。。”女子停止了哭泣,用有点生硬的京都口音讲道,原来他们是从关西的出云国来的,是出云一个还算有名的歌舞团——出云大社。
“出云大社?”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出云阿国。”
果然是她!我心里惊呼。
阿国她们本来是应京都某位公卿之邀,来京都表演倾奇舞,但在爱宕山脚下,遇到了这股山贼,团里的成年的男子几乎被杀戮一空,仅剩下这些老弱妇孺。
“阿国小姐,不知你们眼下还有什么打算?”
不提到好,一提,阿国又哭出声来,“团长他们都死了,我们这群人还能去哪里呢?”
“我们要上爱宕神社休息,不嫌弃的话,与我们同行吧。”我有些怜悯道,最主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看到一位美女今后就这么受苦受难。
“那。。。。。。合适吗?”她停止了哭声,有些迟疑地问道。
(本书第一位美女终于出场,大家鼓掌!顺便多给点推荐与收藏啊)
017 放手离开()
017
无论在什么时候,如果不得到主家的允许,武士们是不允许与公卿交往的,上位公卿尤其不行,声名显赫的源义经就是死在这一条上的。他上京后,凭借其俊秀的外貌与高雅的修养,很快就成了京城权贵眼中的“宠儿”,受到了天皇的极高评价
源义经虽然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但在政坛,他却显得无比稚嫩,他丝毫不知道,远在关东的镰仓,他那个哥哥,源赖朝,已经把一双阴冷的眼睛对准了自己。
为了消除弟弟在京都的影响力,恩德无双的镰仓公先是把源义经调离京都,到西国去收拾源义仲与平氏,后又将其放逐到陆奥,再后来干脆直接派兵去要自己这位始终没有二心的弟弟的性命了。
源赖朝将自己的兄弟们一一残害,他自以为这样,自己子孙的江山就会高枕无忧了。
讽刺的是,他死了还不到二十年,源氏幕府的权力就被北条掌握了,再后来,他的子孙几乎被杀戮一空,彻底绝嗣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北条氏,刚好就是平氏的后裔。
扯远了。。。。。总之,武士要与公家保持一定距离就行了。
不过织田信长可能是个例外,在他统治的中后期,对手下人与公卿的交往管得并不太宽,许多武将都与朝中的大人物有来往。
说来也巧,那个请出云大社赴京表演的公卿,刚好就是父亲在京中的老熟人——吉田兼见。
吉田兼见是京中吉田神社的世袭神主,再朝中官拜从三位权中纳言,他是父亲在朝廷里交往最密切的公卿,于是,我主动陪阿国去吉田府上登门道歉。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在叙述完整件事情之后,我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吉田阁下,表演用的道具全都会在那群匪类手中了,出云大社的成员们也没有办法。”
“阿国小姐的苦衷,本卿能明白,”吉田一脸苦相,但还是做出一副很宽容的模样,我估计,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肯定会把手中的折扇砸到阿国的脸上。“但是再过几天,就是家岳花山院阁下的的六十大寿了,我已经答应请出云大社去给他老人家表演祝寿了,他可是非常喜欢看倾奇舞的。”
“这没有关系,”我拍着胸脯说道,“家父已经从滋贺邀请一支歌舞团往京都火速赶来,预计今晚就能到达了,我们会让他们与阿国小姐的人整合到一起,练习倾奇舞的。”
“离家岳的生日已经不到五天了,”听了我的话,吉田大人的眉头稍微一松,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还来得及吗?”
“呃。。。。。。吉田阁下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那就拜托明智殿下与阿国小姐了。”事到如今,吉田兼见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出了吉田府上的大门,阿国轻声对我说:“谢谢了,殿下。”
能帮上他的忙,我心里也很高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阿国小姐不必客气。”
“阿国此行,能遇上殿下与令尊那样的大好人,真是。。。。。。”阿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她的意思。
我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这都是一个武士的所该做的,小姐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就算现在让阿国现在返回出云,阿国也没有遗憾了。”
“是吗。。。。。。”我突然和注意到她的话了有话,“返回出云?阿国你说什么?!”
阿国轻咬着嘴唇,“日向守老爷的好意,阿国心领了,但毕竟出云才是阿国的家,阿国还是想回到哪里去,只有在那里,阿国的舞蹈才能继续跳下去。”
“阿国!”我有点生气了,“出云?为什么一定要回出云呢?留在近畿,你一样可以跳你喜欢的舞蹈。”
“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阿国心意已决,殿下不要再阻拦了。”
“可是,阿国。。。。。。”我突然想到,有些话必须要说出口,不然是不会打动她的,“其实我。。。。。。”
“其实我都知道,”阿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在爱宕神社的那一夜,我半夜起夜,路过神社的主殿堂时,刚好听到了您与日向守老爷的对话。”
“啊!你都知道?”这完全出乎我的意外,一时竟然说不下去了。
“听了您的话,阿国的心里。。。。。。”
“怎么样?”我两只手搭在阿国的肩膀上,完全不在乎满大街的行人,用紧张又热切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玉人,“你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你愿意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吗?”
阿国脸色一红,我可以厚着脸皮,她一个姑娘家却不行,“阿国的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是吗?”我心中大喜,“你愿意接受我了?”
“其实您是武士,而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巫女,”阿国的脸色有点苦,“只有您愿不愿意接受阿国,阿国又有什么选择呢?”
“没有关系啊,”我激动的说道:“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只要你愿意就好,父亲大人他也是同意你嫁到家里来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安排家中门第较高的大人收你。。。。。。”
“您错了!殿下!”阿国打断了我的话,摇摇头说道;“您的心意,早在爱宕山上的那一晚,阿国就全知道了,但正是因为您的情深意重,阿国才万万不能接受。”
“为什么!”我有点怒了,嗓门也提高了不少,,周围有不少人都停下来,观看我们这出“小情侣”的“打情骂俏”。
“你这是什么逻辑?!既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你也不排斥我,家里人也并不反对,那位什么还不能接受呢?!”我实在是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没有外部因素的阻挠,她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
难道是因为对织田信长的恐惧?
“你是担心织田大纳言殿下会因此不高兴吗?”我急忙说道:“不要紧的,大纳言殿下对这些都不会太在意,德川中务少丞(德川信康)殿下与蒲生将监(蒲生氏乡)殿下都有许多妻妾,大纳言殿下都没在意过。”
“阿国不是担心这个。。。。。。”阿国顿了一顿,“阿国从那一夜开始,在心底,其实也是有殿下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