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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喜主公。”
“少主好福气啊。”
“大殿对我明智家真是厚爱啊。”
。。。。。。。
将领们也是刚刚才从父亲嘴里得知这个喜讯,纷纷送上赞美与祝词。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呆立在哪里不说话,这件事对我的震撼不小啊,我居然快要结婚了。
“瞧你那得意样,”看到我愣在那里不说话,父亲有些不满,以为我是乐疯了“娶了香公主,你就是主公的一门众,以后更要勤勤勉勉,小心谨慎。。。。。。”说着,他又是长篇大论的训导。
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十五岁了,在前世,应该刚刚上高中,在这里,我居然马上就要成为有家室的人,这让我多多少少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我也不会太矫情,像那些别的穿越者一样:老子(老娘)要自由恋爱,不要包办婚姻。。。。。。
能有个美女送上门(尽管只是个小萝莉),还是个公主(他爹是这个国家的无冕之王,公主之名名至实归),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知道了,父亲,”我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后儿臣做事必会十二万分的认真!不会让您与大殿失望的!”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信长的心情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当朝仓景健的使者再来求见时(这几天,他差不多天天都派使者来,但信长就是不见),信长一反常态让他进来了。
“安居家使者西村景严拜见织田参议殿下!”那个叫西村景严的人恭恭敬敬地向织田信长行过礼。
西村景严大约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但直观年龄绝对要比实际年龄老上不少,竹竿似的身材在此时的日本应该算高的,但严重的水蛇腰和驼背却使本来应该有的气势消失殆尽,两只发黄的小眼睛隐藏在浓密的皱纹里,下巴上长着几根稀疏的胡子。这样一个人进来后还不住的躹着躬,更增添了几分猥琐的气质。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没有带刀的瘦弱侍从,手里捧着两只不大不小,但外表精致的盒子。
“安居?”信长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当然,这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我眼下正在对朝仓家用兵,安居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么一号人?”
前面说过,每一次投降与反叛,朝仓景健都会换个姓氏,一会儿朝仓,一会儿安居,信长这么问,几乎就等于是在指着西村景严的鼻子在骂人了。
果然,西村的脸涨红投了,表情变得无比难堪,但作为一介家臣,他必须要把事情办好,如果这就挂不住脸了,那他回去也只有切腹的份儿了。
“鄙主公自知罪大恶极,已经主动放弃了朝仓之姓。”他尽力“解答”信长的“疑惑”。
“哦,是这样啊,”信长一副刚刚明白的样子,“景健殿下既然是投降,那他有什么诚意呢?毕竟他犯上作乱,朝廷上下可是群情激愤啊,没有诚意的话,即便是本参议,也没法替他求情啊。”
怎么?信长这是在索贿吗?难道他要放过朝仓景健吗?
我们心中都充满了疑惑,这不是信长的作风啊。
“有,有,有。。。。。”西村脸上一喜,命令身后的侍从走上前来,将两只盒子送到信长面前的茶案上,并揭开了盒盖。
两只精美的茶器。
我因为距离较远,没有看清那两只茶器的模样,但我注意到,当盒盖揭开的时候,信长的表情明显一亮。
信长喜好茶道,这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多年浸淫茶道,也使他的“品位”提升得相当高,一般的茶器早就入不了他的法眼,现在他的表情,说明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凡品。
“另外,鄙主公愿意奉上银钱十五万贯,”西村又递上了一沓银票,“以补偿参议殿下车马劳顿的损失。”
“好啊,好啊。”信长眯着眼睛,“安居殿下真是有诚意啊。”
西村大喜过望:“参议殿下慈悲为怀,宽恕本家,恩同再造,本家上下无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住嘴!!!”信长突然咆哮了一声,打断了西村的谢恩,“朝仓景健挑起这次越前大乱,祸国殃民,罪无可恕,我信长深受国恩,奉命讨贼,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何时说过要宽恕他了?!!!”
008 杀人诛心()
008
(虽然晚了一点,但还是要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啊,各位该吃的吃,该玩儿的玩儿。。。。。。顺便多给本书加点点击与收藏啊,哈哈)
织田信长做事一向很少顾及他人感受,在他看来,谁挡了他的路,谁就该被他一脚踢开。
就在大家都以为织田信长将要放过朝仓景健时,织田信长的态度却突然来了个180°大转弯,不进不接受朝仓景健的投降,还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就是织田信长的风格,当对手充满着希望时,他却上去狠狠地将这希望如地上的烟头般踩灭。这样的话,对手所受的打击绝对会比直接打击来的大。
“参议殿下。。。。。。”西村景严的声音里充满悲哀与苦涩,他已经知道自己被这位“第六天魔王”给耍了,但这不要紧,关键是安居(朝仓)家就要完了。
西村家在朝仓孝景时就已经是谱代家臣,与许多见风使舵的越前豪族不同,西村景严真的是对安居家充满了感情。
在这一刻,西村做出了决定,不用再回府中城了,待会儿出了织田军大营,就直接切腹自尽好了,也算是未能完成任务的自己在报答安居家的大恩大德。
“不过。。。。。。”就在西村在自己给自己判死刑时,织田信长的嘴里却又蹦出了这两个字。
“参议殿下!”西村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惊喜,或许有些东西,自己还能争取的回来。
“七里赖周与下间赖俊,”织田信长慢悠悠的说道:“这两个一向宗妖僧,听说还躲在东越前的山里。”
“本家已与这两人一刀两断,请参议殿下明察!”
“明察?我该怎么明察?”织田行长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除非。。。。。。”
西村急忙叩首:“但凭参议殿下吩咐,安居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用你赴汤,更不用你蹈火,”织田信长面色一正:“三天之内,将这两个家伙的脑袋个我提来!这样的话,朝廷与我才能相信安居家是真心悔悟!”
“谢参议殿下为安居家指明道路!”西村头磕的更狠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哽咽,“本家一定竭尽全力,捉拿七里赖周与下间赖俊,以泄参议殿下与朝廷之恨。。。。。。。”可能是太激动了,他忘记了礼数,竟让把织田信长放到朝廷前面。
“如果你们能在三天之内办到这件事,以前的事我就一概不追究了,安居,哦不,朝仓家的家名我也可以保留,不过你们要离开越前,我会在京都划出一片土地供你们居住,以后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我就绝不与你们为难。”
“谢参议殿下再造之恩!”西村真的哭了出来。
“大家看到没,这就是当年雄霸东近畿,威震天下的朝仓氏的后人。”等到西村出去后,织田信长看着我们,似笑非笑的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朝仓宗滴风光无限时,会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子孙后人会也会像别人摇尾乞怜呢?”
“是啊,”丹羽长秀一脸苦笑,“当年朝仓敏景,朝仓孝景都是名动天下的大豪杰,朝仓宗滴更是生平未逢一败的‘军神’,想不到。。。。。。”
“也不能都说是天命使然,”父亲道;“我当年出仕朝仓家时,冲着的就是朝仓家显赫的名号,但我‘进去’后,才发现,貌似强大的越前第一名门早就腐朽不堪,对外不思进取,对外界时局的变化无动于衷,对内尔虞我诈,争斗不息。”
无论在什么场合,你的新老板总是不愿你提起旧老板,除非你要拿旧老板来衬托他的“伟大英明”。所以织田信长并没有阻止父亲的“怀旧”。
“最重要的是,从家督朝仓义景到下面每一位家臣,都失去了武士的本色,只顾着追求腐化堕落的生活,他们一年之内,花在宴会与诗歌上的工夫远远多于国家大事,”父亲一边说一边摇头,“你们说,这样的大名,生活在太平盛世还不算什么,但这是乱世,他们这样碌碌无为,怎么能守住家业?”
“是啊,是啊。。。。。。”大家一边附和,一边点点头。
“十兵卫说的有道理,”织田信长喝了口茶,“武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十兵卫,米五郎左(丹羽长秀),你们两个回京都之后,编一本关于武士的道德规范的书出来,昭示后人。”
“是。”
“不过话说回来,”羽柴秀吉突然问道;“主公您真的打算放过朝仓景健吗?”
“那,猴子你认为呢?”
“请恕属下直言!”羽柴秀吉出列,面色郑重的跪在织田信长面前,“朝仓景健二三其德,完全没有任何信义可言,他连给与他完全信任的朝仓义景都敢杀,这样无情无义的小人,怎么能信?即便是转生入了畜生道,也不足也洗清他一生的罪孽,主公您能赐他切腹,已经是最大的仁义与恩惠了,可您却给他一条活路,还打算让他在京都居住,这是不是太。。。。。。”
猴子越说越激动,我们在心里也是点点头。
“那猴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织田信长板着一张脸,但我注意到他的语气并不严厉。
“属下不敢。”
“那大家先看看两样东西吧。”织田信长对身边的侍从吩咐了一下,那个侍从就退下了。
盏茶功夫,那个侍从回来了,手里多了两个盒子。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生气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盒子里有什么?天皇下令查处朝仓家和加贺一向宗的手谕?还是加贺一向宗的投降书?又或是。。。。。。总之,这个场合拿出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东西。
侍从缓缓把两个盒子打开,谜底揭晓。
是两个人头。
两颗头颅头早已没什么血色,但都没有什么异味,看来是没死多久。
“大家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都知道。
七里赖周与下间赖俊!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大脑都开始飞快的转动了。
可怜的西村景严,他到底还是被耍了,七里赖周与下间赖俊的项上人头,其实早就在织田信长手里了,织田信长从没想过放过朝仓景健,他不过是把朝仓景健的死期延迟了三天而已,我们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三天后,府中城内,朝仓家族家破人亡的惨淡景象了。
杀人诛心!这是织田信长最爱做的,给与一个人希望,再亲手毁灭这个希望。
“主公英明!”到底是猴子,羽柴秀吉的脑子是懂得最快的,“这样一来,朝仓景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藤吉郎愿意充当马前卒,三天之后,冲入府中城,杀光这帮叛逆,将朝仓景健的脑袋送到您的手中!”
“好!说得好!”织田信长对于猴子的积极自然是十分的赞赏,“猴子,就由你充当先锋官,三天之后,正面攻击府中城,米五郎左,十兵卫,你们从侧面进攻,分担猴子的压力。”
“是!”
我注意到,在织田信长左手侧第一位,首席猛将柴田胜家的嘴唇动了动,毫无疑问,作为织田家第一武将,他对于这种任务无疑是最喜欢的,不过嘴一慢,被死对头羽柴秀吉抢了先,他只能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只可恨的猴子。
三日后,在织田军的猛攻下,本次一向一揆势力在越前的最后一个据点——府中城告破,城主及朝仓家督朝仓景健再放火点燃了天守阁后切腹自尽,其手下一干文武官员再向织田信长投降后全部遭到杀戮。
值得一提的是,前面提到的那个西村景严,在织田大军开始攻城前夜,便走出府中城,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在城下切腹自尽。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忠心也交给了朝仓家。
在将领们将他的事迹报告给织田信长后,织田信长也不禁有些动容,下令将他的尸体匆匆忙下葬的墓地里挖出来重新厚葬,他的家族也被保留了下来,成为朝仓景健手下家臣里,唯一幸存的血脉,算是对这个忠臣一生的奖励吧。
至于那个朝仓景健,在他死后,朝仓家算是彻底灭亡了,在这场一向一揆中,朝仓旧族绝大多数被一向众杀害,现在连朝仓景健也死了,基本上从此以后,日本再没有姓朝仓的武士了。至此为止,风