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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的上限和领主差不多,但是下限却是比较高的,织田幕府规定,只有领地达到一万石的,才可以称为大名。
国主的范围就更窄了,理论上而言,国主基本上都是大名,但大名不一定是国主,因为国主的领地往往超过一万石甚至数万石,数十万石。在历史上的江户时代,能被称为国主的,都是卓有实力的强藩,而像狭山藩、岸和田藩这样领地只有一万石的小藩,则与【国主】的称号无缘。
天海正想说什么,虎哉禅师突然开口道:
【政宗,不要这么没礼貌,天海大师的过去经历,你不需要知道。】
【知道了。】
天海把嘴闭上,而伊达政宗,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心里却对天海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难道他以前真的很了不起,那为什么现在会是一个和尚呢?而且还是云游僧?
【我们接着说吧。】
人与人的间,若不能一见如故,就不能相交一生。
这一点,天海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他决定直击伊达政宗内心。
可是,伊达政宗竟没有不快的感觉,实在奇妙。
【哦。】
伊达政宗也逐渐虚心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眼前的和尚,越来越敬重。
【所以说,人的心即天地,人心乃是将天地和人联成一体,美作守,你可明白?】
【哈哈,大师的话真是深奥。】
伊达政宗笑了起来,天海也笑了。
【毕竟是诚实的人,姑且作此想吧。】
【姑且。。。。。。这么说,还有深意?】
【这就叫做天人合一。】
【是,有理。】
伊达政宗已经陷入面对老师的感觉中,频频点头,
【我曾受师父严训。师父说,碰到困难时,要心中无物,这样,道理便会显现,便能心领神会了。心中明澈无物,便可通神明的心。】
【对!】
虎哉禅师笑道,
【政宗你记得很牢嘛。。。。。。但是呢,现在和那时不一样了,作为天下人,应超越'心中无物'的境界,此后要走在它前边。】
【前面?可否细说一下,我听不明白。】
【这是来自唐土的学问,按照《易经》的理解,'有''无'相对,但因为它超越了最初的无,因此也非一般的相对。一般的相对,是敌对,是争斗,最多只能破邪显正,结果会留下怨恨。愈是将有无对立,怨恨就愈深。。。。。。可是,现在不一般了。】
【能否详告?】
【比如,这里有木头。】
禅师指了指禅堂的建筑,说道。
【木头。。。。。。】
【有木头,就必须有钉子。木头与钉子,便是相对。木头与钉子,相辅相成,建造出了禅堂。。。。。。悟出这个道理,便已进了一步。美作守大人在某些方面,已经悟到了这些,例如,像天海说的,悟出君臣的道,从而体恤家臣。。。。。。可是,若对方是败军之将,就有些行不通了。】
【师父。。。。。。】
师父在这个时候提起关白,伊达政宗一脸苦涩地坐在榻榻米上,他正因此而苦恼。
他就是因为打了败仗,而被迫下台的,这其中充满了苦涩,到虎哉禅师这里来,就是为躲避外界的嘲笑和鞭挞。
难道师父不明白他的心情?这应是无心的言,但还是令伊达政宗相当不快。
【哈哈,】
一旁的天海又笑了,
【提起战事,似乎让大人很是不快啊。木头与钉子,可以建造屋子。而作为敌人的明智小五郎,和美作守大人这样的人,都很想给对方找麻烦。若是我,就会借此奇缘,发现世上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
伊达政宗叹了一声,勉强盯住天海。天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伊达政宗叹道:
【这个世上最珍贵的物是。。。。。。】
【当然是万世太平。】
【这正是我所期盼的,但似乎离我很远。】
【木头与钉子,钉子与木头。】
天海道,
【不能只想到破邪显正。如此一来,争执就会加深。美作守大人既向越后出兵,触犯了幕府的利益,明智小五郎身为幕臣,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美作守在这里打仗,明智小五郎肯定也会来到这里。为了天下,美作守大人和明智小五郎以及幕府必须和睦相处。请认定这个道理。若能如此,就没有怨恨,也没有憎恶,而是造福天下苍生。】
伊达政宗双眼光芒闪烁。
正如天海所说,他与明智小五郎二人当前并无冲突,甚至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但是意见相左,持刀相见便难免。
【种子不能自己发芽,要经过大地的孕育。请将这个天下视为大地吧。地有肥沃,也有贫瘠。这意味着,或许天下并非上好的土地,可若因此而任由种子腐烂,却是最为愚笨。这又是一层。。。。。。】
【哦,我伊达政宗是什么样的种子?】
【我知道,大人还有那明智小五郎,都是太平的种子。】
【哦。】
【话有些过了。或许大人早已明白。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这回,伊达政宗是真正心悦诚服了。(未完待续。)
488 仁医波太郎()
伊达政宗已经把天海的话全部都给听进去了。
他对后者发自内心的佩服。
反倒是坐在一边的虎哉禅师,看到政宗诚恳的样子,笑而不语————
许多道理,天海现在跟伊达政宗讲的,都是过去自己曾经他说过的,而他的父亲,也不止一次的跟他提过,争夺天下的同时,也要争取到天下百姓的支持。
只是那个时候,固执而偏激的伊达政宗,全没有把这些话给听进去。
如今,找个陌生人来跟他讲这个道理,他反而可以全部接受。
人大概就是这么奇怪吧,陌生人有时候要比身边的人,更让人放心。
就在天海和伊达政宗在这座资福寺里面谈论道法的时候,伊达家和幕府的第二轮谈判也开始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伊达辉宗最后终于【争取】到了,祖先传下来的全部领地,也就是三春郡、伊达军、安达郡等共计三十万石的领地,而会津和仙道,统统没收!
不过你以为谈判就是这么简单,那就错了。
通过最上义姬的信件,幕府对伊达家内部的嗣位之争,已经有所了解。
织田信长特地写信给谈判的全权代表佐久间盛政,告诉他这一点可以拿来利用,作为谈判的筹码。
佐久间盛政虽然做事莽撞,但并不傻啊,再说了,这种为了获得家位而引发的争斗,兄弟阋墙、父子相残,他从小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于是,他在领地上面做出了让步,却在另一方面加入了新的条件:
伊达美作守政宗兴不义之兵,扰乱四邻,此行为实在是罪大恶极,顾念其年少,不做深究,然重罪难免,请其务必蛰伏归隐,隔绝政事,以防后患。
伊达辉宗听到这话,顿时就傻眼了。
幕府对伊达家内部的事情,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让伊达政宗隐居,这样一来,自己的继承人,不就只剩下小次郎一个人了吗?
不用说,这都是最上义姬的手段。
事实无情的在嘲笑伊达辉宗,背叛他最深的,就是他在的妻子。
伊达辉宗狠狠地咬了咬牙齿。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放过自己的妻子!
其实伊达辉宗和最上义姬之间,早就没有夫妻感情了,而最上义姬不断挑唆自己的小儿子伊达小次郎参与伊达家嗣位之争,让他愤怒无比。
伊达辉宗愤怒归愤怒,却始终不敢惩处自己的妻子,倒不是说他是个窝囊的男人,而是,他忌惮最上义光的存在。
但是这一回,最上义姬明显已经玩儿的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伊达辉宗的底线,里通外国不说,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把幕府也牵扯进嗣位之争了,这简直是太过分!太嚣张了!
这回,我不会再给那个最上义光面子了!
伊达辉宗恨得咬牙切齿,即便是坐在他对面谈判的佐久间盛政,也感到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气在激流,这让后者感到一阵战栗。
(【猪武士】会想,这家伙难道是要把自己宰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伊达辉宗说道:
【我知道了,我的那个不孝的儿子这回确实太过分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回头我会让他找一间寺庙,好好修行的。】
【嗯,这样就好,辉宗大人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了,将军大人还跟我提到了一点。。。。。。】
伊达辉宗脸色一变,织田信长还想出了什么【馊主意】?
【听说辉宗大人还有个小儿子,名字叫做小次郎政道,是吧?】
【是的。】
伊达辉宗右眼皮一跳————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伊达辉宗心中升起了一股更大的不安。
牵扯到自己的小儿子,他知道这样完全没有好事。
【听说他是一个知书达理,为人彬彬有礼的好孩子,所以。。。。。。将军大人格外恩典,请他到京都去读书修行,将来封侯拜相,前途无限啊。】
【读书?我们奥州也有明宗大儒,小次郎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哈哈哈,辉宗大人,谁都有疼儿女的心,我能理解您的苦心,虽然孩子留在身边让人心安,但是呢,也不能就此耽搁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啊。。。。。。】
伊达辉宗感到自己的一颗心在下沉,织田信长打击自己的大儿子,却又让自己的小儿子进京读书,这意思不是摆明了嘛。
而且,在母亲的挑唆之下,早就把自己当做是最上家的人的伊达小次郎,对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始终有一层敌意。
觉得伊达辉宗过去对于自己和他母亲没有尽到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想到这里,伊达辉宗感到内心有些不安。若是伊达小次郎到了京都,受到织田信长别有用心的疼爱,他会发现父亲的冷淡,恐会生出怨恨。
那时候,伊达家的分裂,真的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啥。
难道伊达家在织田信长面前,真的就没有一丝回手之力吗?
无论是资福寺这边,还是谈判席这边,都很热闹。
再把镜头转回主角这边吧。
这边的形势有些不容乐观。
明智小五郎杀死了远藤基信,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不过幸好,福大,命大,造化大!
远藤基信的武器并没有刺中要害,所以虽然刺得很深,但明智小五郎依旧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但是,真正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明智小五郎的身体开始肿胀起来。
第二天便肿得手、脖子都动不了,全身也都变成了淡紫色。在疼痛和酷热的侵袭下,这个名将流着冷汗倒在病榻上,时而晕迷不醒。
山崎幕一等人判断,这是伤口感染吗?
好像不是!
众人一时之间束手无策了————如果是伤口感染,那还好说,军营里面有涂抹伤口的药水,好好处理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眼下,连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众人开始麻烦了。
这该怎么治啊?
于是他们四处寻名医访高友,大发英雄帖,请人治病。
因为赏赐而到来的名医倒是不少,但是许多人看到明智小五郎的症状,都摇了摇头。
这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夏肿】,伤口虽然可以处理,但是身体的肿胀,却没法治!
众人大失所望。
不过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到了七月份的下旬,一个神秘的人来到了熊邸,说可以治疗明智小五郎的病。
因为之前那些【名医】的关系,众人本来没打算抱太多希望,但是山崎幕一一看到这个人,马上就来劲了————
【竹之宫先生,请你务必要救救我家主公!】
原来来的人正是竹之宫波太郎!
(感觉竹之宫波太郎的两次出场,都很突兀。)
山崎幕一毕竟年纪还小,他对于神秘的竹之宫波太郎,除了好奇之外,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赖和敬仰,上回这位先生就帮了自己主公一把,这回肯定也。。。。。。
竹之宫波太郎点了点头,笑道:
【我真是为此而来的,不过,一百两的赏银,可一分都不能少哦。】
【您放心,钱票都准备好了,就等您来收了。】
【嗯,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