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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哪有脸再继续待在这里呢?
茶茶一把拉住我的手,她好像是要安慰我,接着说道:
【虽然母亲大人觉得很不高兴,但是茶茶却觉得很佩服,因为您说的差不多都是真的,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语中的。】
听着她的恭维,我却笑不出来,这都哪跟哪啊?!
我猛地耸了耸肩膀,紧紧盯着慢慢暗下来的房间的各个角落。
对茶茶的母亲恶语相向也不是小事,待会儿必须得卑躬屈膝的向她道歉才行,再不济,就干脆下跪磕头求得她的谅解,她是织田信长最关心的妹妹,幕府官员们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我要是把她给得罪了,织田信长会饶过我才怪?
另外,即便阿市夫人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我的酒后失礼,可是。。。。。。把平常带我还算不错的织田信忠也说成是没有个人主见的笨蛋,真是醉后吐恶言。
织田信长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呃,不对,再过三个月就是他的五十三岁生日了,我的父亲明智光秀,差不多就是在那个年纪,将族长的位子传承给我的。
同样的,近来一段时间,织田信长也多次在我面前露出了退居幕后的意图,有几回,他甚至直接暗示我,是不是已经可以让织田信忠上位接班了?
当然了,这也问题我绝不能回答————
涉及到了织田家族内部的继承问题,这绝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评头论足的!
只要随便笑一笑,做出一副似是而非,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样子就行了。
不过,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麻烦。
织田信长迟早有一天是要退位或者去世的。
到那个时候,织田信忠理所应当的便会承袭将军之位,可我自己却在背地里骂他是个不中用的人。
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别说以前的交情了,那时的我,纵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冷静下来!冷静!
我捂着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恐慌下去了。
唉!枉我被称为【军神】、【XX之龙】什么来着的,竟然畏畏缩缩到这种地步,如果是【正牌军神】上杉谦信的话,人家那还会顾忌这些东西?
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我这辈子,也就是名头比较响亮一些,水准嘛。。。。。。也就那样了!
不过呢,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得想个办法来善后。
吉田敏光和土方还有鸭子自然就不用说了,他们都是靠着我吃饭的。
阿市夫人原本对我印象不错,这回我虽然说了很过分的话,还把人家女儿给。。。。。。呃,总之呢,她是和性格宽厚的好人,应该也不会。。。。。。
咦?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阿市夫人现在在哪里?她在做什么?我与茶茶之间的事情,她是否知道?
而稳定她们一家人,实际上很简单!
只要成为她们家的女婿,一切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眼前一亮,脑海中的思绪,在陡然之间变得清晰开朗起来,仿佛眼前的事情,都比想象中的,要容易解决的多。
不过呢,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先确认一下。
【茶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心虚地问道,实际上,我是想向她确定一下,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因为我实在是醉得不行了,所以啥事都不记得了。
当然了,我必须要顾及到茶茶的感受,因为她是个女人,这时候我也是直白的问了句【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睡过了】,那肯定会被她认为是【嘴抹干净就不买账了】,那不是最该死的浑蛋渣男吗?
【身体还有些疼,毕竟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嘛。。。。。。】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感到一惊。
看着茶茶无限娇艳的面容,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确不是个东西!
其实我的心中也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样的话,我的胡言乱语,阿市夫人就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报告给织田信长,她原本就对我很好。
另一方面,如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么阿市夫人虽然会很不快,却也会接受我成为她们家的女婿,这样的话,她就更没有告发我的可能性了。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安全的。
但是,左思右想了这么多,我却完全忽视了作为另一方当事人,茶茶的想法。
而且,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产生过任何与恋爱有关的情感的,更没有做好成为她的丈夫的准备。
这时候,一双柔软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茶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人,没有关系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您不用放在心上,或者当做是一场梦就可以了,不需要负担任何责任。】
茶茶闲得很开朗,仿佛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不是茶茶,我认识的茶茶,应该是那个动辄就对我横眉冷对的刁蛮大小姐,而不是眼前这个语气温柔的女人。
难道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使得她的性格与看待我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更没有理由逃脱这份责任了。
因为我是个男人,还有我来承担的事情,就绝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虽然非常冒昧,但是,该说的话我必须要说。。。。。。】
我将茶茶的受从肩膀上拿下来,紧紧的握住。
【不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请你务必要嫁到我们家来,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可以吗?茶茶?】
茶茶又笑了,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没有成功。
【大人开什么玩笑,您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吗,将军大人已经把我许配给了武卫斯波家的秀秋公子?难道您要令将军大人感到为难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力去说服将军。。。。。。唔。。。。。。】
她突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微笑着说道:
【您不用说了,即便将军大人会同意这件事情,但是,我与阿香乃是表姐妹啊,姐妹之间抢男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总之呢,从今天开始起,我会把自己当作是那斯波秀秋的妻子,你不需要任何挂念。】
【不!这不是你的心里话!茶茶,请对我说真话好吗?】
【这就是真话!大人,其实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温柔的好人了,可是,我喜欢的男人,偏偏不是您这种类型的。。。。。。如果我真的嫁到了贵府上,恐怕又要像过去那样天天吵闹了。】
【但是。。。。。。】
【请大人见谅。】
茶茶突然两手伏地,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顿觉无比失望。
【大人要承担对我的责任,真令人佩服,但是,恕茶茶难以从命。茶茶会把大人今日的心意和决断忘得一干二净,就当从未发生过。。。。。。因为,如此成为茶茶的丈夫的大人,其实对茶茶并没有任何情意?】
【没有情意?】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啊。
【是。虽然只同床共枕一次。。。。。。但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我再次看了一眼被褥,确有凌乱痕迹。我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
是否我真的和这个跟自己吵了七八年架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而她却莫名其妙的劝我放弃承担任何责任?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开始努力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有发生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醉得太厉害了,记忆像一条被割断了的丝带,再无法联结起来。
于是,我便不再说话,大概是因为我觉得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好了,大人,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让家里面的人都把嘴巴给闭上的,即便是母亲大人那边,我也会去努力的。。。。。。所以,等大人离开这里之后,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吧。】
【不。。。。。。不要说了,茶茶你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我,我国虽然不像大明国那样讲究'三贞九烈',却也是个重视女子名节的国家,以后的日子里,你该如何自处,而我作为堂堂武士,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我要带你走,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说这话的时候,连我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心里想法。
正如茶茶所言的那般,我对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情义。
茶茶也安慰过我了,不仅不需要承担责任,甚至连一丝丝的心理负担,也不需要有。
可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的呢?
我不知道。
此时的我,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扔掉了之前所想好的安抚她的手段和苦苦维护面子,变成了一个有些偏执的男人。
【大人,您何必这样做呢。。。。。。】
茶茶将头扭过去,她浑身颤抖,不,是我感觉茶茶在颤抖,这是因为她在哭吗?
【好了,茶茶,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我们穿好衣服,待会儿我会去向夫人。。。。。。哦不,母亲大人求亲的,然后进城去跟将军谈论这件事情,我会尽量求他改变心意,将你嫁给我吧,你看怎么样?】
茶茶没有回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难道说,我的想法,已经被她同意了?
我大喜过望,温柔的从后面将茶茶抱住,试图再说一些甜言蜜语来安慰她。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茶茶。。。。。。茶茶竟然在笑。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茶茶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
不过这回,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请大人您一定要见谅啊,哈哈哈。。。。。。】
纳尼?好端端的,她干嘛要小啊?而且还说什么要我原谅之类的。。。。。。等一下!难道说。。。。。。
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我这人虽然有时候会很迟钝,但这并不代表我这个有很傻,而且,茶茶的话也不是并非辩解,莫非是。。。。。。
我顿时如同遭了雷轰一般。
这个女人,那不成一直都在。。。。。。
【哈哈哈哈哈。。。。。。真是对不住啊,其实呢,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茶茶笑得花枝乱颤,他将我抱住她的纤腰的手拿开,笑着说道:
【我之前所说的话,其实都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小五郎大人,您的那些所谓的胡言乱语全都是子虚乌有的,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
【。。。。。。】
我目瞪口呆,之前差点没被这些东西给吓得半死,回头才知道,这些东西懂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这个女人的一派胡言!
竟然敢戏耍我,真是可恶至极!
一想到这里,刚才的脉脉温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对我的称呼又恢复了【小五郎大人】,而我,还是想过去吵架时那样,管她叫做【那个女人】。
【我之前在厨房里面做饭的时候,曾经对母亲大人说,小五郎大人虽然天天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但实际上也是个**的男人,他一旦失去控制,将比任何人都可怕。】
**。。。。。。我顿时感到一阵无语,难道在茶茶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母亲大人当然不相信我的话了,于是我就决定,在大人的酒水里面掺杂一些特别的东西。。。。。。】
【纳尼?!等一下!茶茶,你该不会是往我的酒里掺了兴fen剂之类的吧?】
【咦?兴fen剂?那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我只是在您的酒水里面放了一些令人昏睡的药剂而已,所以您才能睡得这么熟。】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竟然。。。。。。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检验你啊,我随口胡扯,说什么您讲了将军大人和岐阜中纳言大人,还有周遭所有人的坏话。。。。。。你知道吗?'腹黑'这个词,是我前段时间,与阿香姐姐聊天的时候,她讲给我听的,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真是妙不可言,哈哈。。。。。。】
【呵呵,我也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