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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想法是岛津家族为毛利辉元想的?】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本多狐狸比平常罗嗦了很多,明明一两句话就能叙述完的事,他非要扯上个一大段。
难道男人一旦到了中年,就会变得比欧巴桑还要罗嗦吗?
【可能性很高。】
他耸耸肩膀,送上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装B装了半天,最后就撂下这么一句话,什么叫做【可能性很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100%和99。99%的差别可是比明面数字上大得多,回头就算我的预判错了,也跟你这个【大尾巴狼】没有关系了。
硬生生忍住想把他拉过来暴打一顿的强烈冲动,我装作语气平淡地问道:
【那么,佐渡大人,你对于敌人的计划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应该随机应变,敌人的行动千万不能轻视,我们不需要作为以应对。】
我额头上的【#】字变得分外明显。
废话!我当然要随机应变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吉川元春打过来吗?
本多正信你说出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想要找打是吗?!
我不禁开始怀念起以前的军师明智光春起来,他对我是有求必要,而且执行能力很强,最重要的是————为人正经,有话就说,从来不在我面前卖弄,而眼前这个家伙呢?我真的很难说会喜欢他。
算了,不跟他多说了。
【大家有什么意见?】
按照这个时代的等级划分与规矩,一般在这种情形下,首先发言的都是家老重臣,然后才是中等武士。
细川藤孝想了想,说道:
【主公,既然敌人将要采取包围计策,那我们也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认为,首先是退向出云国的道路必须要保护好,然后是在战场的周围布置好军队,整修好各种各样的防御工事,险要的据点务必要防守好。。。。。。】
【兵部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与敌人打防御战?】
【是的,主公当然也可以选择出动出击,在敌人尚未形成包围之际将之打倒,但是我军毕竟是第一次踏入石见国,对这里的地形算不上熟悉,还有,本地的土豪被毛利家族统治了很久,除了少数投机者之外,愿意协助我们作战的很少,他们会在战斗的时候为我们提供意想不到的困难。】
他的想法比较有道理,恐怕这也是许多人的想法。
的确,《孙武兵法》上说过,只有充分的了解自己并且足够的熟悉敌人,才能在军事上作战中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我们并不了解敌人的形式,贸然打积极的攻击战会有很大的风险。
稳妥的防守,最差的结果只是丢失几处阵地,敌人很难突破铁桶一样的守卫,我军即便战败,也可以万无一失的保存主力退回自己的地盘。
我看着在场所有人。
【如果是防守的话,我之前看过地图,在我们西北四十里处,有个底是非常显要的的峡谷,叫做'雪之下谷',那里没有土豪,只有两三个小村庄和一个信奉法华宗的'雪之下寺',雪之下寺里的和尚只有十多个,不过寺庙距离峡谷只有三四里的距离,简直算得上是进行防御的绝好地点,我们只要花点小钱把和尚请走,再把佛堂改建成阵屋,派上一支备队在这里驻守,就可以阻止敌人对本阵的进攻,这是最重要的布置,你们看怎么样?】
【没错,就应该这样。】
【主公,仅仅一支备队会不会太少了?我希望也能参加对那里的防守。】
【除了雪之下寺,还有很多地方都要布置好防守,只有这样,才能。。。。。。】
除了本多正信之外,所有家臣都在积极而又热烈的讨论着,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将领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忘了说,大家不是跪在榻榻米上,而是坐在教堂的长椅上),向我请求命令。
【大家的想法我都明白,如果好好放手的话,的确有十足的把握打败敌人,但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鬼元春'并不是轻易就可以对付过去的,我用防守反击的兵法陪他玩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早就对我的军略早就有所了解了,所以我想换种套路。】
【主公还是打算主动进击敌人吗?】
【是的。】
我的身体离开身后那张具有西洋风格的靠椅。
【我最敬仰的人是上杉谦信公,谦信公征战一生,几乎全都是主动积极的进攻兵法,而他的敌人不是土鸡瓦狗,而是将军,是武田信玄,是北条氏康,都不是轻易可以对付敌人。。。。。。但是除了小田原之外,谦信公从没有失败过。。。。。。】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所有人,包括本多正信在内,所有人都被我的【气场】给镇住了。
【我沽名钓誉,混了个什么'出云之龙',但这是不真实的,谦信公像我这般年纪,已经是威震关东的大将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也能像谦信公一样。。。。。。
我不是说一定要放弃防守,只是这个时候,我对形势有了新的看法。。。。。。】
本多正信定定看着我,慎重道:
【主公,难道你早就另有谋略?】
【嗯,我这就跟你们阐述一下,是这样的,其实。。。。。。】
。。。。。。
当天晚上,我正在准备睡觉的时候,旗本通知我:
【大将,安土城派人来了。】
【嗯?是将军的使者么,那一定要见见了。】
我正准备起身,旗本说道:
【不是将军,是香姬夫人派来的。】
【阿香?家里出什么事了?】
来人是阿香的侍女。
【老爷,请你赶快回去吧————】
她的样子像是快哭了一样,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难道阿香————
【老夫人生了重病,快不行了,即便是将军派来的名医也医不好,老爷————】
270-272 云州先生的最后一战(一)()
269
如果真的要细细计较起来,我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情味儿稀薄的人。
我一个人站在海船的甲板上,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冷风不断磨砺着我的面庞。
以前在一些老版的日本侠义电影(比较老的动作片,描写的一般都是黑。道人物或者武道家的故事)里,高仓健,菅原文太还有那个黑泽明镜头下的【硬派男人】三船敏郎等【大侠客】都会做出这种动作。
不过【侠客】可不是摆个POSE就可以装出来的。
没有那个气质的话,说不定【高仓健】都会让你演出【松平健】(日本著名笑星)的效果。
那样的话,丢人可就丢大了。
我一米七的身高,放在这个时代,放在这个国家,都可以列到【雄伟壮阔】的巨人名单里了。
在我的手下,握着一把武士名刀。
不过不是那把曾经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童子切安纲】。
那把刀是织田信长在相定我为他的乘龙快婿后,作为岳父大人的礼物送给我的。
这把刀据说是几百年前,我的祖先,多田源氏的大豪杰多田赖光所使用的。
多田赖光这个人,是镇守府将军的儿子,算起来也是身世显赫,但可惜的是,这个家伙的军事生涯却没有太多可以的成就,至少跟被日本武士所崇拜的【八幡太郎】源义家和开创了幕府政治的源赖朝这两位同族后辈没法比。
之所以没有什么武功,却还能被称为【大豪杰】的原因,便是他用着这把【童子切】,带着坂田金时(金太郎)等四位一身精力无处发泄的闲人,一路上去跟妖魔鬼怪战斗的神奇故事。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实际上也是个虚无缥缈的人。
【童子切】虽然锋利霸道,无所不催,但毕竟是平安时代的产物了,五六百年的【长龄】将它的使用年限压缩到了最少。
尽管我多次在京都和大坂寻找刀剑名匠为它作【化疗】,但每次战役过后刀身上都会出现的大大小小的缺口却总在无可奈何叹息着————
英雄迟暮,即便是当年斩妖除魔的【神刀】,也到了该退居二线的时候了。
大概是在天正九年,也就是我接任家督的元年,这把刀正式结束了自己的【染血岁月】,成为了接受明智家族供奉,祈祷祖先庇佑,武运长久的【神器】————
因为这把刀本来就是祖先曾经用过的,其存在的意义可以与武田家族的【御旗橱无】相提并论了,所以家族中的人没有谁觉得不妥。
而此时,我握在手里的,是另一把名刀————左文字宗三。
这把刀原本是武田信虎所有,后来送给了他的【爱婿】今川义元,今川义元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尾张国的田乐洼之后,左文字落到了织田信长的手中。
这把刀是在织田信长开设幕府,任命官员的时候,赐给幕府执权的我作为身份象征的。
每当我闲来无事,将这把名刀横放在四四方方的茶几上静静观赏的时候,总会想到它的前前主人。
那个出身大富之家,却没有沦落为纨绔子弟,反而逆流直上,将家族势力推到顶峰的伟男子。
励精图治,改组家臣团,为陈旧发霉的家族体制注入了新的血液。
农商并重,东海道肥沃的良田和骏府港丰厚的贸易收入使今川家族拥有了超过百万石的年收入。
改革军制,遏制了今川军战斗力下降的趋势,他活在世上的时候,无论是武田信玄还是北条氏康,都不敢轻易对富庶的骏河动手。
复兴文化,收纳落难公卿不仅使东海成为了关东的文化辐射点,也为他赢得了【大义】和【贤者】的美名。
他的一生是无比光彩的一生————即便是桶狭间的那场大雨,也无法抹去。
每次轻手抚摸刀上面华美精致的花纹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
三四十年前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我和他是两个人,生命中并不存在任何交集。
不过听父亲说,我是在他被杀死近两个时辰后出生的。
这难道也是一种缘分?
不过我弄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别人的死亡时间当成坐标呢?
织田信长对这个【出生时间】非常感兴趣,也许是我和他真的非常投缘,这位当时还没有想过要把女儿嫁给眼前那个有些【中二】的少年的那人,非常开心的用自己名字中的通字【信】,为未来女婿作了新的名字【信光】。
其实我觉得,如果真的要扯关系的话,区区一个名字是代表不了什么的。
想到织田信长,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个严肃,令我忍不住回避,甚至很恐怖的问题————
我对织田信长,真的是百分之一百的忠诚吗?
有时候读着《史记》,《资治通鉴》甚至是《日本书记》的时候,我也会在心底迸发出一股属于年轻人的豪迈与热血。
古人征战四方并且坐拥天下————
我也可以啊!
为什么要在织田信长的阴影和威压下面卑微怯懦的活着!
手握重兵的我,难道就要一辈子这么被他吆来喝去吗?
我如果。。。。。。
【老爷,外面那么冷,到里面来休息吧。】
说话的人是我忠实的部下,新选组的女副长柳生十兵卫茜。
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其人与开创了大名鼎鼎的【新阴流】的柳生家族有着血缘上的联系。
柳生十兵卫对我非常尊敬,甚至有些崇拜,这不仅仅是因为上司下属等级分立,身份上的差距的缘故,更是一种对我的实力的认同。
这里指的主要是剑道的修为。
我不仅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既有天赋,又刻苦修行过,头上还顶着【十兵卫】这一光荣称号的她。
还成功的在她那个被世人称为【剑圣】的老爹手下全身而退,战成平手。
虽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但在柳生茜的身上,我却几乎从没有找到任何属于日本女性的恬静自然美,恰恰相反,她的言行举止都像极了男孩子,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她可以丝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戴上【女汉子】的帽子。
不过这个人偶尔也会有感情特别细腻的一面。
【我和永仓君煮了一锅炖菜,添加了老爷你最喜欢吃的米豆腐和水芹菜,还有鲈鱼肉,请老爷赶快进来享用吧。】
说这话的时候,柳生茜温柔的将一件厚实的羽织加到了我的身上。
【嗯,好的,麻烦你们了。。。。。。不知道有没有酒啊?】
【早就为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