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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吉田兼见大吃一惊。
【近卫家和二条家可是高贵的。。。。。。连他们也。。。。。。】
【何止是他们?到时候即便是天皇陛下,恐怕也。。。。。。】
吉田兼见面色煞白,表情惊讶并且恐惧,他浑身颤抖,就像是三月的大雪还没有结束一样。
他从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会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叔父大人,所以我。。。。。。】
【好了!你什么都要再说了!】
吉田兼见把折扇收起来。
【今天晚上的话,我就当什么只是普通的闲聊好了!】
【。。。。。。】
【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当然了你也不要到外面去风言风语的说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胡话!】
【是。】
吉田敏光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起床后,收拾一下行李,明智小五郎最迟将会在明天中午离开京都,你就跟他走吧。】
【知道了。】
吉田敏光突然鼻头一酸,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了自己对叔叔和吉田神社的深厚感情。
他曾被叔叔给予厚望,期待着他能谋个好前程,光耀德大寺和吉田家族,但如今。。。。。。自己必须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好了,你不是要成为武士吗?武士都是刚硬的人,怎么可以随便流眼泪呢,来,我帮你擦一下。】
【叔父大人,真对不起,您总是为我好,我却老是惹你生气,现在又要离开。。。。。。】
【哈,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是你的性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离开我也是为了朝廷办事嘛。。。。。。记住了,明智家和神社不一样,那是武家的世界,你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了,这样才能快速融入其中,知道吗。。。。。。】
【嗯,谢谢您的教诲。】
吉田敏光在走廊的另一段缓缓拉上吉田兼见房间的木门。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改变着这个世界的人的命运,拨弄着众人岁月之歌的丝弦。
在脆弱的丝弦即将断裂的刹那又因为外力的侵入反而被连结;由此纠缠,越来越深。
【明智小五郎、织田信长、父亲、近卫信辅、二条昭实还有天皇。。。。。。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怎么改变我。。。。。。】
他在心底暗暗起誓,绝对不能就此被命运的丝弦给完全束缚。
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声音:
【五郎,记得我刚才的话。明天千万不要再像以往那样睡懒觉啊,要早点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再次从吉田敏光的眼眶中流出来。
。。。。。。
与最近非常安闲的我不一样,羽柴秀吉这段时间忙着从关西前线调兵回京,累得不行了。
所幸,到昨天午夜为止,【羽柴四天王】之一的神子田正治,领着一千五百人进入长滨城,他的心才算放下来。
一万人的队伍,总算是凑齐了。
因为该解决的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所以羽柴秀吉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
这个觉安稳到什么地步呢?
一直到吃午饭之前,他都没有醒过来。
好不容易在正午时分的时候醒过来,他看上很有精神的地起了床,做了简单的梳洗工作后,来到城中马场。
这里是马场,十多年前他刚刚得到长滨城十二万石领地时,每天早晨都会起床遛马。
平常他都是在马场随便遛遛就行了,不过今天不一样,因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的兴致格外得高,就扩大范围,绕着城跑了起来。
他的武功很差劲,马术也不怎么样,所以每次遛马,加藤虎之助清正和福岛市松正则,这两个自小长在他身边,与他情同父子一般的小将,就会小心翼翼的在两边跟着。
古木参天,樱花树郁郁葱葱,浓密的绿叶在晨霭中就像层峦叠嶂的山脉。
因为心情特别好的关系,羽柴秀吉兴高采烈的围着城堡跑了一圈,感觉非常畅快。
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兄长大人!】
朝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弟弟,羽柴小一郎秀长。
【哟!小一郎,怎么是你啊?】
他把羽柴秀长留在安土城,以便随时接受织田信长的命令。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难道是幕府有什么新的任务交代给我?
他是这么认为的。
【兄长。。。。。。哦不,主公,我一进城就听(宁宁)羽柴秀吉说您在遛马,而且不是在马场,是在城边。。。。。。真是教我一顿好找,呼哧,累死我了。。。。。。】
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羽柴秀吉既感到诧异,又觉得好笑。
【有什么事情,等我明天会安土城在冰雹不好吗?小一郎,看你累的,来,喝口水吧。】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心急如焚的羽柴秀长,这才后之后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一阵干涩。
他很想现在就把话说出来,但还是接过了兄长的水壶,【咕咕】的灌了几大口。
【呼~~】
感觉好多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抱歉啊,本来是不打算打扰主公您的,但是这件事情干系甚大,应该尽早处理为好,等主公回去,恐怕就有点迟了。】
【呵呵,小一郎,你这话就有些过了吧。】
羽柴秀吉对弟弟的话并不以为意,他这个时候心情好得不得了,还想不到最近能有什么【干系甚大】的事情。
【自从将军开府以来,近畿一带太平无事,人人安居乐业,官场上也是风平浪静,没有谁敢在将军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哪里会有。。。。。。】
【主公!难道您觉得小一郎这是在小题大做?】
【没有没有,你一向小心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这点非常好,但是。。。。。。你有时候真的小心的过头了,就算现在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也不用追到这里来吧,来城里面等我就行了,还能顺便喝喝茶,在阳台上欣赏一下琵琶湖那令人看了多少次也不会厌倦的风光,不是一种很好的享。。。。。。】
【主公!请您严肃一些!不然我会很困扰的!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不是那种一边喝茶一边赏湖的闲聊!】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讲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直到现在,羽柴秀吉也没有从弟弟焦急地表情中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指,他仍急着遛马。
说实话,这里并不是个合适说话的地方,羽柴秀长本来想劝说兄长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让加藤清正和福岛正则退下,只留下自己兄弟二人说话的。
但是看兄长那一府【我无所谓】的德行,无论再怎么【暗示】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对方都不会有所注意。
没办法了!看来只有【明说】这一条路了!
【主公,有人在对本家不利!】
【不利?】
羽柴秀吉听到这话,终于收起了笑容。
【是的,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近畿突然流行起了奇怪的传言,是在针对本家的,主公您。。。。。。】
【哈哈哈哈哈。。。。。。】
羽柴秀吉总喜欢模仿织田信长那狂放霸气、睥睨天下的笑声,可惜的是,因为他本人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这笑声被模仿的不伦不类,气势全无,反倒有些猥琐,不看如何。第一次听见的人甚至会怀疑,是不是那个地方正在闹狼灾,或者说,什么地方出了一只【声音怪兽】。
【我还当什么呢,原来让小一郎你如此着急,甚至还特地跑到我这里来的,就是一些无聊的流言啊。。。。。。嘴长在人身上,我总不能堵住不让他们说话吧?】
我羽柴藤吉郎秀吉这些年南征北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说到【流言】,他可不陌生,早在尾张时代,他就和一帮游手好闲,能说会道的浪人们合作,让他们去制造一些对织田家有利的流言,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为此他还受到了织田信长的夸奖。
回头想想,那时的行为真可以算是【神作】啊。
见兄长还是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向来脾气很好的羽柴秀长终于怒了。
看来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已经让兄长平日里的敏锐的时局洞察力下降很多了,以前自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都会很严肃得聆听并且思考。
【流言说,兄长您要谋反!】
【啥?!】
羽柴秀吉似乎没有明白,擦了一把额头上,因为遛马而流下的汗水。
【你刚才说,安土城那边起了什么流言?我要谋反?】
【是的,现在整个安土城差不多都已经传开了。】
羽柴秀长又静静地说了一遍,轻轻地把目光从兄长的身上移开。
他们二人说话之时,加藤清正和福岛正则都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转身退下,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他们当然很想知道主公和他的弟弟谈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还没有资格参加羽柴家的核心决策讨论。
羽柴秀吉听了弟弟的话,如遭雷击一般,愣在那里,抬头直直地看着羽柴秀长。
和风趣诙谐的自己不一样,小一郎是个很少开玩笑的人。
【有流言说,我要谋反,而且流传的速度非常快,整个安土城都已经传开了?】
【是的。】
【那么,将军他知道这个嘛?】
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连整个安土城的人都知道事情,身为幕府将军的织田信长有什么理由不知道?除非他已经老眼昏花了。
而一想到织田信长那敏感多疑和残暴好杀的性格,跟随他多年,对他非常了解的羽柴秀吉顿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就算可以解释自己没有谋反,他也不会在织田信长那里讨到什么好,后者对于【背叛】非常痛恨,一顿臭骂算是轻的了,以他的一贯的手段,肯定会借题发挥【良机】,趁着这个【大好良机】,好好敲打自己一番,不让自己【放血】决不罢休。
也就是说,即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织田信长也会给自己找点事。
不是自己危言耸听,这是织田大将军这些年,成为人上人以后,最爱干的事。
美其名曰:为君之道。
【想不到我不在安土城的这段时间里,竟然出了这么恐怖的流言!。。。。。。这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啊!】
羽柴秀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他咬牙切齿地问羽柴秀长问道:
【是不是佐佐家的那个小王八蛋干的?!!!】
【啊?!主公请保持冷静!】
羽柴秀长极力想使盛怒中的兄长不要激动。
怒极攻心,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羽柴秀吉涨红了脸,大声道:
【将军这些年,对我们这些手握重兵的军团长的戒心越来越浓,他巴不得我们出点什么错,然后借机会。。。。。。嗯,柴田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虽然可恨,但一向清高的不得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是不屑于用的。。。。。。】
【主公。。。。。。。】
【你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嗯,没错了,那个佐佐清藏,仗着将军对他的信任,跟他那个父亲一个德行,都。。。。。。】
他当着弟弟的面,对佐佐清藏进行了恶毒的诅咒和不堪入耳的谩骂。
羽柴秀长尴尬的站在一边,对于兄长的污言秽语,他一句也不想听。
但是羽柴秀吉现在正在【兴头】上,谁劝都没用。
不过在他的心底,也在嘀咕:
到底是谁?如此恶意的中伤羽柴家呢?
之前听了石田三成对本多正信的看法,他一度怀疑是这个家伙在捣鬼。
这样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但仔细一想,对方即便真的如石田三成所说的那样才高八斗,也不过是个领地不足万石的部将而已。
这是他今天早上处于怀疑的目的,再次仔细的调查了一下本多正信在明智家的底细后,得出的情报。
如果是明智小五郎本人,或者他手下的【五宿老】,或许有煽动一场大范围流言的本事与资本。
但是明智小五郎已经去了京都,至今也没回来,虽然这个时候离开安土城有点怪异,但也算是撇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